師父的東西還不給錢嗎?萬一被知道了怎麼辦?
“怎麼了?”
儲山暉見付寒徹沒有出聲也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再問了句,然後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什麼:“不會是你搶的吧?洞天寶珠是用碧焰靈火破解的???”
這下問得付寒徹尷尬了,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我會付靈石給師父的,不是,我全部的東西都是師父的,他想要什麼都可以統統拿去。”
這回尷尬的是儲山暉了,這麼直白的話不是在和他坦露對卦天機的心思嗎?他到底要不要裝作沒聽到?
“大師兄你們幾個不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嗎?這次我可不打算放手了,你們即使不認同,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話都挑明瞭,儲山暉也就沒有再繼續裝傻的必要了。
“我們認不認同不重要,重要的是師父他能不能接受,小師弟,你有沒有想過師父萬一接受不了你呢?”
這話讓付寒徹的神態瞬間緊繃,更有種回到了不久前還沒知道卦天機的訊息時的樣子,狠戾,決絕,雙眼的顏色直接被染成了金藍兩色。
“沒有這個萬一,師父他一定會接受我的。”
看著付寒徹那樣子,儲山暉心中一冷,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樣。
“若到那時,你敢強迫師父,那我們其他的師兄弟,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話題到此終結,隨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拐了個彎後也來到了松石書院大門,這麼巧的,這時一個風韻十足的成熟女子此時也正好來到書院門前。
“大師兄?小師弟?!”
兩人轉過頭去,就看到身穿一席白色吊帶長裙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隨後快步朝他們走來,稍稍拉了下儲山暉,瞪著他問道:“小師弟已經知道了嗎???師父呢?”
“三師姐,見到我不用那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吧?鬼你也不是沒見過,我比鬼還恐怖?”
片刻前付寒徹那狠戾的神態已經消失,異瞳漸漸消退,這會兒在看到聞人繪他語氣熟絡的打趣了句。
聞人繪把這話聽在耳裡,那熟悉的語氣讓她有些心酸,眼前的這人以前明明就是他們疼愛的小師弟啊。
“對啊對啊,你比鬼還恐怖,鬼我能打過,你我打不過,不止打不過,還被你拿著我給你的槍往這捅!這!一個大窟窿!血止都止不住!”
看著面前的人,聞人繪眼眶一熱,走到付寒徹面前,抬手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口出使勁的點著,通紅的眼裡滿是控訴,天知道當時她的心有多痛,不是被捅穿的疼,而是他們疼愛的那個小師弟變得不再認識,更是六親不認的疼。
付寒徹沉默,他抬手給聞人繪擦掉眼眶裡溢位的淚珠,討饒的說道:“三師姐,我錯了,不然我站著不動讓你捅回來好不好?”
聞人繪聽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那幫著自己擦淚的手給拍掉,然後才說:“走吧,你們也是剛到吧?還是先進去見一見師父,不能讓花花獨霸師父那麼久。”
儲山暉在一旁看著付寒徹的情緒一會兒一個樣,只要事情不牽扯到師父他就能好好的保持著,要是師父一有什麼事或者情緒上的什麼,那異瞳的付寒徹便回再次作為主導。
兩個人明明是共同的思想,同樣的思維,還不是兩種人格,到底為什麼會差別那麼大,簡直棘手到極點。
“希望師父對這樣的小師弟有辦法吧……”
宿舍裡,坐在沙發上的卦天機目光慈愛的看著抓著自己的手邊哭邊絮絮叨叨的講著這萬年來許多事情的花灼影,講到最後就這麼抱著卦天機的手臂眯了過去。
卦天機想,這一晚上的趕過來,應該也累壞了吧,索性也就沒有叫醒她,甚至還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
付寒徹他們並沒有走正門的進來,有來過一次的儲山暉帶路,一行三人直接來到了卦天機的宿舍裡,雖然他們照常走的想要別人看不見他們也是輕而易舉,但能瞬移幹嘛要走路?
卦天機看著突然出現在宿舍裡的三人時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是誰後才鬆了口氣。
“我說你們怎麼有門都不走,這麼突然出現會嚇到人的好不好?”
儲山暉還好,畢竟之前見過了一次,聞人繪是直接繃不住了,看到卦天機後整個人就往卦天機身上撲去。
“師父!!你總算回來了!嗚嗚嗚……”
付寒徹是激動的,但是在進來後看到緊扒著卦天機的手不放的花灼影時,他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接下來再看到聞人繪也撲了過去,那飽滿的胸脯更是在卦天機的身上擠壓到變形。
這一幕讓付寒徹的異瞳都有些顯現的徵兆,只見他沒等卦天機開口安慰,沉凝著臉的走到卦天機面前,一手一個的把撲在卦天機身上和扒著卦天機手不放的兩人給直接拽起來扔到了一邊。
接著才輪到他單膝跪在了卦天機面前,執起卦天機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碰了一下後用自己的臉去蹭了蹭。
“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不會再消失了對不對?”
看著自家小徒弟那眼裡略帶的祈求和詢問,卦天機忽略了這有點曖昧的動作,寵溺的看著這個他打小帶大的小弟子,一臉認真的回答道:“不會了,不會再不告而別的。”
說著卦天機把被付寒徹拉著的手掌轉了個角度,變成他自己的手在付寒徹的臉上輕撫,安慰著似乎他要不答應馬上就能哭出來的小弟子。
被付寒徹丟到一邊的花灼影和聞人繪原本想要告狀和抗議,但都在看到付寒徹那親吻的動作時把所有的話都給嚥下去了,兩女對視了一眼後轉頭一同看向儲山暉。
儲山暉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最後更是直接瞥開視線。
聞人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吐出半個字,而花灼影咬著自己的指甲,目光不忿的瞪著付寒徹,像是用眼神可以把人盯出窟窿來那樣。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別跪著了。”
在答應了付寒徹後,卦天機就拉著人把付寒徹從地上拉起來,而付寒徹順著他的力道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卦天機的身邊,手更是直接放到了卦天機身後的沙發背靠上。
從儲山暉他們這角度看去,自家師父完全就是坐在小師弟的臂彎裡。
“……”
儲山暉、聞人繪和花灼影這時候都沒有任何話能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了。
對於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卦天機莫名,微微歪著頭看了他們一眼,疑惑道:“你們怎麼了?”
三人這時統一接觸到付寒徹帶笑的視線,三人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在這說出來了,都乖乖的搖頭。
“沒什麼,對了師父,還是你給我們說說你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吧?”
儲山暉輕咳了聲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