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咕?”
蘇裘嘆口氣,無奈地走到桌案前,寫了新的紙條,綁好在鴿子腿上,將鴿子放飛出去。
而遠在藥谷之中,薛易瀟接到了鴿子,將鴿子隨手一扔,便展開紙條看起來,“北疆嗎?”
陵柏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蹲下將手中的小米撒到地上,餵給小鴿子。
他修養了這麼幾日,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谷主答應要幫他除去藥人體質,所以他們還要在藥谷中待上一段時間。
“公子,蘇公子說什麼了?”
薛易瀟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將陵柏攬到自己懷裡,“他說你背下來的那張藏寶圖應該是北疆某處的地圖。”
“那我們趕快去北疆吧。”陵柏猛地坐直身子,雙眼放光地望著薛易瀟。
薛易瀟摸摸他的頭,笑道:“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蘇裘那裡還沒有弄清楚具體的情況。我看他應該是要向那個江慎打探,還需要些時間。”
陵柏迷茫地看著他,“江慎是誰?”
“對了,你之前還昏迷著。”薛易瀟一拍腦門,解釋道,“江慎便是這次告訴我藥谷所在的人,他來歷成迷,好像是個流浪琴客。雖然現在蘇裘應該已經知道他的一些身份了,但是還在為那人保密。”
薛易瀟正要給他看傳來的紙條,就聽陵柏突然道:“原來公子和蘇公子之間也有秘密。”
薛易瀟忍俊不禁,揉揉他的頭,“這是當然,我和他只是好友,自然也都有各自的秘密。”他湊近陵柏的耳朵,“怎麼?難道你之前誤會,吃醋了?”
陵柏的臉頓時從紅起來,直紅到脖子,急忙否認,“沒有,怎麼可能?”
薛易瀟將他按在地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真的沒有?”
“沒有,公子快起來,待會兒讓谷主看見了……”
“我已經看見了。”谷主手中握著醫書,從藥房走過來,“不過我比起你們兩個的事,我更在意是誰透露了藥谷的位置。你剛才說江慎是嗎?”
薛易瀟馬上裝傻充愣,“有嗎?我有說嗎?”
雖然江慎並沒有說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但是看谷主的樣子,如果知道了,江慎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陵柏也跟著搖頭,“沒有誰。”
谷主冷笑一聲,“我都聽清了,那小子我以後會慢慢算賬。”他伸手將兩張藥方遞給薛易瀟,“這是陵柏需要用的藥,上面是消除藥人影響的,下一張是調養身體的。雖然我能救他的命,但是調養身體這種事,還是要你們慢慢來,可能要花上幾年。”
薛易瀟雙手接過,對谷主彎腰道謝。谷主擺擺手,“不必和我客氣。他身體還沒好透,我才允許你們待在藥谷裡,痊癒之後就趕快離開。”
薛易瀟急忙點頭,“叨擾這麼久,真是抱歉。”
谷主挑挑眉,“現在倒是懂禮數了,行了,我去休息了。你們自便,別弄出太大動靜來。”
陵柏聞言,臉一紅,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等人一走,薛易瀟又抱住陵柏,親上他的嘴唇。陵柏忙將他推開,“公子,你……”
他話沒說完,就見薛易瀟埋頭道他的胸前,“還好,還好你還在。”
陵柏僵住了身子,伸手摸上薛易瀟的頭髮,緩緩伸手抱住他,“我會一直陪著公子的,小時候不是說好了嗎?我可是很守誠信的。”
薛易瀟點點頭,“以後我也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會再失信了。”
他說完,突然站起身,對陵柏伸出手,“我帶你看個東西。”
陵柏攥住他的手,被他拉起來,有些疑惑,“看什麼?”
薛易瀟拉著他跑進房子裡,在櫃子裡翻了翻,捧出個盒子遞給他,“開啟看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陵柏聞言更加好奇,將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張弩,只是和平日見的不太一樣,形狀更為小巧,也更加精緻。
薛易瀟對他笑道:“則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之前你也學過用弩/箭,這張弩殺傷力更強,比較適合你。”他有些期待地看向陵柏,“要試試嗎?”
陵柏點點頭,薛易瀟看看四周,“谷主正在休息,我們跑遠些試,別打擾到他。”
陵柏跟著他到了山谷出口處,拿出弩/箭卻不知該打哪兒。薛易瀟看出他疑惑,在地上隨手撿了塊石頭,猛地扔向石壁,原本普通的石壁上,頓時冒出許多機關。
陵柏驚訝地睜大眼,“好厲害,想不到藥谷裡還有這麼多機關做防備。”
薛易瀟在一旁催促他快些試驗弓/弩,陵柏將箭裝好,瞄準上面的一處山石。手指一按,弩/箭頓時衝了出去。
整塊山石頓時落下來。陵柏驚呼一聲,轉向薛易瀟,“公子做的這東西真厲害,公子也很厲害。”
薛易瀟被他一誇,頓時身上心裡都舒坦了。正當他要讓陵柏再試試時,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幽幽的呼喚聲。
“薛易瀟,陵柏。”
他們兩人轉過頭,就對上谷主漆黑的臉,“你們兩個居然敢亂動我的機關!”
薛易瀟被訓斥了一頓,有些委屈“我們跑得很遠了,不該吵到你啊。”
谷主給自己倒了杯茶來靜心,“我在機關上都做了手腳連到我的藥房和臥房,只要有機關被觸動,就會啟動機關,兩個房間的鈴鐺便會響。”
他想到方才睡到一半,耳邊突然大噪的鈴聲,臉色又沉了幾分。
薛易瀟有些抱歉,“我下次會換個地方讓陵柏練弓/弩的。”
谷主聞言,上下打量陵柏兩下,“就這樣,能練弩/箭?”
陵柏不好意思笑笑,“我會好好練的。”
“真是麻煩,跟我來。”谷主站起身,“谷內有靶子。”
陵柏愣了一瞬,馬上高興地跟上去。到了谷內深處,果然看到一個靶子。
谷主指了指道:“我年幼的時候,師父變回讓我來這裡練箭。”
他說著走向靶子,給稻草靶子上披上件外袍,又貼了張畫像在上面,對陵柏招招手,“可以練了。”
陵柏尷尬地瞄瞄身邊的薛易瀟,“那個……好像是公子的衣服,畫像好像也是……”
薛易瀟:“……沒事,練吧。”
努力微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