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聽到裡面人的談話,但是一旦裡面有什麼動靜,他也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時間慢慢過去,正廳裡還是沒有異樣。江慎卻絲毫不敢放鬆,恰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
江慎一腳踹開門,手中的長劍刺向武林盟主。武林盟主的內功深厚,自然不懼他,一掌擋下,反手拍在他的胸口上,擊得他連連後退數步。
蘇裘扶住他,手掌一轉,指尖按住琴絃,輕輕一撥,雄渾琴音頓時震得盟主胸口一悶,一口淤血湧上來。
與此同時,天琴閣中人也都反應過來,急急往這邊趕來。盟主見佔不到便宜,按著胸口,飛身離開。
江慎欲追,卻被蘇裘按住了手臂,“莫追,嗯,噗。”
蘇裘只說完兩字,便猛地吐出口血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江慎看著他軟軟地倒在自己懷中,頓時慌張地抱住他,“蘇裘,蘇裘!”
天琴閣的人破門而入,江慎看了他們一眼,咬牙道:“封鎖山門,讓人按我說的找藥來。”他抱著蘇裘往臥室跑去,見那些人還沒反應,頓時怒斥道,“快去!”
“是是是。”天琴閣中的人被他的氣勢一震,急忙按照他說得做,一部分人封鎖山門,一部分人跟著他到臥房,問了藥材,便去找藥。
服了藥,蘇裘倒是很快便醒了,只是身上的內傷要康復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修養幾日,蘇裘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他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正在磨藥的江慎,笑道:“多謝。”
江慎點點頭,繼續磨藥。蘇裘坐到他身側,看著眼前看起來長得完全一樣的草藥。
他坐了一會兒,江慎終於放下草藥,看著他,蹙眉問道:“你和武林盟主是……”
蘇裘眨眨眼,想了想道:“算是叔叔吧,他和師父認識,所以師父過世後也一直對我多加照顧。前些日子,香山被眾武林門派圍攻,你應該也略有耳聞吧。”
江慎點點頭,聽說當時,抱琴公子和其好友丹華公子以兩人之力阻攔眾多門派,最終是武林盟主出面,勸退諸門派。
蘇裘冷笑一聲,“我本來也以為他是好心來勸架的,沒想到事實上這一切本就是他在挑撥,然後在跑到我這裡做好人,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我還真要繼續被他矇騙下去。”
江慎是看著他,覺得他的臉像是落淚了一般,伸手摸了上去。
蘇裘驚訝地望向他,江慎急忙縮回手,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人總是會變的,至少你看清了他,那以後總會遇到新的人的。”
蘇裘點點頭,捏了顆草藥遞到他眼前,“這藥是幹什麼的?”
江慎瞟了一眼,臉微微泛紅,“發……發汗的。”
蘇裘“哦”了一聲,又轉頭去看別的草藥。兩人安靜下來,江慎磨著草藥,想著要如何與蘇裘搭話。他才張口,就看到一隻肥碩的鴿子飛進院子裡。
蘇裘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聞聲望去,也看見了。他對著鴿子吹了聲口哨,伸手接住它。他摸摸鴿子身上的羽毛,感嘆道:“看來陵柏已經無事了。鴿子這麼肥,一看就是陵柏喂的。薛易瀟那傢伙只會拿鴿子燉湯。”
他說著,伸手將鴿子腿上綁著的紙條解下來。江慎本想回避一下,但是蘇裘卻絲毫沒有要躲著他的意思,連紙條都湊得離他很近。
蘇裘當著他的面展開紙條,簡單掃了眼,看完後卻皺起了眉。他看了眼江慎,欲言又止。
江慎看到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道:“沒事,我回避一下。”
蘇裘拉住他的手,江慎身子一僵,居然真的不動了。
蘇裘將人拉回來,“倒不是讓你迴避,只是這事情牽連甚廣,我不太想你牽扯進來。”
江慎聞言,反到直接坐回去了,“那你不必擔心了,再廣也是你們中原的事,我是北疆的人。”
蘇裘一愣,他還從未問過江慎從何而來,沒想到是北疆的。他如釋重負地笑起來,“那就好,跟我來。”
蘇裘帶著他走進之前陵柏療傷的臥房,從床板的夾縫裡找出一張紙。
蘇裘將紙展開,嘆口氣,“真是沒想到,陵柏他人都快死了,還不忘著要將這藏寶圖畫出來,真是。”
江慎聽著他說話眼睛卻死死盯著他手裡的圖,“這個……”
“嗯?”蘇裘奇怪地望向他。
江慎皺緊眉頭,“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要再和這東西扯上關係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陵柏:鴿子鴿子,吃飯了。
薛易瀟:吃肥了,我就能燉湯給陵柏補身體了。
陵柏:……公子,這是信鴿。
第40章 不風流的四十天
江慎將紙隨手團了團就壓扔掉,蘇裘急忙攔住,“等等,等等。要毀掉,還是燒了比較保險。”
他說著將手中的紙團展開,點火燒掉。江慎鬆了口氣,就聽蘇裘笑道:“反正這圖紙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江慎頓時驚到,皺起眉認真道:“這真的不是好東西。”
“你知道那藏寶圖的秘密嗎?”
江慎愣神片刻,有些疑惑,“藏寶圖?你說這個是藏寶圖嗎?”
蘇裘也有些奇怪,“難道北疆還有別的說法?”
江慎搖搖頭,“北疆倒是沒有這張圖,但是這圖上的地形卻是北疆的。而那圖上指向的地方,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蘇裘倒是不介意,仰天笑道:“就算不是好地方又怎樣?我們便去闖一闖,總能探出個究竟來。”
“這些地方並不一樣,是有去無回的地方。我曾經被我父親警告過,不要試圖進去。”
蘇裘皺起眉,“這樣說來,還是要去北疆看一眼才行。”
江慎嘆口氣,“你要是真好奇,我可以先去北疆幫你打聽打聽。如果真有線索,你也方便一些。”
蘇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一聲,避開了他的視線。
一旁的鴿子眨著黑溜溜的小豆眼,撲騰著翅膀“咕咕咕”地叫起來。頓時,房間裡飛滿了羽毛,還有幾根沾到了蘇裘的頭上。
蘇裘憤憤地磨牙,一把將那鴿子抓過來,咬牙切齒道:“我總算知道為何薛易瀟總想燉了你了。”
鴿子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