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等等,南宮,你聽我說……”夜夜同眠,早該料到會有如此局面,只是僥倖心理人人都有,瀕臨的掙扎每個人都會奮力,但是固定住他的力量勝若磐石。
“我的心口又犯疼了,放過我好不好。”看著宛若驚兔的杜風,睜著隱隱水色的星眸,南宮有那麼的一絲猶豫纏上心頭。
雙腿跨在杜風身上,壓住胡亂扭動的身子,用柔軟的絲緞將杜風的雙手束縛在床頭上。
“南宮洛塵,放開我……”直至把杜風身上的衣物卸下,南宮完全被眼前的身體所吸引,那麼疤痕交錯充滿著瑕疵,怎麼會讓人如此迷戀,如果進入了他,會有怎樣的美妙?光滑而又凹凸不平,就像摸著顆顆珠子,不同的是溫熱柔嫩。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又如何,我愛的是君煜,君煜,永遠也不可能是你!”
君煜這個兩個字就像不知埋在何處的炸藥,威力卻若驚雷,時時的轟炸紊亂的心神。
杜風不再掙扎,頭扭向另一方,眸光飄向遠處,完全的無視他南宮洛塵,而最恨的就是這種孤芳自賞自恃清高的模樣。
“啪!”扳過他的頭,甩下巴掌,“看著我。”
又捱打,打了又緊巴巴的哄人,真是瘋子,杜風執拗的睜著恍若琉璃燦動的眸子,就是不看怒極的南宮。
“你愛傅君煜,又怎麼和傅君勉搞上?”他圓睜的杏仁眼波光粼粼,長長的睫毛似絨毛刷子,若蝴蝶羽翼微微擅動。
“你見過傅大哥了?你把他怎麼樣了?你說,你說……”
“我把他殺了。”
“啊,你這個混蛋,瘋子”,勒出的紅痕與腕處淡淡的割痕交錯,緊緊壓住他和身子,快要把他的下顎捏碎,看著他猶如剝光鱗片的單薄魚兒在砧板上狂亂的掙扎,卻仍然固執的吐出囫圇不清的咒罵。
“惡魔……我恨你……”
極度憤怒卻湧起惡劣的清明,南宮剎那間突然很想看到杜風崩潰的樣子,那一定別有風情。
“我還殺了傅君煜,在很久以前。”
杜風如遭電擊,糊滿淚水雙眼睜得老大,頭拼命的搖晃,唾液沾滿面了定住下顎的手,就像置於沒有空氣的黑暗,窒息前的掙扎。最後氣絕般暈過去。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所有的慾念與憤恨擰成一道力量,直逼著最始的決定,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杜風屬於他。南宮霍地撕下床單成繩綁住杜風的雙腳於床尾柱子上。
烈酒燃起藍幽的火焰,映照著南宮如同玉雕的五官形同鬼魅,同樣泛著藍光的小刀片被子猙獰的火舌舔舐。
被強制醒來的杜風驚恐的望著這一切,被烈酒拭過的身體發著紅暈。但杜風卻覺如置冰窯,從內向外發著的冷,在冰封的前刻仍然左右動彈不得。
不要,不要,可是除了眼淚能出來,一切的呼喚只在心裡徘徊。
“乖,不會痛的.”南宮吻著杜風的眼瞼,舔去杜風的淚痕,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小巧的鼻尖.
持刀往他左胸處落下,那是他全身傷痕最深的地方.
這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杜風似乎聽到皮肌被撕裂的聲音,心臟似被剖成幾瓣,嘶嘶啐啐,卻像來自地獄百鬼餓極而爭食血肉。
只要把這些受傷的面板剜去,用上回肌露,很快的便長出新肉,鋪出新膚,傅君煜留給你的一切都消失。
儘管動作下來很快的止了血,紅色還是染滿了整張床鋪,血影猙獰映入南宮眼潭深處,銘刻肺腑,心臟似泣血般痛絕.
手是顫抖不已,但落刀快而狠,這種磨心的痛苦從未經歷過,可怕陌生得以為自己會死掉.這輩子的第一滴眼淚落到杜風的血液裡.急不可耐的沒入那片紅色。
“師兄,我喜歡你。”往日白皙的臉蛋漲紅,掛著甜蜜幸福的笑容。
“我不喜歡男人。”從此轉身不再回頭看那個痴情兒,師兄弟之間的情誼也慢慢疏遠。
“我愛你,勝卻我的生命。”
“我只覺噁心。”
如沒了根的白荷,依然豐潤不染塵世,只是很快的便會死亡香消。
幾近透明水嫩只因練弦而在指尖留下薄繭,如上等玉石雕刻的雙手滑過銀白的髮絲,澹定雙眼飄飄渺渺猶若月光靜靜流淌。
“這個醜樣子絕不能讓師兄看到。”苷菡花汁倒是可以讓髮絲恢復黑黛色,只是此物劇毒無比。
“溪語,你這是何苦。”早日告訴我你的病就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反正都活不了,不如漂亮的死去。”
“師兄,你可以抱我嗎?”
南宮洛塵沒有動作,淡淡出口道:“我會治好你的。”
溪語點頭,吃吃的笑著:“嗯,那師兄過幾日便來,在這兒待了幾年,得要收拾。”
溪語,莫不是你附在小風身上,來將我折磨。
當他走進那個陰溼冷暗的屋子時,躺在地上浴血的人輕輕的抬頭輕輕抿嘴一笑,滾滾紅塵,婆竭苦海,均與他無關,只求他所求的。
不是為他所曇花一現,可他的心卻為此萬劫不復。
劈出帶銀針的掌風被傅君煜用身體生生接住,這樣就夠了,活在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思念已經死亡的。這或許是一個藉口罷了,一開始就迷失了自己,慢慢的走進無盡煎熬的黑淵。
回肌露果然是聖藥,不消幾日傷口便結痂了,再過幾日,所有的印子就會消失。
“你該叫我一聲師姑。”南宮蓮斜睨著南宮,小的時候粉嘟玉人的,如今更是俊逸非凡。
“你已不是我谷中人。”南宮思索了一下,“你可以去見師父。”
“不見了,說了老死不相往來,我這輩子還沒過完呢。”
“小風他不肯進食。”連日來不眠不休的照顧杜風,還要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心急如焚的擔憂,讓南宮倍感心力交猝。
“你把人弄成這樣,死了倒乾淨。”
南宮蓮看著南宮堅忍的臉色,繼續說:“那傅君勉去我那兒鬧了,洛塵,要是想杜風活下來,就讓他試試,他們兩個有點故事。”
南宮垂下目光走到了杜風榻前,凝視著緊閉雙眼的人兒,他眉宇間縈繞著悲悽絕望,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把所有的乞求都隔在耳後。捨不得,根本做不到讓別人帶走你。
望著南宮像割肉般的痛著一張臉,“好好,我試試,到時耽誤了時機,你可別後悔。”
南宮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風,便落寞的走了出去。
“小杜風,這屋子滿是藥香,一聞就是好東西,你可真會浪費。”南宮蓮毫不留情的將銀針沒入杜風足下湧泉,猛然抽出後瞬刻往其二脈注入真氣,這是一個危險的辦法,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眼簾慢慢開啟,黑珠子為慘白的臉添了一絲生氣。
“醒了。”
視線蒙朧漸清晰,見著是自己是記掛的蓮姨,眼部立刻酸脹癢痛,只是淚水早也流不出了,而喉嚨受創痛得緊。
扶起杜風往後背輕輕的墊上柔軟的靠枕。
“你聽我說就行了。”南宮蓮端著一碗燕窩蓮子糖往杜風嘴裡送,杜風卻眠嘴閉上了眼,“你是不是也想我死給你看?”
片刻,杜風張開了唇瓣。
“這才乖,你不是老想知道我和那人的事情麼,告訴你好了。”狹長柳眉輕皺,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那些事情被時間磨滅得模模糊糊,謹記的就是一定要找到他。
“他叫慕容劍,我年輕的時候戀著他纏著他,他都不依。後來我養了一對蠱,冰蠱弄到他身上去,而火蠱就留在我身上。那知他就是固執的練烈xing功夫,冰蠱自是讓他吃盡了苦頭,唉,反正是分開了。”
“後來遇著你了,你那時根本就活不了的,外傷內傷俱全,還有陰寒的蛇毒未清,總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只能用我體內的蠱為你續命。”
杜風緊繃的臉色舒展開來,乾涸的眼眶竟染了些水色,一些記憶深處的畫面浮現。當日,與君煜兩人共遊山水,走累了,他撒嬌坐到一塊石上,打著小算盤想讓君煜揹他。可沒想到踩到蛇尾巴了,兩個蛇齒孔在小腿上泛著黑光。君煜嚇得不輕,一口口的吸出黑色血水,杜風暈過去之前看到君煜的雙唇腫得肥大,真的好好笑哦。
後來君煜還罵他沒良心,當時自己擔憂得要命,他倒悠哉悠哉的。他軟軟倚著在君煜的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圈兒,嘟著嘴說:“好像你那兒,顏色也差不多,也會慢慢漲大……”
君煜吼了一聲,翻身就把他壓身下,叫他滿腦子都是色東西。
蛇毒就是那時落下的吧,那苦澀的藥都不知被自己倒過多少回。
“在想什麼呢,眼神兒歡了?”一碗糖水見底,南宮蓮滿意的用手帕拭去杜風嘴邊的水跡,在這小子心裡頭,自己還是蠻有分量的。
“告訴你,傅君勉沒事,別瞎哭。”南宮蓮繼續說道:“你叫我奶奶也行,我這就不嫌你叫老了,治好了病我們祖孫倆找個地方過日子,你喜歡養什麼破小孩就養。”
“去幾日就去找慕容劍,你就不用這麼病懨懨的了,好不好?”
杜風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噢,你這小子該我疼你的。”使勁的撅著杜風米餈慘白的臉蛋,直至浮上血色。
執起他的手,南宮蓮悠悠嘆息,“你這手傷過,連撥個高音都不行,你靠什麼我呢?”
露出編貝白牙,南宮蓮看得分明,他說可以。
能說不可以麼?忍受著心方處尖銳的痛楚,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怕他身邊的人會被傷害。
南宮蓮來了以後,南宮明顯少話了很多,沒有再嘮叨著原諒什麼,靜靜的感受著杜風的心情慢慢開朗,依然耐心的照顧著他。
終於來檢查成品了,杜風沒有絲毫的拘泥之態,大大咧咧的站在銅鏡前,任由著南宮溫柔的拆下他身上的紗布。
光滑月牙色的膚質一點點的呈露,而自己的眸光是第一個見證者。
南宮貪婪的望著這新生完美無暇的身體,如珍珠般,發著瑩亮柔光,溫滑細膩若凝脂,驚歎著不住的摹挲。柔順的長髮披在後背,絲絲半掩胸前紅豆,光滑的小腹下稀疏微卷的毛髮擁著沉睡中的小傢伙。
已經完全的俘虜了自己,他就像自己精心打磨的璞玉,有著惑人的光芒,是自己永遠為之著魔的寶物。
“你真美。“杜風安靜的由著他把自己壓到寬大的榻上,“我愛你,小風。”吻似輕羽刷過剛見空氣而敏感的肌膚,本能的收縮了一下,瞥到南宮迷戀而灼熱的眼神,雙唇冉冉升起朵朵桃花。
“給我好不好……”耳邊溫熱呼吸逡巡,杜風睨著紫色藤蔓旁邊的一副畫像,黑衣紅巾,那是第二次見這個人時的樣子,卻是最為深刻的。當時他以為世上最淡然的是溪語,可是見著他了,方知世上有如此人物,有著些許善良,清洌脫塵而孤傲無爭,那是最開始的想法。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對這個人只有厭惡,深深的厭惡。
感覺到他的手裹上自己的分身,杜風閉上了雙眼。
會被很溫柔的愛撫,被含著時的溫熱和舌頭的撥弄讓人瘋狂,還有胸前兩處敏感也不會被放過,眼瞼,鼻尖,耳垂,喉結,腳心……都會被輕啄洗禮,身後裹著他最為火熱處,他的力量,脈動,讓自己欲罷不能……
“嗯哼……唔……”杜風的呻吟和半抬頭的器官讓南宮更無法忍耐,急切的扯下自己身上的累贅,頭埋在他的兩腿間,把精緻的青芽含到嘴裡討好吮吸,不住的搔刮揉捏雙球……
大手會託著自己的腰身,揉著臀瓣,下腹一下下的摩擦著十分精神的,他的舌頭在自己口裡,火熱埋在體內,節奏同樣的狂烈,用力,深入……
“啊……”沾著淡綠色的膏體剛伸他的後方,杜風就難耐的叫了出來,南宮倍受鼓舞的繼續增加手指深入,手更快的擼動身下人的完全挺立的。
快了,他喘著粗氣臉上既歡愉而痛苦,加快了衝刺的速度,隨著大吼一聲,體內最深處都會被灼傷……
杜風猛的弓起身子,雙手緊抓床單,尖叫高亢出口,“君煜……”
如雷轟,心神片刻空白,南宮呆滯的看著自己身上,體毛,甚至勃起的分身上的乳白液體。
還沒開始,身下人卻gao潮後一臉潮紅滿足的攤軟著。
“為什麼,為什麼……”南宮發瘋的抓起杜風的長髮,拼命的拽著他的頭往床上砸,不停的甩著巴掌落到杜風的臉上頭上。“啊!你說啊……”眼前的一切都猙獰扭曲著,完全坍塌的理智,只剩下人xing最本能的發洩。
杜風沒睜眼,也睜不開眼,扣緊牙關任他為所欲為。
他做不下去,若崩緊的弦立斷,心破裂著淌血,尊嚴讓他無法做下。每一次都把一個死人的名字掛在口中,每一次都讓他聽到,那麼殘忍的踐踏他血肉做的心……
他一口咬到杜風的脖子上,只有一個念頭,吸的血,吃了他的肉,讓他們一起死,一直糾纏到陰曹,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消除我身上的痕跡,可是心裡的烙印呢?想殘了我的手,讓我不能再為君煜描畫作琴,可是你又不敢了,總想折斷我的羽翼,可又想著我能繞你翩飛,呵呵,愛而不得會很慘很慘。
殺了我吧,不然只會在痛苦有泥澤不停的掙扎,最終只有涅滅消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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