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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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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就是要跟我和好的意思。”

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暗影:“我只是非常高興,所以情不自禁。”

許鳶垂下眼。

“想吃點東西嗎?”方默微笑起來。

許鳶下意識拒絕:“不用。”

“我自己做的。”

許鳶這才看他,對方雙眼清澈見底,絲毫不似作偽。

方默拉著他的手,溫柔地說:“嚐嚐吧。”

要命。許鳶最受不了他這樣,過去一年裡方默最常見的樣子便就如此。深情款款,溫柔繾綣。

從冷藏櫃裡拿出提拉米蘇,方默送到許鳶面前,又把銀色小勺放到他手裡。

方默從前一次也沒有下過廚。許鳶沒想到他還能做出這麼精緻的甜點。

方默坐在桌子對面,說不上來心裡的感受。小鳶那副明顯歡喜的神情,叫他心裡又酸又苦。

怎麼以前他沒這麼做過呢?

提拉米蘇是出門前做的,他之前嘗試著做過幾次,這次算是做得不錯的,賣相非常誘人。

許鳶動作很慢,細細地嚐了一點。

方默看著他,還是忍不住像個浮躁的少年一樣問了句:“怎麼樣?”

許鳶舔了舔勺子,點頭說:“很好吃。”

其實味道太苦了些。

方默盯著他,眼神變暗:“給我嚐嚐。”

許鳶舉起勺子,方默卻站起身,越過桌子吻住他。

這次他沒像之前那樣詩意地說什麼“親吻神鳥”,他毫不遲疑地撬開許鳶的牙關,纏綿又渴求地□□,從清苦的咖啡味裡尋舌尖上一點甜。

許鳶先是要反抗,卻被他牢牢扣住後腦,等那熟悉的感覺漫上來,他已經無路可逃,更不想逃。

許鳶被吻得目光迷離,剛得以喘息,唇上又一重——方默用手指擦拭著他嘴上的水漬。

不等他出聲,方默便捧著他的臉頰,捧著心肝兒一般,絲毫不掩飾眼裡濃厚的愛意:

“寶貝兒,我們認真談談吧。”

許鳶按著額角,掩飾著情動:“談什麼?”

方默坐回去,以一種萬分心疼的眼神看著許鳶:“那個地方,那些照片。我那天是去收拾的,喝醉了不是因為難過,是太高興了,因為我終於知道愛情是什麼了。”

許鳶抬眸。

方默繼續說著,既懊惱又後悔:“我不該對你隱瞞。我從前真的對自己的心意一無所知。到了那個年紀我沒有一個喜歡的女孩,爺爺又總催我,我極度迷茫。”

“餘漆和我是從小長大的兄弟。我從前性子孤僻,就只有他一個朋友。”

許鳶笑了下,意味不明:“錯把友情當愛情了?”

方默難堪地點頭。

“那你,”許鳶輕輕地問,“對我又是哪種感情?”

他口氣淡淡的,但自己清楚心裡的慌張。怕方默,給個太敷衍隨便的答案。

最初他怒氣衝衝,強撐著體面。到現在,許鳶無可奈何地發現,對於方默他無論如何也硬不起心腸。

“《檀香刑》裡有一段,眉娘在梧桐樹下千轉百回地哀求鳥兒將她的愛傳遞給知縣。”

方默痴迷地看向他:“小鳶,我的神鳥,你能否也將我的愛,告訴遊動在水裡的那尾魚?”

“告訴他,我對他愛慕已久。”

“告訴他,我無論是否見他,日日夜夜都思念他。”

“告訴他,他在我對面,我只想瘋狂又熱烈地擁抱他、親吻他。”

他目光灼灼:“告訴他,我願意陪著他到老,按照神的旨意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我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方默繞過桌子,單膝跪到他面前:“許鳶,我對你就是這種感情。”

許鳶動了動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嗓子發乾:“你胡攪蠻纏。”眼眶卻控制不住的紅了,“別自己假扮神父。”

“我……”許鳶竟然有點哽咽。他知道自己心軟,卻沒想到自己能因為方默心軟成這樣。

方默起身,把他摟進懷裡,心疼又難受:“我當時,恨得要打死自己。”

“我怎麼就那麼混蛋?”

“替身什麼的,是人乾的事嗎?明明已經是成年人的我,當時卻以不成熟的藉口傷人傷己,我後悔死了,我恨不得衝回那屋子裡,一酒瓶砸死自己。”

“許鳶,”方默不停地親吻他的髮梢,喃喃地說,“我他媽的疼慘你了。”

“活了這麼多年,頭一回這麼沒出息,就他媽淨想著和你在一起了。”

許鳶揪緊他的衣服。

方默又無奈地笑起來,巴不得把人揉進兜裡隨身帶著:“我就這麼一點出息,想著你,求你可憐我,叫我摟摟,別再離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小鳶,他被我寫得太心軟了。最初的設定,明明是追妻火葬場啊啊喂!

第13章 第13章

我最近好像很糟糕。

心臟很難受,腿部也經常抽筋,骨折後恢復得也很慢。總是頭疼,儘管覺得十分疲倦,卻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許鳶,許鳶你在聽嗎?”教練的聲音猛地使許鳶清醒過來。

“嗯。”許鳶點頭,“剛剛有點頭暈,不好意思。”

教練看著他,半天又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

許鳶轉身,剛走出幾米,背後教練又叫了他一聲:

“許鳶,沒事兒的。”

許鳶對著他鞠了一躬,再慢慢走出去。

醫生的話猶在耳畔:“運動員的身體長期高負荷已經造成了慢性傷害,再加上你先天條件不足,十多年的高強度訓練已經讓你的身體機能已經受了很大損傷……”

兩個月前的世錦賽,他就因傷退賽。而上一次,他在這一賽事上奪得男子400米自由泳冠軍。

無窮無盡的訓練、治癒又新添的傷痛……,二十七歲的許鳶似乎已經走過了一個運動員的最好年華了。

2020年的奧運會,他還能參與嗎?

許鳶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看了會兒,突然想起快要跨年了。

兜裡手機震動著,許鳶拿起來,是方默的來電:

“寶貝兒,我晚上有個應酬。十點半去接你?”

那天方默成功地得到了許鳶的許諾:不離開他。

許鳶真是愛極了他。大概,被深愛的人深情挽留的時候是無法拒絕的。

除非是你不愛我我卻愛你,我不愛你了你又來找我的狗血電視劇,否則,哪裡捨得?

許鳶溫柔回答著:“不用了,我不在隊裡。我先回去了。”

方默低沉的嗓音響起:“不用訓練了?”

“嗯。”

電話那頭愉悅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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