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川』
在這個世界上,回頭便是軟弱,便是恥辱,便是一次而又一次的淪陷。可是,即使你走得再遠,終究也無法企及那遙不可及的永遠。即使,再次回頭,也張望不到靈魂深處的夢境。人類就是這樣,永遠被內心的遺憾和憧憬所奴役著。在曠野的山路上。上不去,下不來。
我坐在凌晨的候車室,天已經大亮了。看著排隊進站的隊伍長了又短,短了又長。卻始終沒有聽見我可以帶我離開的那一次。我恨火車的晚點,雖然我只是四年以前,坐著這輛車,來到了這個城市。
這個城市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失信?失望?失戀還是失落?可是此時此刻,我卻是有萬般的不捨。
原來,就算這個城市拋棄了你,即使有唯一一雙溫熱的手曾經碰觸過你,就足以讓一切淡滅。
我知道痛苦它存在過,但此時此刻,我竟然忘記了它是怎樣存在的。
就在我陷入思緒兒久久不能自拔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運動衣,黑色墨鏡。
是他。
原來,狹路,就是用來相逢的。
我揹著雙肩背,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說不上為什麼,只想抓住他,到沒人的地方,給他幾拳,問問他,多多死了,他會不會愧疚。
也沒想過自己做不做的到。
跟著他走出火車站,走進了隱藏在百貨大廈後面的衚衕。
另一個男人湊上去,和他窸窸窣窣的說什麼,拉拉扯扯。
我壓抑了幾天的憤怒衝上頭頂,顧不上敵多我寡,就丟下揹包,一把揪住了運動衣的領子。沒等我揮拳,一個試探xing的聲音傳來
『川子……』
等我轉過頭去,瞬間愣住了。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穿著運動衣的男子趁我不注意,撒腿就跑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也沒有報仇雪恨的心情了。
『大哥。你怎麼會和那個人……』我剛想問出口,一見他手上的粉末,我什麼都明白了。
那人是個毒販子,而我本應該在老家結婚生子的大哥,其實是個癮君子。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啼笑皆非了。
『你什麼時候來T市的?』
他盯著自己的鞋面,一直不肯抬起頭,他一直是個老實人,起碼在我的記憶裡。『三個月以前。』
哈,我覺得我快笑出來了。『你說你要翻修房子的那個月?所以,我寄給你的錢一直都用來做這個?』我搶過他手裡的囧囧,丟在地上。看見他露出心痛的表情,我又抬起腳在上面碾了碾。
他扯著衣角,一句話也沒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印象中那個一直爽朗有可親的大哥,那個一手拉扯我長大給我買吉他的大哥,會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幅麻木而遲鈍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城市麼?
我拿出火車票,放在他手上『我們一起離開,回老家去。』
他搖搖頭,掏出幾張薄薄的紙『我借了高利貸,如果現在跑掉,天涯海角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一式二份的借條麼,整個T市如此規矩的放貸人,除了他還有誰?我接過紙片看了看,一共前前後後十萬塊,債主是肖德的幫會。
我開始相信,每個人都有揹負的命運了。
而我的命運就是和這一干人等永遠的糾纏不清。
『你走吧,坐火車離開這兒,再也別回來了,戒毒,找個好媳婦。錢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我笑著拉著他向火車站的方向去『借條給我,錢我來還。』
送他上了火車,把給自己事先準備的路費交到他手上。然後看著火車開動,確定他不會中途跳下車以後,我才慢慢悠悠的走出火車站。
我拿出手機通訊錄,直接找到了那個名字『木梓軒』。看看時間,指標才指向七點的位置,我就混著等車的人群,坐在馬路邊。等待他坐在辦公室裡德時間到來。
選擇回到他的世界,選擇撥通他的電話,選擇去一定會出現的地方尋覓他,其實並不是因為他給我的回憶讓我充滿勇氣。而是因為,對方是那個一定會讓我找到的他。
我開始喜歡他了。只要不提及,我想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吧。
雖然我知道,我們之間,能談的只能氏生意,永遠談不了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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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個妹妹明天要開學了,所以趕緊急急忙忙奉上一章。
寫的不好,希望大家原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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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拍照拍到腰扭到的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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