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從不知道男人的胸前兩點居然也可以這麼敏感!
丁曉的動作並不溫柔,但隨著他幾乎可以算是粗暴的玩弄,我渾身都顫抖起來。
殘存的理智告訴我,這樣下去絕對要出事!
一咬牙,我發狠將他的手格開,正要翻身下床——他拉住我手臂往床上一摔,旋即整個人壓了上來,身體急切地擠進我雙腿之間,以蠻力把我兩隻手按在頭頂,我並不得法的反抗三兩下就被他以熟練動作化解,動彈不得。
“寶貝別鬧……乖……”
丁曉含混地嘟囔著,便要俯下頭來,我甚至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胯下勃起的某個器官——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終於無法控制地大叫:
“你是不是瘋了……醒醒……醒醒!丁曉!”
什麼亂七八糟的“寶貝”,把我當什麼了?你那些走馬燈似的美女?
濃重的受辱感瞬間擊中了我,我再次拼了命掙扎起來。但我越掙扎,丁曉越下了狠勁要制服我,彷彿又回到了扳手腕的那個時候,但現在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借酒撒野的丁曉,還有自己身體裡複雜難解的衝動——這才是最叫我羞憤無比的地方,像女人似地被自己老大壓在身下,居然還有感覺?!
我還真TMD賤!
幸而我的叫喊起了作用,丁曉停下來,晃了晃腦袋,眯著眼睛打量我。
似乎有一點兒迷惑,還有一點兒震驚。
他嘴唇微微動了動,發出的聲音細不可聞,但由於我們距離太近,我還是聽到了:
“仲林……”
我的老大,你可算是醒過盹來了啊——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就這一閃神,他低頭吻在了我嘴上。
吻得很小心,很輕。
先是慢慢把他的嘴唇覆蓋在我的嘴唇上,試探地,遲疑地,加一點點力道,壓下來……我無法思考地瞪直雙眼,定定看著他,鼻樑中間有個地方,漸漸酸得發痛。
“看什麼,當心眼睛,掉,掉出來。”他輕笑,說話還帶著點兒醉意。
我大窘,把臉一別就想立刻掙脫他的鉗制。
不料這一動,我們都立刻發覺,兩人下身的那個部位,竟然都還硬梆梆地挺著——MD男人就這點不爭氣!
“嘿,剎車傷身呢,你說……我們怎麼辦?”丁曉的醉話又曖昧地自耳邊響起。
“靠……別開這種玩笑,老大!”
我死恨他那種泡妞似的語氣,臉一沉就要推他,NND,我是女人的代用品麼?
“好,好,那就這樣,挺……好的。”丁曉洩了氣,卻仍蠻不講理地把我結結實實擁進懷裡,“不許動了,快睡!”
“我……我到客房睡!”
“不行!”
我也犟了起來,兩人扭在床上撲騰,我甩不開他,他也不能叫我老實待著。
“仲林,仲林……”丁曉終於低聲下氣地說,“算老大求你,別走……別離開我……”
我呼呼地喘著氣,心一軟,還是屈服在“囧威”之下,極不情願地放棄了掙扎。
唉,無論是不是比力氣,我都不是這混蛋的對手。
但是睡覺?如果一個人剛剛生平第一遭讓同xing,嘿,還是自己老大,給親了——而且弄得是心砰砰跳,渾身發燙,連那個東西都硬了,不上不下地,你說,這漫漫長夜,哪裡睡得著啊?
聽著丁曉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我哭笑不得:
這傢伙剛才有清醒過嗎?
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次日清晨,丁曉睡眼惺鬆地睜開眼,第一反應是嚇得滾下床去!
“你,你怎麼睡在這裡?!”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疲倦地抬手抹了把臉,坐起來,沒看他一眼,把自己衣服整理好,再穿上鞋子。
“昨晚……我……做什麼了嗎?”
背後傳來他遲疑的聲音。
“昨晚你喝多了,沒什麼,”我微笑地說,“老大,要沒別的事,我先回公司去了。”
“仲林——”
“唔?”
“哦,你吃了早飯再走,陳姨肯定做了我們的份……我下午也到公司去。”他恢復了平常的語氣。
“行。”
我開啟門,走下樓去。
下樓梯時我才開始感覺到,有種什麼如同刀子般鋒利的東西割裂了心臟的某個部分,疼得讓人幾乎想蜷縮成一團——我用力挺直身體,一步步走到客廳,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謝過陳阿姨,再次跟丁伯母說“節哀”,然後告辭離開。
丁曉一直沒下樓來。
回公司路上,我坐在出租車裡,心裡冷笑——
丁曉連在我臉上擦個飯粒都噁心,這次的事,恐怕夠他倒胃口一年的。
可笑的是,我昨晚居然會以為……會以為……嘿,昨晚真正醉糊塗了的,是我吧。
想到這兒又不禁沮喪:
其實昨晚自己的身體一直有反應,哪怕心裡再彆扭再氣憤,還是不能否認這一點——當他說“別離開我”的時候,我確實有一種衝動想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就算他後來真要上了我,我,我那時恐怕也不會再反抗。
我這究竟算什麼想法?
難道我愛上了自己老大麼?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頓時把我自己都嚇住了。
“師傅,麻煩你掉頭……”我臉色發青地讓司機把車往我自己家開去。
衝進家門,我在平時放雜物的地方一頓亂翻,弄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那個易承鋒的名片呢,哪兒去了?
這一天,我上班遲到,下班早退,如今公司裡除了丁曉也沒人敢管我了,而丁老大今天恐怕躲我都來不及。
憑著記憶,我在酒吧街尾找到了那家同志酒吧。
“您好。”
我認得這個前來招呼的小男生,上次也是他給我點的單。
“你們易哥什麼時候來?”
他一徵,笑了:
“是老客人呀,我怎麼沒認出來呢,不好意思,他一般來得比較晚,您先喝點什麼等等?”
“好,那……先來扎啤酒吧。”
等到易承鋒“上班”的時候,我已經略有醉意,其間拒絕過四五個搭訕的男人,還跟其中一個差點動了手,終於被服務生好說歹說領進包廂裡候著。
“呵,小傢伙,聽說你找我?”易承鋒眉花眼笑地靠在門口,樣子就跟大灰狼差不多。
我也不回答,只是靜靜地打量他——這傢伙身上,確實有一點兒那個人昔日的影子。
滿不在乎,我行我素,還有……耀眼的自信。
光陰似箭,那個人正在漸漸失去的東西。
就是他了。我又灌了口酒,一抹嘴:
“你一晚上要收多少錢?”
易承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吊兒郎當地走進來,緊挨著我坐下,故意逼視我的眼睛:
“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
“嘿,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男人。”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自嘲地笑笑,抬手又把酒往嘴裡倒。
酒杯讓易承鋒輕輕奪走,他的表情變得認真了一些:
“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問題,但我勸你回家好好洗個澡,想清楚再說——”
我不耐煩地看著他:
“你要是不行早點說,我馬上出去再找一個。”
“我靠!什麼叫不行?”易承鋒打鼻子裡噴出一口氣,突然發力把我撲倒在沙發上,我閉了眼再睜開,他放大的臉近在咫尺,“你想要我?我可不便宜啊……”
“說個價碼,我付。”我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倒也能坦然和他對視。
易承鋒臉上浮現那個熟悉的邪惡笑容:
“價碼……得看你想要什麼服務了,打一炮,還是過夜?”
他的嘴唇輕如蟬翼般擦過我耳際,說話間的氣息來回吹拂,癢得我渾身不禁一縮。
“你還很敏感呢,小傢伙,不是處男吧?”他刻意把聲音壓低,語氣裡說不出的曖昧。
“少管,我……不過夜。”我噎了一下,才咬牙道。
“OK,兩千。”
“行。”
這下輪到他被噎住,盯著我看了好幾秒鐘,才聳了聳肩膀說:
“好啊,天上掉餡餅,不吃白不吃。”
眼看他還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終於還是臉上一熱:
“咳,我們就在這兒……辦事?”
“呵呵,跟我來吧。”
“我在樓上有房間,跟我來吧。”
易承鋒笑了,從我身上站起來,向我伸出手。
我不再說話,跟著站起,視若無睹地閃過他的那作勢欲拉的手,自己向門口走去。
經過大廳時,我發現酒吧裡已頗為熱鬧,小舞臺上燈光閃爍,似乎要開始表演了。
“想看?”易承鋒察覺我的分神,停下腳步。
我正要搖頭,旁邊卻有好些人發現了他,有客人也有工作人員,紛紛向他打招呼,嘿,他還真是這兒的紅人——上次他說我想請他喝酒不容易,看來是實話。
易承鋒神色自若地把我往牆邊一拉,順手搭著我的肩膀。我一怔,但面對N多雙帶著研究xing的目光,想了想,沒有甩開他,只是有點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這一磨嘰,居然等了好幾分鐘。
“時間不早了,走吧。”我終於忍不住低聲催促。
“好,你是老闆,你說話我照辦。”易承鋒聲音比我更低,幾乎就是貼在我耳邊說的。
周圍立刻響起了笑聲和起鬨聲。
“易哥——好恩愛啊!”
“這小朋友很可愛呢,老易快介紹介紹……”
“人家急著上樓哦……”
我聽不下去,一張臉憋得通紅。
“都給我閉嘴!”易承鋒笑罵,護著我從人群中穿過,上了樓梯。
房間裡陳設簡單,倒還乾淨。
易承鋒把門一關,酒吧的喧囂頓時被隔在外面,我耳邊瞬間安靜下來,卻開始莫名其妙地緊張,連心跳聲音都似乎聽得見。
“要去洗個澡麼?”
幸而易承鋒這句話給了我一個緩衝的臺階,我胡亂應了,便一頭鑽進衛生間。
我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
證明了又如何,不證明又如何?
蓮蓬頭下開了最大的冷水一衝,我漲了整天的腦子似乎略有一絲清明,裹上大浴巾,站在衛生間的門後面發呆。
“好了嗎,再不出來要過夜了!”門外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還是後悔了?”
我抿緊嘴唇,猛地拉開門。
易承鋒也沒做什麼準備,衣著整齊地坐在床沿,看著我溼漉漉走出來,笑眯眯地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吧。”
MD,到底是我嫖你還是你嫖我啊!
我心裡暗暗罵了句粗,故意忽略他上下打量的犀利眼神,走到床邊,淡淡地說:
“你也去洗洗。”
“嘿,沒問題。”易承鋒爽快地站了起來,果然去洗了,衛生間裡甚至還響起歡快的口哨聲。
我站在床邊,長嘆了口氣。
唉,儘管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但事已至此,就算給自己一個明白吧!
開門的聲音,腳步聲,一步,兩步,帶著沐浴後的熱氣和皂香,那個高大身軀靠近了,他的手從兩邊握住我肩膀,慢慢向下,順著雙臂來回地撫摸。我嚥了口唾沫,忍耐著,任他動作。
易承鋒喉嚨裡發出輕輕笑聲,索xing以熊抱的姿勢把我圈進懷裡:
“我們的身高很配啊,你看,抱起來很舒服。”
我腦子裡卻不合時宜地想起另一個高大的男人,如果是他……是不是也適合擁抱?
懊惱地甩頭,我情緒低落下來,不耐煩地推開了身後的人。
“別浪費時間了,來吧。”
“嘖嘖,你這樣子像要囧囧麼,沒點兒前戲,我的小弟弟也不能說起來就起來啊。”
我霍地回頭怒視他:
“我讓你幫我求證我對男人有沒有感覺!你以為我是來找操的?”
“哈……你,你真有意思!”易承鋒笑得搭著我的肩彎下腰去,“我,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MD!我走了!”我的忍耐力到了盡頭,甩開他就要走。
就在動身的剎那,他彎著腰突然一把抄起我,半抱半推地往床上一送,然後整個人壓了下來:
“嘿嘿,現在才想走……可由不得……靠!什麼東西這麼硌?”
易承鋒痛呼一聲,幾乎跳了起來。
我把他身下的手臂抽出來,掌中拿著的,是一個帶噴嘴的小瓶。
“這是……”易承鋒捂著肚子,瞪大了眼。
本來我對他的突然襲擊非常火大,但看著他呲牙咧嘴的樣子,我又不禁嘴角微微翹起:
“我的藥,我有哮喘病史,把藥放身邊比較安全。”
易承鋒看看藥瓶,又看看我,苦笑著說: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做到一半你會犯病?”
“可能xing很小。”
“我靠……”他呻吟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倒像個瓷娃娃似的,萬一有什麼事,我怕我負不起這個責啊。”
“兩千塊,你到底要不要?”
“好好好——我要!”他有點咬牙切齒地說,俯下身來,一口啃在我脖子上。
猝不及防,我失聲叫了出來,捂住痛處:
“易承鋒你屬狗的?!”
“嘿……你才屬狗,還是脾氣最犟的那種小狗,要試試看對男人有沒有感覺是吧,行!我們這就來真的!”他似乎有點賭氣,拉開我的手,親吻剛剛咬過的地方,動作卻十分溫柔。
下身微涼,浴巾被掀開了。
他用手輕輕握住了我的xing器,我頓時渾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氣。
“怕了?我給過你多少機會了?狗咬呂洞賓。”
“少廢話,繼續……”
“行行行,放鬆點,接下來你只管享受就OK了。”
易承鋒放開令我緊張的關鍵部位,繼續他的吻,脖子、喉結、耳根,偶爾以舌尖舔逗,在面板上留下了一點點溼溼的水跡,經風一吹,涼絲絲的。
我並沒有什麼“享受”的感覺,反而因為潔癖起了一陣陣的疙瘩,直勾勾看著天花板,忍得拳頭都握起來了。
當他想吻我的嘴時,我猛地捂住自己嘴巴:
“這個不行……我不習慣!”
他愣了一下,笑笑又繼續——這次他含住了我的耳垂,溫熱潮溼的舌頭突然向裡舔去,我終於又忍不住伸手去捂:
“不行……”
他再次停頓,看了我一眼,試探xing地擰了擰我胸前的小突起,我忍不住在喉嚨裡低低咕嚕一聲,他似乎又笑了,手指用了點力氣兩邊一捻,強烈的刺激使我的身體頓時彈了起來!
“小傢伙,原來你喜歡別人弄這兒呢……”他變得沙啞的聲音裡已含了濃濃的囧囧,“看,變紅了,襯著你的白面板,很漂亮……唔,你還真有點兒像個瓷娃娃,小眉小眼的,嘿,個兒也小,可愛啊……”
“閉嘴!”我有點兒惱羞成怒,瞪著他,臉上火辣辣的,“那是疼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胸前這兩點怎麼就突然敏感到這種程度——就在昨天以前,我連自己打飛機時都沒想過要碰它們。
“呵呵呵……嘴硬沒有用,可愛的小弟弟站起來了啊……”
易承鋒得意地笑著,一把握住我半硬的器官,熟練地揉搓著敏感的部位,然後便開始專心地在我胸前啃咬舔吸,集中火力“對付”那兩點,動作也漸漸不那麼小心謹慎了,索xing擠進我兩腿間,把我雙手拉開在身體兩側,以他自己勃起的xing器摩擦我的——我在極其有限的空間裡掙扎,腿在床褥上不甘心地蹬踢著,卻反而更像是在迎合。
這傢伙跟丁曉一樣蠻力十足!
我再也沒法欺騙自己維持平靜,不禁顫聲道:
“……放開我,我不……不試了!”
喘著氣,我抬起頭看到他戲n.u.e的笑容——極為熟悉的感覺洶湧襲來,我當下渾身劇震,驚惶地發覺自己身體裡燒起了一把燎原大火。
“不試?晚了呢……你很有感覺啊……”那個要命的笑在我眼前不斷放大,我半張著嘴,急促喘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模模糊糊地感覺他拉起我的手,把兩個人的囧囧都抓在了手裡,一起上下套弄。
一陣激烈的摩擦之後,我哽咽著射了出來,交織著快感和絕望的gao潮。
“小傢伙,我的服務還不錯吧?”易承鋒也滿足地長舒一口氣,笑著揉了揉我的前發。
原來,原來我終究是個……我閉上了眼睛,默不作聲。
“怎麼了?”大概發現我神色不對,易承鋒輕拍著我臉頰。
我苦笑一下,睜開眼睛,低聲說:
“沒事……我能再去洗個澡麼?”
清洗過身體,我把原來的衣服穿戴整齊,走出衛生間。
易承鋒靠在床頭,被子隨便拉過一角蓋住下身,滿不在乎地含笑看著我。
我把兩千塊放在桌上,刻意沒有看他的表情:
“謝謝你……我先走了。”
“呵,你還真帶著錢哪。”
“來之前特意取的,我取了五千。”
“哈……看來我開少了啊。”
我沒有搭茬,往門口走去。
“其實我覺得愛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過一個選擇的問題,只是我們從小的社會經驗人為堵死了一條路而已。”易承鋒在背後平靜地說,“上天給了每人兩條路,然後就是自己選擇的問題了。要怎麼選,終究還是你自己的事……以及你所愛的那個人的事。”
我後悔了,我TMD實在後悔莫及!
如果不是這個衝動的試驗,我至少還可以欺騙自己,可現在,我必須面對一個赤囧囧的事實。
以後,我還怎麼能如常面對丁曉?
又是加班,公司裡不知為什麼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丁曉很活躍,東拉西扯,一時嫌辦公室太熱去開了窗,一時又問我餓不餓渴不渴,我悶頭打著計劃書,偶爾簡單回答一兩個字。
“那天晚上我酒後糊塗,認錯了人……是不是欺負你了?”丁曉終於坐了下來,說起那個我最害怕的話題。
停下手裡的工作,我抬起頭。
他嘴裡還叼著支菸,吐字有點含糊,語氣也輕描淡寫的。
我沉默地看著他,直到他不自然地把煙從嘴裡拿走,彈彈菸灰,咳嗽一聲:
“仲林你還不瞭解我麼,不會真生老大的氣吧?”
“我不生氣,”我豁出去了,反而鎮靜下來,“那天你真的認錯了人?”
“嘿,你又不是女人,我要是沒糊塗,能對你動手動腳嗎?”
“也就是說,清醒的時候,你,絕對不會對我有感覺?”
“那當……你什麼意思?”他瞪圓了眼睛。
“可是我有感覺,我並沒有醉,我……”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你,老大。”
丁曉呆住了,好幾秒之後才騰地跳了起來。
“你,你胡說什麼?你跟娟子……”
“那是騙人的。這幾年我根本沒有女朋友,我……喜歡男人。”
經過一陣安靜得幾乎讓人窒息的沉默。
“你……真TM噁心!”他以極其厭惡的目光盯著我,“我居然還把你當兄弟!我靠……嘿,不對,靠你還就遂了你的心了……嘿嘿嘿,我真瞎了眼,還以為這些年只有你……是我身邊唯一算得上有情有義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沒想到……”
“老大——”
顫抖著站起,我忍不住向他伸出手去——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或許是下意識的要挽留他,但丁曉居然立刻後退了一步,如避蛇蠍。
“……”我的手傻傻地僵在那兒,渾身冰涼。
“給我滾!”
“……”我仍然傻傻地看著他,頭腦裡一片混亂,本能地拒絕相信聽到的話。
“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他突然別開了臉,不再看我的表情,咆哮著,一拳捶在辦公桌上。
砰。
我心臟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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