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來到廣州天河談一筆生意,雷決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興起專門開車出來吃那道手撕包菜,就永遠都不會再遇到眼前這個可人兒。他剪了頭髮,感覺少了以前的憂鬱,多了一絲清爽的美,
臉上的表情也柔和許多,給他抱在懷裡的是誰?他結婚了嗎?他的兒子嗎?如果他是女的,也許這個小孩子會是他當初播下的種吧?太多太多的問號,讓雷決一瞬間覺得自己腦袋都快要爆炸了。到底邵沐聆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麼魔法,他竟然如此不可自拔?
而另一邊,早在飯桌上進行了一半的就餐時間,邵沐聆當做沒有看到雷決,徑自將邵沐子抱坐在腿上喂他玉米羹。只是他的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拿著調羹的左手也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雷決脫_下深藍色的西裝外套,正了正領帶,終於走到邵沐聆的飯桌旁邊。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吭聲,就這樣一直站著,沉默著。
看著地板上那兩隻黑色皮鞋,鞋面光滑無灰塵,邵沐聆甚至就想這麼低著頭,永遠不要再看到雷決的臉。
“這位先生,我們還有空的座位。”一臉詫異的服務員走過來,面帶微笑地對著雷決說。
“沒事,我坐這裡就可以。”語畢,雷決終於拉開椅子,並排坐在邵沐聆身邊。
“那先生想吃點什麼呢?我們這裡的招牌是手撕包菜和酸菜魚。”服務員拿著一本選單用雙手遞給雷決。
“那就這兩樣吧。”雷決回答。
“還需要其他什麼嗎?”服務員露出兩個淡淡的灑窩,很甜美。
雷決停頓了一下,轉過頭,對著邵沐聆近在咫尺的俊容,問:“還要什麼嗎?”
邵沐聆沒有料到兩年後,雷決對著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的,他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空氣慢慢地凝結起來,直到服務員的笑容也快僵掉了,邵沐聆懷中的邵沐子揚起小手,開口打破僵局:“要吃慕斯。”
“不好意思,小客人,我們這裡沒有慕斯。”服務員一臉為難。
“旁邊有蛋糕店嗎?買個過來,我給三倍價錢。”雷決將選單遞還給服務員。
“不需要了。”邵沐聆出聲拒絕,然後明顯地感覺到懷裡的弟弟一臉不滿,扭動的小小身體做著無言的抗議,而站了老半天的服務員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果_凍好不好?”雷決盯著邵沐子問。
“哥哥……”邵沐子抬頭望著哥哥,皺著小小的眉峰,聲音表達自己無比委屈。
“不必了,我們吃飽了,要走了。”邵沐聆道。
雷決眯了下眼,對著服務員說:“把慕斯和果凍都買過來。”
“好的。”像是得到特赧令般,服務員“刷”的一聲馬上消失在門口。而邵沐子則是一臉興奮兼期待地等著服務員姐姐。
“這麼久沒見,一起吃個飯吧。”雷決倒了杯茶水,將碗筷洗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不能陪你了。”邵沐聆站起身,發現邵沐子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領,一臉不情願。“哥哥帶你去買,咱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邵沐子不迴應,只是扁著嘴,半眯著眼睛,甩過頭不看邵沐聆,強烈表示自己的不滿。
邵沐聆輕輕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不一會兒,服務員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個淺綠色的圓球狀慕斯蛋糕和一杯香橙果凍,邵沐子原本板著的小臉馬上變得無比燦爛。
隨後,手撕包菜和酸菜魚也被另外一個服務員端了上來。大火快速翻炒的捲心菜,即保證營養不流失又留住了菜的新鮮和香脆,這道菜是邵沐聆在樂雅花園做過給雷決吃的,從此他便念念不忘。
“菜炒得有點老,醋也放多了,把鮮味都給掩過去了。”雷決一邊吃,一邊點評。
“你別那麼挑剔,這一家已經是做得很地道了。”邵沐聆迴應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酸菜魚。
邵沐子不肯再喝玉米羹,死活要抱著慕斯大口大口地吃,話也不吭一聲,就怕吭多了一聲哥哥就不讓自己吃了。
“你……結婚了嗎?”雷決想了許久,才脫口而出。
“關你什麼事?”邵沐聆回答。
“這是應該是你兒子吧,長得跟你真像。”雷決勾起一抹笑容,眼神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沒聽到他叫我哥哥嗎?”邵沐聆不耐煩地反問,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看到雷決就顯得特別沒有耐xing。
“長得太像了,年齡差距應該是父子關係。”雷決雙手抱胸,故意跟他抬槓。
“不關你的事。”邵沐聆一點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時候結的婚?這麼快就生了兒子?”雷決又問。
邵沐聆歪著頭,盯著雷決方正的臉半晌,抱起邵沐子,往門口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雷決跟著走到門邊,感嘆老天都幫自己。“小孩子淋到雨不好,我送你們回去吧。”
邵沐聆走回坐位,繼續吃酸菜魚,“我們等雨停了再走。”
顯然,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他住在哪兒,雷決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對著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回座位,繼續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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