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呼吸。”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從未有過的愉悅，甚至揹著他們偷偷笑了起來。太好了，這個男人終於屬於我一個人了，等我死後，我們的骨灰將被封存在同一個石碑下，直到永遠。”

說完這些話，陶佳珍如同失去了全部力氣，緩慢地閉上眼睛，同時鬆開了抓著趙鎮河的手。

趙鎮河看著彷彿死去一般的陶佳珍，腦中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站起身，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慌亂地向門口走去，路過床腳是險些被絆倒。擰開門的一瞬間，背後傳來一個似有似無的聲音。

“對不起，鎮河哥。”

趙鎮河深吸一口氣，用力拉開門，在康秉儒疑惑地呼喚中，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飄散著腐敗氣味的地方。

第四十七章

趙鎮河走進家門，隨手將鑰匙扔在鞋櫃上，頹然坐倒在沙發上。

這兩天經歷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大半生的記憶，他以為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居然潛藏著洶湧的暗流。自己作為所有矛盾的起點，居然一直被矇在鼓裡，如果重活一回，到死都不知道曾經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居然有著如此痛苦的糾葛。

為什麼，為什麼可以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做到那種地步？趙鎮河無法想象，也不願去想象，這麼可怕的感情真的可以稱為愛嗎？愛情難道不是想到對方就會感到由衷的喜悅，無法相見時會牽腸掛肚地思念，不管相隔多遠，只要得到對方的訊息就會覺得心安。如果想到對方覺得無比痛苦，見到對方只想施與折磨，這樣的感情難道不應該稱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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