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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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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膈應也得膈應死他們!再說,現在回去,父母面前,我還有什麼臉面?”

容易哭得傷心欲絕:“姑娘趕緊告訴老爺太太吧,不然平白無辜受這委屈,誰替姑娘不值啊!”

我哼了一聲,笑了笑,搖了搖頭。

母親知道了,也許會痛恨我所遭受的一切,而父親,就全然未可知了。我不相信,姑家的事情他丁點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修了一封家書讓送我來的二哥轉交姑父,這個我其實是知道的。

父親的心事,我大抵能摸明白一二——宮裡的花鳥使遲遲未來,父親想要再仕卻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正好如今楊家昌盛,大約是想用我換一換他的前程罷!

我偏不如他的意。

花了些工夫將容易安置好,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我親自去點了兩盞燭燈放到臥房裡,倒了兩盞茶喚容易進來,說道:“有的沒的,你就別想了,師父現在在這兒呢,左右他們能明著拿我怎麼著?不過使些陰損招子罷了。我們自己多上點心就是了。”

容易接過茶杯,眼睛忽閃忽閃盯著茶麵,似乎還要掉眼淚。

我揉揉她的肩頭,告誡她:“現在只有你和盈盈跟著我了,盈盈還小,你要學會多個心眼,別整天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我要強,我也想要你跟著我要強,你懂麼?”

容易憋著一股氣,似懂非懂的,有些懵。

我知道丫頭急不來,便擱下這話不再多說了。容易不是個缺心眼的孩子,就是從前跟著我過得太容易了,日子長了,自然也就能悟了。

隨手拿過容易之前在做著的褂子看了看,讓她給我去拿新的針線和花樣。容易問我做什麼用,我笑了笑:“趁著沒事,給姑媽繡幾個新面子,等明兒裁料子做新衣裳也好用不是?”

容易剛去開櫃子,聽我要給姑母做,登時不悅起來:“姑娘怎麼還想著給別人作嫁衣裳?依我看,姑太太也不是什麼和善的人!不然怎麼一早就叫姑娘和那什麼大爺見面?又不真是姑表的兄弟!”

我急忙喝斷她:“別胡說!這是在家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說罷,忙推開窗子向外瞧了瞧,又掀起珠簾看了一看,確認了這屋子其他的僕婦都不在,這才瞪了容易一眼,說道:“你個嘴上沒個鎖兒的!這一屋子的丫鬟婦人,哪個不是姑媽派的?你那麼大聲的嚷嚷,叫他們聽去了,可怎麼是好?”

容易怯怯看了看我,低了聲:“知道了。”

我嘆口氣,放柔聲音:“才說的話,你一扭頭就忘了,下次別這樣了。”

容易應了一聲,給我拿了針線來,又將她自己新畫的幾張花樣子拿給我看。

我笑笑:“這不就對了?”

容易哼哼咕咕,不知道悄悄抱怨了什麼,又趕去將燭燈挪到我眼前,在我對面坐了,要看著我下第一針。

正在我比劃著要繡富貴牡丹圖的時候,有丫鬟進到外間回話:“表姑娘,太太那裡傳飯了,叫姑娘去吃飯呢!”

容易忙張口就要回答,我連忙拉住她,衝外面說道:“知道了,你進來吧!”

那丫鬟揎起珠簾走了進來,向我行了個禮。

我擺出笑來說道:“你先等等,我換件衣服同你一起去。”

丫鬟垂手稱是。

我一邊讓容易給我換衣裳,一邊打量那丫鬟。丫鬟大約十六七歲,面容生得白皙乾淨,身量比較高,瘦瘦的,看著是個伶俐能幹的。

便問道:“你原是姑媽身邊伺候的?”

丫鬟答道:“原是伺候老太太的,後來老太太把我給了太太。如今太太又叫伺候表姑娘。”

我點了點頭,心中略略有了數,笑道:“叫什麼名兒?多大了?”

丫鬟說道:“十七了,叫作鴻喜。”

“原來你比我大好些,竟一口一個你的叫了你這麼久,委實讓我有些過意不去。”我笑著說話,目光正好落在了妝臺上放著的一隻翡翠含珠的鐲子上,遂走過去執起鐲子遞到鴻喜面前,笑道,“姐姐受了這個,就當我之前年輕不經事,忘了吧!”

鴻喜一看,連忙擺手說道:“姑娘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是丫頭,哪裡經得起這個?承蒙姑娘抬舉,已是感激不盡了,又哪裡敢奢望這個?”

我握了她的手,將鐲子放在她的手中,笑道:“論理你來伺候我的時候就該給了,你現在不收,就是還記著我的不好。”

我見她似乎有些動容,便又說道:“當初不讓你們進裡屋,原是我愛靜,並沒有別的意思。我給你這個,也不過是表一表我想和你交好的心罷了。”說著,將鐲子順勢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鴻喜見我如是說,有些不好意思,稱了謝說道:“姑娘其實除了不讓我們進裡屋,一直都是個好相處的人呢!我記得有天早上外面掃地的動靜大了些,驚擾了姑娘的好夢,姑娘還連連的說沒事,換了我們小爺,一早就該惱了呢!”

她說的小爺大概是姑母的幼子楊鈞,我不好接這話,便笑了笑糊弄過去了,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鴻喜在前面掌燈指路,容易在後面扶著我,見鴻喜不注意,踮起腳湊到我耳邊問我:“姑娘突然對他們那麼好做什麼?”

我瞥了一眼鴻喜,捏了一下容易的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也在她耳邊說道:“在外面,慎言。”

姑母一日三頓用膳都會叫上我,把兩張小桌子拼在一處放在裡間,暖和也舒服。

因兩個姑表兄弟跟著老太太吃飯,姑母還曾跟我說過,說是若生個女兒也能親親熱熱一起吃飯的話,所以每每姑媽傳飯,我也就會過去,不會推諉生病不吃這類的藉口,說來是我有些可憐心疼她。

吃飯的時候,姑母忽然說道:“大房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大爺病了,你沒事別往東面去,免得打擾他休息。”

我正扒飯,聽了這話頓了頓筷子。

楊欽果然不好意思實話實說,交代他是輕薄我不成反被我給捅了,就裝起病來,實在是沒有創意。

“芙兒?”

我忙對姑媽笑了笑:“知道了,侄女兒沒事從不往大爺那兒去呢!”

姑母點點頭:“我知道你好,不過白囑咐你一句。”

就在我以為這事就這樣稀裡糊塗揭過去的時候,又聽姑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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