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怒了,嘴裡的尖叫聲越發的刺耳,那些陷入美夢之中的弟子立馬口鼻之中就留下了鮮血,但是他們自己還是毫無覺察的。
夢魘獸的音攻主要是一種針對靈魂之上的攻擊,這對時亦的作用是不太大的,這麼多世界的歷練,時亦靈魂的強度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匹敵的狀態,唯一比較難纏的就是夢魘獸那身厚厚的獸皮了,時亦的攻擊根本就擊不穿它的防禦,也無法給它造成傷害。
天闕劍剛一和夢魘獸的面板接觸,立馬就擦出了一種只有金屬之間相互摩擦才能夠產生的火花,就連它的皮也沒有蹭破一點。
夢魘獸見自己的音攻失去了效果操縱著自己那一身的堅硬的皮肉直接就朝著時亦撞了過去,還好它的速度不快,讓時亦躲了過去,不然的話,被它正面撞那麼一下子,不死也要殘。
時亦打得愈發的小心翼翼地了,最後實在是不敵,她還是拿出了凌子期給她封印的三道劍氣,這三道劍氣凌子期給她的時候就告訴她不到危及生命的關頭千萬不要拿出來用。
“現在算是到了那種非用不可的時候了吧?想必這個時候用劍氣,爹爹不會怪我的。”時亦自言自語的說到。
她小心翼翼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封印劍氣的玉玦,一共有三塊玉玦,一塊玉玦裡面封印著一道劍氣。
時亦拿著其中一塊玉玦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夢魘獸的襲擊,等待著釋放劍氣的最佳時機。
等到夢魘獸因為要攻擊她而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心底響起了一個聲音“就是現在。”
時亦立馬就把玉玦解開封印甩向了夢魘獸,玉玦在飛過去的同時劍氣釋放了出來,劍氣散發著耀眼的白光逼得人直接就閉上了眼睛,等到白光散去,時亦才能看的清眼前的事物,此時的夢魘獸竟然還沒有徹底的被消滅,只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時亦。
夢魘獸的身上滿是那種被劍氣劃傷的細小的傷痕,一道又一道的連續在一起,交織而成了一張密切的大網,傷痕裡不停的有綠色的鮮血流出,時亦知道這夢魘獸是活不久了。
她直接上去又給了它一劍,徹底的解決了它,雖然她的劍仍舊是劃不破夢魘獸的皮的,但是沿著傷口繼續割下去還是做得到的。
夢魘獸滿懷不甘的眼睛最後還是閉上了,時亦的心裡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把夢魘獸的屍體裝進了儲物袋裡,要知道,這夢魘獸可全身是寶呢。
夢魘獸的眼睛可以看破大多數的幻境,用它來破幻陣那是再好不過了,夢魘獸的皮和骨可以拿來煉器,至於血液則可以用來煉丹,總之,它身上的一切都很有用。
時亦又去夢魘獸出現的那個水潭裡找了找看有沒有伴生魘果,果然在水潭的深處找到了一株魘樹,上面結了有三顆果子,其中有兩顆是成熟的,還有一顆仍然泛著青色,但是時亦還是全給摘了下來,夢魘獸已死,這顆伴著它而生的果樹自然也就活不久了。
至於天澤宗那些陷入魘境的弟子,則需要一點時間讓他們自己醒過來了。
第24章
要等那些弟子自主醒來大概需要兩三天,她不可能一直在山谷裡等著那些弟子醒來,也就只能帶他們回去了。
時亦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將那數十位天澤宗的弟子給搬到自己的凌波上面,夢魘獸已除,那惡人也不可能會活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雖然耗費的代價有一點大,浪費了一道化神期的劍氣,但是收穫也是頗大的。
夢魘獸的那一身皮肉已經抵得過她的消耗了,她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駐地裡,駐守的弟子看見她帶回來一隊那麼奇奇怪怪的隊伍都很吃驚,連忙就跟過來問怎麼了,時亦也沒有多做回答,只是告訴他們出了一點亂子,他們這些人過兩天就可以醒過來了,讓他去找幾名弟子過來把他們搬回房間裡,順便給他們護一下法,不要讓人打擾到他們了。
陷入夢魘獸的魘境既是禍也是福,渡不過去就會被夢魘獸所食,這是禍,渡過了魘境相應的心境就會得以提高,出現心魔的機率就會大大的降低,未來的修行路也會走的更加的順暢,現在夢魘獸已死,剩下的一切也就看他們個人的造化了。
時亦解決好這件事之後就去了駐地的議事大廳,打算去問一下最近的情況,到了之後才發現在她走的這幾天又發生了好些事情,駐地裡修為稍高的弟子都去小鎮了,留守的都是一些修為稍稍不足的。
原來啊這極寒之地每三年就會出現的一次獸潮,今年就是其中的一年,獸潮即將抵達,那些弟子都去抵禦獸潮了。
獸潮中的妖獸大都兇猛異常,且不像妖修那樣擁有自主的意識,只知道一味的攻擊、攻擊、再攻擊,尤其喜食生人血肉,是這極寒之地的三大禍害之一。
可以說在這極寒之地能有這麼一個小鎮的存在也是極為不易了,更令人感到珍貴的是小鎮已經存在上千年了,雖然期間存在過一次又一次的被毀滅,可是最後還是在各方的努力之下又重新的建立了起來,不光是因為這裡是鎮壓惡人的天地牢籠,更因為離這裡不遠處就有一個凡間的小世界,一旦妖獸突破防線,那就不僅僅只是血流成河了,更可能的是浮屍百萬,生靈塗炭。
時亦也想要去參加此次的戰鬥,為這個小鎮的和平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她現在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了,因為靈根和鳳凰火的緣故,可能弱一點的元嬰期的修士都未必是她的對手,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現在也就到了她為修仙屆做貢獻的時候了。
隻身一人來到小鎮的修士聚集地,她直接就報名參加了剿獸行動,負責人就是天澤宗的一位金丹後期的弟子,他好像是認得時亦的,看見時亦過來報名,顯然是怔愣了一下,然後眼睛裡就帶有了一絲絲的不贊同,顯然是對時亦的到來有些不滿。
時亦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到底是誰。
此人姓陳名峰,乃是天澤宗劍鋒上的一個總管。時亦回宗門結金丹的時候見過他,她和他之間並不相熟悉,是個嚴肅而又呆板的人,但對於劍鋒的下一代卻是非常關注的,時亦作為劍鋒年輕一代中天賦最好的一個,自然是很被他看中的,從時亦開始修煉一直到她結丹,那位總管對她都是密切關注著,此刻對於她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心下不免有些擔憂。
“時亦見過陳總管。”記起來之後時亦就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對於這樣極為愛護下一代的長輩,她還是十分敬重的。
陳總管見時亦認出他來了,神色有些緩和,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多問了一句:“你確定想好要參加了嗎?一旦參與進來的話能不能活著回去那都是一個未知數。”
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