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轉悠,怎麼可能會一時半會兒就變成了疏遠,這不現在讓她假扮女友,她還是滿心歡喜的來了。
“談書潤,我們戰家的養女。”
陳老笑著砍了談書潤一眼,僅僅只有一眼,卻給了談書潤瘮得雞皮疙瘩冒了滿身,陳老哪兒是用眼神在打量她,根本是試圖將她剝皮抽筋挖出心臟來看一看。
她的腦海中冒出了井蓋下面,那些粘稠暗紅的血池和漂浮著累累白骨的蠕動蛆蟲,直覺得心跳正以不正常的頻率狂跳著,砰砰砰地好似血池中的那些人,割掉身上血肉的那些人朝她伸出手,吶喊嘶嚎著求她救救他們……
“談小姐,幸會!”
陳啟河朝談書潤伸出手,談書潤回過神仙來,硬是逼著她自己克服恐懼,回禮握手,道:“久聞陳老大名,能夠認識陳老,是我的榮幸之至。”
“明雅清秀,淡定自若,談小姐真會說話。來,請坐!”
一番禮尚往來的寒暄,陳老提議帶他們去實驗室看看,戰寰欣然允諾,談書潤作為戰寰的女友,家屬之一自然是需要陪同前往,於是三人便登上直升機,往東北方向航行。
直升機機艙之內,戰寰故意裝作十分關心原先他要求的那個小隊的樣子,急切道:“不知道陳老答應我的,前往南京城的那支隊伍,考慮得如何?”
“我會給你十五個人,如何安排你自己來,不過…”陳老看向談書潤,似笑非笑:“此行遙遠且危險,談小姐不如就留在慶城,我還能保護一二,寰少覺得如何?”
“自然是好。不過我還需要的書潤幫忙,不如將小檬留在慶城,我也好放心她一個小姑娘的安全,陳老覺得如何?”
陳啟河略微一思索,便覺得這筆買賣還是挺划算的,畢竟談書潤只是他戰寰的女朋友,連未婚妻都算不上,這北城的世家,看重出身和背景,談書潤最後也不一定能有什麼大作為,但戰檬乃是戰家的幼女,這分量不可相提並論。
戰寰的這個提議,令陳啟河完全打消了戰寰找他要兵士去廢了高家高遙遠的這個要求,的懷疑,為了防止戰寰打金蟬脫殼的算盤了,留下戰檬,倒是更好。
“這倒是不錯的提議,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明天早上,十五個人就能給你,我會安排直升機,送你們離開。”
這短短几分鐘的談話裡面,最驚訝的莫過於談書潤,她早就做好了被戰寰留下當人質的想法準備,然而戰寰的突然換人,太過令人猝不及防。
大抵是見過戰寰最為冷心無情的一面,當戰寰說出要隨身帶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戰檬時,談書潤的第一個意識反應便是,南京城那邊是不是有著比陳啟河還要恐怖的存在。
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戰寰才會選擇讓戰檬留在慶城。
談書潤深知她此刻的角色是表演溫柔賢良大度的女友形象,因為再多的憤恨和無奈也只能藏著,藏在刻意裝出來的得體笑容之下,跟在戰寰身邊,默默地當好他的花瓶女友。
很快,直升機便在一處獨棟別墅樓頂降落,陳老和戰寰依次下樓梯。
談書潤探出頭,正準備邁腳,面前卻伸過來了一雙手,這雙手的出現很是突兀,也足夠充分地吸引了談書潤的目光,她微微抬起眼簾,知道這個角度陳啟河看不見他們在聊些什麼,便膽大了些,問道:“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你儘管配合就好。”
戰寰將談書潤眼中濃濃的警惕看在眼裡,沒有解釋,上半身往前探了探,右手一伸,直接攬住談書潤的腰,在談書潤的驚慌失措中將人打橫從梯階上抱了下來,無奈地捏捏她的臉,嘴角一勾,“鬧什麼脾氣,我不會對高遙遠做太過分的事情,只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他自己的位置在哪裡,別妄想不屬於他的東西!”
媽的,她還不知道行事作風彪悍狠辣的戰寰,竟然還是個戲精,這渾身演戲的慾望啊,真是遮也遮不住了!
瞧著戰寰這完全哄小女友的樣子,談書潤瞬間收斂了被戰寰突襲後的驚慌,換上一副嬌嗔撒嬌的小模樣,嘟嘴道:“那你說話算話!你答應過我的,不再找他麻煩!”
戰寰但笑不語,談書潤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繼而兩人齊齊轉向一邊默默站了一會兒的陳啟河,戰寰略帶抱歉道:“讓陳老看笑話了。”
作為他們這齣戲的唯一的,圍觀群眾,陳啟河笑得滿臉菊花褶子,一臉‘都是過來人,我懂我懂’的戲謔笑容,感嘆道:“年輕啊,是真的好。走吧,時間不早,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大寶貝,這個可是你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陳啟河拄著柺杖轉身,戰寰與談書潤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便假裝熱絡地跟了上去。
進了別墅,談書潤和戰寰兩人才知道,說是別墅,其實是一棟秘密的研究基地,上兩層是實驗人員的休息娛樂區域,第一層是會議區,地下一層則是各種各樣的實驗標本,到了地下二層,經過一道有鐳射射線組成的走廊,便來到了一面鋼面玻璃大門前。
陳啟河拿針刺破指尖,摁上中間的圓形孔,不一會兒,便傳出機械的女聲。
“血液鑑定正確,請進。”
陳啟河率先走進去,右手輕輕一揮,道:“進來吧。”
談書潤的眼角餘光掃過圓形孔上面殘留的血跡,心內感慨:這間研究室的安保措施也是真的足夠厲害了,基因識別,這項技術恐怕北城的戰家都不一定有在使用,但這要也側面證明,這件實驗室裡面一定藏著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鋼面玻璃門裡面仍舊是一條走廊,但是類似於醫院住院區域的廊道,廊道的兩邊是一間又一間的小屋子,門板嚴嚴實實,沒有任何能夠窺視小屋裡面究竟有什麼的空間,但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爬行動物,但再想聽得更加清楚一點,便已經得隨著陳老繼續往前面走了。
轉過彎,前面便迎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長得虎背熊腰,鬍子拉渣,若不是穿著白大褂,倒是更急加符合綁匪的形容。
白大褂醫生急匆匆地走過來,掃了戰寰和談書潤一眼後,為難地想請陳啟河到一邊說話,陳啟河笑道:“這位是寰少,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白大褂醫生將戰寰審視一番後,才放心道:“那個人醒了,我們用了很多辦法,但是他打定主意,就是什麼話都不想說!”
“說不說由不得他。”陳老轉向戰寰,“聽說寰少的審訊手段在軍方數一數二,不然,今天就讓寰少給我們這些鄉下人露一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