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帶路。”
戰寰也不扭捏,隨口就答應了下來,這人被陳啟河放置在安全係數如此之高的實驗室,想必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三分鐘後,在白大褂醫生的引領下,他們到了一間病房前,說是病房,但更加像是牢房,門口無人把守,但是房門的正對面架著一臺鐳射槍。
陳啟河見談書潤對那杆槍很是有興趣的樣子,笑道:“裡面的人極其危險,要是逃出來了,這整間實驗室就毀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才架了臺機關槍在這裡,人一逃出來,就地擊斃!”
談書潤尷尬笑笑,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到了戰寰的身後,這動作惹來陳老的輕笑,搖了兩下頭,打趣道:“還是年紀小啊,這有什麼,談小姐要是害怕,可以在外面等著。”
這怎麼行!她都忍下對戰寰的厭惡而來到這裡了,不可能不進去。
思及此,談書潤雙手握住了戰寰的手臂,害怕但又非得堅持的倔強模樣,道:“我要跟在戰寰身邊的!”
這話一說出口,談書潤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陳啟河倒是笑著,依舊是感嘆著年輕真好後,便讓醫生開門,進門後,談書潤本以為會看見血腥殘忍暗無天日的場景,但是什麼也沒有。
病房裡面,窗明几淨,鬆軟舒適的病床上,一個人蓋著被子靜靜地躺在上面,閉著眼睛,房間頂部的天花板上,暖黃色的燈光揮灑著盈暈的柔和氣息,有那麼一瞬間,談書潤以為他們就是來探病的,而不是來看一個被禁錮,幾分鐘前還被陳啟河下令,不擇手段也要撬開他的嘴的犯人。
醫生解釋道:“我剛用了麻醉劑和鎮定劑,如果陳老您同意的話,我可以給他打EC,到時候您想問什麼,都可以問得出來。”
陳啟河猶豫了,這一針EC打下去,儘管可以讓這個人老老實實將他想知道的都吐出來,但是對身體的損傷太大,這個人身上的東西,還有很大的用處,暫時不能傷到身體。
“你先把人給我弄醒.”陳啟河吩咐著,繼而為站在一邊的戰寰和談書潤解釋:“此人乃是我偶然間得到,當時以為是喪屍,但是後來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他會正常說話,而且身體各部分機能仍舊保持人類機能的運轉,會自我思考,身手不錯。如果不是我見過他發狂的樣子,根本難以想象,這世界上面還會有如此正常的喪屍存在!”
陳老越說越激動,眼睛裡閃現著,對於病床上面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性喪屍,有種極盡痴迷的狂熱追逐和欣喜。
談書潤默默握緊了手,如果此刻有人靠近她,便會發現此時她鬢角冒出來的細密汗珠,和逐漸加快的沉重呼吸,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去看床上那人的面容。
“談小姐,是不是覺得這小模樣長得還不錯?”
“是,挺,挺不錯的。”
談書潤的心中,在看清楚病床上男喪屍的臉後,湧起了無法言說的震驚。
她見過他,在他和她的婚禮上,這個人牽著她的手,用最傳統的迎親方式,拜了天地,挑起了她的紅蓋頭,成了百年姻緣。
所以,在他的名字還未響徹整個華國大陸之前,就是在這裡——陳啟河的秘密實驗基地中,被當成小白鼠一樣的試驗材料,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確定,他是喪屍?”戰寰問道:“如果只是誤診呢?”
陳啟河似乎早就料到戰寰會提從這個問題來,拍拍手,示意老胖將東西拿上來。
老胖醫生會意,轉身出門,沒過一會兒便又回來了,手裡抓了個小男孩,男孩手腳被捆,腦袋被鐵線製成的頭罩給罩住,只留下了一雙小鹿似的清澈水潤的眸子。
小男生喉嚨裡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在場的四個大人,很是抗拒老胖要把他抓到病床邊的動作。
可是小男孩身體瘦弱,怎麼可能反抗得了,老胖醫生一把拽過,直接給摁到了男喪屍的面前,隨手抄過一邊的小刀,直接在小男孩的手臂上颳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滿床單上面都是。
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男喪屍突然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小男孩驚恐萬分的臉,嘴角咧開了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瞬間便咬在了小男孩的手臂上的傷口處。
談書潤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此刻的他如同沙漠中孤獨行走了許久的流浪者,遇見甘美的泉水,便不顧一切地享受甘泉帶來的解渴舒爽,而小男孩從最開始的奮力掙扎,逐漸垂下了手臂,如破敗的木偶那般任由人予取予求。
不一會兒,男喪屍重新躺了回去,嘴角還掛著一滴鮮紅如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紅色,搭配上那張純白如紙的精緻面容,如鬼魅一般可怕。
結束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老胖醫生拽著男孩兒面對陳啟河,陳啟河抬手對著男孩兒的心臟便是連續的三槍,緊接著,老胖醫生拉開屋子裡的一扇玻璃門,將男孩兒毫無生機的身體丟了進去,得意地笑著向他們介紹說:“請看,接下來發生的,可以向你們完美解釋,床上躺著的,就是喪屍!”
戰寰疾步向前,談書潤也跟了上去,她關心的不是床上的他究竟是不是喪屍,她在意的是那個小男孩兒,明明是個小孩子,活生生的健康的人類小孩,卻是被另一個人類,拿來用作證明的材料。
玻璃門後面是一間暗房,可以從外面看進去,裡面卻不到外面在發生什麼。
果然不一會兒,男孩子開始動了,手臂上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身體扭曲著站了起來,吊著頭,晃晃悠悠地開始漫無目地轉圈!
“你們看這個男孩的變化,這就能證明床上的這個東西是喪屍,並且,這個東西有著很強大的感染能力,這才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屍變了!”
戰寰眸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倏忽間又變得欣喜,轉過身來,興奮道:“我相信了,真的是太神奇了!!”話鋒一轉,戰寰又奇怪道:“但是這和陳老您的秘密武器又有什麼關係?”
“不,這兩者之間並沒有關係,只是你正好遇上了,就講給你聽聽看。”陳啟河笑得神秘:“我的秘密武器,在另一間房間!你們也是很湊巧了,現在去,正好趕上了最精彩的階段!”
原來這還只是前菜,談書潤緊跟著戰寰的步子往外面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去看他,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躺在那裡,無悲無喜,如一具真正的屍體。
戰寰察覺談書潤的低落情緒,偏頭看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