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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 晶瑩剔透, 水頭十足, 打磨得圓潤平滑,成色極佳。

他掌心攤平, 將那玉鐲託在手中細看。

這樣細的鐲子,能套得入手。看她身材頗高挑, 原是這樣纖瘦

這樣的念頭一竄入腦海, 許多的念頭就跟著此起彼伏起來。

前有青梅竹馬的文家二少, 中有議親未成的鄭家嫡孫, 如今又是那樊城公子應榮倒不曾瞧出,那般平庸的顏色倒也招致這許多人蜂擁

又想,文嵩鄭英倒還罷了,應榮以坊間對此人評價看來,只怕是個姑娘家,就難免要傾倒於其出色的外貌之下。

芷蘭其人,多年孤身行於深宮,所見男子多是不全之人,又或身尊位重不可沾染,雖陰詭自利,未必便沒對俊俏郎君存有綺思。

如今得遇這樣一個出眾男子,不計其年齡過大,甚至不棄其家中正官司纏身,還不心中暗喜,擬身欲嫁

無趣

安錦南抬手一揚,將掌心的紫玉鐲子重重拋於水中。

他不知怎地,近來總是這般暴躁易怒,極不耐煩。細想,似乎當他瞧清了那夢中之人的面容時起,他就再難不去想及那個芷蘭姑娘。

她憑什麼出現在他夢中,一夢五載

區區一名宮婢,要樣貌無樣貌,要家世無家世,便是欲進府做名侍婢,他尚嫌她不夠養眼。不過在宮中陪伴幾日,替他暫緩過痛楚,便從此記掛於心

笑話

若非他向來不信神鬼之說,恐要以為是她曾在他身上下過咒了。

安錦南騰地站起身來,嘩啦一聲邁出水池,胡亂將自己身子裹住,大步朝外走去。

韓媽媽和新調入屋中的婢子水仙在外屋做繡活,聽得安錦南從淨室出來了,忙收了針線簸籮,起身走到簾外聽喚。

安錦南隔簾見著人影,道了聲“不必伺候。”

他仰面倒在床內,抬手遮住半張臉。帳頂夜明珠發出幽幽熒光,恍惚又看到某女皎潔的容顏。

他已經許久未曾頭痛,亦無人來與他添堵,今晚不知緣何,卻有些絲絲縷縷的痛漲,閉上眼,紛紛亂亂煩悶難當。

他想這許多年都已忍過來,難道如今便當不得這痛了麼

幾番尋那人前來,怎知她有否在心底暗笑,他嘉毅侯身畔連個得用的女婢都無

安錦南重重捶了下床板,霍地坐起身來。

“來人。”

韓媽媽朝水仙打個眼色,水仙怯怯地挪步走了進來,嬌嬌弱弱地喊他“侯爺。”

安錦南沒有抬眼。他仰躺在那,隔著重重帳幕,懶懶伸出一條手臂出來,“去淨室池中,將裡面的東西拾來。”

水仙嘴角抖了抖,張大眼睛,使勁地看了看安錦南。見侯爺並無重複一遍命令的意思,不安地挪著步子,朝後邊的淨室走去。

水池中除了水還能有什麼啊

水仙坐在池沿看了又看,最終只有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摸入水中去。

一盞茶時間過後,水仙溼漉漉地從淨室走了出來,對著手裡的紫玉鐲子嘆了嘆,這物件絕不可能是男人所有,難不成又是侯爺故人遺留的念想不成

沉默的帳中突然傳出一道男音“放去書房案上。”

水仙提步朝外走,正欲掀簾,聽著身後侯爺又道“你可隨身帶有梳篦”

水仙一愕“沒沒有啊侯爺欲梳髮麼”

安錦南意興闌珊,沉默地揮了揮手。水仙快步逃竄而出,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們侯爺太嚇人了

韓媽媽迎著水仙,一眼看見她拿在手裡的鐲子。韓媽媽面色有些複雜。近來侯爺身邊,總有許多人和事,都與那豐大姑娘有關。

這不容她不多想,難不成真像外頭傳言一般,豐鈺是想為她親族謀些什麼若真如此,便她有奇方能緩解侯爺病症,也不能容她在侯爺身上打主意。

豐鈺躺在帳中,閉上眼許久卻怎麼都睡不著。

應瀾生

夕陽裡他裹了斜陽暖意的笑,百景園書房燈下,他執棋的手指乾淨修長。

他寬袍大袖的謫仙裝扮。

他步履從容的無暇姿態。

他淺笑溫言的俊秀文雅。

他的家世,人品,名聲,處處那樣的好。

她想不通,他怎會

眼前畫面流轉回數個時辰之前。

應瀾生捲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戰局膠著,豐鈺凝神計算著他許行進的下一步,思謀如何反守為攻。

應瀾生見她拆解吃力,指尖不經意地點了點棋盤。豐鈺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那邊猶有破綻。

她於棋道並不在行,從前在如意館服侍的時候,常常瞧畫師們對弈,習得一星半點,多是自己悟出的門道。

豐鈺朝他感激一笑,並未接受他的好意。對弈棋局,棋逢對手方得暢快,人家讓來的勝利,不足欣喜。

豐鈺罷了手,將棋子丟回棋盅,“是我輸了。”

應瀾生溫文一笑,“是我勝之不武。若與鈺兒較針線,自是我輸無疑。”

這話說得客氣,也間接認了豐鈺棋藝不佳,豐鈺哭笑不得,挑眼斜橫他一記。

這一眼拋來,應瀾生只覺胸中一窒。

尋常瞧她是個冷冰冰寡淡淡的模樣,既無嬌羞,又無靦腆,大大方方的磊落,喊他名字那語聲沒半點纏綿,好似是他一個同窗或朋友,平平常常以字相稱罷了。叫他心裡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不知該如何待她才好。

此刻燈下,她眼眸似從那死寂的寒潭活了起來,盪開幾絲生動的漣漪。昏暗的光照在她側臉上,襯得面容瑩潤皎潔。細看她眉眼,也是極精緻可人。比之二八少女多了幾分風韻,通身有種成熟自信的幹練之美。

應瀾生聲音低啞下去,湊近半寸,細凝她表情,語調溫和,緩緩地道“人道我遲遲不婚,定是眼光忒高。”

豐鈺神色一凝,旋即正色起來,唇邊雖噙了一抹笑,那笑意卻淺淡至極,眸中帶了一抹鋒利的探究。

“莫不是麼”

“也算未說錯。”他低聲回道,又近前半寸,身軀俯過那小小的棋案,距她只半尺之遙。

感慨地道“不然,怎有今日”

他話說得含糊,但眼中灼熱,豐鈺略一怔便垂下頭去,遮住了目中波瀾。

他並未言明,可那話的意思分明是說他感激自己眼光甚高獨身至今,才能遇到了她,與她談婚論嫁。

豐鈺臉頰微燙,抬手抹了下左頰,起身移步挪開。

太近了。

應瀾生眸底波光瀲灩,倒映著幽幽燭燈,和她的纖細倩影。他抱膝坐在那,微微揚起頭,目視著她,輕輕緩緩地說“其實家中也急,可我不願你有半分勉強。”

豐鈺回過頭,微覺尷尬。兩人孤身獨處,不甚相熟,提及於此,並不合適。

“應公子,”她抿唇,艱難地道,“我覺得,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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