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國際xing海洋資源開發公司。”
出來之後,我在小村子裡歇了了兩天,詢問了一下村子裡老人口中的傳說。
回到自己暫住的房子,我看著滿室的灰塵嘆氣,上次離開之後,到今天才回來。
草草收拾了一下,我發現櫃子裡的吃的也沒有了,只好匆匆出門扛了幾箱泡麵和壓縮餅乾。
填飽了肚子,我倒在床上,看著手中的打火機。
然後,拿起床頭的手機,上面有幾條資訊是請我去下鬥,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那些東西,直接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那所公司的近況。
裘考德?
這個公司是他辦的?那個老狐狸。
我掛了電話,考慮了一下,決定去西沙海底墓看一看,如果我真的是在那裡失憶,那麼這次也許能想起來什麼。
看著眼前昏迷了的禿頂男人,我將他和手中的照片再次對比,然後走進了他的書房。
桌上果然放著有關西沙海底墓的地圖和歷史資料,隨手翻了翻,這個教授還有點腦子。
這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我並沒有去接,只是仔細聆聽著電話裡男人的聲音,在心裡模仿。
“張教授,您準備好了沒有?明天我們去出發。聽到留言,請給我回話。”
明天就出發?那麼我必須趕快了,從包裡拿出一些準備工具,對著倒在沙發的男人開始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開啟門迎接昨天和我聯絡的人。
“張教授,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就坐飛機去海南。”
“可以,我都準備好了,資料也帶齊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我頂著“張灝”的面目熱情的和那個人說道。
臨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屋子,真正的張教授還在屋裡躺著,準備他幾天的“渡假”。
待在後艙裡,我在想還有誰要來,“這邊。”
我看向艙門,吳邪走了進來。
他怎麼會來?難不成吳三省這次的失蹤是他設計好的?
我站起來和他握手,“幸會,幸會,鄙姓張。”
幾天沒見,他似乎變胖了點,臉頰有些圓圓的感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眼中帶著不屑,還一邊說著:“久仰。”
忽然忍不住想逗逗他,我拉住他的手,熱情的大聲說著,“吳先生是做什麼的?恕我直言,似乎吳先生研究的學科比較冷門,或者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從來沒在考古雜誌上見到過吳先生的大號。”
吳邪撇了撇嘴,胡亂說了幾句,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耐煩,我有些奇怪,當時去七星魯王墓的路上,他不是在我耳邊一直說著嗎?現在想想似乎還真的沒有人這麼做過,感覺也不壞。看著眼前快要炸毛的吳邪,我大笑著放開了他。
起錨之後,我從後艙裡走到甲板上,帶著溼意的風吹在臉上,有點鹹味。就這樣站了幾分鐘,海風的方向突然開始變化,天上的雲也開始捲動。
抬眼望去,遠處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風暴?
我向著指揮艙走去,吳邪這時候跑上了甲板,一臉焦急的樣子。他也知道了風暴的事?很擔心他的三叔?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
“現在還是去幫忙固定物資,等風暴過了再說。”
他想了想,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去找指揮的船員,開始幫忙。
風漸漸大了起來,海浪打在船上,散落的海水敲在臉上,生疼。船顛簸的越來越厲害,大家奮力固定著甲板上的物資,在風浪中。
幾個小時後,風暴來臨,一些還沒來得及固定的物資被衝進了海里。船老大卻不讓我們去打撈,靠在甲板上,向船艙裡退去。我看著跟在後面的吳邪,他的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那個叫做阿寧的女人,沒由來的身體開始發抖。
“怎麼了?”吳邪在後面低聲問道,“張教授你不舒服?”
“啊,沒什麼,風浪太大了。”
我擺擺手。
翻過十幾個浪,前方出現了一艘船的輪廓。正準備靠過去的時候,就聽見船上的人員發出了驚恐的大叫,“鬼船!那是艘鬼船!”
“薯船,千萬別看。”
我看了風浪中模糊的輪廓,將身子背了過去,順便把身邊好奇的向外張望的吳邪拉了過來。
“跟我們學,別向外面看。”
“啊?”
“還有等下了無論什麼東西碰你,都不要回頭。”
那個阿寧也在一旁囑咐著。
隨著風浪,那艘船撞了上來。
“啊……”
那個阿寧突然尖叫一聲,我扭頭看去,她被一雙枯手樣的事物拉上了那艘船。
吳邪伸出手想去拉她,船老大在一旁拉住吳邪不讓他過去,吳邪不知和他爭執了什麼,忽的大叫,身子向後傾去,眼看就要掉進海里。
在這種天氣要不掉進海里,那幾乎就是九死一生,我立刻拉出鐵錨,將它拋上了那船,生生扯住了兩艘船,吳邪見狀,伸手拉住韁繩,穩住了身形。船老大想要抽刀砍斷韁繩,而吳邪正在韁繩上爬著,我從懷中掏出一把qiang對準了船員。
“不要動,我……們去救人,你們只要在船上好好的待著。”
此時,吳邪已經爬到了那艘船上,那個船老大從懷中不知道拿出了什麼開始占卜,我靜靜站在他面前,等待著他的結果,漁民一向比較相信上天在這個時候給他們的指示,畢竟大海……誰都說不清楚。
片刻,船老大安靜下來,向我點點頭,我拿著手qiang,跳上了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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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風聲中,微弱的光線從甲板的破裂處射了進來,我慢慢向前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股腥臭味,猛的回頭一拳打了上去,那個東西向後退了幾步。
鱗片?
拳面上的觸覺是鱗片樣的東西,一愣,突然想起一種生物——海猴子。
那個東西的拳頭打了過來,帶著呼呼的風聲,我無心戀戰,直接放了一qiang,聲音掩在了海濤聲中。那海猴子慘叫一聲,想跳下船舷,我見它想逃,衝過去,將兩個手指插進了它的心臟所在的位置,用勁一捏,那東西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就斷了氣,抽出手指,隨手在衣服上擦去了血跡,接著向前走去。
直到船尾附近,我再次聞到納腥臭味,跳進後艙,見吳邪緊緊貼在艙壁上,為了引起海猴子的注意,我故意大叫一聲:“我的媽呀!”接著開了一qiang。
海猴子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發出一聲淒涼的大叫,或許是聞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向我衝了過來,我毫不遲疑的舉qiang,崩了它的肩膀,它連蹦帶跳想要逃走,開了幾qiang,被它躲了過去,然後撞破船壁想逃入海中,我一腳踢開鐵門,追了上去對著它的後心放了幾qiang,直到它沉入水裡。
回艙是,吳邪在那裡搖著那個女人,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對他的擔心全部變成了憤怒和……
背起那女人,讓他做墊腳,一腳踩在他背上,翻了上去,也沒有控制力度,低頭看他的時候,他正在揉著背,我嘆了口氣,將他拉了上來,發現他手心裡都是冷汗,真是個笨蛋。
“先離開這裡再說。”扛注寧,然後拉著吳邪往我們的船上跳,前腳落地後腳就聽見捻船上傳來一陣斷裂聲。
將阿寧放在甲板上,船老大見她昏迷不醒,撥開了她的頭髮,看見了上面的人面臁,嘀嘀咕咕不知道唸了些什麼,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把牛毛撒了上去。我喘了口氣,就在一旁盯著那個人面臁看的吳邪拉到了隊醫那裡。
“你身上的傷口趕快處理一下。”
“啊,謝謝。”
吳邪這才反應過來我拉著他幹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搖搖頭,向後艙走去。
換了一套衣服,我靠在床鋪上發呆。
吳邪找到的那本日記,我剛剛翻了翻,這麼說我的確是到這裡來過,作為一個考古人員,那麼我究竟遇見了什麼?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也許,我真的是個死人也說不定……
我自嘲的笑笑。
不過……原來,我也會擔心別人。
想到今天看到吳邪差點掉進海里,心臟鼓譟的不像話的感覺,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這就是擔心?
但是,為什麼會……好像自從上次分開,我好像經常會不自覺的想到他……和他的紅糖水。
“呼……”
在船隻輕微的搖晃著,我睡著了,腦海裡滿是他。
“張教授,開飯了!”
外面傳來的吼聲驚醒了我,我按著眉心,吐了口濁氣。
“知道了。”
從艙底出來,空氣中飄滿了香氣。
遠遠就聽見吳邪和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向前走了幾步,卻看見了那個胖子。
他們揮手招呼我過去,一摸腦門,現在我還是“張教授”。
湊上去,“西沙就是好,隨便燒個魚我們那裡一輩子都吃不到。”
“拍馬屁歸拍馬屁,你他孃的別口水噴進去,噁心不噁心?”胖子綠著臉。
我坐在他和吳邪中間,“哎,生面孔啊,怎麼稱呼啊?”我一掌打在胖子的背上。
胖子也沒客氣,直接吼道:“這禿子是誰?”
阿寧在一邊解釋道:“這位是張教授,是我們的顧問之一,專門研究明代地宮的專家。”
我對他冷嘲熱諷了幾句,所謂的地下工作者?
胖子聽我說完“失敬失敬”之後,臉色成了豬肝色,吳邪在一邊笑了出來,我看了他一眼,他抿著唇偷偷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頭上翹起來的幾根頭髮也跟著顫抖,。我夾了一塊魚,塞進了嘴裡。
吳邪笑了一會,就去搶魚,每塊魚入口,他都會閉眼回味一下,舔舔唇繼續,我吃了幾塊魚,也沒有覺得多麼美味,只是看著他,心尖一顫一顫,忽然想起那次觸碰到的柔軟的頭髮,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喉嚨裡有一股灼熱的氣息,蠱惑著我去觸碰身邊吃的正歡的吳邪。
“各位,吃飽了,也該談談正經事情了。”
胖子一個飽嗝打破了剛才怪異的氣氛。
我輕輕甩了甩頭,摒除其他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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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一亮,我就開始在檢查裝備,基本上準備的很齊全,沒什麼好挑剔的。
我坐在甲板上,看著淡藍色的天,太陽在海平線緩緩升起,淡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面上,清爽的風帶著微涼的感觸,完全看不出來昨天的風暴的殘象。
其他的人斷斷續續的起來,到甲板上來商量事宜,我聽著他們說的話並沒有開口,冷眼看著他們畫的那張地圖,不時看向船艙。
直到下午,吳邪才從那裡出來,坐在胖子邊上,隨便用海水洗了洗臉,我對著他笑笑,“小吳,起來了?”
“張教授起來的很早啊。”吳邪拿起一塊麵包,一邊啃一邊對我打了招呼。
這時候,幾個蛙人從水裡浮了出來,對阿寧說下面是有個盜洞,應該是那個地方。
阿寧點點頭,又問了那個蛙人幾個問題,然後對我們說:“我們準備一下就下去。”
穿好潛水衣,將裝備帶好後,我們潛入水中,入水沒有多長時間,便看見一個大坑,吳邪先找到了幾塊石頭錨碇,向我們招了招手,帶著我看了看留下的地宮痕跡,我看了一眼,應該是土夫子的手法,看吳邪的樣子是吳三省的作為?
搜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在洞口核對了一下裝備後,就進了洞裡。在下潛的時候,我發現洞壁不是很光滑,似乎是動物打出來的,向前遊了二十多米的時候,盜洞的方向轉了,我在最後游進去,看著墓壁上的浮雕,眼前忽然一暗,腦子裡又閃過一大推殘像,越往下潛心裡的厭惡感就越強,遊過浮雕的時候,體內翻滾著無法言喻的黑暗氣息。
跟著前面的人不自覺的向前遊,突然我差點撞上了前面的吳邪,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指指前面,胖子停了下來,敲擊著一塊石板。
我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只是見胖子在前面搗弄了半天,突然猛地後竄,朝我們揮拳頭,這時我才看見石板縫間開始有頭髮鑽出來,我們幾個紛紛向後逃去,到了一個拐彎處,回頭一看,墓道里全是頭髮。
這個……看著滿墓道的頭髮,我想到了一個海民口中經常在海里出現的東西——禁婆,只是我也沒有見過,所以不是很確定。
這時,胖子對著黑髮中央射了一qiang,那頭髮猛的往後一縮,不停翻滾著,最後猛的一放,吐出了一個死人,從衣服上面可以看出是剛才先下來的幾個人裡的一個,其他三個人一見到那個死人就開始拼命後退,那胖子逃的速度更是誇張,我在最後看著那團黑髮,根本不放心把吳邪這次下斗的安全交給他,完全不可信。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墓道,機關就應該在這個墓道上,一路看著倒真的發現了點東西,剛才胖子踩著墓道牆壁跑的時候,有塊石頭凹陷進去了,我立刻拉住吳邪的揹帶,示意他提示前面的胖子和阿寧,然後帶著他們游到那塊石頭前。
我伸手敲了敲那面牆,也算是提醒他們,扭頭看墓道那頭黑色的頭髮若隱若現,我怕按下去一下捲進急流就比較危險了,想讓他們注意一點,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道不善的帶著懷疑的目光。
要找個時機甩開這個女人,她不簡單。
眼中的寒氣轉瞬被我藏了起來,一掌按了下去。
水流成螺旋式的把我們帶著向上,我緊繃著身子,不讓自己的裝扮在水裡露餡,這樣的壓力下,使用縮骨的身體裡都是折時的疼痛感,強忍著巨大的痛覺,我跟著旋轉的水流向上浮去。
到了再也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頭頂上面閃過燈光,是最先上去的吳邪。
上了岸,我看了看吳邪,似乎沒什麼大礙,再看看四周,沒有什麼特別東西,不過這個耳室的牆壁上的圖案看的已不是很清楚,地上放著不少瓷器類的陪葬品,幾個青花雲龍大瓷缸放在角落裡,我看著幾個瓷缸,覺得有些不對。
這時候,他們將燈光打在地上的時候,發現了一串腳印,一些應該是溼的腳踩在灰塵上造成的,是吳三省?我暗自思量,其中倒是有個腳印讓我很好奇,很小的腳印,至多三歲大小的孩子會有的,而那上面覆蓋著的或許是屍蠟?我沒有湊近看,反而看著吳邪和胖子兩個人,他們兩個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吳邪用小刀颳了一下,確定了那個囧囧的蠟狀物質的確是屍蠟。
那小小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一個青花雲龍大瓷缸後面,我向他們靠近,正好聽見胖子說那東西還在後面,神色很是緊張,怕那粽子要是馬上出現,他肯定是跑的最快的一個,我移過去,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吳邪前面。
“什麼東西?”
“粽子!”胖子一下子怒了,害怕的情緒全變成怒氣,對著“張教授”發了出來。
本來我也不想多說,可是聽到他說道粽子的時候,有個名字突然冒了出來。
“粽子?嘉興五芳齋粽子?”
誰對我說個這個?
一愣神,沒有注意吳邪又從我身後冒了出來,站在了危險區域。我往邊上挪了挪,然後跟著胖子成包夾之勢向那個瓷缸走去。
一步一步向前,越靠近那個瓷缸越覺得有什麼東西躲在這裡面,這次沒有辦法帶著烏金,普通的武器對付一隻小粽子可能有些費事。我掂量了一下包裡匕首的分量,有些擔心。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角落裡,我拿手電照著,胖子用氣qiang捅了捅,我向前走了兩步,裡面是一具小棺材。
胖子和吳邪見我沒什麼反應也走了過來,吳邪看了看那個棺材,想了一下,讓我們四處找找看,畢竟要是這裡消失的屍體在耳室裡亂跑……
我站在一個瓷罐旁邊,剛才是不是這個東西動了一下?我盯著它,目不轉睛。
胖子也在一邊拉著吳邪說他聽見了聲音,吳邪當他是惦記著屍體上的寶貝沒有太在意,卻讓我肯定了,東西就在這個瓷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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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慢慢接近它,不露聲色的從包裡抽出匕首,就在此時,那個大瓷罐突然翻倒在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向我們這裡滾過來,接著轉了方向向甬道滾去,停在了門邊。我也有點詫異,它是讓我們跟著它?
站在甬道這頭,看著黑暗的深處,有種不太好的感觸,裡面隱藏著什麼?
只不過,我看看其他三個人,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要不跟著走要不退出去,我看著吳邪,如果他選擇退出去,那我大可以獨自再來,不必讓他冒這個險。
吳邪想了半天,有些猶豫不決,胖子想到下面的頭髮,不願意回去,“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那我們就繼續走。”吳邪想想也是,看著光禿禿的石板子路,他搶先走了進去,讓我們沿著渠邊走。
像他這樣沒有經驗的,這樣子走的確比較安全,現在他們都走了進去,我也不方便上前,只得跟在最後,前面就是阿寧,我盯著那女人的步伐,如果她想使詐,應該可以來得及阻止。這個地方是個下手的好地方,倒也是個好方法和她分散開來,只不過現在吳邪走在最前方,如果是箭矢之類的暗器,他受的傷害必然最大,這個風險我不能冒。
嗯?
我微微有些吃驚,混亂的記憶裡,似乎我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一個人,一個只見了三次的陌生人。
就著一走神,竟讓阿寧有了可趁之機,一腳故意踏錯了,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電光火石之間,十幾道白光射來,胖子立刻衝到前面用揹包dang盾牌,我也顧不得隱瞞身份就要向前衝,突然,吳邪一個轉身,我看見了他胸口上有幾支箭,眼前一黑,踉蹌著撞到了墓壁上。
“……靈……”
有什麼人在呼喚自己?
滿手鮮血。
“啊——”
“……靈……不要……”
“……靈……你們……快阻止……他……”
“公子。”
一口一口往外吐著鮮血。
是誰?
是誰在我懷裡……死去……
“啊——”
一聲大叫將我從幻境里拉了出來,我大口喘著粗氣,捂著刺疼的心臟,看見了更令我疼痛的畫面,吳邪倒在地上,那個女人已經不見。
血腥味在喉頭湧動,竟然……竟然……
我急忙衝上前去,將吳邪扶了起來。
還好,還好,只是蓮花箭,還好……
我伸手撥出一支箭,“放心,沒事的。”將箭頭給他們看,見他們有些呆愣的看著我,想起剛剛沙啞的聲音是自己原本的聲音,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就算那個女人還在這裡,為了吳邪後面的安全我也不會在隱瞞身份。
忽略剛才撞在牆上可能傷到了骨頭的痛覺,我一挺身子一甩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最後一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看他們還是呆呆的,直接開始幫吳邪拔箭,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
胖子大叫:“小哥,你這是啥意識啊?你這不存心消遣我們嗎?”
而吳邪則是拼命的瞪著我,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我拍拍他的臉,“怎麼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氣憤,有些抱怨的感覺,似乎在責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我輕聲對他說道:“剛才那一腳,是那個女人故意踩得,我……”頓了一下,沒什麼解釋剛才為什麼沒有出來,“我不太信任她,剛才讓她有機會踩那一腳,的確是我疏忽了。”
吳邪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沒想到小哥也會有疏忽的時候。”他小聲的嘟噥了一句,我也聽見了,不由一愣,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只不過隔了二十幾年。
胖子這個時候湊了過來,拿著一把箭簇,“這箭頭都是蓮花頭,幸好是這樣,要不胖爺一世英名可就不保了。”
“為什麼這裡的箭頭都是用這種的?這根本就射不死人!”吳邪也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剛才看你們中箭的時候就發現這是蓮花箭,我想不去什麼別的理由,也許墓主人只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我搖搖頭,這裡處處透著怪異。
“所以你才沒有出來?”吳邪低聲說了句。“嗯?”這次,我沒太聽清楚。“沒什麼。”吳邪沒有多說,“我們要不要去追那女人?”
“剛才那隻罐子要我們先進左邊的墓室,肯定是迎因,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要亂跑。”我不太贊成去追那女人,她心狠手辣,要是真的追上了,也是一場惡鬥,不如就讓她在這裡面自生自滅。
吳邪卻不同意,他現在還在氣頭上。
胖子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建議我們把潛水用具全部藏起來,我和吳邪都同意了,三個人便折了回去。
當回到耳室的事情,看著眼前空空的地方,我們全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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