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子上。
無獨有偶,菲利普·路德的第一個故事,案件背景設定在了同米爾頓極其類似的工業小鎮裡。而瑪麗覺得,他們即將在現實中面對的情況,反而比小說中容易的多。
畢竟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不是連環殺人犯,他的動機和行為要比取材自未來的兇手簡單的多。
“他不會得逞的,”瑪麗開口,“工人們無比迫切期待著棉花原料能夠降回原價,只要讓他們多加留意,除非莫蘭上校是一名隱形人,否則他一定會暴露行蹤。桑頓先生可以把工會代表希金斯介紹給你。”
“為什麼要介紹給我?”
“嗯?”
瑪麗被偵探這麼一問,給問愣住了。
福爾摩斯反而坐了下來,他奔波一天,靠在椅背上時才難得放鬆下來。偵探坐下時的第一個反應是摸想腰際,似乎是想摸自己的菸斗或者香菸。
“倫敦的工人們熟知於我,所以他們算是我的線人,”然而偵探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衣物,“但在米爾頓,工人們是你的線人,何必多此一舉?追蹤莫里亞蒂是我的案件,但同樣的,在米爾頓它更是你的案件,瑪麗小姐。”
福爾摩斯不得不悻悻收回了手,又站了起來看向桑頓:“你的住處可有香菸,先生?我需要思考。”
桑頓頷首:“你同樣也需要休息,偵探。我先行請人將瑪麗小姐送回去。”
“等等。”
福爾摩斯突然又站了起來,他大步跨到用以變裝的花籃旁邊,從零星的鮮花之下,拿出了一份雜誌。
“我從倫敦來的時候,”福爾摩斯拿著雜誌走到瑪麗面前,“弗萊德·霍爾主編託我將新一期的雜誌樣刊帶給你。”
“啊,謝謝。”
最近一直在擔心福爾摩斯的安危,瑪麗險些把期刊發售的事情都忘了。
她伸出手想接過雜誌,直到此時,瑪麗才恍然意識到,她手中拿著東西。她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嬌豔花朵。
不久之前在馬爾堡工廠外的場景光速般爬回瑪麗的心頭,震驚褪去後,她的大腦總算能處理當時的情景了。
玫瑰……玫瑰花。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她的臉頰有如爆炸般變得滾燙。
福爾摩斯先生送了她玫瑰花?!
作者有話要說: 瑪麗:舉著小十字架手足無措.jpg
昨天真是盛況……炸出來了平時三倍的土撥鼠妹妹,我驚訝。趁機再安利一下84版福爾摩斯,老福舉玫瑰的經典場景來自於84版福爾摩斯《海軍協定》一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感謝 張么歌、咕咕顧青、可可米、似寒、moitosca、鹿叄叄√、公子胡亥、九妹家的燕歸 的地雷,感謝 葉白 的手榴彈,感謝 沐墨留白x3、桔梗、六六x10、星星燎原x5、水寒石x6、微量少女醬、moitosca、明煜777x2、日常表白大大呀、似寒、氣場一米八x4、kkeryx20、司寇、打哈欠的貓x50、燼栗子x10、a君x10、azuritex7、楓言楓語、綠竹猗猗、葉葉葉一x5、cygfix20 的營養液
64、紅娘好難當66
66
第二天一早, 為了聯絡工會說明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的事情,瑪麗直接帶著隱去偵探身份、以外鄉工人模樣走在街頭的福爾摩斯先生來到了工人課堂,準備等下課之後再同工會代表尼古拉斯·希金斯單獨談談。
她和其他小姐們一直在負責小孩子的教育, 工人課堂這部分一直是由華生醫生同黑爾先生共同負責。這不僅是福爾摩斯先生第一次到來,也是瑪麗第一次到來呢。
不得不承認, 華生醫生生性堅韌、極其負責。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竟然把工人課堂搞得有模有樣。
之前黑爾先生在課堂上無非是講講文學和宗教, 工人們可沒心思聽那個,因此工人課堂幾乎形同虛設。
而現在,瑪麗偷偷進門時,整個大堂里人滿為患, 黑爾先生不得不建議工人們撤去凳子,大家像工會集會那樣站著聽講。
可即便如此,大家的熱情也非常高漲。
今天的課程是關於流行疾病和瘟疫的。瑪麗一聽黑爾先生開口, 就知道華生醫生確實下了心思。
他並沒有舉一些疑難雜症, 而是考慮到工人們的生活習慣, 而單獨拿出了幾種常見的流行病和瘟疫作特別說明。
不僅講了他們的傳染源,也講了如何防治,特別是注意生活衛生方面。
而且瑪麗也發現……華生醫生的文筆果然不錯。
不愧是由福爾摩斯本人親自蓋章稱讚的, 即便黑爾先生將華生書寫下來的內容轉化成了語言口述, 憑藉職業本能, 瑪麗也能聽出幾分屬於文學特有的趣味和藝術感來。
朗朗上口、且引人入勝,這教案放在二十一世紀,華生就算不成為醫生、不成為作家, 也得是個很厲害的教育家。
身為同行,瑪麗竟然有些嫉妒。
而歇洛克·福爾摩斯同瑪麗一起站在課堂最後的角落,也聽出了幾分門道。
他挑了挑眉:“目前開設的課程,是否由黑爾先生獨自準備教案?”
瑪麗壞心眼地隱去了華生的名字:“是一位醫生協助黑爾先生共同做的教案。”
福爾摩斯:“在倫敦幫助你追查線索的那位。”
瑪麗:“…………”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本來瑪麗還想維持一下原著中經典的初見場面呢。結果福爾摩斯先生還是提前得知了醫生的存在。
但他並沒有對華生其人進行追問,不知道是早已心中有數,還是覺得那是瑪麗的朋友——以及線人,出於尊重瑪麗的初衷而放棄好奇。
歇洛克·福爾摩斯只是點了點頭,肯定道:“這位醫生很用心。”
那當然啦,瑪麗早就知道這事拜託華生肯定沒錯。
說過此話後,兩個人之間暫且陷入了並不尷尬的沉默之中。福爾摩斯先生饒有興趣地聽著工人課堂的知識,而瑪麗則依然欲言又止。
原因無他,是福爾摩斯從倫敦變裝來到米爾頓,順路把刊登著第三期《連環殺手棋局》的雜誌樣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