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就像整個人墜入冰窖，一點溫暖都感受不到。他一點點走過來，面上沒有表情，眉間略有些蹙起。我怕他誤會剛剛的事情，又不知被他看去多少，心裡忐忑，不解釋不好解釋了更欲蓋彌彰，下意識身子已經坐起來。

中井從容許多，站起身問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傭人告訴我然然醒了，我回來看看。”他繞過左邊沙發走進來，坐到我身邊，抬頭問中井，“然然醒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中井答得坦然：“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一樣知道了？”

我聽得心驚膽戰，心知中井只怕會因此失去凌唸的信任，卻毫無辦法幫助他。冷不防凌念探手過來摸我的額頭，身子大大打了一個冷顫。

凌念摸過我的額頭，又回手摸自己的，皺起眉頭道：“然然，你發燒了。”

我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跪下懺悔我的過高體溫，只能呆愣愣坐著。他吩咐了一聲“叫來”，抱起我就往樓上走去，完全無視站在原地的中井。

我在他懷裡不自在極了，覺得緊張又恐懼，怕他一個鬆手把我摔下去摔斷脊樑骨，又覺得磕破後腦也很好，死了一了百了。寒冷又侵襲過來，不禁抱緊自己。凌念手臂縮了縮，把我摟在懷裡，忽然道：“中井。”

握著拳站在原地，有些孤單和無力的中井抬起頭：“什麼？”

“他是卓然，不是夏燃。”凌念接著說，“還有，以後不要再靠近這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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