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殺欲
“亞歷山德拉,用得著這麼熱情嗎?”從容的轉過身,輕輕將抵在他腦門上的冰冷qiang管挪開,黑夜坐在椅子上對亞歷山德拉笑道。
示意手下都把qiang收起來,亞歷山德拉眯著眼望著優雅從容的男人笑道:“黑夜,你似乎總喜歡在緊要關頭玩一把火,就不怕燒到自己嗎?”一邊說著,男子將黑月推到了黑夜面前。
瞥了眼合約,男人拿起來看了兩眼後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有玩火的資格,”將合約撕成一條條的廢紙,黑夜一邊笑著說道,“現在的後輩啊,是越來越狂傲了,亞歷山德拉,,你知道你已經太過火了嗎?”
眉頭微微蹙起,亞歷山德拉望著黑夜奇怪的舉動臉色有些發寒:“黑夜先生有些累了,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
黑夜被亞歷山德拉關進了房間裡。
“你在搞什麼?”亞歷山德拉不解的望著黑夜,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正義了,還不做囧囧交易,我以為你從一開始就明白交易的結果。”
“過來。”向亞歷山德拉招招手,黑夜躺在床上雙眼含笑的望著男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來陪我躺一下。”
亞歷山德拉挑挑眉,說道:“就算是萬情也救不了你。”嘴上說著,雙腳已經朝黑夜走去,躺在了男人身邊,“就算你用計我也不會放了你。”
“真是累啊……”深深感嘆一聲,黑夜靠著亞歷山德拉的肩膀閉上了眼睛,喃喃說道,“生活好累,好像總有做不完的事情,每天都活在算計中,說忙吧,一個人的時候又覺得好冷,好寂寞。”
“你是不是發燒了?”亞歷山德拉伸手摸了摸黑夜的額頭,後者躲避了過去,冷笑道,“非禮我的人可是隻有死路一條。”
“那我豈不是要死……讓我數數,”亞歷山德拉煞有其事的開始數自己的指頭,“完了完了,那我豈不是要死好多次,呵呵。”只要和這個中國男人在一起,他的心情就算再不好也會慢慢變的愉悅起來。
亞歷山德拉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難道他愛上了這個男人嗎?
“我現在和你說的都是實話。”黑夜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戶變,開啟窗子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冷冷說道,“所有的人,愛的只是這幅皮囊而已。”
“我看你是真的發燒了,而且把腦子燒糊塗了。”亞歷山德拉沒有把黑夜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笑道,“以前那個又壞又妖孽的黑夜哪兒去了?”他知道,他喜歡的並不僅僅是黑夜的外表,而是這個男人獨特的魅力。
只是,黑夜並不知道亞歷山德拉心裡的想法,而後者也沒有說出來。
轉過身正對著亞歷山德拉,黑夜緊靠著窗戶,雙眼裡流露濃濃的笑意:“這次旅途雖然不怎麼愉快,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邀請,現在我該走了,永不再見了,親愛的。”
錯過,有時候真的太容易了。
“黑夜?”面對男人的異樣,亞歷山德拉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原本考站在窗戶旁的男人居然向後倒去,叢窗戶上落了下去。
“黑夜!”亞歷山德拉大喊一聲,朝男人跌落的方向跑過去,本能超越了理智,讓亞歷山德拉忘記了這其中的詭異之處,但他畢竟是經過訓練的人,在跑了幾步後猛然發覺不對頭,直覺感到危險是那麼的逼近他。
“該死!”低聲謾罵,亞歷山德拉敏捷的向後躲去,雖然躲過了致命的qiang擊,但手臂上中了一顆子彈,爆裂的傷痛上亞歷山德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就在剛剛,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只怕此刻已經死了。
那個男人……竟真的是要殺了他!
黑夜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幹嘛?!
亞歷山德拉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了,時間的倉促使他不能去思考關於黑夜的事情,生命危急時分,時間就是一切。
qiang響聲驚動了別墅裡的保鏢,一陣陣雜亂的qiang聲自愛別墅裡爆炸似的響起,聽聲音似乎是有另外一隊人在和亞歷山德拉的人交鋒。
“少爺!你沒事吧?”亞歷山德拉的管家傑夫衝了進來,看到手臂流血的男子趕忙過去緊急包紮,一邊罵道,“該死的!萬家竟然帶了人過來,他們竟然殺我們的人!”
瞳孔微縮,亞歷山德拉捂著受傷的手臂沉聲道:“我們中全套了,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萬情雖然帶了人,不過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但他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打傷少爺,簡直是太猖狂了!”傑夫憤怒的說道。
“你看到黑夜了?”亞歷山德拉冷冷說道。
“那個混蛋和萬情在一起,萬情正護著他往外走。”傑夫說道。
“不能讓他們離開!”亞歷山德拉低吼了一聲,隨後又加了句,“我要活的人,我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使黑夜不想籤合約,也用不著對他下毒手吧?
一想到黑夜竟真的要殺死他,亞歷山德拉在憤怒之餘更有著心被撕裂的痛苦,那個男人,竟然真的動手殺他……
“是,少爺!”這是一個保鏢突然跑了進來,大聲喊,“不好了!有警察!”
“他媽的!”傑夫不由大罵起來,“警察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哼,看來有奸細。”亞歷山德拉拿過一把手qiang冷冷說道,“你要我的命,我便要好好留著!這小小的地方還困不住我亞歷山德拉!”
“我們衝出去!”大喊一聲,亞歷山德拉帶領傑夫一眾朝別墅外衝去,萬情帶來的人已經死傷一半,此刻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一切彷彿都在說這個報警的奸細是萬情,可此時的萬情卻也有些傻了。
他不過是按照黑夜的意思,帶人過來威懾威懾搶人而已,誰料到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qiang聲令時局一變,不由他開口,qiang戰已經開展。
黑夜很快跑到了萬情的身邊,當他們從別墅裡衝出來後黑夜迅速讓萬情將人撇走,說是不要把事情鬧大,萬情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辦了,戰亂中的黑夜顯得格外鎮定,反觀萬情,這個行走了商場上的男子並不適應這樣慘烈的戰場。
即使他們不想鬧大,事情已經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局面,而突然出現的警察更是將這一局面推向極致。
“走!”黑夜拉著萬情跑了起來。
“去哪兒啊?”萬情焦急的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也太過戲劇xing。
“殺人滅口。”瞅見萬情沒了往日的瀟灑,黑夜嘴角微揚,一邊拉著萬情跑,一邊不快不慢的說道,“你以為你今天把亞歷山德拉的生意攪合了,那傢伙會讓你好過嗎!既然局面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你……你要殺了亞歷山德拉?”萬情猛的掙脫開黑夜,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男人,“你瘋了嗎?亞歷山德拉可是黑手dang的繼承人!你要跟整個黑手dang作對嗎?!”
此刻的黑夜在萬情看來是那麼的陌生。
“殺了他不就好了嘛。”黑夜笑著說道,“亞歷山德拉在岸邊放了一條船,現在別墅已經被警察包圍了,如果我說的沒錯,亞歷山德拉是想利用那條船逃跑。”
“不信的話我帶你去看。”黑夜拉著萬情跑到了岸邊,果然他們看到了已經在船上的亞歷山德拉一行人。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走了。”萬情試圖勸阻黑夜的瘋狂舉動,“隔那麼遠,你想殺他也沒有辦法,我們快走吧!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的!”
“既然我已經指導這裡有條船,而且亞歷山德拉他們會上這條船,你以為我會什麼手腳都不動嗎?”黑夜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遙控器。
萬情訝異的望著黑夜:“你……你在船上安了炸彈?”
沒有回答萬情,黑夜走到了岸邊遠遠望著逃去的船,船上的男人彷彿也看到了站在岸邊的黑夜。
對著遙遠的亞歷山德拉輕輕一笑,黑夜按下了遙控器:“永遠的再見了,我的亞德。”
海面上升起一股黑色的濃煙,伴隨著火光,船隻已經成了碎片,永遠的落在了大海之中。
亞歷山德拉死了嗎?就這樣被他殺死了?
莫名的,黑夜心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愁緒,有些難受,又有些壓抑,沒有想象中的快感。
一旁的萬情早已經呆了,傻傻的望著大海上升起的濃煙,絲毫沒有發覺黑夜已經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qiang,將qiang口對準了萬情的左胸口。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些人聲,黑夜暗罵一聲悄悄的將qiang丟進了大海里,上前幾步拉過萬情露出擔憂的樣子來:“快走把!警察就要過來了!”
“那你怎麼辦?不行,我們一起走!”萬情搖頭說道。
黑夜不由一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我纏住他們,你趕快走,別忘了我還欠你一條人情,只要你沒死,我沒死,這條人情我終究是要還給你的。”
望著萬情離開的背影,黑夜搖了搖頭:“小孩始終是小孩。”男人轉過身,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罵道:“死安豬!你是不是想老子死啊,這麼晚才過來!”
黑夜,彷彿又恢復了“正常”。
五十二-萬家的悲劇-上
喝著果汁,啃著純黑巧克力不怕發福的中年老男人黑夜正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看八點檔肥皂劇。
“黑夜先生,請您如實回答!”舒適的房間並不只有黑夜一個人,男人的旁邊站著幾個警察,其中一個便衣女子正對著黑夜說話,她已經受不了這個男人了。
“我說了我記不清了,”喝了口橙汁,黑夜的眼睛依然盯著電視,“當時又是qiang又是血的,我一個老人家嚇得只管跑,哪裡還會去觀察當時有哪些人,都是哪些人,我躲他們還來不及。”說到這裡,男人朝後面看了眼同在警察行列中的吳浩安。
帶著一些委屈,說道:“浩安,我會不會被他們滅口?”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吳浩安露出月牙似的笑容,能和男人在一起,他心裡當然高興,只是旁邊的女子臉上卻閃過一絲黯淡。
“黑夜先生,請你配合我們好嗎?早點查出來,您也少了人身危險。”儘管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黑夜,但女子仍然有禮貌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個月,可是他們依然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問出半點可用的資訊來。
“浩安,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心裡好亂,能不能讓我靜一下?”黑夜扮無辜的說道。
“也對。”吳浩安轉身對女子說道,“小柔,你也別逼他了,讓夜夜休息一下吧。”女子眼神一黯,看了眼在旁邊精神好的不得了的黑夜後,轉身往屋外走。
“那你好好休息。”吳浩安也跟著向外走,黑夜卻一把把他給拉住,“你留下,我一個人好怕,陪陪我,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什麼了。”
“好啊。”吳浩安自然是求之不得。
走到門口的小柔回頭看了眼屋內的兩個男人,一陣猶豫後還是離開了。
黑夜看著小柔離開後,對吳浩安說道:“臭小子,那女的還不是喜歡你?”一把捏著吳浩安的耳朵扯來扯去。
“好痛啊,夜夜,快住手!”這剛才還溫柔可憐的男人在外人離開後一下子變成了魔鬼,吳浩安一邊回憶男人的溫柔,一遍又品味著男人的火辣。
“哼。”黑夜收回了魔爪。
“夜夜,你是不是吃醋了?”吳浩安往男人身上一靠,雙手便自然的圈住了黑夜的腰,親暱的說道。
“滾!他媽的鬼愛吃你的陳年老醋!”黑夜罵道,“你小子還騙我,說!你到底什麼身份!那女的又是誰?!”嘴裡罵著,黑夜卻也沒有推開吳浩安。
吳浩安流露些許猶豫的神色:“不就是個警察唄,至於小柔我以前不是和你說了嘛,我有一個女朋友。”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告訴她我愛上你了,也只會愛你一個,所以啊,你就不用吃醋了!吳浩安最愛的就是黑夜了!”吳浩安往男人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愛?一個小孩懂得什麼是愛嗎?
黑夜心裡不由一絲冷笑,刻意不去想當吳浩安對他說愛語時的心跳加速,男人說道:“愛我?哼,要是愛我的話你又為什麼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這就是所謂的愛嗎?滾!我不稀罕!”
一拳打在吳浩安身上,黑也把男子給踢到了地上。
吳浩安拍了拍屁股,苦笑道:“好了,我錯了,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嗎?”
“說——”
重新坐回沙發上,擁抱著男人,吳浩安慢慢說道:“我們一家都是警察,可以說我們家是警察世家了……”
吳浩安將他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黑夜,黑夜在聽後心中不免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傻傻的吳浩安竟然是白道上著名的公子爺,也是近來不少黑道懼怕的物件。
黑夜湊近了吳浩安,捏著男子的臉左看右看一陣研究:“你豎際巡警?還是個不小的官兒?”
吳浩安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副“我值得你依靠”的樣子。
“呵呵呵……”黑夜突然低頭悶笑起來,把不知所謂的吳浩安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又怎麼能夠知道這個黑到骨子裡的男人在笑些什麼呢?
夜晚的時候,黑夜把吳浩安趕了出去。
現在的他安全得很,身邊都是些國際警察在做保鏢,更何況還有個身手不凡的吳浩安做他的貼身保鏢。
“亞歷山德拉……”口中緩緩吐出一個男人的名字,黑夜表情淡漠的望著鏽燦爛的夜色,“你是絕望的死了,還是憤怒的活著呢?呵呵……”
人zai江hu,身不由己,黑夜又何曾想過要對亞歷山德拉趕盡殺絕呢?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我們或許還會是朋友。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亞歷山德拉,假如你活下來了,你會對這個你口中愛著的男人做怎樣的報復呢?
黑夜深深吸了口氣,回到了冰冷的床上,一個人躺了下來。
他是沒有辦法回頭的,自從十多年前走上這條路,就註定今生今世他只能順著這條路走到死亡的盡頭。
再說了……
男人嘴角含笑的甜甜進入了夢鄉,他也沒有想過要回頭,這路,他走的好著呢,仍誰阻礙了他前進的步伐,必然都是敵人。
這邊被國際警察保護的黑夜倒是舒舒服服的進入了夢鄉了,可外邊的世界卻因為他的一番作為鬧得沸沸揚揚。
自從阿根廷事件後,亞歷山德拉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個月,黑夜還不知道整個義大利黑手dang已經為此憤怒的快炸了。
亞歷山德拉不僅僅是繼承人之一,更是幫內的內定繼承人,老教父已經快不行了,整個幫派都等待著亞歷山德拉的接管,可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並不知道黑夜在這次事件中的意義,而將矛頭指向了被黑夜推向風浪尖頭的萬家。
這一切的結果都在黑夜的算計之中,讓萬情背了一個大黑鍋,只是結果的嚴重xing已經遠遠超出了黑夜的意料,他原本只是想讓萬家替他擋擋風,猜想著以萬家的實力就算是黑手dang也不會太過分,萬家就算會損失也不會損失到哪裡。
只是,他主導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卻沒有辦法控制結果的嚴重xing。
五十三-萬家的悲劇-下
“張叔,你老實告訴我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春日的暖陽灑在吐綠的枝芽上,一朵朵粉色的櫻花隨風而落,颳起一陣又一陣的花雨。
黑夜長髮及腰的美男子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冷冷望著旁邊管家,沒有平日的嬉鬧,更沒有萬情特有的狂傲與妖孽,此時的男子冷的像一座冰雕,一雙黑眼圈包裹的眼睛裡滿是濃濃的自責與悔意。
“少爺,外面沒什麼事啊。”張叔說道。
輕笑一聲,萬情淡然的說道:“別騙我了,一定是因為我惹的禍太大,不然父親怎麼會把我關在這裡不讓我出去。平常我惹了禍他都會罵我,可是那天他只是深深的看著我,讓我不要離開這個園子然後自己走了。”
萬情望著遙遠的天空繼續說道:“雖然他告訴我這是軟禁,是懲罰,可是那個笨死了的老頭子怎麼可能瞞得了我?呵……”自嘲的一笑,萬情搖頭道,“他一定又是替我收拾殘局了吧。”
“少爺,一切都會好的,放心吧。”張叔在一旁安慰道,他何時看見過自家少爺有這樣沉默而悲傷的一面,這個男子自出生開始便是萬家的掌中寶,萬情聰明過人,而且有著令女人都羨慕的美貌,可是唯一缺少的,便是行走於灰色地帶的灰色經驗。
從某一個方面來講,他還只是個不諳世事的象牙塔青年。
儘管他聰明,他有能力,有才華,卻少了黑夜那一份經過歲月與經歷而積累下來的冷漠狡猾。
沒有任何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變成殘忍而冷酷的惡魔,放任萬情於商場之上的萬家,始終在極力避免自己唯一的孩子成為冷血動物,然而,卻最終不可避免的遭遇噩夢。
“好?怎麼會好呢?”沒有一絲憤怒,萬情只是平淡的說道,“我簡直是傻瓜……混蛋……白痴……”
“呵呵……”低下頭用雙掌捂住了自己的臉龐,萬情苦笑道,“你是不是騙我啊,黑夜……”當他回來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對於黑夜,他真的瞭解那個神秘的男人嗎?
再次抬起頭,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萬情對張叔說道:“張叔,讓華萊士過來,我有事情問他。”
“錢付了嗎,親愛的?”揹著陽臺,一臉愜意的黑夜正在打電話,一雙眼睛卻警惕的往四邊觀察著。
【……沒想到你真的能狠心下手。】對話另一頭的男子沉聲說道。
“哦?”黑夜笑道,“為什麼我不能下手呢?”
【我以為你已經愛上亞德了。】
“呵呵,老實講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我的確有一點點喜歡他。”黑夜笑著說道,“不過他膽敢把手伸進我的地盤搶錢,我可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啊,再說了,這也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交易不是嗎——霍華德?”男人緩緩吐出了電話另一頭男子的名字。
【之前發生的一切,你都是在演戲嗎?為了達到目的,你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對話另一頭的霍華德有些感慨的說道。
黑夜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交易完成,合作愉快,別忘了把錢打到我的銀行卡上,我現在可還是被警察監視著,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掛了,被發現可是不好的。
【沒有找到亞歷山德拉的屍體。】
“這與我無關,我只是把我該做的做了,至於他死了還是沒有,就不再是我的事情,霍華德,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交易結束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活下來是不會放過你的,黑夜。】
“那就讓他來好了,呵呵。”瞥見一個女子的身影,黑夜迅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柔警官,有什麼事情嗎?”男人不慌不忙的把電話收起來,笑看著走進來的美女警察。
“黑夜先生,請問您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小柔皺著眉頭說道。
“只是給我的媽媽打個電話,告訴我現在很安全,要知道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家了。”黑夜笑著說道,“放心吧,只有這一次,再也不會了。”
似乎沒有受到男人笑容的影響,小柔依舊是板著一張美麗容顏,對這黑夜冷冷說道:“就算吳浩安喜歡你,不再愛我了,我也不允許你傷害他!”
“我怎麼會傷害他呢?”黑夜無辜的攤攤手說道。
“他是因為太過愛你而矇蔽了眼睛,可是我沒有!”小柔威脅道,“我會一直盯著你的,黑夜先生,早晚有一天我會查出你的真實身份,以及你接近浩安的目的!”
男人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暗色,黑夜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因為浩安選擇了我而感到氣氛,我能理解,任何一個美女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會選擇一個老男人都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小柔警官,要是因為這樣你對我有偏見我是不會有意見的,我不會告訴浩安你處處針對我的事情。”
男人無奈的而委屈的語氣讓小柔感覺到有些奇怪,她剛剛明明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突然釋放出來的危險氣息,可是瞬間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夜先生,你就儘管裝吧!”小柔再次說出狠話,想從黑夜身上探出點蛛絲馬跡來,“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浩安會看清楚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闖了進來:“小柔!你別這樣!是我纏著夜夜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責罵我好了,別刁難他。”
看見吳浩安焦急跑了進來的那一霎那,小柔徹底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黑夜的態度會突然轉變,這個男人,果然不能小瞧。
搖了搖頭,小柔不想讓黑夜得逞,她沒有接吳浩安的話,而是立刻將話題轉移開:“浩安,出了什麼事情嗎?”
吳浩安恍然大悟,趕忙說道:“萬家的掌門人死了。”
“死了?”黑夜催促吳浩安趕快說下去,“你再說些什麼?”男人顯得有些驚訝。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聽說這件事和前不久亞歷山德拉的事情有關……”吳浩安嘆氣道,“似乎義大利黑手dang那邊也很驚訝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五十四-跟蹤
百分百的計劃,不會百分百的全中,總有些事情會發生在計劃之外,萬情所發生的事情,便是黑夜所沒有料想到的,他沒有想到結果會這麼嚴重,也發現自己低估了亞歷山德拉的分量。
該死的霍華德,一定給我隱瞞了一些關於亞歷山德拉的事情!
黑夜詛咒著身在義大利的霍華德,之前的交易對方只是告訴他亞歷山德拉只不過是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而已,要知道黑手dang裡可有著不止一個繼承人,每個人都對王座虎視眈眈,彼此間在暗地裡互相暗算那也是很正常的。
在和霍華德接洽時,黑夜也稍微查了一下亞歷山德拉的背景,但除了霍華德所提供的資訊之外他也沒有查到其他的資訊,再加上亞歷山德拉居然敢把手伸進他的地盤,黑夜自然是接下了這個合約。
他那個時候可想好了,如果事情順利,那麼大家都安好,如果事情失敗了,他可是會毫不猶豫的把霍華德供出去。
但是現在的事情算順利還是失敗?
黑夜也說不清楚,但他卻明白那個該死的霍華德已經把他推入了一個危險的邊緣,如果不採取措施的話,他就要面臨四面楚歌的境地。
被國際巡警“保護”的日子已經有兩個月了,警方無法找到指控黑手dang的證據,最終只好不甘的作罷,黑夜也恢復了自由之身。
吳浩安很是擔心男人,總想和黑夜待在一起,但面對自己的任務,他也不得不暫時先離開男人回到美國。
“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臨走時,那個單純的男子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著男人,按照黑夜的說法,那就是比唐僧還要婆婆媽媽上一萬倍。
【走吧!走吧!走吧!】黑夜在心裡祈禱吳浩安快點離開,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快牛皮糖,沾的他分身乏術,無法和一些“朋友”聯絡瞭解最近的新情況。
但是當那個單純而又總是綻放陽光般笑容的男子離開時,男人的心裡依然有著一絲遺憾的感覺,望著吳浩安,他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以一個父親的死亡作為結束。
當黑夜回到國內時已經大概瞭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如同他一開始所策劃的,義大利黑手dang將萬情視為了亞歷山德拉失蹤的最大嫌疑人,對方強硬的要求萬家將萬情交出去,雖然沒有說要對萬情怎麼樣,但即使過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雖然不至於會殺死萬情,但必然也會受到一些侮辱n.u.e待。
只是……誰也沒想到萬家竟會如此庇護萬情,用一個人生命的結束代替萬情受過,這讓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已,黑手dang那邊已經不再威逼萬家,只是傳遞訊息過來表示對萬家之主逝世表示惋惜與悲痛。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從今而後,萬情便是萬家的主人。
而他黑夜,已經成為了萬情的仇人。
對於這一點,黑夜頗感無奈,他並不適意的,想當初他還想把萬情也解決掉,只是為了讓事情更加完美,讓自己徹底脫離事件的中心,可現在他卻已經被攪入了事件的中心區。
成為萬家的仇人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萬情父親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黑夜決定去一趟。
“那個小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本領再大,也不必冒著這個風頭去入虎口吧?”帶著三分邪氣的俊雅男人站在黑夜背後,雙手插著口袋望著正在鏡子前系領帶的男人。
“不入虎囧焉得虎子,我不想欠萬家一個仇。”黑夜肅穆的打扮,讓男人更顯得深沉,只是那臉上的笑容總是透著幾許狠。
“你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莊俊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輕柔的笑道,“記得活著回來,我一定為你接風洗塵。”
“你這話可隱藏了別的意味,”黑夜瞪了莊俊一眼,笑道,“亞歷山德拉和吳浩安的背景查得怎麼樣了?我可不想再吃虧了。”
“亞歷山德拉到目前還是失蹤,可能活下來,也可能成了魚食,不過他的失蹤倒是讓黑手dang有些內亂了。”莊俊摸著下巴沉思道,“他的身份應該不只是繼承人那麼簡單,要不然到現在我也不會查不到了,或許你應該去問問霍華德。”
黑夜冷的一笑,哼道;“那個傢伙居然我,我早晚會去找他的。還有吳浩安呢?”
“那小子倒是對你痴迷得很,半句假話也沒有,他說的都是事實,警察世家,年輕有為。”莊俊提醒道,“能利用的話他就是天大的資源,不過注意可別被發現了。”
黑夜點了點頭,沉吟道:“吳浩安的女朋友小柔你也幫我查一下。”
“沒問題。”莊俊笑道。
上海-某酒店餐廳。
一張桌子上正坐著一男1.女兩個人,男的乾淨帥氣,女的漂亮迷人,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他們曾經是,現在,卻已經不是了。
“小柔,你多想了,夜夜怎麼會是和萬家一夥的呢?”吳浩安沒於美國,卻跟蹤黑夜的步伐到了中國上海。
“之前我已經查到黑夜和萬情在以前就已經有來往,那次囧囧合約是不是黑夜告訴你的呢?別忘了,萬情當時也是在那裡的。”女的自然是小柔了。
“夜夜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冒著危險告訴我那件交易了。”吳浩安反駁道,“小柔你真的想多了,夜夜是生意人,認識萬家時很自然的事情啊!”
“浩安!就相信我一次好嗎?如果黑夜真的是和萬情一夥,那麼你就不能再袒護他了,你能做到公正的去調查黑夜的事情嗎?告訴我,你可以放下私心,去調查黑夜嗎?”小柔篤定的說道,“我有感覺,那個男人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黑手dang和萬家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係!”
吳浩安正色道:“那如果黑夜和萬情不是一夥的呢,你是不是能夠停止汙衊夜夜?相信他是無辜的,是被迫捲入那些事情的呢?”
“要是真的,我就不再懷疑黑夜!”小柔堅定的說道。
五十五-瘋狂的夜晚-上
上萬名清一色身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神情肅穆的漢子有秩序的站在公祭會場裡,比起廳外的黑色海洋,廳內不過數十人。
海內外知名的人士來了大半,其中不乏上夜鉅子,文壇巨匠,更有黑bang人士,義大利黑手dang也在其中。
圍滿了白色葬花的巨大照片旁,是默默流淚的萬夫人,而站在女人旁邊的,是手臂上別鬃色孝套的萬情。
他冷漠的望著一個個前來拜祭他父親的人,俊美的臉上沒有半絲情緒的波動,甚至當義大利黑手dang的代表人霍華德前來時,他也只是抬頭淡淡看了一眼。
“東方集團,黑夜先生前來拜祭……”
報名人剛喊出了名字,便立刻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儘管大部分人只是心有靈犀的偷偷看上兩眼。
在商界裡幾乎每個人都明白黑夜的狠,萬情曾經以為那些老頑固在放任黑夜的發展,便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的一點就是,並不是那些人老頑固,而是多多少少聽聞了黑夜身後所隱藏的黑色力量,儘管幾乎沒有人能肯定黑夜的確切身份,或者隱藏在他身後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挺拔而儒雅的英俊男子沒有穿肅穆的黑,卻套上了稼黑白之間的灰,灰色,才更加適合這個混雜不清的社會。
從黑夜一進來,就有兩雙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他,一個是坐在旁邊的霍華德,還有一個,就是站在一旁的萬情。
在拜祭過後,黑夜徑直走到了萬情面前,望著萬情混雜了冰冷與火熱的眼神,男人只是說道:“生死有命,節哀。“
“謝謝。“望著男人深如潭的雙眼,萬情吐出兩字。
右腳上前一步抱住了萬情,男人湊到萬情的耳旁輕聲說道:“我說過,只要你還活著,我就履行你提出的條件,滿足你的要求,這是你應得的。”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萬情拍了拍黑夜的脊背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
“那麼……記得晚上來取。”放開了萬情之後,黑夜朝萬家夫人點了點頭示意安慰,隨後轉身徑直走到了霍華德旁邊的椅子坐下。
眼睛注視著前方,黑夜低聲說道:“霍華德,你欠我一個解釋。”
男人的聲音不同於霍華德平日聽到的那般溫潤,卻冰冷殘酷的彷彿來自地獄,讓他的脊背一陣陣發涼,他……居然感到了一絲恐懼。
霍華德只知道黑夜是亞洲第一黑bang裡的人,哪裡想得到身為一幫之主的黑夜竟然會自己跑出來做任務,他不瞭解黑夜在幫派內所佔的位置,因為不瞭解,可以讓人感到神秘,也可以讓人丟棄許多顧慮。
“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霍華德轉過頭望著面色冰冷的黑夜,“萬情不會放過你的,跟我走,我保你安全。”從第一眼,他就看上了這個中國男人,那夜和男人在亞歷山德拉麵前做戲時,他簡直想讓什麼狗屁合約全部滾蛋,他只想要這個男人!
沒有了亞歷山德拉,還會有誰能和他霍華德搶人?
這個男人,早晚都是他的!
黑夜輕蔑的一聲冷笑不再言語,他想要知道,想要得到的,便一定會擁有,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眼下更重要的,還是處理好萬情的事情。
想到這裡,黑夜不由陷入沉思。
公祭從清晨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當夜色降臨時,場內上萬的黑衣漢子也都散了去,只剩下隨風飄動的淒涼。
夜,總是這麼的魅惑嗎?
萬情沒有想到,不等他去親自找黑夜,那個神秘的男子就自己出現了。
【那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你不要輕舉妄動!】華萊士的話依舊響在他的耳旁,連華萊士都不能確定黑夜的真實身份,這個男人神秘的可怕。
“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當萬情走進房間時,窗邊站著一個沐浴在月光中的男人,還記得某一個夜晚,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儒雅的男人化身為妖孽,徹底迷亂了他的心神。
再次看到黑夜時,即便恨死了這個男人,也不得不感嘆自己依舊抵抗不了這個男人的魅力。
“我說過,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滿足你的囧囧。”張開雙臂,男人輕聲笑道。
黑夜一步一步的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走到了萬情面前,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邊恨我簡介害死了你的父親,一邊又愛我愛到瘋狂,萬情,你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哼——所以呢?”對方只是冷笑一聲。
“抱我吧。”男人吐出三個字,笑道。
抱他,讓他減輕一些負罪感吧,無論怎麼樣都可以,反正這具身子也不再幹淨了,就徹底讓他墮入骯髒的地獄,以符合他醜陋的內心。
男人含笑望著萬情,修長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外衣上,慢慢的一顆顆解去了束縛衣服的,微微敞開的白色襯衣下透著光滑而細膩的蜜色肌膚,散發誘人的光澤,勾引著男子去觸控那份帶著彈xing的觸感。
從褲子裡抽出了襯衣,男人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隨手丟在地上,上半身只穿纂透明的白色襯衣呈現在萬情的面前。
男子的呼吸漸漸有些不平穩,正如黑夜所說的那樣,他是那麼的矛盾,他恨黑夜,更恨依然愛著男人的自己。
是眼前的男人設下陷阱讓他跳了進去,是眼前的男人讓他發瘋發狂,是眼前的男人徹底摧毀了他的生活!
他恨她,他又那麼迫切的想要他!
複雜的情感如同泥沼一般將萬情困在了其中,躁動不安,狂躁不已,他快被這複雜的情感折磨瘋了!
他簡直想撕碎了眼前的男人!
“啊——!”萬情發洩出憤怒而仇恨的喊叫,他大力的將男人一把重重推到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壓在男人的身上,萬情瘋狂的撕扯著黑夜身上的衣服,整潔的白襯衣很快在晚清的瘋狂下變成破碎的布條,遮不住男人暴露在空氣中的蜜色肌膚。
從暴怒的萬情身上,黑夜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輕笑一聲沒有絲毫反抗,任由萬情撕碎了他的衣服,他要做的,僅僅是等待即將到了的暴風雨。
五十六-瘋狂的夜晚-中
壓在他身上的男子不像是一個人,確更像是一頭暴怒至極,失去了理智的野獸,鋒利的爪子抓破了他的面板,一條條染血的痕跡橫爬在光滑的面板上,痛……真是很痛……
其實從小到大,黑夜就很怕疼,他怕的要死,即使是生病了也不願意去醫院打針,一天天的吃著藥熬過去,他怎麼會不怕痛呢?
但是他已經快麻木了吧……
這麼多年來所經歷的事情,心靈上的,身體上的,像一條條燒燙成紅色的鐵鏈捆綁著他的身心,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折磨他,本以為身體已經麻木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依然還會痛,那麼的疼……
“你就希望我這樣對你嘛?”萬情的聲音自他耳旁響起,冰冷的,殘忍的,又加了一絲黑夜不曾發覺的痛。
“你就希望我變成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嘛?”萬情一遍遍的問著,他早已將男人身上的衣服統統剝去,黑夜赤囧囧的暴露在有一絲冰冷的空氣裡,雙手被萬情分別捆綁在了床頭上不能動彈,而從一開始,黑夜就不曾掙扎過。
“呵——”回答萬情的,是黑夜的一絲冷笑。
男子停止了瘋狂的撫摸,此刻的萬情依然穿著黑色西服,手臂上套鬃色孝套,坐在男人的腰腹上,他用手溫柔的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這是一張英俊而帶儒雅的臉龐,如此的溫潤,又如此的能蠱惑人心,欺騙了不知多少人,又謀殺了多少人的生命。
順著男人的臉頰,萬情的指尖開始慢慢向下滑落,修長的脖頸,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坦而結實的腹部,最後……滑落在了男人的弱點處,接著……用力握住!
“呃——”幾欲衝出口的喊聲戛然而止,被扼殺在了男人的喉間,可黑夜的胸膛確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萬情的力道稱不上溫柔,用力的一握讓黑夜疼的身體有些顫抖,而始作俑者只是平靜的望著不知不覺皺起如山巒似眉頭的黑夜。
力道漸漸小了,男子竟開始為黑夜服務起來,一雙眼睛帶著戲謔的光芒直勾勾的望著男人,他一邊出聲笑道:“為了達到目的,你被男人或者女人玩弄過多少次呢?這具身體,早就該臭了吧?”
“呵呵……你吃醋了嘛?”黑夜睜開眼睛,一邊喘息著,一邊對著萬情笑著說道,他的臉頰已經開始慢慢的泛起絲絲紅暈,在夜裡更顯得有幾分媚態。
“吃醋?哈哈哈……”萬情仰頭大笑起來,他放掉了手中已經抬頭的囧囧站起身走到了一旁,“你以為我是霍華德那個蠢貨嘛?”
“你的身體我早就玩弄過了,這麼骯髒的身體我不會再碰第二次!”萬情憤怒而痛苦的聲音傳到黑夜的耳裡,但男人看不清萬情在旁邊找著什麼東西,估計……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當萬情拿著一個酒瓶走了過來。
“一舅二年的紅酒,萬總真是有品味。”看著萬情開了酒,濃濃的酒香飄逸,黑夜苦笑著說道。
男子走回了黑夜身旁,一手拿著酒,一手撫摸男人光滑的脊背,萬情嗤嗤笑道:“配你的話,也足夠了。”
“怎麼,我們的黑夜大總裁撅著屁股等著我來上嘛?”萬情用力拍了拍男人柔軟而富有彈xing的雙丘,“可惜啊可惜,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黑夜大總裁這具破爛而骯髒的身體沒有興趣,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哼——”對於萬情變相的辱罵,黑夜只是報以冷笑,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和萬情吵一架嘛?他現在不是在做戲……
“怎麼了,我的寶貝不高興了?”男子發出一串妖孽的笑聲,“呵呵呵……別怕,我會滿足你囧蕩的小嘴的。”
用力撈起男人的身體,在黑夜的身下墊了兩個枕頭以使男人的身體自腰臀一下便高高的撅起,張開的雙腿被萬情用皮繩分別捆綁在了床腳上,男人的私密處已經完全呈現在萬情的眼下。
乾淨而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緊閉的洞囧像是從未被人開發過一樣。
萬情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和他想象的多少有些不同。
他朝黑夜望去,男人依然只是動也不動,如同死人一般閉著眼睛彷彿已經沉睡了。
那麼安靜,那麼祥和,那麼的讓人著迷。
咬了咬牙,萬情一遍遍的在心中咒罵自己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對黑夜,對這個內心兇殘冰冷的男人產生憐愛!
夠了!萬情!
被騙了一次還不夠,你真的是要家破人亡做個十足的蠢貨嘛?!
手中握著的酒瓶簡直快被他捏炸了,剛剛燃起的火熱再次被內心的仇恨澆滅成冰冷的怒火,男子不再猶豫,甚至比之前更為憤怒。
散發酒香的瓶子在萬情的手中成了利器,朝著那不曾被愛撫過的緊閉之地狠狠插了進去,一開始如同想象中那樣難以推進,推進了不過數釐米之後就遭遇了阻礙,而閉著眼睛的黑夜也開始有些不安,眼皮開始跳動起來。
“酒好喝嗎?”萬情冷笑一聲,毫無所動的一點點將酒瓶用力推入了男人的身體,望著自男人下身流淌而出的紅色液體,他的身體開始發熱。
雙腿緊緊勾起,雙手死死抓著單薄的床單,男人的內心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平靜,冰冷的玻璃器皿已經貫穿了他火熱的身體,酒液流入了他柔嫩的身體,巨大的酒精刺痛感燒灼著他的神經。
黑夜的身體蹦的緊緊的,如同一跟上了弦的箭,彷彿只要再施加那麼一點點壓了,他就要崩潰了……斷了……
“啊哈——”男人終於忍不住輕聲喊了出來,但最終又被他死死咬在了嘴裡。
用身體撐開男人修長的雙腿,萬情握著酒瓶帶著殘忍的力度用力在男人的身體內抽查不停,紅色的液體混雜了血液與酒液,流滿了白色的床單,匯成了一條條刺眼的紅……
“舒服嗎?被這樣的東西幹,你也會舒服的大聲喊叫嗎?”萬情惡意的玩弄起男人昂起頭的脆弱。
五十七-瘋狂的夜晚下
精神與囧囧的痛苦……
加了讓男人難以忍耐的歡愉,這樣的自己不是早就該認識到了嗎?就像萬情說的那樣,他可以痛苦的喊叫,也可以在酒瓶與紅酒的作用下感到身體的歡愉。
“嘩嘩”的水流聲,混雜了瓶子撞擊囧囧的囧囧之聲,交雜在一起的,隱隱約約是黑夜已經控制住的脆弱呻吟,像雨夜裡被暴風打擊的葉子,那麼的搖曳,那麼的迷惑。
“啊啊——”一陣陣的輕撥出聲,腹部開始劇烈的收縮顫抖起來,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光滑的面板上滲透絲絲汗液,混合著殘留在身體上的古龍水味道,交織成頹靡而xing感的午夜囧囧。
彷彿囧囧一樣,滲透了萬情的心。
萬情冰冷而充滿仇恨的心,此刻已經被毒藥般的味道所滲透,如同蔓藤一般的毒汁緊緊纏繞著他的身心,所謂的仇恨,所謂的憤怒,都已經被紮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透出他愛慾的本心。
“這樣就能達到gao潮嗎?”男子有些迷茫的輕哼一聲,用力撥出了插在男人身體內的紅酒瓶,突然的空虛的地方因為酒瓶的離去而流出大量的紅色液體,透著濃烈的酒香,在即將達到gao潮時卻又被強行中斷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發出沙啞的悶哼。
萬情的眼睛已經無法從那紅色的液體上離開。
“沒有那麼容易的……”男子低著頭悶哼一聲。
隨手扔出去的酒瓶“啪”的一聲掉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破碎的玻璃酒瓶如同銀色的水花一般四濺開來,一地的刺痛,一地的悽美,月光流瀉其間,宛如墜落星辰的眼淚,閃著帶刺的光芒。
“嗯……”冰涼的下身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滑膩膩的溫熱,黑夜略為抬起頭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猶如瀑布一般流瀉的墨色長髮,絲絲縷縷的糾纏不清,彷彿暗示了他與他之間的關係,那麼美,又那麼難以理解,在不斷的糾纏中最終被這絲絲縷縷的情於恨越裹越緊,怎麼也無法掙脫開這如同天網一般的愛恨情仇。
男人有些恍惚,越來越看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黑夜還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苦澀表情,是勝利,又帶了點捉摸不透的無奈與悲傷。
不是說他的身體骯髒無比嗎?不是不願意再次觸碰他這具噁心的囧囧嗎?
到頭來,你還是用你那尊貴的口舔舐著我骯髒的身體,如同貪婪的野獸一般吞噬我的身體,帶著迷醉的神情享用著你口中的罪惡。
萬情,你已經墮落了。
你們所有的人,即使恨我入骨,即使口口聲聲的咒罵著我扭曲的人格,我骯髒的身體,我罪惡的靈魂,到了最後不也是脫去虛偽的外殼,貪婪的侵佔我的身體嗎?
多少的罪行,是以自由與正義的名義為掩飾啊?
說到底……你們也和我一樣,甚至連我都不如。
至少我是赤囧囧的罪惡,而你們……不過是一群不敢面對自己罪惡的偽君子而已。
男人的嘴醬起一絲麻木的苦笑,下一刻,因為下身被物體刺入而痛的皺起了眉頭。
再也按耐不住心底那抹看似單薄,卻越來越燃燒強烈的慾火,萬情低吼著衝進了男人的身體,雙手緊緊扣著黑夜有著掙扎趨勢的腰肢,奮力的搖擺了起來。
前進,後退,揉捏男人每一寸的肌理,即使如此,都無法發洩他可怕的囧囧。
他對他,竟有如此強烈的囧囧!
什麼理智,什麼仇恨,此刻在人類最赤囧囧的囧囧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他只知道不停的掠奪,不停的愛撫,不停的佔有他身下的男人!
他是他的!是他的!
腦中叫喧惡魔般的佔有權,曾經的萬情早已不復存在,此刻的他就是重生的惡魔,張開他黑色的雙翼,包裹著令他入魔成瘋的男人。
“啊啊啊……”劇烈的碰撞,幾近瘋狂的律動,讓男人無法抑制的喊叫出聲,是內心的囧囧,更加了發洩的喊聲。
就好像是得知自己得癌症的那一夜,他在吶喊,在控訴命運的不公,他看似逍yao快活,又有什麼人能明白他埋藏內心深處的痛與悲?
他不明白為什麼上天要將這一個個聲稱愛他的男子放入他生活的軌跡之中,又偏偏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為他的敵人。
罷了……算了……
他不需要愛,這些人不過是愛戀他的囧囧,這些人甚至不曾瞭解過他的內心,又有什麼必要徒增煩惱呢?
這一夜過去了,他與萬情就再也回不到從前見面便口舌爭戰的日子了。
不知怎麼的,居然還挺懷念和萬情鬥嘴的痛快。
黑夜笑了,他仰起頭顱迎接萬情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他放開了自己的身體享受其中,但他的心卻在一次的緊閉了起來。
如同自n.u.e一般的救贖,減輕了壓在他心底的罪惡感,也抹殺了他的光明。
前路越來越黑,他寧願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火熱的液體綿綿不絕的噴薄而入時,黑夜的腦海裡在瞬間一片煞白,照亮了他漆黑無比的內心。
只不過,只是瞬間而已。
再次睜開眼,依舊是茫茫無際的黑暗。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黑夜抬起頭看了眼匍匐在他胸口早已衣冠不整的萬情。
後者似乎感受到了黑夜的視線,美得有些妖邪的男子抬起頭看著男人露出一絲帶淚的苦笑,萬情解kai了黑夜身上的束縛。
“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欠,你是你,我是我……”說著話的同時,忘情當著黑夜的面拿起一把剪刀,毫不猶豫的朝他養了十多年的頭髮齊肩剪了下去。
長長的黑色頭髮自刀刃的斷裂處飄落下來,有那麼幾縷落在了男人的身體上,如同針尖一般有些刺痛。
他們的關係,就和這頭髮一樣,徹底斷了。
在空氣中,化成了灰。
轉身離開之前,萬情挑起男人的下巴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亞歷山德拉,你,以及我,我們都是罪人,一起下地獄吧,那裡才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呵呵。”
“謝謝你的款待,我想我會對你這樣的美味一直念念不忘的……”在男人的唇角印下溫柔的一吻,萬情穿起衣服,拉了拉手臂上的孝套,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五十八-獻身-上
黑,無盡的蔓延,看不到光明的降臨。
夜,茫茫無際,瀰漫世界。
黑夜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赤囧囧的,帶著情慾與n.u.e待的痕跡在床上躺了多久,他覺得過了好長好長,彷彿已經過了整整兩百年,經歷了又一次輪迴。
又或許,他只是在床上待了不過微不足道的幾分鐘而已。
在這樣趴下去身體都快被夜風吹成冰冷的乾屍了,男人抬起面帶倦色的腦袋,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很快,男人便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一般赤腳走下床,拿起地面上被萬情撕成碎步的白襯衣搖了搖頭丟到了一邊,拿過完好的灰色外套披在他傷痕累累的身上。
不過是半個算計,加半個莫名其妙的自n.u.e意願,他就這樣來到了萬情的面前,脫去了衣服,獻出了自己的身體。
為的,是徹底了斷他與萬家之間的仇恨糾纏,或許,還帶了那麼一點點黑夜也說不清的心情與情緒。
但最終達成目的後,沒有悲傷,沒有快樂,沒有興奮,只有內心越來越大的空虛,瀰漫著他空洞的身軀。
勉強穿好衣服後,黑夜坐在床上將自己帶著疲倦神色的面龐埋藏在了雙掌之中,用力揉了揉臉,讓理智一點點的灌入他迷茫的腦海之中。
“我需要洗個澡……”男人自言自語,站起身有些蹣跚的向門外走去,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似乎是受了某些人的命令而沒有人在這邊巡邏。
一手扶著牆壁,男人在走道上一步步的向前邁著步子,黑夜開始相信這條走廊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沒有人,安靜的可怕,彷彿只有他一個呼吸著的生物。
走過了四五個房間,轉眼就快要到樓梯口時,男人忽然停了下來,後退一步彷彿到了他剛剛經過的房間門口。
房門沒有鎖,儘管裡面一片漆黑,卻隱隱能聽見一男1.女爭吵的聲音。
【小柔,就算黑夜來祭拜,也不代表他和萬情有什麼特殊關係吧?】帶著焦急解釋的聲音,黑夜一聽就認出來這個說話的男子是吳浩安,心中不免一驚,不是說回美國了嗎?怎麼又會和那個女人出現在萬家?
黑夜把耳朵貼在門上繼續偷聽著。
【浩安,剛出不是有人說萬情和黑夜一前一後先後來了這個房子嗎?這個房子竟然連個守衛都沒有,對於萬家這種豪門來說太過於詭異了,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單獨來這裡?難道你還不明白嘛——】聽到門內女子的聲音,黑夜不由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千方百計的要對付他啊!
【沒有證據!為什麼要這樣說他?】沒有太多的爭執,吳浩安聲音裡帶著苦澀不解。
【那如果我找到證據呢?】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黑夜也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在等待吳浩安的回到,他想知道這個一如白紙的年輕人是個剛正不阿的警察呢,還是其他什麼?
【我相信他。】久久的,傳來吳浩安平靜卻宛如岩石一般堅硬的話語。
屋子裡的女子是無言的苦澀,屋外的男人亦室於嘴角的苦澀笑意,只是這兩種苦澀的味道卻決然不同。
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繼續站在門外偷聽的必要了,黑夜扶著牆一窖門踢開,門內的兩個人同時警惕的望向了門外,卻又在看到門外落魄的男人時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夜夜!”沒有絲毫的猶豫,屋內的男子衝出來一把抱住了因為腳上用力而有些搖搖欲墜的男人,”你怎麼了?身上的傷時哪裡來的?”
黑夜順勢靠在了吳浩安的懷裡,冷冷說道;“你們的談話我已經聽到了,覺得我和萬情是串通的是嗎?呵呵呵……”男人大笑了起來,卻讓人感覺不到他笑聲中的愉悅,只有濃濃的憤怒與心痛。
“我被萬情弄成這個樣子了,還可能和他串通嗎?”男人拉開了唯一一件披掛在身上的灰色外套,露出了胸口大片大片青紫交替的痕跡,以及偶爾顯示其間的曖昧紅痕。
“說啊……我是不是和萬情一夥的?”男人望著吳浩安的眼睛冷冷問道。
吳浩安並不傻,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黑夜,只是一開始就存於心中的愛慕讓他始終不敢去不願意去考慮這個問題,而在潛意識裡,他始終認為無論黑夜做過什麼,這個男人都是一個披著華麗外殼的受傷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呵護,去保護,去愛護。
當小柔一次次的提出在黑夜身上的疑點時,他內心是多麼的矛盾與痛苦,如果不是因為理智,他也不會跟著小柔來到上海,來跟蹤黑夜。
可是現在,他真的好像殺了自己,為什麼要懷疑男人,為什麼要讓男人聽見他和小柔的談話,這個男人身上的悲與痛還不夠多嗎?
“不是……你不是!”吳浩安抱著男人哭了起來,拉過黑夜的衣服將滿是情慾與傷痕的身體緊緊包裹起來,半抱半拖著男人向外走去,“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裡……”
屋內的小柔呆呆的看著與她同來的男子抱著黑夜離開了。
“小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坐在車裡,男人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建築物說道。
開著車的吳浩安用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呵呵,真的嗎?”男人放下了車窗,讓冰冷的夜風吹肆著他的頭髮與臉龐,“你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好人不多了,可惜我曾經沒有遇到過你。”
“夜夜……”吳浩安放慢了車速,深深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大概是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有些可笑,男人低聲笑了起來:“呵呵呵……你就當我發瘋好了,要知道一個老男人被強暴以後還是會有點精神錯亂的。”
吳浩安把車停在了路邊,夜很深了,來往的車輛極少。
“我在恨我自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要保護你,可是……可是每一次都沒有辦法!我好笨!好沒用!”吳浩安抱著男人哭了起來,“我好愛你,好怕失去你。”
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脊背以示安慰,黑夜乾笑兩聲說道:“如果我是個胖子,你也會愛我嗎?”
“我愛你,我愛黑夜……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吳浩安抬起頭堅定的望著男人的眼睛。
手掌輕撫男子的臉頰,黑夜低頭微笑:“我身上好髒,你幫我弄乾淨好嗎?”男人拉開了自己的灰色外套……
五十九-獻身下
年輕而火熱的身體壓在了黑夜身上,吳浩安身體的溫度很高,像溫暖的壁爐一樣散發陣陣火熱,黑夜仰著頭眯著眼睛,他很冷,這冷透入了他個骨髓,而吳浩安又是那麼的熱,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擁緊這個年輕的男子,得到一份奢望的溫暖。
吳浩安在一陣狂熱的細吻後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動作。
黑夜睜開眼睛望著雙手杵在他旁邊的男子,微溼的額髮擋住了年輕男子的雙眼,只露出不斷喘著氣的嘴唇。
男人伸手撫上了吳浩安光滑的下巴,輕聲道:“怎麼不繼續了?”
男子只是奮力的搖了搖頭,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作答。
“你在擔心什麼?”撫摸吳浩安臉頰的手向上滑動,扒開了男子的額髮,露出一雙充滿矛盾而又滿是慾火的澄清眼睛。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吳浩安搖著頭急促的說道,“我怎麼可以像其他人一樣不顧你的身體,像禽獸一樣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我喜歡你,並不是為了能夠抱你,知道嗎?我和別人不一樣,又怎麼能……怎麼能在你虛弱的時候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望著吳浩安痛苦的快哭起來的樣子,黑夜連忙說道:“好了,怎麼又要哭了?”溫柔的安撫男子,男人笑著嘆道:“我又不是被你強迫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抱一抱又會怎麼樣呢?好了,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我喜歡你……】
聽到男人口中的話語,吳浩安的心中彷彿炸開了一般,他傻傻的望著面帶溫柔笑意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問道:“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你真的……真的喜歡我嗎?”
“是啊。”男人笑了,勾著吳浩安的脖頸讓男子壓在他身上,抱住了吳浩安後又加了句,“是真的,別像個復讀機一樣重複個不停。”
“黑夜……”看不到男子此刻的面容,卻能聽出這簡單的名字呼喊裡蘊含了多少心酸過後的快樂。
黑夜突然在這一刻明白,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快樂男子,並不是那麼的笨,他大概早就知道自己和萬情或者亞歷山德拉之間的事情了,也知道之前不過都是自己在戲耍他,但是……這個傢伙還是一直不停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只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回頭看看他。
呼喊了多少次,直到今天,自己才有迴應這個始終追隨在他身後不斷奔跑的男子……
為什麼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為什麼我冰冷的身體開始變得熱了起來呢?
“我好冷,你抱我好嗎?我想你抱我,緊緊的抱我……”愛我吧,盡情的愛我,即使把我燃燒成灰燼也無所謂,就讓我奢望一次被愛的美好,在有生之年。
外面下去了雨,冰涼的雨點打在公路上啪啪作響,掩蓋了車廂內不斷溢位的呻吟與呼喊,火熱的氣息在冰涼的車窗上形成了一層白色的簾幕,遮蓋了車廂內的無限春光,只有手掌的印子,打在了白色才簾幕上。
“疼……疼嗎?”緩緩進入了男人的身體,吳浩安依然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太多動作,生怕弄疼了男人。
疼啊……當然會疼了。
只不過,也無所謂了。
男人修長的雙腿勾住了年輕人結實的腰上,口中呼著一口又一口的白氣,眉眼彎成了畫,唇角上揚勾一抹嫵媚的笑意:“不疼,再深一點,啊——”男人的話剛剛出口,吳浩安的身體便緊緊的與其契合在一起,深深的頂入了男人柔軟的身體。
“啊哈……啊啊!”最開始的隱忍在火熱的囧囧之中一絲絲的消逝成了灰,男人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聲音,他放聲的喊了出來,在每一次年輕男子的力量律動中舒展自己的身體,在每一次深入的撞擊裡放聲吟叫。
“浩安……用力!快一點……快一點!”
雙手緊緊的扣住了男子挺直而富有力量的脊背,男人已經將自己的雙腿抬高到了極限,好容納宛如鋼鐵戰士一般強大的男子。
常年的鍛鍊讓吳浩安擁有一身普通人無法奢望的力量,身體上沒有一絲贅肉,條條分析的肌理遍佈鋼鐵一般堅硬的骨骼上,形成了優美的肌理曲線,每一條肌腱的下面,都是男子可怕的爆發力。
如果說第一次與男人的交換由於是因為太過緊張與青澀,那麼吸取了經驗的吳浩安又怎麼會犯第二次錯誤?
被抬到了男子身上跨坐著的黑夜都不由感慨,這個外表清純的大男生怎麼會懂得那麼多的囧囧動作與招式,看來天才的名號不僅可以用於他輝煌的過往,更能體現在對於一切事物的學習上面。
不過……書本上的知識又怎麼能和實戰經驗相提並論呢?
黑夜不由內心一笑,他開始循循善誘,拉著吳浩安的手托住他的臀,並帶動著男子一上一下的拖動他的身體,緊緻的身體摩擦著體內火熱的堅硬,一次次的坐下,又一次次的起來,直至敏感的一點被深深撞擊在利器的風刃上。
到了最後,吳浩安已經不用黑夜去教導了,他拖著男人的身體上上下下,每一次都更加深入,深深的撞擊著脆弱的內壁。
黑夜的神智已經開始變得恍惚起來,腦袋暈乎乎的,身體又熱乎乎的,讓他好想好想就這樣暈過去。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吳浩安在他體內射入了多少火熱的精華,黑夜彷彿睡著了,又在新一輪的愛撫中醒過來,一輪又一輪,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如果可以……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啊。
忽然發現,跟男人囧囧也不是那麼的抗拒和難受了,甚至還沉浸在其中的美妙難以自拔,貪婪的渴望被撫摸,被擁抱,被囧囧。
不知不覺當中,人就變了。
但是,是好,還是壞呢?
不過,管那麼多做什麼?自己喜歡就可以了……
男人笑了,始終被溫暖的懷抱所包圍,他沉沉的睡了過去,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舒服過了,上一次……似乎是和亞歷山德拉這樣睡在一起吧?
六十-同居了
相信自己是幸福的人,就是幸福的。
這個世間總有大大小小的道理,越是簡單的,越是難以達到,大概是因為人心太過於複雜了吧。
清晨的陽光啊,如同清泉一般浸泡了汙穢的身體,任由溫暖的浪波洗滌,直到感覺了一絲絲的溫暖,將陷入沉睡的人從夢中喚醒,迎接黎明的光輝。
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身旁有著溫暖的懷抱,一個男子相伴在他身旁,擁著他入眠,擁著他醒來,睜開眼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帶著微笑的乾淨臉龐,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好。
“我要喝豆漿,吃荷包蛋,烤腸,花生芝麻包……”舒服的躺在床上,嘴裡蹦出一個個腦海裡浮現的美味,他很餓,餓得真實。
他望著依然在刷牙的年輕男子急匆匆的記下他口中所念出的食物名詞,那又慌亂又幸福的傻樣子讓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趴在依然散發著兩人溫暖氣息的床上,他又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儘管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他和吳浩安同居了,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與一個二十二歲的男子,忘卻了年齡與身份,盡情的享受與放縱著。
三天三夜,兩個男人彷彿瘋了一般整日整夜的擁抱在一起,互相親吻,互相愛撫,衣服脫了又穿,穿上了又脫xia。
他們在到處囧囧,床上,地板上,陽臺上,廚房,浴室,走到,樓梯……
只要願意,無論是什麼地方都無法阻擋這熾烈的愛意。
吳浩安單純的愛戀與強健的身體,那份青澀,那份懵懂,卻深深的勾起了黑夜封印依舊的愛與囧囧,它們像山洪暴發一般不可收拾,積蓄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以至於一天又一天的貪婪囧囧。
睡了醒了又做了,一遍又一遍,不再掩飾自己。
他可以放蕩的在吳浩安身上扭動身軀,毫無顧忌的大聲喊叫,也可以在事後因為回想起囧囧過程中的種種放蕩而對吳浩安拳打腳踢,接著紅著臉把頭埋在枕頭裡。
而下一次,他依然會重複這樣的流程,囧囧,放蕩,埋怨。
白天,他們一起窩在被子裡一邊啃著零食,一邊對電視裡做著高難度動作的G片主角不斷討論,吳浩安總是驚呼:天啊?!這樣的動作怎麼可能……太誇張了!
到底可不可能,還要實踐一下才知道。
吳浩安知道自己已經逃脫不了這個矛盾男人的掌心,黑夜在床上總是表現得放蕩無比,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需求與囧囧,甚至他總是在囧囧過程中引導自己讓彼此都達到飄飄然的gao潮與巔峰。
然而吳浩安並不覺得這樣的男人會有一絲囧蕩,這只不過是真實的黑夜,那麼的感xing,那麼的直率。
而每當事情結束後,他更愛那個面上有些羞澀的男人對他大罵的樣子,實在是——矛盾的可愛啊!
“黑夜,我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啊……”吳浩安擁著男人,細細的親吻男人泛著細密汗珠的脊背,蜜色的肌膚,修長的身形,並不是那麼完美,卻讓他沉醉其間無法自拔。
已然成妖成魔的男人微笑著,低沉而迷醉的聲音一次次的囧囧著凡人:“抱我……”
就這樣纏纏綿綿到世界末日……
歡愉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但這三天三夜,無論是對於黑夜或者吳浩安而言,卻足以終生難忘了,前者終於放開了自己放縱了一把,後者將自己刻骨的初戀交了出去,無論今後會如何,三天,已是三世。
第四天,黑夜離開了那瀰漫愛慾的小屋,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三天都不見你,我還以為你和萬情私奔了。”有著三分邪氣的莊俊笑著說道。
“神龍見尾不見首才符合我的風格不是?”面帶溫柔笑意的男人三言兩語回檔了莊俊的疑問,莊俊輕笑一聲不再繼續追問。
“你不再的這三天我查到了些東西,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個?”莊俊點了根菸說道。
“一好一壞嗎?我向來覺得是這種訊息是禍不單行,先聽聽壞訊息吧。”黑夜看了眼莊俊稼指間的香菸,笑著說道,“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讓我戒菸,不如閹了我。”吐了口白煙,莊俊笑道,“壞訊息是霍華德被家族軟禁,一參加完萬家的葬禮,我就聯絡不上他了。”
“那麼好訊息該不會是亞歷山德拉詐屍吧?”黑夜苦笑道,他還沒去找霍華德,霍華德就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
“好訊息是萬家和黑手dang鬧翻了,要知道他們現在都是你的敵人,如果他們聯合在一起我們就慘了,幸運的是現在誰都不會和對方聯合。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稱亞歷山德拉還活著並且回來了,但是至少有一個和亞歷山德拉一樣舉足輕重的人物回到了黑手dang並且把霍華德趕下了臺。”莊俊分析道。
“這兩個訊息聽起來都挺壞的,不過也比沒有訊息的好。”黑夜無奈的笑了笑,總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看你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莊俊眯著眼笑道,“聽說你最近和那位小警察走的挺近的,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看來你找到了一個貼身護衛,有小警察貼身保護,亞歷山德拉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黑夜眉眼一挑:“或許吧。”
有些時候他並沒有一開始就策劃謀利用,只是命運啊,總會將這些事情轉變為他無形中依靠的事物。
那莫名其妙的1.ye.qing是這樣,萬情參與到他計劃中也是這樣,現在連吳浩安也扯了進來,可就算是他說:嘿!我真的沒有想利用你們。
可是誰會相信呢?
又有誰會相信他是真的想和吳浩安待在一起呢?放在一個月前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和一個警察同居。
但即使是短暫的,也總比一輩子的遺憾好。
即使……
將來面對的會是怎樣的失望或悲哀,他都無從去想了。
隔天,黑夜帶了一整車的行李,浩浩蕩蕩的搬進了吳浩安的屋子,按照吳浩安的說法就是:女王駕到!
其結果嘛,吳浩安的左眼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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