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囚徒
“你最好現在立刻殺了我,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面對莊俊的背叛,黑夜輕聲笑道。
“嘖嘖,不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能笑得出來,不過你能這麼一直笑下去嗎?”莊俊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酒後坐到了椅子上,望著男人笑道:“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整整十年啊,我可是為了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又怎麼會親手把到手的勝利丟進地獄。”
“哼——”黑夜嘲笑道,“想不到最後我們都中了你的奸計,我可真是覺得冤枉啊。”男人看了眼正在飲酒含笑的莊俊,繼續笑著說道,“現在你想做什麼?囚禁我,接下來呢?”
“給你看個影pian。”莊俊摸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開關,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立刻閃出了讓黑夜臉色變白的畫面,竟然詩海輪船上他與萬情和亞歷山德拉那晚的情事。
“你臉色真不好,一定是那兩個傢伙太過火了,嘖,他們真是蠻力,真是一點都不懂得藝術的美。”莊俊按下了快進鍵,畫面急速的前進的,直到亞歷山德拉離開而萬情坐在床邊喃喃自語時莊俊將畫面恢復了正常。
片子裡傳出萬情那又矛盾又痛苦的話語,儘管畫面有些模糊,但黑夜依稀能看到男子臉上的迷惘與神傷。
莊俊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黑夜,打趣的說道:“嘖,真是個又痴情又可悲的孩子,明明知道對方是自己深愛的人,卻又偏偏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來,黑夜,你說是不是太讓人唏噓了呢?”
“那天是你故意安排的吧?”黑夜不再看螢幕,望著莊俊說道,“故意讓萬情和亞歷山德拉進來我的房間。”
“怎麼能說適意呢?”莊俊露出委屈而無奈的表情,接著笑道:“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不願意打擾你們三個人的好事,這樣經典的畫面,我自然是要錄下來儲存的。”指著液晶電視,男子露出一抹邪笑。
黑夜冷哼一聲,這時畫面中的萬情已經離開了,而就在萬情離開不久後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黑夜一眼就看清這個男子是莊俊,而接下來的事情簡直讓他咬牙,莊俊居然……居然對神志不清的他做出了噁心的事情。
“你這個混蛋!”男人開口大罵。
“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美味,那面板的觸感,那緊緻而火熱的地方,還有那啜泣的聲音,嘖……僅僅是想一想都讓我回味無窮,唯一可惜的是當時你神志不清,估計還以為是萬情或者亞歷山德拉乾的好事。”莊俊隨手關了電視,對著滿臉怒色的黑夜笑道,“不過你現在可是清醒的很吶,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我可不會像萬情那乳臭未乾的小子一樣不懂得技術,或者是像有肌肉沒腦子不懂情調的鬼佬,我可是會讓你囧囧囧囧。以後求著我來上你的。”嘴裡說墜髒的話語,但表面上依舊是三分邪氣的高貴優雅,越看越讓黑夜厭惡。
“進來吧。”莊俊喊了一聲,幾個人拿著qiang走了進來將黑夜圍了起來,另外兩人拿著鐵鏈上前想要將男人捆綁起來。
只是還未等他們觸及黑夜,男人立即踹了過來將兩人踢倒在地,旁邊拿qiang的人趕緊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姓莊的混蛋,你要做什麼?!”男人一邊掙扎,一邊罵道。
被黑夜踢倒的兩個人趁男人被禁錮的時候過去,抓著黑夜用鎖鏈將他的手捆綁起來,並且將鎖鏈吊在了天花板上用力一拉,黑夜立刻被吊了起來,只有墊著腳尖踩在床上才能夠勉強支撐身體。
“來點情趣,來點技術,來點刺激的玩樂。”莊俊大笑起來揮手讓手下們都退了去,關了門,男子坐到了床邊抬頭望著一臉怒意的黑夜,笑道,“被吊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像盪鞦韆一樣?”
“我要殺了你,把你的皮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餵狗!”望著莊俊,黑夜咬牙切齒的沉聲說道。
“啊,我好怕——”莊俊擺出一個虛假的表情,接著脫了鞋跳上床突然抓住了男人的雙腳向上一抬,將黑夜的雙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間。
男人的身體一陣晃動,雙手緊緊抓著鎖鏈控制搖擺的身體,同時雙腳用力去蹬莊俊,後者緊緊扣著男人的雙腳不放,緊接著一把抓住了黑夜的褲子向下用力一扯,男人光滑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下半身只剩下一條黑夜的小褲遮擋私密。
不出一會兒,黑夜的衣服就被莊俊又脫又撕又剪的只剩下一條黑色nei褲,以及上半身的白色襯衣。
望著男人氣的發青的臉,拿著照相機的莊俊笑道;“我會拍下你最迷人xing感的瞬間,不過你也別一直板著臉不是。”
男子拿著相機圍繞著黑夜走了一圈又一圈,或上或線,尋找著黑夜獨特的角度與表情,記錄下男人憤怒的xing感瞬間,但是——這些並不夠,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姓莊的,你他媽簡直就是個噁心的變態!”被人當玩物一樣拍來拍去,黑夜怒火中天的大罵起來。
“我是個藝術家。”停下了拍攝,莊俊笑道:“不好意思,冷落了你,難怪會這麼生氣,我們立刻進入正題吧。”
將相機放到了床頭櫃上,莊俊解去自己的外衣,笑著說道:“我們今天的主題是:暴力。你覺得怎麼樣?你被囚禁,我來施暴,拍下你痛苦吶喊甚至落淚的情景,一定十分的迷人……”
“變態……”黑夜朝莊俊吐了口唾沫。
“反抗我吧,儘量反抗,你越反抗,我越興奮。”莊俊笑著走到了黑夜面前,笑道:“施暴的第一步是什麼?”
“滾——”黑夜用力抬起腿朝莊俊踢去。
男子靈巧的閃了過去,笑道:“正確,第一步是受害者的反抗;第二步,就該輪到我了。”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冷酷,抓著黑夜的雙腿分開用力一抬,緊接著一把將黑色小褲直接扯破,男人的下半身完全赤囧而暴露。
“第二步,不需要調情,直接進入正題!”沒有任何的愛撫與前戲,莊俊抬著男人的身子,粗蠻而直接的挺進了黑夜的身體。
七十二-尋蹤
當白晝落下而夜色瀰漫,一天的繁華並沒有就此而落下帷幕,華美的樂章自黑暗中響起,五色的燈光點亮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道路。
臺下酒杯交錯,臺上形形色色的舞動其間,這裡是夜的殿堂,是迷醉於夜色人們的流連之地。
一個黑髮齊肩的男子並沒有參與到這份迷醉之中,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手裡拿著喝了一半的酒杯,淡漠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不一會兒,一個領班樣子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臉上塗抹濃妝的男人急匆匆的朝角落裡跑來,一邊叮囑著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小萊,這可是個重要客戶,你多點兒心,別搞砸了,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知道了,經理。”經過了青春期的變化到如今的成年,聲音不再美妙,有了喉結,美好的年華已逝,只能用濃重的粉末掩蓋臉上的蒼老。
當面風華正茂的小萊,如今不過是夜總會的普通男招待。
經理帶著小萊來到了雅座,裡面只坐著一個男子,由於男子坐在靠裡,在影的遮蓋下看不清樣子。
恭敬的在男子面前點了點頭,經理笑著說道:“萬先生,這就是小萊,二位慢聊,我先下去了。”經理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你也留下來。”萬情伸手點了點桌子,“坐。”
經理和小萊互相看了看,接著也就坐了下來,隨後小萊笑著站起來倒酒:“萬先生,小萊敬你一杯。”
他已經老了,三十多歲的年紀根本比不上新進來的年輕人,夜總會雖然鼓勵大家多陪酒少陪人,但他為了業績不得不經常滿足一些人的格外要求,但也大多不是些什麼身份高貴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一個神秘男子,他怎麼能放過呢?
“不必了。”黑暗中的男子只是冷漠的說了句,小萊尷尬的笑了笑把酒杯收了回來,卻也瞥見了男子的真面目,他年輕時也是長的俊秀青媚,可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長得極好看,比他見過的男男女女都要好看,這樣俊美的男子怎麼回來夜總會呢?
萬情不再廢話的直接說道:“我問你們一些事情,老實回到就好,說一句假話,就留下你們的一片肉。”話說完,男子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扔在了桌子上。
小萊和經理面面相覷,來這裡的客人也有隻聊天不喝酒的,但也極少。
“萬先生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老實回答。”經理在旁笑著說道。
玩弄著手裡的酒杯,男子看似隨意的問道:“十多年前你們這裡有個叫黑夜的人吧?”
“是有過這麼個人,不過早就離開了。”經理眼皮直跳,一旁的小萊默不作聲臉色卻有些不是很好看。
“那你把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情都說出來。”萬情瞥了眼神色異樣的小萊,接著說道:“被忘了我說的話,一句都不許有假。”
“是……”經理警惕的看了眼旁邊的小萊低聲道,“別亂說話!”緊接著開始說道:“小胖……啊不,是黑夜,那會兒他還沒二十歲,家裡破產了,於是到夜總會里來表演賺錢……”經理回憶著十多年前的事情,慢慢將黑夜的過往講了出來。
“啊——”緊閉的房間裡突然爆出一聲喊叫,本就臉色不好的男人在瞬那間變得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冒出了冷汗,牙關緊緊咬著,眉頭蹙成了山脈緊緊連在了一起無法抹平。
“痛的話就叫出來好了。”強硬闖進男人的身體莊俊並沒有過多的停留,扣著黑夜的雙腿急速的擺動起來,朝著那乾澀而緊緻的柔嫩發出猛烈的進攻,如同一把刀刃,一次次的刺向柔嫩的內裡。
“你不知道……你此刻的樣子有多迷人。”深深的嘆息著,男子伸手撫上黑夜的臉,後者一個甩頭躲了過去,朝著莊俊臉上就是一口唾沫。
“呵——”莊俊冷著臉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液體,朝著黑夜臉上就是一個巴掌,巨大的力道讓男人一陣頭昏目眩,血紅自嘴角慢慢滑落,懸空的身子搖搖晃晃,但黑夜依舊喊著冷嘲的笑意。
“啊,厲害的莊俊,偉大的莊俊,你有什麼才能呢?不過是靠著我才到了今天這個位置,用一些我吃剩下的謀手段奪到了這一切,你是個孬種,一無是處的混蛋!”男人冷笑著,朝著莊俊大聲罵道,一邊罵,一邊大笑起來。
邪異的男子在片刻的怒火後很快恢復了平靜,莊俊退出了男人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的黑夜鬆垮垮的吊在鏈子上,任由身子無助的晃來晃去。
放下手裡的照相機,莊俊脫去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又把黑夜從鏈子上放了下啦,在鏈子上吊了好一會兒讓黑夜的雙手有些麻木,而下半身也因為莊俊的粗魯而疼痛不已,一被放下來便倒在了床上。
“儘管罵吧,我就喜歡你的毒舌,要是沒有一點反抗,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莊俊一把提起了黑夜將男人扔在了椅子上,雙手束縛在椅背上,雙腿被拉開分別捆綁在了兩個椅子腿上,男人脆弱的地方就這樣暴露在人前。
“咔嚓”一聲,莊俊按下了相機的按鈕。
“真美。”重新放下相機,莊俊走過來低頭看了眼狠狠瞪著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我們繼續吧。”說罷,再一次將自己的兇器刺入了男人的身體。
“啊——真舒服,你的身體好緊好熱,真的好舒服,萬情和亞歷山德拉,以及那個小警察也一定很喜歡你這具身體吧?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一個肚子裡塞滿了黑墨的男人呢?他們和我一樣,只是想征服你這頭桀驁不馴的野獸,再狠狠的佔有你的囧囧。”每一次的深入,都是伴隨著一句句的精神摧殘。
“閉嘴——!”在莊俊的一次次衝撞下,男人大喝一聲。
“啊啊……你不叫嗎?那我幫你叫好了,是不是很舒服?我說過我的技術很不錯吧?即使你再反抗也抵不過身體的誠實。”
莊俊挑起了黑夜的下巴,對上男人冷漠的眼眸輕笑道:“十多年的忍耐,我可是要一點一點的拿回來的,你要一點一點的補我,呵呵。”
七十三-合作
坐在影中的男子一直沉默不語,靜靜聽著經理將黑夜的過往一一講出,破產,舞臺表演,離開夜總會……
似乎很簡單,但只要設身處地的那麼一想,萬情的心頭不由一緊,他曾經就從黑夜的老同學那裡知道了一些關於黑夜的事情,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漸漸起了疑心,那時候從黑夜的老同學那裡聽來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
黑夜是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到當時自己在調查他呢?
回想過去,萬情不由一聲嘆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交鋒,每一次都是自以為是的失敗告終,是不是這一生一世自己都沒有辦法贏過黑夜呢?
即使在輪船上表面上是他勝了,但也只有萬情自己知道,他敗了,敗得一塌糊塗,敗得心甘情願……
人受意識與潛意識的控制,但從根本上來講,一個人的行動與感受都是受潛意思所支配,正如同萬情一樣,表面上他恨著黑夜,可是內心仍舊不受控制的深深被那個男人吸引,這世界上的人都這樣,嘴上說著討厭,可心裡卻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這種潛意識,真叫萬情苦惱不已,不然他也不會不受控制的來到黑夜曾經待過的夜總會,想要了解那個男人的一切。
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是那麼渴望能夠了解愛人的一切,他的愛好,他最愛吃的菜,他最喜歡的顏色,他經常穿的衣服牌子……
當萬情從經理口中得知黑夜曾經竟然是一個賣笑的胖子時,他的胸口不由一緊,他認識的黑夜是那麼的高傲不可一世,誰也不會將一個成功的xing感男人與夜總會賣笑的胖子聯絡在一起,這樣的轉變,包含了太多的苦澀與艱辛。
萬情變得有些心情激動起來,他知道的越多,越發覺自己的無知,腦海裡一次次的響起黑夜的聲音【你們根本不瞭解我……】
到了現在,萬情才真正開始明白黑夜這句話裡所包含的意思。
是啊,他們都聲稱愛著男人,可卻從來沒有想過去了解黑夜,去走進男人的內心,他們不知道黑夜曾經是個又傻又笨的老好人,不知道黑夜不是從一開始就擁有健美的體魄,不知道男人曾經在最敏感的青春期獨自一人肩負重擔熬過來。
萬情似乎從夜的黑裡窺見了齊肩的無奈與痛楚,沒有人天生願意變成一個狠的惡魔,沒有人天生就是一個惡魔。
他經歷過家庭的變故,所以他更明白黑夜年輕時的痛苦,更何況,那個時候黑夜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幫他,所遇到的每一個人無不是在利用他,算計他。
終於,他墮落了。
從天堂折斷羽翼,帶著無法恢復的傷口墮落烈焰的地獄。
萬情將目光投向了經理身邊的男子,和黑夜一樣的年紀,卻無法找到一絲成熟的xing感氣息,從小葵身上所看到的,只有濃重的脂粉與墮落氣息。
黑夜的確是墮落了,可男人就像折翼的天使,永遠不曾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即使在地獄,也要闖出一番天地,絕不像眼前的小葵一樣平凡無奇。
似乎感受到了萬情冷冽的目光,小葵一陣心慌,他只知道黑夜如今已經是出人頭地的任務,卻不明白為何會有人找到夜總會來了解黑夜的過去,想到曾靜是他將黑夜推向了火坑,小葵極度恐懼眼前的男子。
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眼前的神秘男子和黑夜絕對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但一時半會兒他也猜測不出。
望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小葵,萬情開口道:“我知道是你當初把黑夜介紹到這裡的,你和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我不會再去問,不過我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我……”小葵一陣支吾。
“說吧,我不會為難你。”萬情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信用卡放在桌上。
小葵看了看信用卡,掙扎一番後最後把實話說了出來:“……我嫉妒他。”沉默些許後,男子繼續說道,“他對我很好,那時候別人都嫌我窮,嫌我笨,都欺負我,只有他跟我講話和我玩,可是我一點也不感激他,我……我覺得他是在可憐我,我不需要他的可憐!總有一天,我會比他更有錢!所以當後來知道他家破產了,我心裡其實挺高興的,因為這樣他就和我一樣窮了……”
說到後面,小葵的聲音越來越小,時不時的看兩眼萬情。
“好了,別說了。”男子突然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經理與小葵。
還有一件事情小葵沒有講,當年黑夜離開夜總會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報復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被人拋棄的結果,年華終會消失,青春飯吃不了一輩子。
萬情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夜總會,他突然很想去找黑夜,大聲告訴那個男人:我知道你的過去!我不僅僅知道你的過去,更能瞭解你理解你,讓我分擔你內力壓力好嗎?
只是,他還有這個資格嗎?
他和他的關係,簡直就是錯綜複雜到讓彼此無言。
就在萬情極度矛盾,猶豫著要不要再去找黑夜是時,他接到了亞歷山德拉的電話,黑夜失蹤了,整整一個月沒有那個男人的一絲身影,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回到和吳浩安一起的家中。
隱隱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加上關於黑夜所在幫派有叛徒的訊息,萬情和亞歷山德拉都忍不住往壞的地方想去。
他們應該怎麼辦?去找黑夜嗎?
可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會是黑夜給他們設下的又一個圈套。但是在潛意思的作用下,連個男子在短暫的思考後都做出了決定,即使是圈套也要跳一跳,不一定每次都是他們敗吧?
而現在放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他們不知道男人在哪裡,更不知道黑夜現在是否還活著。
在這個問題上,萬情與亞歷山德拉達成了共識,要找到黑夜的蹤跡,他們首先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比他們更瞭解黑夜的人,一個與黑夜日夜同眠數月的人,一個……他們並不喜歡的情敵與敵人——吳浩安。
七十四-墮落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溫暖的陽光,整個空而大的臥室陷入了一片沉悶之中,似乎每喘氣一次都是那麼的艱難。
房間的牆上掛滿了一幅幅放大的照片,照片裡所顯示的人都是同一個,卻是各種各樣被折辱的表情或姿勢,有憤怒,有沉默,有隱忍。
或黍趴,或是被強迫張開雙腿,或是被捆綁在床上,所有的照片都是莊俊所拍下的,又被他放大貼在了黑夜所在臥室的牆上。
床頭牆上有最大的一副照片,幾乎將整面牆所覆蓋,卻不是其他照片那般的囧蕩,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張大照片,照片裡的男人就和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樣,被子搭在腰上,手枕著頭,身子像嬰兒一樣蜷縮著彷彿在自己保護自己。
那麼安詳,睡得那麼沉,眉間緊縮的山巒總會讓看到照片的人揪心不已。
而此刻,黑夜也是這般的睡著,整整一個月,幾乎每天除了睡覺就是被莊俊弄醒做那些令他噁心不已的事情。
他不願意睜開眼睛,因為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那貼了一牆的照片,他不願意看到照片裡被欺辱的自己,於是他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睡,直到那個人回來把他從床上弄醒為止,這樣的生活彷彿身在地獄一般難熬。
“咔噠”一聲,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男子推著餐車進入房子一眼就看到依然睡在床上的男人,被子搭在腰上,光囧著上半身遍佈他所留下的痕跡。
“你想睡死嗎?”今天的男子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把餐車放好以後走過去一把掀開了披在黑夜身上的被子,一個撈手就將男人抱了起來。
輕了不少,本就瘦削的臉現在更加瘦削了,臉色裡總是透著一絲蒼白。
只有那一雙眼睛,永遠都閃著流星般的光芒,從未消沉過。
“總比被人在床上做死來得體面些。”被莊俊那麼一弄,黑夜很快醒了過來,剛剛睡醒的男人說起話來聲音還是有些沙啞,黑夜沒有推開莊俊的懷抱,反正都被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吃掉了幾十遍,就不必像個害羞的女生一樣推來推去裝矜持。
你愛抱就抱吧,我才不會因為這個動怒發火。
將著在莊俊懷裡的姿勢,黑夜拿過吃的就往自己嘴裡塞,他是真餓了,早上醒來過一次,洗漱之後又繼續睡下去,一直到剛才才被莊俊叫醒,估計不是傍晚也是夜晚了,肚子不餓才怪。
他要好好的活著,再好好的報復,這一天不會遠的,不管莊俊怎麼玩弄折辱他,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男子只是在旁邊望著黑夜慢條斯理的靠在自己懷裡用餐,這個樣子已經有三五天了,黑夜不再放抗,不再拒絕他的碰觸,總是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樣子。
少了最初那種征服的樂趣,卻又在無形中湧出一種奇怪的情懷,黑夜安靜而順從的樣子似乎也不錯。
就像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莊俊開始喜歡自己親自給男人拿來吃的,又抱著男人看黑夜靠在自己懷裡用餐。
“看你臉色不太好,真想知道是誰讓你吃癟了,替我謝謝他。”喝了口水,黑夜瞥了眼身後的莊俊冷嘲道。
男子用手圈住了黑夜的腰來回撫摸,一邊冷哼一聲,說道:“你那幾個小情人還真是對你念念不忘。”一邊說著,一邊輕吻著男人的脖頸,好不親暱。
嘴角微微一動,黑夜笑道:“我知道了,他們一定公開宣告要和我談生意吧?莊俊,這下子你啃到硬骨頭了吧,那些老頭子們現在是不是開始對你發出質疑的聲音了呢?”
“哼——”輕哼一聲,莊俊一把將黑夜壓到了床上開始急躁的解去自己的衣服,笑道:“你指望那幾個傢伙就你嗎?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永遠都不會找到你在哪裡,至於那幾個老傢伙你就更別替我擔心了,你還是替你自己擔憂一下比較好。”
莊俊開始溫柔的親吻男人的身體,見男子又要做那檔子事情,黑夜和以往一樣閉上了眼睛等著結束,就當被狗咬了。
只是慢慢的黑夜察覺到今天的莊俊有一絲異樣,太過於溫柔,在親吻他全身之後竟然含住了他的囧囧,為他服務起來。
溫暖而溼潤的觸感會令任何正常的男人動容,黑夜也不例外,而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還是莊俊的技術太過於高超嫻熟,男人忍耐不住的仰起頭微微呻吟。
沒有拒絕,就讓這個混蛋盡情的舔好了,反正這一個月以後都是他被上的命,與其掙扎來掙扎去的活受罪,不如閉上眼睛享受一下。
反正他已經成這樣的人,被誰的那根東西插進來也無所謂了……
在莊俊口中,男人達到了gao潮。
而下一刻,莊俊早已火熱的巨大亦緩慢的進入了男人的身體,經過了一次gao潮的男人徹底放軟了身體,在莊俊的動作裡半閉著眼睛享受溫柔的愛撫。
正如莊俊所說,和這個老練混蛋比起來,萬情和亞力山了的以及吳浩安簡直就是群小孩,沒有太多的技巧。
但這並不代表黑夜喜歡和莊俊上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場過分甜蜜而充滿技巧xing的運動過後,黑夜躺在莊俊的懷裡沒有動彈,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看向了一臉滿足的莊俊。
對上黑夜有些疑惑而警惕的眼神,莊俊露出一抹奸笑,低下頭親暱的舔了舔男人的耳垂笑道:“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反抗我,或者是對我的親暱做出任何厭惡的表情來,你說要是被你的小情人們看到了會怎麼樣,估計他們一定傷心死了。”
黑夜向旁邊瞟了一眼,說道:“你放了攝像頭?”
“我不只在房間裡放了攝像頭,還在你剛才吃的東西里放了點囧囧劑,不過你放心,只是調情的藥物而已,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它只會激起你體內的囧囧,僅此而已。”莊俊擁著男人笑道,“或許我們以後這樣也不錯,今天真的很棒。”
莊俊的一番話似乎解釋了為什麼黑夜今天會異常投入,又是藥物,真讓他噁心。
“你的行為就像妒夫。”黑夜瞅了莊俊一眼,不過也無所謂了,讓他們看到就看到吧,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被人囚禁也會張開雙腿享受的男人。
七十五-誰是最後的贏家-上
“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那個混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屋子裡爆發出一陣男子的吼聲。
像是要把頭揪下來似的,萬情用力扯著自己齊肩的黑髮,眉頭緊緊皺成了抹不平的山巒,急躁的來回踱步,一邊發洩似的喊道:“他非要這樣作踐自己才甘心嗎?!”
“好了,萬情,你在這裡急也沒有用。”亞歷山德拉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里正在播放的火熱畫面,他雖然不似萬情那樣的急躁不安,但心情卻十分的沉重,他相信黑夜不會將這盤錄有火熱畫面的帶子寄給他們。
那個男人是那麼的高傲,是根本不會允許自己的私密事情被錄成錄影帶,還寄給別人觀看。即使是黑夜要報復他們,也斷然不會用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方法,雖然錄影帶裡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抗,但亞歷山德拉依然敏銳的嗅到了不一樣地方,這其中有謀。
亞歷山德拉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安靜無語的吳浩安,不由內心一聲嘆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和一個警察兼情敵共處一室,和萬情和好就已經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了,更別提吳浩安這個傢伙。
想當初吳浩安可是沒有少給他拳頭,當然了,他也給了吳浩安不少好看的。
如今因為一個男人的失蹤,他們三個走到了一起,這條路也不好走,從一開始三個人就分歧不斷,總是不斷的吵架,甚至到最後控制不住的扭打在一起。
回想起來這些事情,亞歷山德拉真是哭笑不得,他們怎麼看怎麼象一群不懂事的小孩,或許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這樣的一面吧。
“你有什麼看法,國際警察?”亞歷山德拉朝吳浩安說道。
吳浩安看了亞歷山德拉一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到影碟機旁邊將碟片拿了出來用力掰成了兩半狠狠丟到一旁,接著冷靜的說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相信他?”亞歷山德拉挑了挑眉,問道。
要說他對吳浩安沒有敵意那是不可能的,作為義大利黑手dang最大家族的內定繼承人,母親又是另一家族的千金,加上過人的才華,他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可是在感情上卻輸給了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厲害特色又是他對頭的國際刑警,怎麼叫他甘心?
面對亞歷山德拉帶著酸味的挑釁,吳浩安回以一個簡單的笑容:“我相信他。”那雙眼睛沒有挑釁,也沒有別的其他顏色,只是單純的黑色。
這讓亞歷山德拉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眼睛也是魅惑的黑,純粹的黑……
亞歷山德拉在一瞬間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黑夜會選擇吳浩安,而不是他或者萬情,萬情外表太過於奔放,內心有太過於敏感,沒有辦法照顧好那個男人,相反,可能要黑夜去照顧萬情的少爺脾氣。
而他呢,他們兩個的內心都太深了,彼此看不清彼此,每天的生活難以變得簡單,只能充斥著相互算計,這樣的生活或許會很有趣,但也十分的疲憊。
黑夜要的不過是簡簡單單而又平淡如水的生活,雖然沒有什麼味道,卻能流長久遠。
吳浩安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心思,沒有什麼囧囧,簡簡單單,而又不普通,足以和黑夜站在一起。
在吃味的同時,亞歷山德拉又不得不在這一點上感到服氣,但他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的。
“我已經查到黑夜所在的幫派裡最近有事發生,”發完火的萬情冷靜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道;“似乎是高層變動,從我認識的人裡面的一個元老的交談裡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像我們之前推斷的,大概就是有人要叛變了。”
“我們要和黑夜交好的訊息已經放出去幾天了,可依然沒什麼迴應。”亞歷山德拉皺著眉頭說道。
“看來那個人並不簡單,憑藉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居然查不到莊俊的所在,就更別想知道黑夜在哪裡了。”萬情陷入了沉默之中,時間拖得越長,黑夜就多一份危險。
今天更是受得了這樣的囧囧錄影帶,難以想象那個高傲的男人受到了怎樣不堪的折磨,黑夜怎麼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呢?
但坐以待斃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就算沒有任何進展,他們依舊會繼續努力下去,直到找到那個男人為止。
亞歷山德拉他們不斷放出訊息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黑夜幫派內已經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質疑,更過的人選擇了沉默,既沒有明確表示支援莊俊上位,也沒有反抗的意思,這樣的局面讓莊俊頗為頭疼。
讓他頭疼的同時,也迫使莊俊少見黑夜的次數。
男人活得好好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他依然每天都睡很久,但已經會在房間裡活動一下,偶爾拉窗簾看看外面。
莊俊不在的時候,就由其他人進來送餐。
吃的都不錯,不知道是不是莊俊吩咐的,每天的餐食都不同,昨天是法國大餐,今天則是一些民間小吃。
打開了一個白色的食盒,裡面放著六個精緻的小麵點,看得出來製作者費了不少的心思,嚐了一口,裡面還有花的清香。
在細細品嚐了五個不同花香口味的麵點後,男人用手指摩擦著最後一個小麵點,輕輕的一掰,餡兒裡藏著一顆小小的藥丸。
黑夜默默的將藥丸拿起來放在手心,隨後若無其事的將麵點吃完,又喝了口水。
在撤去餐點後,男人走進了浴室,放了熱水,將他疲憊不堪的身體泡在了溫暖的水裡,洗乾淨了身體,黑夜望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身上滿滿的都是曖昧的紅點。
手指輕碰被莊俊錫留下痕跡的地方,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帶上了厭惡的神色,黑色的雙眼裡更露出濃濃的疲憊神色。
這樣的生活,太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每天都活在算計與被算計之中。
拿起剛才藏在麵點中的藥丸,黑夜抬起腿將藥丸塞進了下身,冰涼的藥丸隨即融化了一般留在了他的身體之中。
七十六-誰是最後的贏家下
亞歷山德拉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在黑夜失蹤一個半月之後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在了公眾的視野之中,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在他身上,依舊是那麼高傲而優秀,但身上卻多了濃重的冰冷氣息以及雙眼中的淡漠疲憊。
黑夜拒絕見面,無論是亞歷山德拉,萬情,還是吳浩安。
他誰也不見,避開了與他們三個當中任何一人見面的機會,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宣示他的決心,永不原諒,永不見面。
當失去的時候,男人們才真正切膚的感覺到什麼叫心煩意亂,什麼叫後悔與矛盾,於是開始給自己找藉口,是為了要看看黑夜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受到了什麼傷害,以及彌補他們的無能。
是的,他們沒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黑夜解救出來,最終依然是靠著黑夜自己逃出了地獄,在這一刻,他們終於瞭解到那個男人並不需要他們的保護,黑夜擁有比他們都靈活的頭腦與絕佳的應變能力,男人甚至比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優秀。
但黑夜需要的是什麼?
或許很簡單,需要的只是信任,以及沒有摻雜欺騙的單純愛戀而已。
他們會做到的,亞歷山德拉會,萬情也會,以及吳浩安。
不過情敵依然是情敵,他們可不會一起行動,所以最後三個人分開了,各自尋找著方法去接近那個拒絕他們的男人。
不是不想見,不是不想被愛護,不是不想擁在愛人的懷裡,只是他已經無法再去面對,甚至不願意去傾聽答案。
記得那一夜,他把藥丸放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莊俊回來了,似乎顯得很開心,心情不錯,他與黑夜喝了酒,吃了飯,在曖昧的燈光下擁著滾到了床上。
男子不斷親吻著男人,像中了毒一般低喃著:“你是個惡魔……是個惡魔……”
惡魔一般的男子囧囧著男子,讓莊俊在不知不覺之中淪陷,中毒已深,十年的等待在時光的流逝中已經變質,從最初的陷阱,到一步步親眼目睹男人的成熟,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習慣了待在黑夜身邊,默默注視著,暗暗愛戀著,渴求著,渴望著!
一旦得手,那漫天的狂喜迫使她對男人做出一次又一次的征服,看到男人脆弱的一面,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自卑與渴望,讓他覺得能夠征服這個無法掌控的男人。
男人在床上靜靜的躺在莊俊的身下,他們脫去了衣服,赤囧的擁抱在一起,就像一幅西方油畫一般,他們的身體精緻而富有曲線與囧囧,美好的色澤在燈光下閃著囧囧的光芒,這是兩個成熟的男人。
共同散發著各自獨特的氣息,如果有人在旁,定會為之傾倒。
不再僅僅是一場赤囧的遊戲,在這一刻,已經成為了美的藝術享受。
愛撫,親吻,交纏,翻滾……
沒有高亢的吟叫,只有徘徊喉間的低吟,宛如在歌劇中的男低音,如此的富有磁xing而囧囧心魂,一者訴說著內心的愛戀與悔意,一者則是在深深隱藏著濃重的殺意,交纏四肢猶如他們交纏了一生的命運,這是一場戲,上演著太過於悽美的悲劇。
愛與不愛,太過殘忍。
最終的結局,是一方註定要化為塵該消散於人間,只因為那高傲的男人從不允許自己被征服,更不允許背叛者的存在。
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最後的報復。
用一場幾近奢華的囧囧,墮落了自己,結束了他人。
融化在體內的藥物與不明液體混合在一起,猶如毒汁一般沁入了莊俊的面板之中,從囧囧的始源開始,隨著身體溫度的高漲而向四肢蔓延而去,最終流向了他的心臟。
黑夜伸手撫摸著撞擊你那依舊享受而陶醉不已的邪魅臉龐,輕聲說道:“不讓你囚禁的話,我就不能只懂啊幫派內有哪些老傢伙想要叛變了,既然要剷除叛亂,還是要連根拔起比較好,一個都不要剩,從你開始……”
正在奮力挺進的男子沉迷於快感之中有些聽不清黑夜的輕聲話語,只能看到黑夜那一張一合的最輕微動著,吐著他聽不清的話語。
他朝男人的唇覆蓋了下去,貪婪的吮吸著。
每一次的心動與情緒變化,都導致了毒液的迅速蔓延,如同惡魔的爪牙一把,死神正在將他的鐮刀架在了莊俊的腦袋上,只等著屬於夜色的男人下命令,就結束這一切。
男人沒有反抗的同時竟主動起來,他的手圈住了莊俊的脖頸,身體盤腿坐在了莊俊的腰間扭動起來。
放縱了自己,搖擺著身體,他為男子的死亡開啟了一條道路。
在愛慾的瘋狂揮灑之中,他幫助男子達到了今夜最後的gao潮,也是人生當中最後的一個gao潮,身體的溫度達到最高點,血液瘋狂的流動著奔向了跳動的心臟。
心臟越跳越快,越跳越快,達到了一個可怕的速度……
“啊——”gao潮的那一刻,男子大聲喊了出來,從未如此的舒服,那一瞬間他的眼前突然閃現了一片白光……
之後,再也沒有了呼吸。
在gao潮中寫下了戲劇的死亡結局。
“最後的答案你將永遠也不明白,這大概就叫死不瞑目吧……”
莊俊並不知道的是,那一夜在船艙中的事情,黑夜記得一清二楚,亞歷山德拉的藥物的確是改良過的,正因為是改良,所以並不會產生副作用。
那一夜黑夜沒有了力氣,卻清楚記得萬情最後的話語,以及那悄悄摸進他房間的男子所做的事情。
黑夜從那時已經料到莊俊會叛變,而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的設了一個局,誘餌是自己,結局是莊俊以及其他叛變著的死亡,他不是忙碌其間的演員,卻是導演這一場悲劇的幕後指揮著。
一舉揪出所有與莊家聯合的部屬,全部殲滅,斬草除根,讓鮮血流滿大地……
他才是最偶的贏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解救,但他也同時徹底摧毀了自己。
在殺死莊俊的同時,他看到了自己的不擇手段。
男人怎麼會想過這樣的生活呢?
而這樣的生活,難保以後不會再出現——
想一想,就害怕。
七十七-自殘
孤獨,是世間最可拍的毒藥,如果說疾病能夠摧毀一個人的囧囧,那麼孤獨摧毀的不僅僅是囧囧,還有人類最脆弱的靈魂。
人常說禍不單行,看來還是有道理的,壞訊息一個接一個,才處理完一件,又傳來了一個令男人幾近崩潰的訊息。
他的母親在瑞士逝世了。
由於身在黑白兩道之間,男人無時無刻都在懸崖邊行走,儘管十分想念母親,但黑夜依然毅然決然的將母親送到了國外修養,偶爾悄悄抽空過去看一下母親,又偷偷的回來,由於他一直隱藏著母親的事情,所以在莊俊叛變的時候也無法找到黑夜母親的蹤跡。
人或許能夠逃過世間險惡,但最終卻無法逃脫死神的眷顧。
人,終有一死。
塵歸塵,土歸土,他在這世間最後的一個親人也走了,孤孤單單的剩下了他一個。
“媽——”墓前,男人先露出了他在人前從未有過的脆弱與傷痛,漆黑的雙眼不再平淡無波,宛如碎了的黑寶石一般七零八落,雙膝“砰”的一下重重跪在了地上,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一聲呼喚,那麼絕望與悲傷。
他匍匐於母親矮矮的墳墓前像個孩子一般哭了起來,寂靜的四周唯有飄零的落葉在旁陪伴,風吹起了一地的孤單,斷斷續續的啜泣自一個成熟男人的喉間溢位,他無聲的流著淚,渴望母親再一次用柔軟的手給予他溫暖的愛撫。
但回報他的,只有那帶著寒冷的風刃,一刀一刀的,割著他早已遍體鱗傷的心靈。
他不願再回到那片傷心地,不願再回到束縛了半生的謀詭計之中,他得到了一切,卻發現權利或金錢是那麼冰冷無法給予他任何心靈的撫慰。
於是他離開了幫派,賣掉了公司,帶著一身的傷痛與財富獨自隱居起來,整日鬱鬱寡歡,整日飲酒作樂,整日虛度年華。
用酒精麻痺他苦痛的心靈,用時間撫慰這一切的傷痛,但在半夜,他卻經常噩夢連連,睡不著,更痛苦。
有時他甚至想自殺,他厭惡不擇手段,甚至出囧囧體自尊以求獲勝的自己,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從未告訴過母親他真正乾的事情,因為母親如果知道,那麼她會如何的傷心與悲痛呢?
他辜負了她的希望,墮落了,他辜負了很多很多人,他欺騙了一個又一個人,最終所有人都離他而去,甚至母親也永遠的走了。
黑夜陷入了一種惡xing迴圈的非理xing思考之中,人一旦覺得自己有罪,便會失去理智的開始不斷給自己套上惡名,覺得自己的罪惡越來越大,覺得自己越來越孤獨,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活在世上。
這樣的日子如同地獄一般度日如年,當酒精已無法滿足麻痺他的痛楚時,他竟然拿起了針筒,朝自己的手臂注射了大麻……
就此放棄嗎?
對於吳浩安而言,他內心的掙扎與矛盾從未如此激烈過,當知道男人一直欺騙自己時,他的心是那麼痛,他並不恨黑夜騙了他,一點都不。
他依然愛男人愛的那麼深,這才是他最痛苦的,他對男人的愛已經超越了他的道德理智,一直以來由於受到家庭的影響,他的願望就是將所有壞蛋都緝拿,但老天卻給他開一個巨大的玩笑,他最愛的人居然是一個黑bang老大,不僅販賣囧囧,還走私軍火。
當知道這一切時,他恨不得揪住黑夜的衣領將男人痛揍一頓大聲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黑夜在躲他,他也在躲著男人。
他知道黑夜曾經悄悄跟蹤了他十多天,但彼此都裝作沒有被發現,直到有一天那個男人不再出現,他的心那麼慌亂。
而當萬情與亞歷山德拉找到他尋求幫助時,他才知道男人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但是他們三個人卻無可奈何,沒有起到任何的幫組。
在經歷了這番事情後,吳浩安徹底明白他依然愛著黑夜,當黑夜失蹤時每天晚上他都會被噩夢驚醒。
他要去找黑夜……
“黑夜已經退出來幫派,一個人離開了。”亞歷山德拉第一時間就獲得了關於黑夜的新訊息。
“他的母親在瑞士去世了。”萬情已經得知黑夜不久前去過瑞士一趟,回來之後便立刻推出了幫派神秘失蹤,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該到哪裡去找黑夜。
天下那麼大,尋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我想我知道他在那裡。”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旅遊風光本子,吳浩安指著本子有些悵然的說道,“幾個月前他一直和我說,等辦完最後一件事情就離開這裡,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小鎮隱居,我想他或許會到這個小鎮去。”
吳浩安說完之後,萬情與亞歷山德拉沉默了一陣,最後說道:“一起去吧。”
萬情與亞歷山德拉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有些嫉妒,有些心傷,還有些羨慕,更多的是悵惘。
原來那個神秘而高傲的男人渴求的不過是一份平常人的平常生活,但他們兩個人卻沒有一個能夠給得起。
處於一個小國家的平凡小鎮,這個有著熱心的居民,四周風景秀麗,空氣也很清新,這讓在大城市裡住慣了的人感到十分舒暢。
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尋找一個人很難,但在一個不大的鎮子裡尋找一箇中國人卻很容顏,在亞歷山德拉他們簡短的詢問之後,很快知道黑夜果然在這裡。
一個儒雅挺拔的中年男子在一個月以前搬到了這裡,他在鎮裡買了一棟別墅獨自居住,他很少出來,卻經常跑到酒吧裡喝酒,他也很少和別人說話,這樣的人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亞歷山德拉一行三人很快就開車到了黑夜所在的別墅,不大的別墅,卻很精緻漂亮,充滿了小鎮的古樸風,能住在裡面一定很舒服。
吳浩安心中五味雜陳,這本該是他與男人定居一生的地方啊……
“應該就是這裡了”萬情說著便上前按響了門鈴。
他們等待著房門的開啟……
七十八-戒毒-上
“叮咚——叮咚——”門鈴按了一聲又一聲,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難道黑夜不再屋裡?
三人在屋外等了幾個小時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最後只能彼此看著嘆氣,亞歷山德拉開口說道:“他可能出去了,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必急於一時,我看我們先去附近找找看吧。”他們三個人是一下飛機就開車來到了小鎮,沒有休息也沒有吃飯,此刻不免都有些疲乏。
“好吧。”另外兩人你同意了亞歷山德拉的提議,正當三人準備離開時,吳浩安突然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遠方。
亞歷山德拉和萬情有些奇怪的朝吳浩安望著的方向看過去,兩人也跟著愣住了,那遠處搖搖晃晃朝房子走來的男人,不正是他們尋了又尋的黑夜嗎!?
然而又會有誰和眼前這個拿著酒瓶,蓬頭垢面,看起來邋遢無波的酒鬼與曾經高傲的黑夜聯想在一起呢?
但三個人卻十分確定這就是黑夜,那種熟悉的感覺,從未改變過!
才過了多少日子啊,那個高傲而優秀的男人卻成了這般面貌?
揪心的痛楚撕裂男子們的胸口,萬情第一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搖搖晃晃的男人,肚子裡有千言萬語,此刻卻只能用手緊緊抓著男人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黑夜眨著眼睛望著萬情,似乎在思考眼前的人是誰,想了一會兒後臉色一變一把將萬情推開就朝房屋跑去。
但好不容易找到男人的三個人又怎麼會讓黑夜逃跑,亞歷山德拉和吳浩安早已經堵住了黑夜進屋的道路,男人看到了延期那的兩個人後低著頭朝另外的方向逃去。
“黑夜!站住!”亞歷山德拉在後面大聲喊道。
“滾!滾!我不認識你們,都給我滾!”醉酒的男人踉踉蹌蹌的向前跑著,身子東倒西歪的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一般。
最終男人被吳浩安撲倒在了地上,但被撲倒的男人卻依然不停的掙扎,朝著吳浩安身上就是拳打腳踢,吳浩安不敢怎麼還手,只能擋著,緊緊抓著黑夜就是不放。
大家都是男人,這一拳一腳的砸在身上可不好受,幸虧亞歷山德拉和萬情迅速的趕了過來抓住了男人的手腳才讓吳浩安從拳雨中解脫出來,三個人拖著男人就朝屋子裡走。
“放開我!滾!”
幾個人的吵鬧踢打引起了小鎮人們的關注,甚至有幾個人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亞歷山德拉很容易的騙過了小鎮上的人,迅速的帶著黑夜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以後三個人不禁皺起了眉,屋子裡亂七八糟的一片,到處都是酒瓶和食物顫,窗簾都被放了下來遮蓋住了陽光。亞歷山德拉皺了皺眉頭把窗簾拉開,溫暖的陽光瞬間湧入了屋內,讓人們能夠更加清楚的看清屋子裡的情況。
眼尖的萬情很快注意到了床頭的針筒……
“你吸毒?”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萬情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針筒,他死死盯著死氣沉沉的男人,沉聲道:“說啊!你是不是瘋了!居然吸毒!”
“呵呵……”被亞歷山德拉和吳浩安駕著的男人發出不屑的輕笑:“你現在才知道嗎?萬情啊萬情,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酗酒、吸毒,濫交,你不過是——”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斷了男人的話語,黑夜抬起頭望著萬情,又看了看男子顫抖著的手掌,朝萬情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滾!”
“你們都滾!我是死是活都和你們無關!你們他媽的都給我滾出去!”男人又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亞歷山德拉和吳浩安對視一眼,沉默不語的將口中罵語不斷的黑夜綁在了床上。
吳浩安拿過萬情手裡的針筒折成了兩半,說道:“我去找找房間裡有沒有藏著囧囧。”說完以後,吳浩安看了眼床上依然大罵的男人,沉默的去搜尋屋子。
“我們來收拾一下吧。”亞歷山德拉來著有些呆滯的萬情出了房間,卻發現男子的眼睛有些泛紅。
“他怎麼能這樣作踐自己……”萬情自言自語著。
亞歷山德拉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沒有說話,開始彎腰收拾起地上的酒瓶。
怎麼會不驚訝呢?
但是已經心痛的無法說話,無法去思考,只能做點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當吳浩安把所有的囧囧找出來毀掉,亞歷山德拉和萬情收拾好房間時,已經是傍晚了,在房間裡罵了一天的黑夜已經沒了聲音,大概是累了。
“我去找點吃的。”亞歷山德拉披著外衣出了房子。
“去看一下吧。”萬情對吳浩安說道,兩個人朝黑夜的房間走去。
房門一開,費那個鍵裡被綁在床上的男人立刻醒了過來,黑夜半眯著眼睛望著萬情和吳浩安,聲音有些沙啞:“呵呵呵……你們來做什麼?找我囧囧嗎?”
“你幾天沒洗澡了?”萬情走過去皺著眉頭聞了聞滿身酒味的黑夜,低著頭就開始脫男人的衣服,一邊說道:“就算要囧囧,也要先把你洗乾淨了。”
見吳浩安只是在旁邊站著,萬情衝他說道:“過來啊!站著幹嘛?”
“別碰我!你們兩個混蛋!”男人有開始了反抗。
萬情對著黑夜的腹部就是一拳,吃痛的男人一下子閉了口,咬牙切齒的瞪著正在脫他衣服的萬情,吳浩安也驚訝無比的望著萬情,吃驚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既然他都這樣不愛惜自己了,我們還對這個自甘墮落的傢伙客氣什麼!”萬情拖著被他們脫光光的黑夜就朝浴室走,一邊說道:“把你的狗屁憐惜都收起來!”
吳浩安動了動唇,最終忍下了內心的不忍。
萬情將男人丟進了浴缸裡,黑夜還在頭暈眼花的時候忽然顫抖起來,萬情竟然用冷水灑在他身上,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北國依然有些寒冷。
男人想要從冰冷的浴缸裡爬出來,但每次都被萬情推了進去,吳浩安皺著眉頭給黑夜洗澡,也同時按住了掙扎的男人。
七十九-戒毒-中
坐在床上的男人如同嬰兒一般抱著自己的雙膝,獨自顫抖著,身上還溼著,頭髮也在滴著水,黑夜看也不看旁邊的兩個男子,只是把頭埋入雙膝之間沉默不語,任憑溼氣侵蝕他的身體。
“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萬情坐在床邊,伸手過去用乾毛巾給男人擦拭頭髮,後者躲了過去,嘴裡噴出一個字來:“滾!”
“你大概要失望了,我們既不會離開,也不會滾開,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遇見你是不是一個錯,以前我所做的又到底是對還是錯呢?”萬情繼續用乾毛巾擦著男人的身體,說道,“你放心吧,等你恢復了從前的樣子,把毒癮戒了我就滾,不會再來煩你了。”
男子看了眼一直在旁邊低頭坐著的吳浩安,嘆了口氣,說道:“我出去了,我想你們兩個需要談一下。”站起身把柔軟的乾毛巾丟給吳浩安,萬情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這大概是一種妥協。
隨著房門的緊閉,屋子裡只剩下黑夜與吳浩安兩個人,兩個曾經相愛過的人,此刻同時沉默而不發一言。
從開始到現在,黑夜都極力避免與吳浩安的接觸,這讓吳浩安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他的內心極度矛盾而痛苦,在看到男人之前,他埋怨過黑夜,也氣憤過,但所有的情緒在看到男人的落魄時全部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心痛與憐惜。
“黑夜——”拿著手裡的乾毛巾,吳浩安緩步走到了黑夜的身旁,伸手給男人擦著頭髮,黑夜偏過了頭,卻沒有躲開吳浩安的觸碰,這個樣子,更像是戀人在賭氣。
但至少,黑夜沒有那麼決絕的拒絕他,這讓吳浩安心裡產生了希望的火苗,且越燒越旺。
吳浩安一邊給男人擦著頭髮,一邊開始溫柔的自言自語起來:“你跟蹤我的那十三天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在我背後,知道你從家裡一直跟著我到醫院,那時候我好氣又好矛盾,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你。並不是真的生你氣了,只是我好怕,怕你告訴我真相,怕你和我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要我了。”
“我不敢見你,怕聽到你的拒絕。你知道嗎?每一天在家裡我都會和平常一樣擺上兩副碗筷,我等著你回家,等著你回到我們的小屋……”男子的眼睛漸漸有些溼潤,聲音也開始哽咽了起來,“我愛你啊,你這個笨蛋,你從前一直罵我是笨蛋,其實你也是個大笨蛋!你怎麼可以一個人面對困難!”
“我們是一起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能替你分擔一下?”吳浩安從黑夜身後抱住了男人,他把頭深深買入了男人的頸間,開始哽咽起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好痛苦,我好恨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你——求求你,不要這樣糟蹋自己好不好?”
吳浩安抱著黑夜哭了起來,這麼多天以來壓抑的情緒如同洪水爆發一般不可阻攔,他用力的抱著男人,彷彿再也不願意黑夜離開他的視野。
許久,一直沉默不已的男人開口說話了,黑夜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吳浩安依然聽得清楚:“死安豬,哭什麼……好像我死了一樣。”
“夜夜!”沒有謾罵,也沒有歇斯底里,男人一下子恢復到了以前一般的成熟,吳浩安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黑夜,眼裡流露出濃濃的驚喜,眼淚流的更多了。
“別叫的這麼難聽,我還沒老到要做你爺爺的地步。”男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伸手抹去了吳浩安臉上的淚痕,接著,投入了男子並不寬厚,卻足夠溫暖的懷抱,“我好冷——”
“對不起……吳浩安緊緊抱著男人,努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渾身冰涼的男人。
男人還沒有完全放棄自己,這就足夠了,而吳浩安更明白黑夜還愛著自己,這令他驚喜若狂的同時又下定決定要幫助黑夜走出如今的困境。
“他怎麼樣了?”吳浩安走出黑夜房間時,亞歷山德拉和萬情都帶著希翼的目光望著他,吳浩安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嘆,他們和自己一樣愛著男人,只是亞歷山德拉和萬情身上都揹負了太多家族的束縛,而愛得太苦太累,他們何嘗又不是傷心人呢?
吳浩安漸漸的也不再那麼厭惡這兩個男子了。
他輕聲笑道:“他已經睡了,同意我們幫他戒毒。”
這本該是個好訊息,而亞歷山德拉和萬情聽了也很高興,但他們卻也明白,黑夜能夠接納吳浩安,卻永遠無法再接納他們兩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這總歸是個好訊息。
三人忙了一天,此刻坐在餐廳吃著亞歷山德拉從外面買來的吃的,開始商討如何幫助黑夜戒毒,一個是警察,兩個是半黑不白的人,彼此對囧囧這東西都明白得很,也知道如何幫助黑夜去戒毒,但苦難的是,當黑夜毒癮發作時,他們該怎麼辦?
“不能心軟。”亞歷山德拉皺著眉頭說道,他說的沒錯,當毒癮發作時,難免男人會受些痛苦,但這些都是必須的,否則永遠也戒不了。
“黑夜染上毒癮的時間不長,只要堅持幾個月,完全戒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吳浩安點了點頭說道。
“毒癮發作的時候無論他說什麼怎麼哀求,都不要去聽,只有忍下心來才可以幫他戒清毒癮。”萬情說道,“尤其是我們三個都和黑夜有些干係,到時候千萬不能心軟。”這話,也是萬情說給自己聽的。
吳浩安和亞歷山德拉沉重的點了點頭,他們明白,這個是必須的。
簡短的談話後,亞歷山德拉和萬情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打電話去找和戒毒裝置與藥品,同時也讓吳浩安回到黑夜的房間去陪著男人。
“要明天才能到,今天晚上你陪著黑夜吧,一是穩定他的情緒,二來如果他半夜毒癮發作,你一定大聲喊我謬去。”拍了拍吳浩安的肩膀,亞歷山德拉沉聲說道。
吳浩安點了點頭,望著曾經的情敵鄭重的說道:“我知道了。”
80戒毒(下)
掛在牆上的電視里正放著令人開懷大笑的連續劇,輕鬆的氛圍讓床上的兩個人暫時將煩惱拋到了腦後。
吳浩安擁著男人靠在床上,一隻手摟著黑夜的腰,一隻手摩擦著男人有些冰涼的手掌:“好幸福,就這樣懶懶的靠在一起。”
“是啊。”靠在吳浩安懷裡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回答者,看著電視的雙眼顯得沒有焦距,他嘗試著集中精神,但卻沒有辦法,胸口很悶,空空的,想要一些東西去填滿。
“我去喝杯水。”黑夜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滿滿的一杯灌進了口裡,冰涼的感覺讓他好了以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還是那麼的難受。
黑夜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但是——
男人回頭看了眼床上的男子,後者對他露出了以個大大的燦爛笑容,他覺得不是那麼難受了,不管如何,都要忍住。
深深吸了一口氣,黑夜回到床上和吳浩安抱在了一起。
夜深了,燈也暗了,屋子裡漆黑一片,小鎮十分的安靜。
所有人都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入睡,男人所在吳浩安溫暖的懷抱裡,卻無法感受到一絲溫暖,他很難受,空虛而絕望,渴望我唯一能夠給他帶來自由的針頭,黑夜有些顫抖的蜷縮著身體,喘息聲越來越重……
屋外頭,亞歷山德拉和萬情兩個人都還沒有睡,沒有辦法入睡,又怎麼可能在經歷了今天的一切後睡著呢?
黑夜的頹廢所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從前在他們眼裡,那個男人是那麼強大而堅強,無堅不摧,彷彿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摧毀他。
但是他們卻錯了一件事情,越堅硬的東西所能承受的力量越大,但當外界的壓力大得超過它所能承受的極限時,再堅硬,也會破碎,而且……傷害是那麼的巨大,大得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彌補。
這樣的局面,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太大的震驚,以至於他們都只能按著本能去處理眼前的事情,不斷給自己找著事情去做,不斷的盡他們所能為男人做些事情。
一旦空閒下來,那是多麼可怕的空虛與巨大的自責。
他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睡著呢?
兩個男子安靜的坐在燈光暗沉的客廳裡,靠在吧檯上喝著一杯又一杯的馬丁尼,不斷想著他們與男人的認識,瘋狂,痛苦,快樂……
安然,本來安靜的房間裡猛然傳來吳浩安的喊聲:“亞德!萬情!快進來!”
亞歷山德拉與萬情對視一眼,丟下手裡的杯子急匆匆的趕了進去,開啟門以後看到吳浩安正用力壓制著床上不停扭動的黑夜。
兩個人趕忙跑過去幫助吳浩安將男人給制服。
從醫藥箱裡找來了繃帶,只能用這個柔軟不會傷害到男人面板的東西來暫時將黑夜捆綁起來,為了不讓黑夜太難受,他們只是綁住了男人的雙手。
三個男子氣喘吁吁的坐在房間裡,發狂的黑夜並不好制服,又怕傷害男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慚黑夜重新弄回了床上。
“怎麼回事,浩安?”萬情看了眼床上的黑夜,問道。
吳浩安痛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他剛才差點就給自己注射了囧囧。”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有所警覺,並沒有真的睡著了,或許,這個男人就要再一次沾染上那可怕的東西。
他們並沒有把所有囧囧都搜出來,黑夜在房間的浴室裡還藏了一些,在終於無法忍住的時候,他跑到了浴室裡……
差一點,那針頭就刺進了他的血管裡。
“放開我,你們幾個混蛋!狗孃養的bitch!啊啊啊……好難受!好難受!”男人胡亂蹬著腿,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黑夜瘋狂的怒吼著,彷彿已經失去理智陷入Ulead無法自拔的深淵之中。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會好的。”吳浩安走上前用溼毛巾給男人擦著汗,黑夜抵抗的轉過頭去。
在一番怒罵之後,男人好像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力氣,氣奄奄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們要不回去休息吧?”這一天,他們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萬情和亞歷山德拉都搖了頭:“我們還是守在這裡,等他睡著了再說吧。”
“亞德……亞德……”床上的男人突然呼喚亞歷山德拉的名字,男人在聽到後立刻站了起來走過去:“黑夜,怎麼了?好受一點了嗎?”這是他來到這裡以後,男人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第一次……
他以為,黑夜會從此不再理他。
“口渴,給我倒杯水。”男人發出微弱的聲音,本是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而病態,讓亞歷山德拉看了一陣陣揪心。
他趕忙給黑夜倒了杯水,小心翼翼把水送到男人嘴邊。
黑夜偏過了頭,悶聲說道:“這樣喝不了,你解kai我好嗎?”那雙漂亮的黑眼睛裡充滿了令人心碎的懇求。
差一點,亞歷山德拉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放開黑夜。
但萬情從後面用力拍了拍亞歷山德拉的肩膀,說道:“不能接,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把他解kai。”
“萬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黑夜望著男子,帶著哭腔的說道,“你是不想讓亞德對我好些,怕他和好是嗎?你好自私……”
“黑夜!”亞歷山德拉喝了一聲。
萬情沒有說話的轉過身,看得出來他有些難受,無論黑夜說的是不是真心話,的確已經傷害到了他。
“我不能把你解kai,我也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亞歷山德拉抬著水杯說道。
“那你餵我。”
亞歷山德拉含了口水送進男人的嘴裡,後者趁機把舌頭伸了過去,不斷纏繞著對方,火熱的吻讓亞歷山德拉有些難以呼吸。
“讓他們都滾,我只要你……只要你……”黑夜說道。
“亞德,現在的黑夜已經不是黑夜了。”吳浩安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就在剛才他也這麼對我說過。”
“吳浩安!你他們的混蛋!”男人氣急敗壞的朝男子吼了一句,而後對著亞歷山德拉懇求道,"亞德,求求你,讓他們都出去,我只要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拜託,要怎麼弄都可以,我好難受,好痛苦,你一定不忍心我這麼吧?"
“黑夜……”亞歷山德拉已經無法說出話來。
“求求你們,你們不是很愛我嗎?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三個……即使三個一起也無所謂的,啊啊啊!你們到底聽到沒有啊!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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