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是林嚴衾,中間是凌霆風,右側那個人溫紫楚未曾見過。
右側那個人被一個女子用四個輪子的椅子給推著,那個人朝兩個人這邊看過來了……
溫紫楚恍惚中,憶起在凌文天府上見過的假扮婢女的方若華。
恰巧,人的眼睛不好隨著易容改變多少,認出來對溫紫楚來說,不難。
在思慮中,女子將男子推至了帝龍澤面前,那個男子對帝龍澤笑道:“北帝君主,幸會幸會。”
“你是……”
“凌徹。”
溫紫楚抬眼前看,此人眉眼柔和,不是溫潤如玉,這個人身上是有股淡淡的香甜味,外表看起來十分好相處。
正眼看,凌徹同凌文天長得不較像,大因同父異母之由。
凌徹見溫紫楚在看他,就指著溫紫楚問帝龍澤:“她是?”
帝龍澤目不斜視地回道:“內人。”
“內人……”
凌徹笑了起來,笑得很奇怪,有絲陰冷。
“王爺。”
凌徹身後,女子輕聲這一句點醒凌徹,凌徹一改這奇怪的笑容,手捂住笑露的皓齒。
帝龍澤覺得奇怪,皺眉道:“徹王覺著內人很好笑?”
凌徹收起笑容,抬眼看著帝龍澤。
“我沒那意思。”
溫紫楚眉頭凝成“川”,輕咬牙。
總覺得這凌徹是好似知道了什麼。
帝龍澤欲快遠離這糾纏,看著溫紫楚,眼睛向凌徹那邊斜側指一下。
“楚,你要累了,讓我抱你回營帳吧。”
溫紫楚不發聲,頷首。
帝龍澤轉而對凌徹,抱拳:“徹王,內人有身子十分不便,我就帶著內人先告辭了。”
凌徹點了點頭,他是不能攔住他們的。
何況……
她是誰,他還不知道嗎?
帝龍澤抱著溫紫楚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凌徹,寒聲道:“若華,你可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好生眼熟。”
方若華噤聲。
因她被凌文天發現了不能繼續埋藏在思王府,他也就怪她沒有隱藏好身份。
所有事情她都會稟告他,他知道溫紫楚在思王府發生的那些事情。
看來這般,他是對那溫紫楚感興趣了。
“怎麼?”
方若華避開凌徹的眼睛,答道:“王爺,君上還在,這些話就莫要讓人聽了去。”
凌徹勾唇一笑:“你以為父皇會不知道我做的那些破事?”
“王爺,這是在四國城,不是在徹王府,什麼話都要注意些,不是嗎?”
方若華這一次沒有避開凌徹的視線。
“我知曉。”
凌徹笑了笑,目視著逐漸朝他們這邊過來的林嚴衾與凌霆風。
凌徹看著兩個人已近在眼前,盯著方若華,說道:“我知道我生來就殘廢……”
“王爺。”
方若華蹙眉。
他這樣說,到底有何用意?
凌霆風為了來四國城,用了猛藥讓他看起來同常人一般無二。
凌霆風看了凌徹一眼,對著林嚴衾說道:“此番,我儘可能出錢出力助四國城恢復以往繁榮。”
林嚴衾抱拳:“那林某就謝過南凌君上了。”
凌霆風點頭,走凌徹那邊。
林嚴衾方才也聽到了凌徹的話,他倒頭就離開。
他們的家事不摻和為好。
昨夜的雪都積到營帳上,營帳上方被壓得陷了幾個坑,那層白布依舊完好無損。
帝龍澤將溫紫楚輕放到榻上,去桌取來了溫水。
溫紫楚接過帝龍澤遞過來的白瓷杯,謝道:“多謝。”
“楚,你我之間,還需個‘謝’嗎?”
帝龍澤那雙湛藍的眼眸純淨如這白瓷杯裡的清透可見杯底的水,他握住了那纖纖玉指。
“澤。”
溫紫楚做出其他動作,就這樣呆愣地看著那雙眼睛。
或許,是愛得還不夠吧。
☆、第四十二章:有人來探
情劫降身/第四十二章
無聲, 仍舊無聲, 一雙眼眸就這樣發直地看著那張臉, 日思夜想的臉。
“楚,放下好嗎?”
帝龍澤緊攥那雙小了好幾倍的手,大拇指在她虎口來回滑動。
說一句便好。
溫紫楚回神, 望著那雙眼。
“澤,不說這些,我餓了。”
帝龍澤垂下眼眸, 雙腳走至營帳簾子那邊,倏而,回頭看著溫紫楚。
“這天生火較困難,我會晚些再回來, 你如若怕冷就不要出這營帳。”
“好。”
落下的布簾搖晃幾下就不再動了, 此刻,心也停止跳動了。
方才若是沒有那樣說,他應該會說早些回來。
營帳外,晴空無落雪的跡象,倒是這金日會隨著日子推移逐漸炙熱, 雪也就融化。
在裡面也能看到這輪金日所發出的金光,溫紫楚抿了一口這白瓷杯裡的水。
忽然,有一隻手落在了肩上, 這個人沒有發聲,但能感覺是個男子的手。
“澤——”
此人輕聲笑道:“你不轉過頭來,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帝龍澤呢?”
溫紫楚聞聲立轉頭:“凌文天!”
“白止柔……”凌文天抿唇哂笑, 又道,“你根本不是白止柔,溫紫楚,當初你可以跟我說,你不是白止柔,我還能不那樣待你。”
溫紫楚屏息,心中亂如麻。
該怎麼辦?
凌文天打量著溫紫楚,說道:“溫紫楚,我真沒想到,昔日的常勝將軍會變成了一個女子……”
“你說夠了沒?”
溫紫楚慍怒,眼裡噙著淚。
凌文天咧嘴一笑,自說自的:“溫紫楚,我以前不理解你為什麼總要戴著一個面具,如今我明白了。”
溫紫楚捂著腹部,雙目緊盯著凌文天。
“你找我做什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凌文天坐到椅子上,又道,“真沒想到當初,我差點睡了你……不過,溫紫楚和你師兄睡的那一夜感覺什麼樣?我聽說溫紫楚你是個男人的時候,還是童子之身呢。”
“凌文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紫楚失控了。
在思王府的日子,是最不想回憶起來的。
什麼樣的痛苦能尾隨不忘,就是再接觸同一人、同一物,相近的事情。
溫紫楚抱頭捂耳,不願再聽到凌文天那些尖銳的言語。
此刻,有人可以救她嗎?
凌文天見著溫紫楚很異常,便不再說。
當初,還吻了溫紫楚,想起來對她做的那些事,是他的錯,卻因為無處發洩,而選擇這樣的方式。
須臾,凌文天覺著這樣無法與溫紫楚正常說話,就拽下那纖細的手腕。
“溫紫楚,我有話同你說,你這般……”
“你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