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紫楚感覺到魔佐在移動,嚥了咽津液,說道:“魔佐,你怎麼就知道她會死,而不是還活著?”
“溫將軍,事態如此嚴重,止婉相助成玉,就是不是殺了那些百姓,但她也是有罪,就算白文清想救她,林嚴衾也不會放過她的。”
關我什麼事?
溫紫楚冷笑:“但你挾持我,有何用?”
“你腹中胎兒,”魔佐踢開門,“是沈梅想護的,而你是帝龍澤想護的。”
“魔佐,你就甘願為了白止婉斷送了命?”
溫紫楚與魔佐言語周旋著,以拖延時間。
倏忽,一男子站在階梯上,指著魔佐,喊道:“你別傷了她!”
南千雲?這下有意思了。
溫紫楚眨了眨眼,說道:“魔佐,我不知曉白止婉在你心裡有多重要,但她不愛你,你這樣做,你有想過她會感激你嗎?”
“溫將軍還是擔心自己吧。”魔佐看著南千雲,大聲吼道,“去把白止婉放了,我就保她不死,否則,就是一屍兩命!”
“你別亂來。”鳳眸閃爍著凌厲,南千雲緩緩走近,“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魔佐笑了笑,手仍緊握所執的匕首。
“無名小輩。”
溫紫楚垂眸,大聲喊道:“魔佐,白止婉又不愛你,你救她,她也不會愛上你!”
魔佐眯眼,低聲道:“溫將軍,你還在我手上。”
“你別亂來!”
南千雲著急,憤憤不平地指著魔佐。
魔佐警惕看著南千雲,說道:“你快帶我去白止婉關押的地方,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對她怎麼樣!”
南千雲攢眉蹙額,答道:“好!我帶你去,你別亂來就是!”
魔佐一小步一小步緊隨在南千雲身後,保持警覺看著四周,特別是南千雲的一舉一動。
走了有一段路,南千雲回頭去看溫紫楚,確認她無礙。
魔佐緊握匕首往那白皙的脖頸靠,呵斥:“看什麼?還不快走,帶我去找白止婉!”
☆、第四十六章:誰知值得
情劫降身/第四十六章
南千雲緊蹙眉心, 心亂如麻聞魔佐此話如聽鴉雀聒噪。
“叫你快走, 你還愣著不走, 作甚?”
魔佐眉頭擠壓著,目光似夜中闃黑的鷹眼,片刻都不離南千雲。
方才是替帝龍澤來找溫紫楚, 殊不知會遇到此情形。
南千雲硬著頭皮往前走,絕不敢欺騙魔佐。
一路上都未曾遇到其他人,諒他們也不知此刻發生這種事。
每走過一根紅柱, 就離關押白止婉的地牢越近,就擔心……
溫紫楚微微轉動頸部,仰視著蒼穹,每一朵灰雲都在往北邊飄。
這是, 又要下雪了?
林府建造的地牢年頭已久, 近來年來沒有羈押過幾個人犯,守衛也不怎麼森嚴。
地牢門口也就兩個男子的人坐在那裡喝著茶,溫紫楚在心裡“嗤”一聲。
真閒。
“快去將帶白止婉出來!”
魔佐方鬆了些許的刀刃又一次貼著那細頸白皙的肌膚,卻沒有劃破肌膚。
“你不傷了她,我保證我會帶著白止婉出來。”
南千雲蹙眉, 走進去,回頭看魔佐已帶著溫紫楚躲藏起來。
魔佐背貼著牆,緊握著匕首, 一刻都不敢鬆懈。
溫紫楚下視那匕首,說道:“魔佐,你這樣做, 值嗎?”
魔佐訕笑:“值不值在你看來都是不值,對嗎?”
“我從未這樣說過。”溫紫楚腳動了一下,又道,“我不明白,白止婉那樣利用你,你還對她死心塌地,還願意去救她,為什麼?”
“我都說了,你不會懂。”
魔佐雖靠在牆邊,但眼睛依舊警惕地看著四周。
“你……”
溫紫楚感覺到那利刃像是嵌入肉裡,緊咬牙關,不再多說。
魔佐威脅道:“溫將軍,話少點,少遭罪。”
半晌,南千雲押著白止婉朝著魔佐躲的地方走來。
白止婉輕蔑一笑,臉上的傷痕更顯得觸目驚心、使人懼怕。
“止婉。”
魔佐鬆開溫紫楚,走過去一把握住白止婉的手。
溫紫楚一腳勾住魔佐,妄圖絆倒魔佐。
這!
“小心。”
南千雲推一把白止婉,饒過兩人,順利扶住溫紫楚。
魔佐趁著南千雲無法注意他們,帶著白止婉飛向高牆。
南千雲看著兩個人已飛遠,咬牙切齒,怒道:“這賊人!”
由於南千雲攙扶,溫紫楚站直,瞥著兩個人逃遠的方向,勾起唇角一笑。
這痴心的愛,他得到了什麼?
南千雲回神過來,注視著溫紫楚,關切道:“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師弟,帶我去找他吧。”
溫紫楚抿唇,目光從那個方向收回來。
“誰?”
“澤。”
“行,”南千雲蹙眉,問道,“紫楚,你怎麼會被那人給挾持了?”
“他潛入府,我不知他如何找到了我的房間……”
遠處,又是熟悉的一撥人,溫紫楚拿起手遮著臉。
真煩。
“紫楚。”
南千雲眼眸看向溫紫楚所躲的方位,定睛一看。
是白文清與白止婉的娘。
“閉嘴。”
溫紫楚斜側臉,與其反方向走。
南千雲猶豫須臾,旋即,快步跟在溫紫楚。
一片雲遮住了月兒,這微弱無法照亮那小湖,湖面彷彿隱匿了。
“還好,你沒事。”
“嗯。”
溫紫楚手拿起紅瓷茶杯,啜飲了一小口,又輕放回桌面。
“楚,處理完這些事情還需時日,你再等些時日,我就能帶你回北帝。”
帝龍澤望著那月兒,輕輕地嘆口氣。
旦日,熹微。
轉身去摸身邊人,驚覺,睜開那雙含水的眼眸。
沒人。
溫紫楚坐起來,闔上唇瓣。
這幾日他忙得很,自己也沒能幫上什麼忙,也沒有碰見不想碰見的人。
穿好衣裳,溫紫楚出屋,走在林府甬道上。
林府格局不大,這幾日林府戒備也森嚴許多。
溫紫楚一路暢通無阻,剎那,腳步慢了下來。
金秀在同林凝雪談話。
溫紫楚腳步輕盈地靠近她們,欲聽她們究竟在說什麼話。
堪堪近了,隔著一個牆角,還是一段距離,她們聲音還是可以聽得清楚。
“靈姨,我母親都告訴我了。”
林凝雪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個人不是金秀嗎?
溫紫楚蹙眉。
金秀露齒一笑:“你說什麼呢?林大小姐,我就是白止婉的娘,與你有血緣的是冥靈,她不是已經難產死了嗎?”
“靈姨,我知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