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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逃回了粼竹閣。

趙瀲攥著那截斷雉尾,心道這下都有救了,她亦喜不自勝地往寢房而去。山秋暝留下的手札記錄了這藥的用法,便是以防不測的,趙瀲回去找手札,順帶便將這好訊息帶給君瑕。

君瑕睡了近十個時辰了,始終未醒,趙瀲怕睡出什麼變故,沒想到等她興高采烈地推開了寢房大門,裡頭竟空空如也,哪裡來的男人!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攥著斷雉尾往裡頭走,掀開帳簾,裡頭沒人,確認是沒有的。

“君瑕……你、你可是在同我玩躲貓貓?”

趙瀲幼年時喜歡玩貓捉耗子的遊戲,有一次把自己藏進了竹樓的藏書櫃子裡,差點將自己悶死在裡頭。她狐疑地走到櫃子前,伸手猛然拉開衣櫥檀木門,衣衫懸掛著好生的,沒有人。

她臉色雪白,此時身後傳來吱呀一聲。

趙瀲回頭,以為是君瑕,但見到來人是捧著藥膳的柳黛,一時急得不成聲了,“君瑕什麼時候走的?”

柳黛也困惑,嚇了一跳,“先生不在?不可能的啊,我一直在屋外,從沒見他出來過。”

趙瀲攥緊了斷雉尾,娥眉緊攢,草藥尾端那倒刺險些刺入自己的手掌肉中……

第82章

夜色漸濃, 衛聶從房簷躥下來時,當頭撞見帶領著一隊衛兵緝拿他的禁軍統領, 於是提著刀張皇踅入深巷。

這裡看似漆黑隱蔽, 但四處死衚衕多,衛聶被堵死了幾條道, 兜兜轉轉奔到十字巷口,他喘著氣站在迷宮交通處比劃了一番決意往北, 一扭頭, 黑魆魆的深巷裡匿著薄薄一層夜色走來的黑袍人。

衛聶眯了眯眼睛,將人看清了, “是你?”俄而暴怒, “吃裡扒外的東西, 本王待你不薄!”

山秋暝皺眉道:“兵不厭詐這套不是同王爺你學的麼。”

衛聶最沾沾自喜的, 便是將漢人的兵書學來用於對付漢人,美其名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單論兵法,其實大周的多數將領也並不輸他, 只是兩軍實力懸殊,周人怯戰,反而屢屢讓衛聶鑽進空子。

衛聶長刀一劃,“告訴本王, 那個小東西是你找來的?他是你什麼人?你養的男童?”

山秋暝清清白白被人誣了一口, 老是不爽,“胡說八道。小可愛確實是我老夫我養大的,但可不是你嘴裡那不清不白的男童。他可乖了。”

“哼。”衛聶這一哼, 也不曉得是嫌棄什麼,與山秋暝以嘴皮周旋一二之後,他提著刀折身要逃。

南面,耿直率領一夥人堵死了出口。

兵器鎧甲的摩擦聲規矩嚴整,唬得人一跳。

衛聶雖驚不亂,欲從西面突圍。

但又是一隊人衝了出來,仔細一辯,原來竟是於濟楚率領的巡御司人馬。

衛聶此時方知,自己從頭到尾在山秋暝的算計之中。

他猛然回頭。

果不其然,自黑夜的陰翳之中溢位一絲雪白。君瑕一個人便堵死了東面。

但這是唯一的突破口,衛聶沉下臉色提刀殺將而去,“上次不慎輸給你,這次可不會了!”

衛聶輕功極好,刀勢凌厲,勁風如游龍吐信。

君瑕手無寸鐵,看似全然落於下風,豈料,他與衛聶之間相隔甚遠,即便衛聶再是輕功卓絕,君瑕也留有餘地,長袖一振,手腕上赫然亮出一架連弩。

這改造精良的連弩去勢極快,不消施力便是三箭連發,而且君瑕準頭極高,幾乎是例無虛發,這三箭雖沒傷著衛聶,卻教他步子一頓,一個後空翻避過一箭將之叼在嘴裡,嘴唇擦破了一層皮,血液的腥味在嘴裡蔓延。

君瑕朝他舉起了連弩,手指緩緩扣住了機關。那雙眼眸澄明如遠空,呷著一絲笑意。

“對不住,上次是公平較量,這次可不是了。”

四面門路皆以堵死,衛聶是上天入地也逃不脫了。

巡御司的指揮使大人官威級重,這一回由他動手了,“請閣下隨我到巡御司走一趟。”

衛聶聞言冷笑,“本王乃遼國靖南王,乃是使臣,你們有何名目敢對本王動手?”

於濟楚:“對不住了閣下,眾所周知,遼國靖南王今早已離開了都城汴梁,眼下的這個,本官懷疑你與秋來別館的火情有關。來人!”

衛聶是個有骨氣之人,但不用在負隅頑抗之時他絕不苦撐,四方合力,一個君瑕已讓他自忖沒把握取勝,山秋暝深藏不露,禁衛軍和巡御司又人多勢眾,頑抗的下場是拖著一身傷下牢,他選擇投降。

但衛聶被五花大綁,於濟楚壓著人要回審死堂,在山秋暝身後又是一隊人馬出沒,直將巡御司的人馬團團圍裹。

刑部張春水疾步趕至,眾人一手持刀,一手舉著火把,將漆黑狹窄的巷道映得通紅。

張春水作揖賠罪舉著笑臉道:“對不住了於大人,非是下官與您過不去,下官方才從秋來別館趕來,火勢撲滅,傷者有二,死者有三,此事已越過巡御司監察都城治安本職,乃是我刑部要案。”

衛聶呵呵直笑,“你們漢人就是麻煩,本王同誰走?”

張春水歉然施禮,“對不住了靖南王閣下,您恐怕是要同在下走一趟。”

說罷張春水做了個“請”的姿態,讓於濟楚放人。

於濟楚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押著衛聶淡淡道:“此時乃是重犯,不容有失,交給巡御司的監牢最為穩妥。”

張春水笑道:“於大人說笑了,此人乃是遼國王爺,怎能說是重犯,審死堂堂下冤魂無數,我大周天.朝禮儀上國,對來使豈可失了禮數。待我查明火情,稟明太后,再做處置,於大人也可撂開手免惹是非,豈不兩便?”

若於濟楚還在那個任性使氣的年紀,衝著張春水這番假笑和這番話,定敲碎他一排大牙。

但張春水身為刑部侍郎,職責所在,他要強拉走衛聶是越俎代庖。

對方所言不錯,處置衛聶誰也沒有資格,連太后也要再三思量,況於一個從四品小官。

張春水見於濟楚不再有異議,便笑容斂住,直起腰背,差人將衛聶拿下捉回刑部。

於濟楚皺著眉一言不發。

沒想到就這麼讓衛聶走了,那兩個得意的白眼翻得人老不大痛快,山秋暝更是提劍走來,“怎的放他走了?刑部一群老不死的禍害,遲早要壞大事。”

“師父。”君瑕自身後扯了一把山秋暝的衣袖,微微搖頭。

朝廷的事,山秋暝早就不管了,遁世二十年也修得一副蔑視功名的好氣性,可這也壓不住對那群狗馬之徒的鄙夷。他嘆了一聲,君瑕鬆開手,“師父受傷了。”

山秋暝扯了扯被劃破的衣裳,哈哈一笑,“算你有良心,知道關心師父,唔,還有點兒疼,我得回去擦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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