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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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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之{大血戰}

明西路軍的薩爾滸大本營,由總兵王宣,趙夢林等主持扎守,他們用戰車環陣,並在外圍挖塹,埋樹柵,又在外面佈列火銃,大炮,用旗鼓壯威,準備與後金進行一場廝殺血戰。

此時,紅日高掛,天晴如洗,纖雲皆無,明媚的陽光籠罩著大地。

黑壓壓的多如螞蟻般的後金八旗子弟兵排在了明軍的營柵門外,兩軍攻戰開始了,霎時,戰鼓突起,如平地崩雷,立刻天旋地轉。

努爾哈赤命令他的先鋒軍騎兵先出擊,頓時,洪流湧動,兵山將海,如卷幹湖水一般喊著殺聲衝來了,一堵又一堵的後金騎兵,四面八方,齊頭並進,長矛,長qiang,如春林,密密麻麻,又似叢竹搖風,一隊一隊的接著殺上,旗幟在戰海中,為各隊軍將的眼目,變亂交搖,五彩翻飛,一片渾沌了的世界,山川,大地好像在呼呼地轉動。

總兵王宣見狀,立馬傳令:“放火銃,燃放大炮,眨眼之間,血肉橫飛,後金的騎兵如燒焦的樹葉,撲,撲直落於馬下,鮮血長流,黑壓壓的屍體橫臥。

又是一聲聲鼓響,明營內一千多支硬箭都射了過去,會射者一發就是三箭,箭頭兒帶著風聲,呼嘯如哨兒,應和著大炮的威力,越來越猛,越來越大,丙靈聲翅,炎帝驅車,綠樹,株葉,巨石俱被燒焦。

進攻趨勢稍緩,趙夢林將將要歇口氣,不好,後金的騎兵如洪波又衝殺過來。

後金軍隊中的騎兵後面神箭手先出,仰射,似如暴放卷葉兒,譁,譁,譁,雙方互相中箭計程車兵,像朔風吹草人,忽地到了一地,又忽地倒了一地。

監戰的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是緊密地注視著這一切,雖然騎兵死傷]不計,但是,個個奮勇,人人爭先。

那幾千名銳勇之士揚起如雲的長矛,戰馬如同大荒中的群兔,忽忽地帶著狂風義無反顧地向著明營衝過去,鷹揚虎變的殺聲,一陣又一陣的突過來。

兵戈交加,虎貔奔湧,火光燭天,人聲沸亂。一陣又一陣的號鳴,如雪崩一般的響,隆隆的軋地之音,如地陷一樣的震響,戰馬交馳縱橫,閃忽亂飛。

馬叫聲,人喊聲,驚得天搖地轉,無主的馬兒在狂叫,後金騎兵,忽地忽地攪了七,八趟,一過一溜血河,被劈死的屍體,如同放倒的排木,七迎八倒,遮住了大地。

明營裡,王宣,趙夢林等眾將,是緊守營門,指揮士兵與八旗兵激戰,嗓子啞了,眼睛都紅了,,

“王將軍還繼續堅持嗎?“

“只有堅持,怎麼辦?還有援軍嗎?”

“唉,唉”

由於旗兵兇悍異常,那種有進無退的戰鬥作風,令明軍將士膽寒。

“嗖,嗖”萬炮飛空,如沙魚之陣,直打得磚碎石滾,直打入後金騎兵之中,鼓聲轟擊如雷裂雙峰,震得天旋地轉……

轆轆轔轔,磅磅乍乍,戰馬狂嘶,鞭聲急震,聲音響徹山谷,傳得很遠,很遠,,

震動著耳膜的聲音,震動著自己每根神經的聲音,李尋歡心中是憂慮不安,憂愁不安,劍眉輕皺,黑玉般的眼珠子在不斷的流盼,怎麼辦?怎麼辦?

胸膛裡的那顆心還在砰,砰地跳個不停,不能再呆下去了,得想想辦法。

鐵傳甲看在眼裡,也急在心頭:“少爺,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嗎?”

"傳甲,你看那律曉風像狗一樣把我們守得嚴嚴密密的,怎麼出去呀。”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鐵傳甲哼了幾聲。

“有什麼辦法?”

“製造麻煩,混亂,聲東擊西,讓他們不注意,就逃走了。”

“傳甲,你是說你去引開他們”李尋歡忽地明白過來。

“不錯,少爺,我傳甲想主意去引開他們,轉移目標,你見機行事逃跑吧。”

李尋歡一聽星目睜大了,不行,決對不行,讓父兄一樣的傳甲去幹,太危險了,被他們抓住怎麼辦?

“少爺,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不這麼做,你能出得去”鐵傳甲焦急地催促李尋歡快下定決心。

“傳甲,你讓我如何是好,我逃走了,你落入律曉風

手中會被,,”李尋歡實在說不下去了,心如刀割。

“是的,後金的刑法相當的殘酷,不過,少爺,為你去死,傳甲在所不辭”聲音果斷有力,字字如錘。

可是,李尋歡的心像被在撕裂了似的,眼前飄著一層層的愁雲,嘴裡又被一團團棉花堵著似的,哽咽著,菱唇微張微翕,竟說不出話來。

此情此景,鐵傳甲最瞭解:“不要再猶豫了,快下決定吧,錯過機會,就不再來了。”

“難道真要分開。”

“別無他法。”

淚水默默地流出眼眶,清亮如星的眼睛裡深入骨髓的痛苦,斷腸人在天涯的哀傷,溢於言表。

每一次的分別都是刻骨銘心,都是痛入肺腑,銀牙在顫抖,不知從何開口,此次一別,可能今生再無相見之日了。

“少爺,不要在耽擱了,快一點”鐵傳甲加快催促了。

“這,這”

“死得其所,無怨無悔,少爺,你以後要自己保重自己了”

淚眼迷茫,透過淚水,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如同父兄一樣慈祥,寬厚。李尋歡實在不知道怎樣開口了,修長的雙手緊緊地握著那雙粗糙的大手,久久不願鬆開。

“少爺,傳甲馬上就要出去了,你我主僕一場,就此一別吧。”鐵傳甲寬寬的胳膊真摯的抱了抱李尋緩瘦瘦的身軀,言畢,毅然毫無懼色地大踏步走出了帳門。

沒有驚天的豪情,沒有動人的聲音,李尋歡只感到痛入深處的苦,已流不出的淚了,讓自己魂斷天涯。

那一簾帳門如有千鈞之重,是生死相隔了嗎?淚如雨下,無聲無息……

營門外傳來一陣陣吵鬧聲,喧嚷聲,打罵聲,雜亂無章,李尋歡知道時機到了,是時候了,該逃出去了。

走在樹林間的小道上,李尋歡機敏的觀察著四周,要避開任何人,回眸一望,那營帳處,別了傳甲,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假若你不再了,我也會去陪伴你,今生今世我們永遠不再分開。

家國大義,天下蒼生,兒女情長,父兄情誼,都裝滿了浪子的心裡,是那樣的情深,情濃,情重,堪比巍巍高山,又如浩浩大海……

步履生風,如流水,如輕雲,直往那血腥的沙場而去。

幾萬後金的騎士又一次發起進攻,齊頭並齊,長qiang,長矛,飛舞,如一陣陣齊邊齊沿兒的大黑風,從幽谷刮來,沙飛石轉,水竭山崩,喊聲天搖地動,如滾滾數萬雷霆萬鈞殺到,發起斷松折竹之攻勢,使大地如一塊磷磷的磐石,一下子滲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洞中,,,

“趙將軍,那些韃子怎麼還打不退,怎麼辦?”總兵王宣臉色都變了,聲音都發顫了。

“不要緊張,堅持住,堅持住”趙夢林同樣是萬分緊張,卻還強作鎮定自若。

“撲,撲”前排放火銃,大炮計程車兵死傷不少,如秋風掃落葉。

“快,快,後面的接著上”趙夢林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不停地指揮,汗流浹背,眼珠子都快崩出來了。

“趙將軍,後金騎兵從側面衝過來了。”

“快砍,快殺,快剁”趙猛林的聲音都快啞了,思維都有些亂了。

萬鼙齊擂,後金軍的雄悍騎將一千人當先,分成二十幾路,造成千軍豫奮,萬馬震驚之勢,齊展展地嚮明軍薩爾滸大營撲過來,長戈如映日之林,齊嚕嚕地戰馬方鐵之城,飛推前進。箭,箭,萬箭齊發,一萬箭齊發,如橫吹的狂風,嗖然形成了鵰翎的汪洋,神驚鬼苦,中箭計程車兵如老樹抖梨,叭嗒,叭嗒地一個接一個倒下去。

紅日高掛,天空依然明淨,注視著人間這一幕悲烈的殘殺,似乎隱隱在哭泣。

關天翔騎在一匹黑棕色的駿馬上,臉上毫無表情,十分的自負,震天的吼聲,面對繚繞的戰車,受傷的戰馬,遍地的屍體,鮮血,他的心是很冷酷。

手一揮,旗下的一排排八旗騎兵,形成一群群銅獅,張著大口,勢如卷地洪峰突起,湧動而去……

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都密切的注視著前方煙霧瀰漫的沙場。

明軍繼續英勇堅持抵抗,用戰車列成方陣,深壕,樹柵作阻擋,可是行嗎?保守的打法,太危險了。

那些騎兵是集中突破一點,逐步擴大,然後再攻,再攻陷戰線,驅散步兵,使全軍瓦解。

攻役難分難解,後金的四大貝勒,已提qiang在手了,準備身先士卒,一馬當先。

“怎麼辦?趙將軍,大營快堅持不住了,杜將軍那裡訊息又不通咋辦?”王宣的臉色都變了。

“乾脆,讓探馬衝出去通稟杜將軍,趕快回來。”趙夢林想了想,只有這樣了。

“快放箭”明營裡萬箭齊發,如同潑雨般射向後金騎兵,連射三大陣,鮮血四流,黑壓壓的屍首蓋住了大地。

後金騎兵進退馳驟,一隊前衝,二隊其側,互相救應,隊與隊之間又以三隊為一衝,旁擊側攻,亦如隊之法,人都以銅甲裹身,銅盔罩頂,其衝若傾,其來若牆,其急若水,其橫若倒,後金士兵的尖聲四起,鮮血染紅了他們的征衣……

地面上,黑煙湧動,樹木被燒焦了,一萬支長矛,長qiang,如同錐子狂風大作一般擁過來,挺過去,戰馬滾滾作響,一鼓作氣,咬牙裂眥,互相照應,緊密一致對敵,對沖幾十次才能抬出戰果寫到功勞薄上。

離戰場越來越近了,喊殺聲彷彿就在耳邊,李尋歡身輕如燕,疾步如飛,即要躲避飛來的亂箭,亂石,還要保護好自己。

目光如炬,目光深沉,血腥的戰場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關天翔早就按奈不住了,身後一千名虎貔軍,都使黑纓長qiang,長矛,都騎著黑鬃大馬,如一片黑雲,直衝入戰場中,集萬層絮。扯千丈裳,橫衝直撞。

大鼓的轟聲,戰馬的嘶鳴,天關崩嗚,地軸崩折,戰塵飛起,春日倉忙,,,

四貝勒皇太極見狀,精神倍增,哪甘落後,緊根其關天翔身後,代善,阿敏,莽古爾泰,揚古利等一干眾將也是如虎添翼,豪情湧動,衝上前去,頓時千軍縱橫,萬馬賓士。

為將者,為帥者,幾十顆戰膽,壯心,欲衝肋而出,而後飛揚於青空之上,刺虎之能,斬蛟之勇,毫無保留地施展於疆場之中。

騎士們一見,是個個呼號,映著日光,殺氣烈焰,所過之處大地俱顫,俱抖,俱滅,,,

“不行了,後金的鐵`甲騎兵殺到了,”還沒來得及放大炮的明廷士兵,被衝過來的騎士殺死,剁死,似殘柳飄絮,火槐墜棉,一堆一堆的倒下去了。

“只有死戰了“王宣見狀,抽出隨身的寶劍,怒叫道,趙夢林的眼睛都望穿了,還不見援軍,,

列在營門口的戰車,很快被後金騎士衝開了缺口。

身輕如燕,輕盈如飛,李尋歡飄逸纖長的身軀很快距那殺聲震天的戰場近了,找了一個藏身之處,躲了起來。

人堆人,人垛人的沙場上,明軍的大營被攻破了,處於劣勢地位,怎麼辦?單身一人,手無寸鐵,更沒有飛刀,衝出去也無濟於事,掃眼周圍,散落不少斷箭,斷矛,和一些兵器。李尋歡趕快拾起一枚鋒利的匕首,藏在身上,到時候會派上用場。

密切關注前方的情況,李尋歡的心一直在跳個不停,顫動不已,怎麼壓也壓不住,親臨戰場,真正體會到戰爭的血腥,殘酷。

後金的騎士,士兵們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洪流滔滔,眾流齊投,東西南北,交岔鼓盪,奪洶爭湧,衝向明軍的薩爾滸大營,形成了一個千山盡沒,萬壑駭聲的世界。

兩隊的勇士們搞在一起了,兵戈交擊,交馳縱橫,忽閃亂飛,,,大血戰開始了……

關天翔是身先士卒,施逞大勇,左手一支銀色長qiang,右手是他的絕情刀,如電光穿壁,蠻雲壓山,衝入明廷將士之中,連砍帶挑,幾十員明將落馬,士卒震駭。

皇太極,阿敏,莽古爾泰,和其他眾將,絕不落後,手中或qiang,或長矛,或劍,衝入戰場之中,與關天翔不相上下,英武神威不遜他人,對舞圓來,崩咚響亮,眾人的馬如跳躍的神龍,加以火雲繚繞,似是鬥牛對撞,舞象迴旋,戰塵飛揚,蔽住了紅日。

站在遠處督戰的努爾哈赤很是高興,他的八旗子弟兵果然勇猛無敵,所向皮靡,明廷的大營搖搖欲墜了。

率先衝進明朝薩爾滸大營的關天翔是如怒風狂卷,折天轉地,凡是碰著他手中的長qiang,絕情刀的,不死即傷,忽拉拉的在他周圍倒下一大片明廷將士的屍體,鮮血四流。

跟著衝進明廷薩爾滸大營的後金士兵,百鼙俱震,有耳皆聾,其威勢如泰,華二山從東,西方撞來,對擊撞得千松俱倒,萬柏皆折,巨石飛空,地裂三尺溝,天開九道縫。

後金國的四大貝勒,將軍們,一支支長qiang,長矛,施機巧,逗輕微,拒戟擋輪,刺馬傷人,只殺得人聲如海水之沸,血點似怒雨噴射,雙方敵對廝殺,如敲碎一隻瓦缶,打擊萬面銅盤一般。

直殺到已過午時,急慌慌的太陽抖了三抖,戰場上空被土雲遮住,幾萬大軍揚舞著長qiang,長矛,大戈,投入了戰鬥。後金的騎兵先上,步兵後衝,後金軍隊是包圍著,如扇圈形的大鐵箍收攏過來,明廷將士奮起抵抗,毫不示弱,以銅擊鐵,撞擊有聲,鮮血滲入了土中,人頭挑於矛上,以示男兒的壯威,以顯英雄的烈xing。後金軍,明軍似是兩道寬二十里的泥石之流,對撞過來,堤破河滿,樹倒山崩,發出了海嘯之勢。

明軍以呈疲乏之態,人屍壘壘,血流滿地,明總兵王宣,趙夢林見援兵無望,後金攻勢太猛,現在只有以死報答君恩了,手中長劍一揮,和著士兵衝進了後金計程車兵洪流之中了。

忽地,千弓震響,萬矢櫻飛,後金士兵把明軍的車,兵,射死射傷無數,馬倒人翻,英武的兵士閉上雙眼以後,屍身任他馬踏人踩,再也無疼痛之感了。

薩爾滸大營終被攻破,到處一片狼籍,戰車,大炮,大銃,兵器,盔甲,散亂地躺在還冒著硝煙的戰場上,特別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屍體,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口歪眼斜,,,

“糟了,明廷的大營全面被攻破了,怎麼辦?”李尋歡腦海裡飛速在思慮著,單身一人,是對付不了那麼多後金國的勇士,一個大膽的主意跳躍出來,擒賊先擒王。

“陛下,明軍大營全被我們攻破了”一個士兵上前跪奏到。

“知道了,吉林崖那邊怎樣?朕立刻撤兵前去增援。”

“杜松親自帶兵攻打,並沒有攻下,大將哈都,昂納克拼死拖住他們在激戰。”

“好,馬上集合兵力,馬不停蹄趕去殲滅杜松這支主力軍。”努爾哈赤的聲音如洪鐘響亮。

後金國的騎兵,步兵如洪流,似波濤,滾滾轟轟地向著吉林崖方向奔去。長qiang,長矛,氣勢如虎,又似蛟龍。

走在隊伍前面的努爾哈赤和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以及四小貝勒,緊隨其後的關天翔和一干眾將,昂揚著士氣,揮鞭如吼,戰馬狂嘶,如黑雲一大片片,撲天蓋地,又好比泰山壓頂,呈狂嘯之勢。

遠遠跟在這支浩浩蕩蕩隊伍後面的李尋歡,施展輕功,一路緊追,儘量接近領頭的騎在一匹白色千里馬上的努爾哈赤,除掉此人,才能使他們後金國的隊伍自亂陣腳,無法取勝。

如疾雲一抹,蜻蜓點水,快飛似箭,緊隨其後,拉近距離。可是,人與馬比較,速度還是有限,李尋歡還要躲開後金計程車兵,避開他人等等,又要找一處居高臨下的制高點。

好不容易穿過落落疏疏的樹林,落腳於一個樹枝丫上,即可藏身,又不易被人發覺,李尋歡抬眼望去,離那位高高在上的統帥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又有隨從護身,目標不穩定,看看四周,已無落腳點了,容不得細想,只有在此出手了。

手中的匕首,閃著銀光,有著寒氣,一樣可當飛刀使用,李尋歡眼睛如他的飛刀一般犀利無比,右手一出,一道銀光射出,勢如長虹,貫穿雲表,向著前面那位後金國的帝王身上刺去。

小李飛刀所做之事,就是驚心動魄的大事情。

“不好,有暗器”跟隨在努爾哈赤身後的關天翔感到有一股殺氣直衝努爾哈赤而來。

“快閃開,陛下”關天翔本能地望前一推,自己擋住了努爾哈赤的身體。

“哎喲”關天翔一聲慘叫,匕首扎進了他的右胳膊,鮮血溢位,關天翔和努爾哈赤兩人同時跌下馬背來。

“有刺客,有刺客”後金的隊伍頓時亂了,驚叫聲四起,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一干眾將都圍了過來。

代善和阿敏還有努爾哈赤的貼身侍衛圍著他,並扶起他,緊張而焦急地關心道:“父皇,你沒有受傷吧。”

“陛下,臣等護駕無力,請賜罪。”

“大家不要慌,沒事”努爾哈赤站起身,抖了抖戰袍,看看眾人,微微而笑道:“戰場之上,誰沒有遇到過驚險的事情,”說著,又側頭忙詢問道:“是天翔替朕擋住了,你們去看看他如何?”

“關兄,你傷得如何?”皇太極一邊問候,一邊攙扶起了關天翔。

“沒事,小傷,不礙事”關天翔站起身,用手使勁地拔出了匕首,再看看四周,樹林光禿禿的,並無藏身之處。

只有不遠處一片樹林,才可稍稍藏身。但是,這樣遠的距離,一般行刺,要用弓箭才行,力量才大夠得到。而且行刺之人輕功一定了得,及時跟上,是誰呢?募地,關天翔一個激靈,想起一個人來,會不會是他呢?可能只有他吧,,

“關兄,我暫時替你包紮一下,回營後請大夫看看上藥。”

“沒時,四貝勒,戰場之上,誰不負傷流血,”關天翔看著手中的匕首,左想右思,不得其解,忽地他恍然有悟:此人一定厲害。

“卻是如此呀,此人不凡呢”皇太極彷彿也像猜著什麼了似的。

“天翔,你傷勢如何”努爾哈赤在眾人的擁護下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這次多愧天翔替朕擋了一刀,否則,朕也沒命了。”

“多謝陛下,小事一樁,不要誤了行軍大事。”

努爾哈赤很是感激,環視了眾將士道:“不要耽擱,繼續行軍,增援吉林崖。天翔你傷得不輕,就跟著隊伍,在後面觀戰吧。“

“是,謝過陛下。”

“對了。陛下,刺殺你的人一定武功高強,馬上搜捕,抓起來重重治罪。”一隊貼身侍衛拱手奏道。

“對,對,一定要抓住刺客。”

武將和侍衛已經行動起來,向周圍的樹林搜捕過來了。

躲在樹枝上的李尋歡斂聲屏氣地注視著遠遠那一幕,不妙,沒刺中,被可惡的關天翔用身體給擋住了。

頓時,嘈雜聲四起,後金計程車兵眼看要搜捕過來了,怎麼辦?李尋歡心裡是緊張萬分,胸口的疼痛偏偏這時又發作了,不能咳嗽,強壓住,使勁壓住,不出聲,一動不動,呆在樹上藏好,以免被發現,靜觀其變,最後,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慢著,不準自亂陣腳,以中明軍之計”努爾哈赤威嚴的目光掃視了眾人,凌厲,果斷下令道:“朕帶兵多年,這些事難道沒有經歷過?馬上集中隊伍,速速趕往吉林崖,不得有誤。“

皇上的命令,眾人哪敢違抗,,隊伍很快是有整有形了,繼續飛馬向前奔去。

“父皇,難道就這樣放過刺客”莽古爾泰小聲試探地問。

“不能放過,抓住他一定酷刑處死”阿敏在一邊跟著介面道。

“少廢話”努爾哈赤厲聲訓道:“焉能因小失大,圍攻杜松軍才是至關重要,要穩定軍心,刺客一事,以後再談,爾等在提及,先拿你們兩人問罪。”

莽古爾泰,阿敏兩人是嚇得縮了縮脖子,莽古爾泰心有不甘,就這樣便宜了刺客,回頭望了望其後的皇太極,皇太極明白那目光的含意,暗自思忖一下,催馬上前,及至努爾哈赤的身邊,帶著請示的口氣,奏道:“父皇,這事就這樣算了?”

“那你說呢?是要去抓住那個刺客,然後再去吉林崖。”

“孩兒明白父皇的意思,先行大事,以免亂了我等軍心,等消滅杜松主力軍後,再嚴加盤查此事,決不放過此人。”

“看來。你最瞭解父皇的意圖,”努爾哈赤很是欣慰的笑了。

“父皇,此人能在千軍萬馬之中行刺於你,而且,是隻取父皇你一人的xing命,可見此人不但武功高超,也很有卓絕遠見,讓我們八旗軍不打自亂。”

“是的,所以要穩住大局,先行其事,然後,嚴密查辦此事,抓住刺客”努爾哈赤很是好奇了:“這個人是誰呢?如此藝高膽大,行事詭密,難道又是明朝派來的?”

“父皇”皇太極的腦海裡忽地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可又拿不準是誰,道:“如果抓住刺客,按以往的條例都酷刑處死,這次真要那麼嗎?”

“你真認為父皇會這麼簡單處理此事?”努爾哈赤高深莫測的笑道:“這個人與以往的刺客不同,倘若此人非凡,文武雙全,能為我後金所用,實則有幸,如果不能,真要被處死,朕也於心不忍,,”說罷,努爾哈赤長長的嘆了口氣。

“父皇,孩兒明白你不會簡單就處理了,你的意思是抓住此人,儘量勸其為我後金所用。”

“唉,唉”

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對話,有著帝王般的氣魄,胸襟和大略。聲音是斷斷續續的傳入了關天翔的耳中,關天翔心頭一直在猜測這個刺客是誰?又不能肯定下結果,以前自己在江南,行遍江湖,也沒遇上這樣的高手,難道在塞外就遇上了,一個白影閃過腦海,難道真是他,錯不了,對,決對是他,只有他,才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簡直是太大膽妄為了,太作亂犯上了,又惹上後金國的汗王,惱怒和著恨意加在了一起,怎麼辦?怎麼辦?關天翔一時也沒了主張,心頭的氣是越來越大了。

右胳膊上疼痛一陣陣地傳來,關天翔不禁皺了皺眉頭,咬咬牙,哎呀,太可恨了,如果真是他,大哥決不輕饒了。

看著要搜捕過來的後金士兵撤退了,李尋歡長長的鬆了口氣,還是呆在樹枝上,一動不動,急行軍漸漸地走遠了,李尋歡決定繼續跟上,更加小心,更家隱蔽,即使到了吉林涯,該怎麼辦?李尋歡心裡也沒有主意,這場仗真是勝負難料。

再說吉林涯這邊,哈都,昂納克率領的八旗子弟兵正和杜松率領的明軍,打得難分難解。

杜松身先士卒,猛砍猛殺,士兵精神震奮,積極參戰。

“不行了,快支援不住了,陛下他們怎麼還未到?”昂納克有些心慌意亂了。

“再堅持一會,不要著急”哈都同樣心中火燒火燎的,扭頭望了望後面,一看是大為驚喜。

努爾哈赤和四大貝勒,眾將軍帶著由薩爾滸撤過來的八旗子弟兵從後面包抄過來了,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昂將軍,快看,陛下他們的援兵到了”

昂納克回頭一看,是高興萬分,這下子兩人是精神倍增,哇呀呀的一陣怪叫,手中長qiang舞得更快,更兇了,,

明軍連續作戰,士氣漸漸低落了。

戰士的聲聲喊殺,戰馬的聲聲頻嘶,後金騎兵烏壓壓地一圈又一圈,洪波又洪浪地衝上來。

杜松戰直半晌,正納悶,怎麼後金士兵越來越多,對自己形成了包圍之勢,危險。

“大事不好,杜將軍,駐紮在薩爾滸的大營全被後金所滅,王總兵,趙將軍他們以身殉國了”一個捂著傷腿計程車兵跑上來稟道。

“完了,完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明朝士兵,精神崩潰,士氣更低落了。

“不要慌,聯合一處,全力殺出重圍,”杜松用力鼓舞已經疲憊不堪,無心戀戰計程車卒們,只有這樣了。

這時候,努爾哈赤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看著兩軍混戰的場面,被杜松的勇猛拼殺深深的吸引住了。

戰場中間,杜松光著背脊,手中的長qiang如一條探海的蛟龍,上下垂旋,左右翻滾,所到之處,八旗士兵紛紛倒地,不消半個時辰,在他周圍已是屍骸遍地了。

“真是一員猛將”努爾哈赤不由得讚道:“此人若是能歸降,何止於千軍”,可是,轉念一想,像杜松這樣的老將,忠心耿耿,是不會輕易投降的,即然不會為後金所用,在當前情況下,就不能讓他脫圍出去,必須殲滅掉。

想畢,立即命令:“集中兵力,圍擊杜松,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力,將其困住,決不能跑掉,全部消滅。”

努爾哈赤這一聲號令,吹響了向杜松最後一次進軍的角螺,八旗士兵從河畔與叢林,山涯與谷地,從四面八方,以數倍於杜松的兵力,鋪天蓋地,合圍過來,重重包圍,勢如鐵銅一般。

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幾都一馬當先,衝入場中,接住杜松廝殺,戰鼓如雷,杜松毫無怯意,接著便戰,場上幾條長qiang,似乍角的細蛟,鑽入雲中,藉以雷勢,穿舞交加,又隱之於戰衣的飄揚中,似是一片雲霞護繞,直至酣呼怒吼,鬥了一百餘合,高低難分。

杜松直鬥四大貝勒,一條長qiang,飛揚變化,大展神威,qiang矛相擊,擊出串串紅珠,紅日下,忽閃忽亮。胯下棗騮駒深知主人處境,猶似飛龍一樣,奮力護主,左衝右突。

力敵四皇子,杜松毫無懼色,且處於劣勢,是越戰越勇……

隨後飛速趕來的李尋歡棲身於一高坡上,望下面場中央一看,就知道杜松已處在十分危險的地步了,四人合攻一個人,再英勇的戰士也難敵四支手,,

怎麼辦?焦灼不安,焦慮不安,杜老將軍真是死路一條嗎?

又是一陣陣的號角,後金軍的中軍力量雄悍,又加之有四方營的主力應援,兵力倍於明軍,一次又一次地擊退想突圍的明軍,明軍的傷亡,如黑雲一樣壓在大地上。

“必須殺退那些韃子,我們才有活路。”

殘餘的明廷士兵還在頑強的抵抗,殺退一批,又來一批,像嗡嗡的蒼蠅,揮之不去,四周全是黑鴉鴉的後金旗兵。

“不要讓杜松跑掉,”“不要讓杜松跑掉。”

遍山不時發出這樣的叫喊聲。

後面山坡上觀戰的關天翔對站立一側的努爾哈赤的十三子賴慕布出主意道:“你領兵去埋伏在沙場隱蔽的地方,用暗箭射之。”

“好的”賴慕布心領神會了。

戰到紅日西下,杜松兩眼發出火花,又飢又渴,正想用盡平生之力衝出重圍,突然,被飛來的一枝箭射中面門,逐墜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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