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散了不少出來。除了刀子之外,還有電棍、迷藥之類的東西,準備都倒是很齊全,不像是臨時起意做案的,遂語氣一肅,喝問道:“你們從哪來的,為什麼來劫我們的鋪子?在劫我們之前,還幹過多少壞事,都給我說清楚了。敢有一句不實,抬頭看看周圍!”
於是兩個劫匪就真的抬頭看了看周圍,這不看倒還罷了,一看更是嚇得連屎都出來了。
先是旁邊制住他們的少年,臉上忽然長出了許多的毛,耳朵也變成尖尖的,正衝他們露出尖尖的獠牙。還有旁邊那些圍觀的人,一個個不是臉色發青,就是吐舌、掉眼珠。還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居然露出了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兩個劫匪嚇得不輕,差點就要昏了過去。偏偏景殊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手法,叫他們連昏過去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支支唔唔地交代出了犯罪的經歷。
這倆人一個叫張三,一個叫李四,牌桌上相識,引為交知。他們都是嗜賭成性的人,也因為賭,妻離子散,最後還欠下了還不清的鉅額債務。眼見著走投無路了,倆人一合計,就準備靠搶劫來完成人生的逆轉。
他們的計劃很大。最初想的搶劫明星,因為明星有錢,而且一眼就能認出來。
於是他們不遠萬里,從老家趕到了帝都某個據說是明星扎堆的高檔小區。
可那種高檔的小區管理的很嚴,沒有業主的同意,陌生人根本就進不去。他們在小區外圍晃悠了幾圈也沒見到一位真正的明星,反而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未免暴露,倆人只好放棄了。
這一計不成,倆人又生另一計。
張三說:“既然要幹,就幹一票大的。我聽說咱們國家的首富叫馬爸爸,我們就去阿里媽媽門口蹲著劫首富。首富多有錢呀,搶他幾個億不是問題!”
李四也點頭同意:“好,幹一票大的。”
為了搶首富,倆人還十分用心地在網上查到了首富的專用坐駕是一輛邁巴赫,甚至還查到了車牌。
可是到了阿里媽媽集團門口,倆人傻眼了。這他媽的也太大了吧,連大門都好幾個。保安守衛的也嚴,沒有預約根本進不去。蹲守了兩天後,別說打劫,連首富的車影都沒見著。
最後,宏偉的打劫計劃沒完成,車旅費把身上帶的錢都耗光了。兩人餓了幾天,最後到了444—1號餛飩鋪門前,遂決定先搶點小錢,解決下生活問題,然後再想辦法撈一票大的。
哪知,這一入餛飩鋪的門,竟然就遇到這些妖妖鬼鬼。
交待完畢,張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一臉誠懇地道:“我們的計劃是星辰大海,本來是真看不上你們這種小鋪子的。實在是餓極了,我兄弟又特別喜歡吃餛飩,這才……你們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大家聽故事一般地聽完了他們的神奇打劫經歷,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房還笑盈盈地對他們說:“我覺得你們的去劫米國總統成功的機率可能會更高。不是星辰大海嗎?那就乾脆往再高點去。”
張四聞言,眼眸一亮,趕緊對張三道:“哥,米國總統我認識,咱們就劫他吧?”
張三鄭重地搖了搖頭:“米國太遠了,去一趟得費不少錢。要是他訪華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
最後,這對活寶劫匪被程小花一個電話送到了派出所。像他們這種,搶劫未遂和預備犯罪的,都是要被追究刑事責任的。向他們敞開的,也就只有監獄大門了。
最後的告別夜,在兩個劫匪的烏龍事件中結束了。
當黎明的曙光來臨的時候,程小花和景殊在山貓的戀戀不捨,以及孫名揚的痛哭流涕中離開了人間界,去往冥界。
一年之後,冥界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新郎是冥界十殿閻君之首景殊殿下,新娘則是冥王新近尋回來的女兒程小花。
原本冥王是準備將閨女在身邊留個幾十年再嫁的。可是景殊哪受得了?天天攛道著程小花一起在冥王跟前軟磨硬泡。冥王眼見女大不中留,硬留了一年後,只能揮淚嫁女了。
婚禮是按古禮進行的,一系列繁縟的流程走完後,程小花坐在床邊靜等。
至於景殊則要陪著賓客歡飲。
今天的客人來的很多,除了冥界的各位大佬及高階官員之外,天界也來不了少的大神、小仙。席面足足擺了一千多桌!
第163章 洞房半醉回春色
作為新郎, 景殊免不得要挨桌敬酒。
表面上看,他笑得高冷、矜持,可實則內心卻在抓狂:到底是誰發明的這些破規矩?一千多桌,敬完得到什麼時候去?
然而這種時候, 他是不能隨性而為的。
好不容易敬完了一千多桌的賓客, 酒宴至此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景殊正想鬆口氣, 卻又被廣平他們幾位閻君堵住鬧酒。
廣平還笑眯眯地說:“咱們冥界多少年沒辦過喜事了,不喝他個十天十夜,怎麼對得起咱們十位的兄弟之情?”
景殊微惱:“喝十天十夜?我特麼的還怎麼洞房?廣平你小子別使壞,否則等你哪天結婚的時候, 看我不鬧死你!”
廣平哈哈大笑:“你都憋了八千年了,多這十天又算得了什麼?來來來, 本君已經倒好了八千杯酒,你必須得悉數喝完,否則有我們九個擋著,我看你怎麼入洞房!”
其他幾位閻君也紛紛叫嚷了起來, 都說這八千杯酒代表著景殊八千年的單身歲月,只有喝完了,才給入洞房。
要擱以往,景殊早就翻臉了。不過今天也是高興,哈哈一笑後, 廣袖一揮一卷,八千杯上好的佳釀全部被捲到了虛空中,匯成了一股。景殊一張口, 那酒就如瀑布一般,悉數往他嘴裡灌。
直到最後一滴也嚥下肚後,景殊呵呵一笑,指著那幾位閻君說了句:“你們都壞……”而後,身形搖晃了兩下,終是英勇地撲倒在酒桌上。
廣平推了推景殊:“這就倒下了?趕緊起來,咱們還要大戰十天十夜!”
景殊卻還是一動不動,顯然是醉得不輕。
冥王適時地出現,“行了行了,都適可而止吧。景殊酒品不行,萬一這一醉又幹出偷人肚兜的事,我閨女可怎麼辦?”
很明顯,他竟是要把景殊當年的一樁冤案給坐實了。反正不能讓人知道是自己在栽贓嫁禍,否則他一界之主的面子哪往放?
冥王開口了,廣平他們自然要給點面子。於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景殊就被冥王招來的侍從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遠離了喧囂,快到新房門外的時候,景殊卻忽然就清醒了過來,揮退了有點搞不清狀況的待從後,嘴一張,吐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
他微紅著臉,暗自得意:幸好本君有先見之明,提前含了避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