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真的醉個幾天,我的洞房可不就泡湯了?
將避酒珠揣進懷裡,景殊喜滋滋地搓了搓手:“媳婦,我來了!”
新房是間套房,前廳裡站了不少的侍女,臥室的門倒是緊掩著的。也不知道花花有沒有等著急。
景殊揮退了所有的侍女,先將前廳的門掩好後,這才樂巔巔地推開了臥房的門。
門一推,就聽到程小花很緊張地問了句:“誰?!”
然後,景殊就看到床上、地上全是紅包、禮物之類的東西。而程小花正坐在那張2米寬的大床上,手上拿著一摞紅包在數著,看到景殊進來了,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哪個客人進來了。”
叫外人看到她急不可耐地數紅包的模樣,那豈不是太尷尬了?
景殊被屋裡的情景弄得一愣:“你在幹什麼?”
程小花光著腳,撩著裙子跳下了床,笑得合不攏嘴:“殿下,我們要發了!好多錢呀!好多禮物呀!那些客人真是太大方了!早知道有這麼禮收,我們真該早點結婚。”
那一瞬間,景殊從程小花的雙眼裡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卻是兩個金光閃閃的“”。
景殊情緒略有些低落地道:“我還怕你一個人在洞房裡等得著急,所以……”
不等他說完,程小花顧自濤濤不絕了起來:“不著急,不著急。我才數了一小部分呢,地上這些都還沒數。我跟你說呀,這回就連老孫都給我們包了個大紅包呢。還有山貓,雖然沒給紅包,但是那孩子送的禮物也很實在,是個皮草披肩。”
她說著轉身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個灰色的皮草披肩,披到自己的身上,“我一開始收到他的禮物時,生怕他又弄出一堆死老鼠,開盒的時候我還忐忑了好久。還好不是死老鼠。殿下,我披著好不好看?”
景殊一言難盡地看著那條灰色的皮草披肩,用盡量委婉的口氣提醒她:“你難道不覺得這個披肩的顏色很熟悉嗎?”
“是有點熟悉。不過這種灰很好看呀,還很百搭呢。”
“你不覺得,這個毛摸起來有點像你剛才說的某種動物嗎?”
“我剛才提過動物嗎?你是說“山貓”嗎?山貓早就化成人形了,不算動物。而且他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毛弄出來給我做披肩呀。除了這個就是……”程小花說了這裡忽然頓住了,忙將身上的披肩遠遠地丟開,觸電似地抖了一抖:“這個臭小子,怎麼總跟老鼠過不去!”
山貓的一片心意,大約是想把自己最喜歡的送給最敬愛的小花姐,可程小花還是覺得消受不起,直犯惡心。
她跳回到床上繼續抱著那一推紅包說:“我再數數紅包壓壓驚。太惡人了!”
景殊可憐巴巴地扯了扯程小花的裙角:“媳婦,別看紅包了,看看我唄?”
程小花已經抽出了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兩眼泛著金光:“又是這麼厚一疊,這是結個婚就要發大財的節奏呀!要不咱們改天再結一次?”
景殊說:“你這是完全忽視我的節奏!”
程小花:“等下,你先彆著急,讓我先把錢理好。”
景殊無奈,廣袖一抖捲起一股疾風,將屋裡所有的紅包、禮物統統卷在一起從視窗飛了出去。
“哎哎,我的錢呀!”程小花跳了起來就想追,景殊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安撫道:“那些玩意我都送庫房去了,全是你的,跑不了!”
他說話時,嘴是貼在程小花的耳畔邊,那帶著幾分酒氣的氣息吹得她敏感的部位,酥酥癢癢的。對上他的目光時,只看到他烏黑清明的眸子裡映滿了自己的倩影。
程小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臉頰瞬間變得緋紅,儘量地垂下頭去,以掩飾害羞。
景殊將程小花放到床上,自己也順勢壓了過來,嘟著個嘴就湊了過來。
程小花抬手擋住了他意欲吻過來的嘴,有些嬌羞地問:“我聽說女人第一次都不會太舒服,還會很疼。我有點,有點害怕……”
景殊順著她的手親了親,笑容中帶著幾分蠱惑:“不會很疼,我會輕輕地,溫柔的……”
餘音伴著親吻落下。
他的吻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倒是一改往日風格。反覆地在她的唇齒上糾糾纏纏,而後又移到她的臉上、耳朵、脖頸間,到得胸前時,那吻卻是慢慢地急促了起來,連帶著動作也開始有些急燥了……
床,輕輕地搖晃了起來,未過多久便越搖越厲害,甚至連整間房子竟都搖擺起來……
閻君殿的冥客大廳裡,一千多桌席面早就是杯盤狼藉。客人們已經散了個乾淨,唯獨其中一桌還有兩個位客人沒走,一個在把酒言歡,另一個在大塊朵頤。
山貓一邊啃著個醬肘子,一邊用油汪汪的嘴巴道:“老孫呀,你這回怎麼那麼大方?包了那麼大個紅包?”
孫名揚笑眯眯地說:“在我們老家有個規矩,先結婚的,收了人家的禮後,等到送禮的人結婚時,就得按之前收的禮金再往上加。我給小花和殿下包得多點,以殿下的身份不翻幾倍合適嗎?這叫投資,懂不懂?”
山貓放下了醬肘子,一臉震驚地道:“這麼說老孫你也要結婚了?跟誰?宋清?我們國家的法律不允許同性結婚。”
孫名揚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傻呀,我們國家是不允許,但歐洲有很多國家早就允許……等等,誰說我要結婚的?!你別瞎說,啃你的肘子去!”
山貓悻悻地“哦”了一聲,啃了兩口肘子後眼睛慢慢地往上移,清晰地看到屋頂上落下了幾縷細灰。山貓也沒有心思啃肘子了,趕緊扯了扯孫名揚的胳膊,“老孫老孫,你看屋頂是不是在搖?是不是地震了?!”
孫名揚仔細地瞅了瞅,笑了起來:“這裡是冥界,冥界哪來的地震?”
“那屋頂怎麼搖了?老孫你看,桌上的酒杯都倒了!”
“好像真是呀……可千萬年來真沒聽過冥界有地震發生呀?”
就在這一妖一鬼奇怪不已的時候,山貓的耳朵忽然聳動了下捕捉到了“哎呀”一聲慘叫。
“殿下!我聽到殿下在叫了!是不是有刺客行刺?”
山貓一著急就要往裡衝,倒是孫名揚猛地回過味來,趕緊就把山貓給拉住了:“你這回要衝進去,殿下不剝了你的貓皮才怪!刺客?虧你想得出來!這世上要真有誰能”行刺“到咱殿下的,也就只有小花了。”
新房裡,景殊扶著腰從床下爬了起來,不滿地道:“媳婦,幹啥把我踹下來?”
程小花拉過被子,遮了遮光潔的身體,惱道:“你還說不疼,都流血了!嘶……真的很疼嘛!網上說了,男人十大謊話之就是‘不疼’。果然你也不例外!”
景殊厚著臉皮爬上床,“我這回保證輕點,保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