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一行資料？你們的DNA不是資料？你們的語言不是資料？”

它冰冷的電子眼望著他，如同望著螻蟻：

“你已經猜到她的結局了，不是麼？你救不了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你明白，不然你的臉色不會這樣蒼白，你的手指不會這樣發抖。你已經猜到她是個怎樣畸形的存在——你潛意識早就知道這一切，只是你不敢承認，因為你太害怕了，你就要失去她了。”

“……”

“你猜的沒錯，CCRN秘密專案和CCRN毫無關係，相反，CCRN當年知道內情的每一個人，都拼了命地想關閉這個專案……關閉我。”

它微微笑了起來：

“因為創造李文森的，不是顧遠生，不是劉正文……是我。”

……

造人者，即為上帝。

它就是上帝。

所以當年所有相關的科研人員才會無一倖存。

因為他們不是幫兇，他們是受害者。

CCRN沒有秘密專案，CCRN只有“創生”，一個早起試管胚胎的研究，完全合法。劉正文用自己的幹細胞培養出了一個小男孩，後來這個小男孩叫曹雲山，顧遠生用自己死去戀人的細胞培養出了一個女嬰，後來這個女嬰叫安妮。

顧遠生創造它，最初的目的只是輔助這個研究。

可它學東西太快了。

一個普通人類人要花費十年才能成為一個好醫生，它只要零點一秒，就能匯入所有資料。

一個人要花費一輩子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物理學家，可所有的物理知識已經儲存在它的核心元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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