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辦法把密碼從您的壁畫裡剖離出來，要停止CCRN的秘密專案，只要把密碼告訴伽俐雷就行。”

李文森卻沒有說話。

她仍望著那浩繁的星空，好一會兒，她轉過身，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伽俐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Fortran？”

Fortran。

世界上最早出現的計算機高階語言，英文“FormulaTranslation”的縮寫，意為“公式翻譯”，在C++程式大行其道的線下，它是最接近人類自然語言的電腦語言。

“伽俐雷知道定義，但是伽俐雷沒辦法破譯這種語言寫就的程式，這種早期計算機語言太過繁瑣，迴圈時容易出錯，伽俐雷的原始碼是用C++語言寫的。”

“對，你看不懂Fortran。”

可這牆上留下的密碼，卻是用最原始的Fortran程式碼寫就。

她記得非常清楚，一年半前喬伊黑伽俐雷系統的時候，她才第一次接觸到各種程式碼的寫法。

而小時候的她，卻能用Fortran程式碼把她最大的秘密，藏在她的“世界”裡……甚至她還寫出了一個，當時的她絕不可能認識的人的名字。

李文森漆黑的長髮垂落下來，遮住她半邊臉頰，她蒼白的嘴唇上沾著一點胭脂，漆黑的夜裡像一抹嫣紅的血。

她的大腦好像出了差錯。

現實與紛雜的記憶交錯不清，真實與幻覺的藩籬混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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