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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回神。攥著聞亦的那隻手,更是迅速地鬆下來。

稍稍平復,她轉而凝視著聞亦,那雙長睫投影下的眼睛,集皎皎月光於內,澈亮而溫柔。黑幕下,她看不太清,可她心裡知道,那裡,會有她。就像她的眼裡,時刻都有他一樣。

她突然,好像抱抱他,也想要……親親他。

可府門外,僕役林立,紛紛垂首不敢直視,只等著他二人進門之後,才好有機會放鬆。

這麼多人在,不能抱,也不能親。

掩去鼻頭的酸澀,司檀緊抿唇瓣,搖了搖頭。良久的靜默,她低聲說:“我害怕,再做噩夢。”

還以為她在想什麼。聞亦驀地輕笑,攬過她還有些發顫的身子,輕吻額間,溫聲安慰說:“有我在,不會了。”

“嗯。”司檀臉上的血色迴歸,且有些不受控制浮上兩團紅雲。她微扯出一抹清淺的弧線,點頭之後,揉搓了兩下聞亦的手。自覺溫度如常,才轉身與他同行往院中。

身後,丘管事微脹著老臉,發睏低垂的頭,總算是抬了起來。環視一週,見眾人與他一樣,皆是默然緩紓口氣。

這夫妻二人,成親剛滿一年,感情正是最好的時候,這麼多人看著,如此親暱也不迴避。

不過,向來迴避的只有僕役,主子想做什麼,哪裡是他門左右的。他只盼著,夫人能早些為府裡添個一男半女,聞家後繼有人,他也算是不辜負老侯爺的託付。

想想冷冷清清的侯府會有一個軟綿綿的娃娃來回奔跑,會吵、會哭、會上竄下跳,丘管事光是想想就難掩喜色。

就好像,看到侯爺兒時的模樣。真好!

他遠望一眼相攜並行的二人,眼角的褶皺滿滿堆起,笑意藏也藏不住。暗覺感情這樣好的夫妻,有孩子是早晚的,怕是不會讓人等太久就來了。

並不知有人正期盼著什麼,聞亦與司檀徑自回到院中。

離家半月,府中景緻比起走時大有不同。好歹院中藤蘿綻放如初,花穗嫋嫋,簇擁成團。散發出的馨香混合滿園花木,清淡誘人。

還是原來陳設,廊架不變,几案紋絲未挪。就連那塊鋪在地上的軟墊,都還是之前那副模樣。

司檀又揉了揉聞亦的手,嬌顏欣然綻笑。難得看她興致不減,聞亦也不催她先用膳,陪著她於廊下落座。

清清月光穿隙而過,環樹溪流叮咚作響,藉此反在樹幹上的月影,流光斑駁。

司檀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沒有人,是不是可以想親就親了?如此夜色,自當不負好光景。如此想著,她一手拉著軟墊,賊溜溜地偷瞄一眼,向聞亦悄悄挪近。

“你賊兮兮地做什麼?”不待她靠近,也毫無意外地,就被一把裹住。

清新俊逸的臉就在咫尺,那惦記多時的甜軟櫻桃也離的不遠。司檀痴愣愣地眨巴著眼睛,臉上頃刻漫起一重可疑紅暈。支吾良久,才低聲道:“想,想抱抱。”

聞亦緊盯著她正上下流轉的眼睛,墨玉似的,極煥光彩。眉梢輕揚,他恣意蘊笑,道:“只想抱抱?”

她明明不止為此,單看那時不時往下慢移的視線,真不難看出。

司檀靦腆地微紅著臉,黑漆漆的眼神,似有渴望。粉舌不由探出腦袋,捲回唇上的乾澀,“還想親親。”說罷,便像是飲了甘汁一般,吞嚥起口水來。

饞貓什麼時候變色.貓了?

“自己家的,何需這麼偷偷摸摸。”聞亦笑著,將她往懷中箍緊,略一頷首,綿長的輕吻便細密而來。

像是偷吃到燈油的小老鼠,司檀竊竊彎起唇角,眯著眼睛摟緊聞亦,與之相迎相合,漸趨漸深。

聞亦說的對,自家的,到哪裡都不用怕……

翌日,鳥雀微鳴。司檀迷濛之中,還未睜眼,便慣性摸索著要去找聞亦。可蠕動半晌,才發覺另一側冰涼冰涼的。

唔,又出去了。

她拽著薄被一角,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坐在榻沿粗粗回想,才記起昨晚睡前,聞亦是與她說過今日要進宮去的。

但凡他要進宮,定是有急事。因平日他不曾關注城中諸事,朝堂裡外,更是不甚理會。可畢竟親疏遠近不容忽視,陛下若遇難事,還是要找他商討。

喚來卓焉與木緣,梳洗過後,顧嬤嬤便讓婢子們將早膳傳來。

府中不缺嬤嬤,可司檀更喜從別院帶來顧嬤嬤。她手巧,心又細,可以陪她說說話,給她做好吃的,又能陪她一起剪紙。

就是平日不能出去,太無聊了。哪像在別院,可以和聞亦一起到後山去。

想到在別院的日子,司檀就拽不住飄忽遠行的心思。以後,若再有機會,最好是不要回來,與聞亦一直待在別院挺好。

卓焉剛遞碗粥來,見司檀怔然神遊,伸手唿扇兩下將她喚回,“小姐,粥要灑了。”

司檀慌忙端平,也不管溫度怎樣,低頭淺抿一口。可粥是剛盛的,太燙了,灼地她苦兮兮地連連伸出舌頭散熱。如此傻乎乎的模樣,引三人朗聲而笑。

司檀也不理會,暗自飲一口涼茶,痛感才微減。

才執箸在手,忽地想起府門上高懸的桃枝,憂心之下,她細眉蹙起,僵停良久。

顧嬤嬤道:“怎麼了,可是因這些不合夫人胃口?”

司檀搖頭,轉而面向木緣道:“你去找丘管事來一趟。”

夫人不管府中上下瑣事,更是甚少主動尋人。木緣疑惑,但抬頭觀她面色難得肅然,也不敢耽擱,慌忙應下。

木緣在府內待的時間久,知丘管事這時大多會在何地。找起人來,並不算麻煩。約就一刻鐘,便回了藤蘿院。

用過早膳,婢子於房中收拾。司檀坐在廊下,不喜不怒的,遠看著,倒像是發呆。

人已帶到,木緣她們便退在一旁。丘管事不知是為何事,躬身行禮道:“不知夫人喚老奴前來,有何吩咐?”

司檀不知該如何說起,斟酌好詞句,才問:“管事說的仙木,是否真如傳言所說,可驅邪制鬼?”

怎的就問這個?丘管事一頭霧水。可也很快斂神,“回夫人,桃木辟邪,並非傳言。道家常以此制邪祟,尤其是百年以上的仙木,用處著實不虛。”

“那,我們府中,是何時運回的仙木,又是何時製成立柱的?”

這樣一問,丘管事啞然,凝神屏息,暗自猜度半晌,也探不出她到底是想要知道什麼。稍一猶疑,他回答:“府中仙木是老奴自鄉里運回的,就安置在城內的鋪裡。恐吵了夫人清淨,便著匠人制好立柱,於除夕前夜送進府。”

他笑著繼續道:“夫人那些日子睡不好,原本是要趕早用上,也好壓制邪物。可匠人家中遇急,耽誤了兩日,迫不得已才在後來連夜趕製。好在沒錯過時辰,不逾除夕戌時,便懸在府外。”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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