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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護得緊,你看這孩子有害怕的樣子麼?”白誠凜不以為然地說,同時親親熱熱地摟過寧奕的肩,“小奕,你猜猜看,哪一格是你的學長?”

寧奕一下子就伸出手指,指向櫃子中間的一格,“這個。”

聶揚帆一驚,心想這小子還有這種特異功能,透視眼?

“上面寫著名字。”寧奕補充道。

傅弘書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抽開了這層鐵櫃,白色的寒氣忽的溢了出來,猶如妖嬈的毒蛇般嫋嫋蔓延,渾身赤|裸的陸星閉著眼躺在裡面。他身體勻稱,肌理平滑,即便是不著絲縷,也絲毫無醜陋之感。只不過一道道突兀的傷痕毀了一切。

“學長。”寧奕站在冰櫃旁邊,看著陸星那張結了薄霜的臉,他的眉,他的睫毛,他的髮絲,不再是黑色,而是青黧色的。

聶揚帆看過屍體一次,這是他第二次看,當初傅弘書面無表情地跟他說:“死者生前有遭性|虐的跡象,不過從傷痕的顏色上看,有段時間了,應該不是在案發時產生的。另外,他的後|庭挺緊的,應該沒有縱慾。”

聽了最後一句話,聶揚帆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姓傅的,隨後他埋頭記了筆記,匆匆離開,耳根的熱卻老長時間散不去。

彼時還鮮活的人,此時冰冷地躺在這裡,世事無常。寧奕伸出手摸了摸陸星冰冷的臉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白誠凜拍拍聶揚帆的肩,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先撤了。傅弘書瞥了白誠凜一眼,後者立馬端起正經臉,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聶揚帆知道應該給他們留個二人空間……不過這話聽上去可真是彆扭,於是他也默默地退出了冷櫃室。

頓時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都會覺得太喧鬧。寧奕愣愣地看著陸星,喃喃地低語:“學長,你還說以後買了房請我去玩的,為什麼你不遵守承諾呢?到底是誰殺了你,告訴我好嗎?……你是不是感覺很冷?下面孤獨嗎?我是不是應該去陪陪你呢,你覺得呢?……學長,為什麼像你這麼好的人,還有人會恨呢?”

血液裡那股逆反的液體在鼓譟,好似煮沸了似的竄了起來,寧奕頓覺頭痛難當,扶在冰櫃上的手指一根根僵直起來,時不時抽動幾下,無法剋制。

那種絕望的感覺又湧了起來,根本無法阻止悲傷的入侵,寧奕知道自己可能又要做蠢事了,可是腦子與手腳好像被支離了,沒有辦法協調起來,它們各做各的,誰也不願搭理誰。

於是寧奕默默地把陸星的冰櫃推回了牆體裡,甫一闔上,他就發瘋般地,抽開一旁一格格櫃子,裡面都住了人,那些人或年老,或幼齡,皆是安詳慈和的表情。真好,原來住在這裡那麼安適,寧奕終於找到了一格空白的櫃子,他大力地抽開它,把腳跨進去,整個人平躺下來,然後一點點,一點點地用手撐著櫃子上方,把櫃子推了回去。

咔。

櫃子閉合了,裡面好冷啊,真的,好冷。

一片漆黑。寧奕把雙手交疊在胸前,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的舊襯衫根本無法抵禦零攝氏度的侵襲。很快的吧,他就可以長眠於此了,希望那個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不會把他拿去火化,能讓他永遠住在這裡。現在買一處墓地都要不少錢,他本來還很擔心自己死了都沒地方葬,說不定直接扔在郊野得了。

哦,不過他忘了跟聶大哥說一聲,希望他不要生氣,十萬塊錢還沒還呢。對啊,十萬塊錢還沒還呢!唰地,腦子又突然清醒了過來,寧奕吃驚地睜大眼,內疚填滿了心頭。他總是這樣自私,總是隻想到自己,聶大哥的十萬塊錢怎麼辦?太糟糕了,他必須先把這件事了結了,再躺進來才對啊。

可惜為時已晚。他進得來,出不去,除非有人在外面抽出櫃子,放他出去。這回真是成了籠中鳥,不,櫃中屍。

吸進鼻腔的寒氣很快使他失去了嗅感,狹隘的空間只剩下較為微薄的空氣,四肢抵在櫃子上下左右面,無能為力。

他真該死,不應該如此草率地尋死,起碼先把錢還了啊!

真該死。

寧奕絕望地閉起眼,腦海裡浮現聶揚帆稜角分明的臉,後悔萬分。

門外,三個男人。

一臺戲。

聶揚帆抱臂靠牆站著,低頭不語,傅弘書坐在走廊過道的凳子上,低頭刷著手機資訊,白誠凜不甘寂寞,非得招惹一下兩位。

“我說,過了這麼久,不進去看看?要是那孩子做出些令人吃驚的舉動來怎麼辦?”白誠凜故意誇張地說道。

傅弘書冷冷地勾勾嘴角,“只要不和他學長做|愛就好。”

聶揚帆聞言抬起頭,濃密的英眉攪在一起,“我說,傅醫生,你說話必須得這麼驚天動地泣鬼神麼?”

傅弘書頭也沒抬,漫不經心地說:“鄙人和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聶警官不是一類人,恕我無法高尚起來。”

“所以只有屍體才會喜歡你。”聶揚帆一直納悶,為什麼傅弘書對他就是那麼不客氣,一見面就要諷刺幾句,好像過嘴癮很開心似的。

白誠凜眼見他倆又要開起嘴炮來,忙說:“誒,我們趕緊進去看看那孩子吧,裡面溫度那麼低,呆久了會感冒。”

聶揚帆直起背,收起不爽的眼神,“嗯,我進去看看。”

然後他們開啟門進去了,然後屋內空無一人。

“這……人呢?憑空消失了?”白誠凜駭道。

聶揚帆四處張望了一遍,確信寧奕不是變小他們沒看見,“不可能憑空不見,這裡又沒有地下通道。”

“哧。”傅弘書一副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另外兩個人,“不在外面,就在裡面。他躺進去了。”

經他這麼一說,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直從腳底板鑽上心頭,兩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呆立在原地。

“你說……小奕躺進了其中一格櫃子裡?他想做什麼?”白誠凜此時好像忘了自己是個心理專家,問出了白痴般的問題。

聶揚帆繃著臉,頭頂的怒氣越積越多,他道:“他想找死。”

沒錯,找死。他媽的,居然又換了種方式尋死,你行,寧奕,真行。

“根據我的判斷,他不能躺進原有屍體的櫃子,只能躺空櫃,並且依身高而言,他只能躺這幾排。好了,你們自己找吧。”傅弘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抖抖肩,居然轉身走了出去。

於是聶揚帆只好和白誠凜一起一格一格冰櫃抽開來看,幾十個櫃子,都頗有分量,他們抽開又闔上,一時間冷櫃室裡只有唰唰地滑動聲。

“要是被我找到,走著瞧,臭小子。”聶揚帆咬著牙,第一次恨得這麼牙癢癢,他見過多少可恨的歹徒,都沒寧奕可恨,第四次尋死,媽的。

直到最後幾個櫃子,聶揚帆居然在冷櫃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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