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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第十三顆子彈

警車停在了老小區的一棟筒子樓下,聶揚帆和刑偵隊的其餘幾名刑警一同下了車,有眼尖的小警察突然反應過來:“誒,聶隊,這不是你家樓下麼?”

聶揚帆額上青筋一跳,無可奈何地承認:“沒錯,我家就住在這上頭的三樓,你們有興趣參觀?”

“不不不,聶隊說笑了,我們只是驚奇這命案發生的地點好巧合啊。”

聶揚帆心想,這巧合指不定是某位災禍體質的人帶來的。他們幾個風風火火衝上樓,果不其然,看見寧奕臉色慘白地站在樓道里。

對門宋家的大門敞開著,一眼望過去可以看見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鄰里的幾個老人家聞聲趕出來看熱鬧,都擠在上下的樓道里。

“大夥兒都讓讓,不要破壞現場!”聶揚帆扶著幾位老人家把他們送到遠處的空地,警示他們不要隨意靠近。

寧奕如同殭屍般呆立在那裡,他無法忘記早晨他看到的那一幕。

當他看見半凝固半流動的血液從門縫裡溢位來的時候,他的心中懸起了一根令人窒息的絲線,然後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絲線越繃越緊,纏在他頸間令他呼吸困難。怪的是,對門的大門好像沒關上,隱約露出一條白色的縫隙。他伸出手,拿指尖點了一下,門竟緩緩地飄開了。潑墨似的血跡淋滿了整片地板,支離破碎的屍塊散亂在各處。寧奕站在門口彷彿被點了穴,無法動彈,他眼珠子慢慢向下移,發現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貼在門邊,大眼死不瞑目地瞪著他。

之後他想張嘴大叫,可啞然無聲,慶幸的是他還似乎沒有忘記發現兇殺案應該報警這個常識,於是他掏出板磚諾基亞,打了110,不過他聲音蒼白無力得跟磕了藥似的。

“過來,你又得做筆錄了,寧奕。”聶揚帆攬過他的肩,用盡量柔和的聲音說道。他心中其實有點後怕,怕這種畫面又刺激到這小子脆弱的自殺神經,怕他忍不住又要over自己的小命。

寧奕斜眼看了看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聶揚帆,乾巴巴地說道:“好的……”

聶揚帆問他:“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寧奕沉思一下,“你走後大概過了四十幾分鍾,我起床了,出門時看了一下鍾,好像是七點不到十分。”

原來聶揚帆起床時寧奕被他的動靜鬧醒過,無意間掃了一眼鬧鐘,發現還很早,於是翻個身又睡去了。聶揚帆一個大老爺們只顧洗漱,以為自己的動作沒打擾到寧奕。

“發現屍體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門沒關上,我看見血跡流出來才去推的門。”寧奕道。

門沒關上到底是兇手粗心大意呢還是故意為之?聶揚帆的筆尖飛舞著,大腦裡展開高速度的旋轉和思考。

慘死的是宋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昨天和丈夫吵架,還被誣賴和聶揚帆有一腿的年輕妻子,到現在為止,姓宋的丈夫還沒聯絡到,當然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不排除他半夜回來殺妻分屍,然後逃之夭夭的可能。

聶揚帆看著滿屋的血點,散落在地板上的擺設物品,還有十幾塊大小不等的屍塊和一堆血呼啦的腸子。

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饒是看慣這種場面的聶揚帆,仍是有點反胃。

“我可以走了嗎,聶大哥,今天上午還有課。”寧奕詢問道。

聶揚帆道:“你的不在場證明看來有點麻煩了。”

“你不能證明嗎?”

“因為本案是我偵辦的,所以我不能當證人,誰讓你昨晚和我睡在一起,早知道應該把你送回學校的。”聶揚帆懊惱道。

寧奕倒是坦然,道:“沒關係,不是我乾的,總不能屈打成招。”

聶揚帆嚴肅道:“現在這個時代,我們辦案都是憑證據說話,絕對不會有屈打成招這種事情發生。”

看他一本正經地解釋,寧奕心裡莫名的沉重忽然減輕了些,隨即笑了笑:“我相信你們會秉公辦案的。”

“這麼刺激的場面,你們還有空甜蜜,真是讓我佩服。”

樓道下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身白褂子的白誠凜。

“你怎麼來了?”聶揚帆問。

白誠凜答:“這個血糊糊的案子引起了某人的興趣,所以我跟來了。”

聶揚帆似乎明白他話裡的話,問:“傅弘書人呢?”

“這裡。”

簡潔地回答,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傅弘書帶著塑膠皮手套,捧著那顆女人的頭細細地檢視著,聶揚帆登時倒吸一口氣,悚然:“你能尊重一下死者麼!”

傅弘書白了他一眼,我行我素道:“還她一個真相才是對她的尊重。況且我發現她面部上了很精緻的妝,看來有約啊。”

能夠在滿臉都是血的臉上辨別出妝容,傅弘書眼真是長得錐子般的尖。

聶揚帆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說道:“死者的手機呢,檢視一下她的通訊記錄。”

“還沒找到手機。”一個小刑警回答。

“呵,看來手機很關鍵啊。”

白誠凜分析道:“一個女人半夜三更會化妝,不是勾引男人,就是為了與另一個女人攀比,哦,當然還有可能是她就是愛好半夜化妝。”

寧奕聽著這三人一搭一唱的分析,覺得很有趣,還想繼續聽下去時發現,他必須去上課了。於是他只好悄然退場。

在回學校的公交上,諾基亞突然爆炸般的響起來,吵鬧的電子音惹得周圍群眾不滿回眸。寧奕趕緊接下電話,只聽得對面有個咆哮聲:“同志,你這個月的稿子呢!!被狗吃了嗎!!你不是從來不需要人催的嗎!!——”

女編輯這種職業,一直是內分泌長期失調的種群之一,她們每月的經期不定時出現在月初、月中、月末,非常辛苦。

寧奕恍然道:“稿子……哦,沒寫。”

“什麼?沒寫?!”女編輯震怒,“你想下個月的連載開天窗嗎?啊?你簡直令我太心寒了,你明明是我帶的作者裡面最乖巧懂事的啊,銀色子彈同學!!”

銀色子彈是筆名,寧奕聽見她這麼喊自己,頗為愧疚,“後天給你稿子,可以嗎?”

“後天?那就後天,要是那個時候不見稿子,提頭來見!”女編輯怒髮衝冠只為一稿,非常心酸。

寧奕起初寫小說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愛好,他缺錢,光靠便利店那點工資根本無法填補錢的漏洞,於是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寫了點東西投稿,沒想到居然成功了。這一年裡,他沒尋死,八成是因為還有一大批讀者守著他的小說等著看呢,他死了,這篇小說就成了萬年坑,誰跳誰倒黴。

不過四月開始以來,他身邊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導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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