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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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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教授,要不要……”

“教授”搖頭:“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來處理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光頭男人終於笑了:“Allison Owell,就是貴校的在讀學生。”

林雪遲下飛機後和Allison告別,剛出機場就看到男人背靠車門站在路邊等他。

“你怎麼來了?”他不知道喻江會來接人。

喻江看看遠去的女孩:“認識的人?”

林雪遲有點心虛:“也不算是,在飛機上碰到的,雪眉的同學,之前在葬禮上見過一面。”

“難怪我看好像有點面熟。”喻江收回目光,接過他的行李。

林雪遲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有時間來接我?”

喻江為他開門上車,“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林雪遲看看手機,顯得不太高興。他不是不記得這個日子,他本來是不太想提它,誰知道喻江還是說出來了——今天是他母親林簡的忌日。

自從K.K事件之後,林雪遲就開始避免去接觸他母親的事情,包括忌辰。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見她。雖然林簡生前沒有嫁給喻江,但是他們到底是情人的關係,以她剛烈堅毅的個性,她不會僅僅因為錢去做喻江的情人,她對他肯定有感情。然而林雪遲這個做兒子的卻在母親去世後爬上了繼父的床,將母親的愛人佔為己有。

在倫理上,林雪遲已經跨越了世俗規定的界限,他做了一件亂倫的事情;在情感上,他背叛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但他發現,產生罪惡感的同時在他年輕的心臟裡充滿了隱秘和刺激的興奮。這種快感他可以偷偷放在心裡,卻不能帶進靈堂,不能帶到林簡的面前。他尚且還儲存著最後一點羞恥心。

羞恥心對於林雪遲是很重要的。他幾乎靠著這點羞恥心活了下來。

可憐的外科醫生在這種時候總算還知道臉紅:“你就不能不提這件事嗎?”

喻江知道他心裡怎麼想:“我說過,我對你母親不是愛情。”

“但她對你是!”林雪遲沒好氣地說:“你要我怎麼和她說話?‘對不起媽媽,我和你的情人上床了?’反正等我死了,她肯定也要罵我的,我何必現在跑去討她罵。”

喻江說:“要罵也是罵我,我是你的長輩,沒教好你。”

“你還說!”林雪遲眼刀一橫:“我不去!沒臉見她!”

他的語氣聽上去倒像是撒嬌,喻江眼角藏不住笑意:“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鬧什麼彆扭。直接回家,總可以了吧?”

林雪遲總算是滿意了,看著車子從高架路上叉下來往家裡開去。

車窗上都敷著一層白霧,遠處只見蒼莽的濁氣裡閃射著密密麻麻的紅色車燈,十分詭譎。林雪遲哈了一口氣,外頭的景色才清晰起來。

算起來也差不多該到春天了。西雅圖此時顯得格外蕭疏,青黃不接的時節,就連枝頭的樹葉也稀稀拉拉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街邊的磚石上凝結了長長的冰針,滴落的水珠化成一汪汪深淺不一的黑窪倒映出飛馳而過的車胎。他想,今年的冬天真長啊。

然後他又想到了林簡。林簡出走也是在冬末初春的時候。

有一天她徹夜未歸,林雪遲餓得不行了自己去廚房裡找到前天剩下的麵包。林雪眉問他媽媽是不是還在上班。林雪遲這才開始擔心林簡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他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於是下午放學後他去林簡上班的地鐵診所,負責人說林簡沒有來上班,他於是慌了。

林簡帶走了錢包、證件、一件就外套、兩套內衣,林雪眉在碗櫥裡找到了她的鑰匙。兄妹倆知道母親從此不會再回家了。林雪眉看著那串鑰匙當場就哭,她那時候才十歲,失去母親無疑滅頂之災。而林雪遲卻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他得表現出哥哥的堅強來,抱著妹妹安慰她。

林簡剛離開的時候林雪遲所有的不安和恐懼只能寄託在憤怒上,他怨恨林簡把雪眉和他扔在家裡,也許從很早的時候他就開始恐慌,害怕林簡終究受不了這種生活義無反顧地離開了。但那時候他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兄妹是林簡的義務,他從來不敢想如果最後能保護他們的這道防線全部崩潰瓦解會是什麼樣。

當他在西雅圖看到林簡的遺體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林簡後來的苦難成為了林雪遲原諒她的理由,他看到她過得不好,並沒有比他們過得好,他終於可以不用記恨她了。

林雪遲對林簡的愛來源於林簡的死,這件事情確保了林雪遲對她的愛。換一種說法,因為林簡死了,他終於可以放心地愛她,他不需要再擔心自己被背叛,也不需要擔心他的愛裡面會摻雜怨恨。活人對於死人的愛總是最純粹的、最永恆的,也只有死人配得上永恆的愛。

然而喻江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林雪遲不能再放心大膽地愛林簡,他變得很惶恐。偶爾他在床上看著喻江,會在男人的眼睛裡看到母親的臉。他知道不是喻江將他看成了林簡,是林簡的陰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中間。他有預感,為了這件事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剛進家門,鞋子都還沒來得及脫,喻江就被熱情的外科醫生糾纏上來。

教授笑著按住他:“做什麼呢?剛剛下飛機不累嗎?”

林雪遲嚶嗯一聲又湊上來吻他:“你不想要?”

“你需要睡覺。”喻江低下頭來啄了啄他的嘴唇:“乖,現在不要。”

林雪遲索性開啟他:“不要就滾,我找別人去。”

說完,乾脆轉身去開門,意思就要出去找男人。喻江當他是鬧彆扭,將人拉回來:“這個天氣你去什麼地方?二十米開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要你管?”林雪遲嗔他:“我這麼大個人還能走丟?”

喻江把他抱起來,一腳踢上門,直接抱上樓。林雪遲本來還把頭靠在他背上竊笑,但進了房間就被摔在床上,喻江壓上來咬開他嘴唇牙門也不敲直接就闖進去,林雪遲鼻中是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他輕輕嗅了一口,將男人的身體撥得更近。

誰知道喻江親完了起身,沒有絲毫要做的意思:“你給我好好睡覺,晚上回來我們再算賬。”

林雪遲瞠目結舌看他離去,被子一掀蜷進去不理人了。

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林雪遲聽著它離開,在被子裡發了一會兒呆。

等房間裡的暖氣漸漸升起他從床上下來,去衣櫃裡面隨便翻了一件喻江的外套穿上,然後帶上錢包和鑰匙叫了一輛計程車出門。

車子穿過市中心停在一處教會學校。先入眼的是教學樓硃紅色的牆面,高聳尖銳的三角錐頂上立著天主教巨大的十字架。他從陰暗空蕩的穿風走廊往裡走,上樓找到了校長室,一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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