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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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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炸彈事件的隔天傍晚,尼特打了電話過來。

尼特說想和自己私下單獨見面,因此尤特在日落後一個人來到了市中心。

約定的墨西哥酒吧是在一條治安還算不錯的街上。酒吧裡的客人不只有墨西哥裔,還有少許的白人及黑人。尤特一邊看著正在玩飛鏢的客人,一邊在酒吧裡四處張望著尋找尼特的身影。沒多久就看到昨天在尼特那裡認識的阿貝,從走廊另一邊走了過來。

「尼特已經先到了,往這邊走。」

阿貝帶尤特來到酒吧最深處,用簾子隔著的包廂前。當阿貝出聲叫喚後,從裡面走出來了另一名男人。那名男子看了尤特一眼後,擺擺頭示意他進入包廂。

當尤特走進去後,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尼特對他微笑。

「對不起突然把你叫出來。我住的地方一到晚上治安並不是很好,所以我不是很放心你一個人過來。」

「我是很感謝你那麼體貼啦,可是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一樣。」

尤特坐到尼特對面的沙發上。尼特苦笑著說:

「別這樣說,昨天晚上在路旁又有一名警察中qiang了呢……你要喝些什麼?龍舌蘭酒如何?」

「不了,我等會還要開車呢。對了,你想要跟我講的,是有關亞拉羅傑幫的情報嗎?」

「由於亞倫森的幫忙,我跟他的表兄弟談過話了。我已經知道那個時候是誰把賣給亞拉羅傑幫的了。」

尤特的表情整個亮了起來,立刻要求尼特把這件事跟他說。

「在這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尼特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翻開放在桌上的報紙後用手指著一則新聞。新聞的內容是一名叫吉姆.菲伯的人在昨天深夜時,在康普頓街上被人用qiang殺害的事件。

「這是什麼意思?」

「這名叫菲伯的男子,就是將大量古柯鹼賣給亞拉羅傑幫的人。」尤特頓時厭到十分愕然。才剛找出了一名疑似白色天堂的成員,卻還是慢了一步。尼特看著頭痛的尤特,說出了一件十分奇特的事。

「我以前就聽過菲伯這個人。那小子在市場裡可是十分有名的毒販。只是那個時候我正在蹲監獄,並不知道他曾和亞拉羅傑幫做過交易。只是當我知道你在找的物件,居然和迪克找的是同一個人時,實在是讓我嚇了一跳呢。」

尤特無法在第一時間理解尼特的意思,感到有些困惑。

「我不太懂你說的意思。你說迪克怎麼了?」

「昨天迪克來找我,就是為了菲伯的事。」

「你等一等。為什麼迪克要找他呢?」

「我不知道理由。我還在監獄的時候,迪克便用假名打過電話給我。他說他正在找一名叫菲伯的男子,問我可不可以幫他找到地址。我因為即將出獄,所以答應迪克出去之後會幫忙,也給了他我的地址。」

尤特覺得腦中一片混亂,到底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才好?

「也就是說,迪克從你這邊知道菲伯地址的當晚,碰巧菲伯就被人殺掉了?」

「你覺得這是巧合嗎?」尼特的眼神十分陰沉。尤特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說:

「尼特你該不會認為是迪克殺死菲伯的吧?」

「我想這樣比較合理吧?」

尤特受到不小的打擊。的確,事情就如尼特所說的,無論如何也太巧了。

迪克殺人了——

到底是為什麼?因為菲伯曾是白色天堂的一員嗎?這是為了復仇嗎?迪克的目標不只是柯魯布斯一個人而已?

「我十分猶豫該不該告訴你這件事,因為這麼一來我就打破了和迪克之間的約定。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我實在很擔心迪克那傢伙,你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嗎?」

沒辦法回答尼特的問題。

「尤特。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迪克到底有什麼麻煩,可是我知道你們的處境是相同的。我想,能夠阻止迪克那傢伙暴走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吧。」

尤特不停搖著頭,就像是壞掉的人偶一樣。

「我做不到。對迪克畫言,我已經是被他丟棄的過去回憶……昨天迪克明明看到我的臉,卻還是逃開了開。我想他一定不想再見到我吧……」

尤特實在是忍耐不住,把心裡藏著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雙手,上面還帶著昨天炸彈爆炸時所造成的小傷痕。雖然還有一點疼痛,但是過個兩、三天就不會有感覺了。

但是,碰到了迪克,卻被他逃開所造成的心理創傷,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治癒的。

「迪克離開監獄時,曾經這麼對我說。為了你好,還是忘了我吧。如果忘得了,我也很想忘了他,但我就是做不到。所以我一直對他的事情十分介意。只要一想到他,就會覺得非常難過。」

尼特將自己的大手放到尤特的手上。

「你這麼喜歡迪克嗎?」

雖然這種問法有許多層面,但是像尼特這麼聰明的男人一定什麼都知道了。

「我表現的那麼露骨嗎?連羅布也發現了。」

尤特無力地笑了笑。尼特也笑著說:

「你太大意囉。那個男人看起來雖然很散漫,但蕅iang鄄熗墒且渙韉摹還兀羌一鍩故竅嗟輩淮淼摹!�

「我也這樣想。能認識他真是太好了。」

「對好的緣分要心存感謝,這樣就會再次碰到好物件。所謂的緣分,對我們而言可是最重要的財富呢。」

「我從以前就覺得尼特你很像學校的老師呢。」

「其實你是想說我太會碎碎唸吧。」

「有一點。」尤特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我們明明都是男人,這樣不會很奇怪嗎?」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但是羅布卻說我的感情只不過是錯覺而已。」

「錯覺?那是什麼意思?」

尤特把羅布所說的理論說了出來,尼特聽得津津有味。

「吊橋效果嗎?對學者而言,連感情這種事情都可以分析呢。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人的心理可不是靠著資料就能算出來的,特別是戀愛。不用在那邊分析一些有的沒的,喜歡上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能用理智去停止的鹹情,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尤特非常喜歡尼特這種有力的說法。

「尼特也曾有過這種停不下來的感覺過嗎?」

「你啊,就算是我也會談戀愛啊。我有體驗過那種沒有結果的苦戀。」

看著苦笑著的尼特,尤特感到十分意外。他實在無法想象尼特因為戀愛而失去冷靜的樣子。

「但是你的物件都是女人吧?」

「還好啦。但在監獄裡我也喜歡過一次男人。」

「尼特你也……那也是因為身旁沒有女人的關係嗎?」

尼特默默注視著自己抓住尤特的手。雖然表情很平穩,但可以感到一股沉重的感覺。尤特馬上加了一句:

「算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並非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也不是不想說,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把那時的事情說明白。總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有一些不太對勁。」

尼特將手從尤特的手上抽了回來,舉起裝滿龍舌蘭酒的酒杯。

「那是在你來監獄前的事。我認識一個年輕的犯人。那傢伙明明身上有一堆麻煩,卻有著容易招惹別人的強硬個性。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像受傷的野獸一樣,便出手想幫助他,想不到他始終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因為他不相信旁人,所以對我十分有戒心。但是我卻沒辦法拋下他不管,於是一直對他伸出援手。說真的,我自己也覺得很傻呢。之後發生許多事情,那傢伙也終於對我開啟心防,但是……」

尼特停頓了一下,短短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那傢伙就在我的面前被小刀刺死了。」

尤特無言凝視著尼特忍著痛苦的表情。就算十分了解監獄的可怕,但是看到重視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仍是十分悲慘的事。尤特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尼特才好。

「因為那傢伙,我受到迪克不少幫助。雖然迪克是一個不容易瞭解的傢伙,不過卻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我到現在也是這樣想的,你應該也是吧?」

尤特也十分信任迪克。在監獄裡,他最信任的就是迪克了。話雖如此,但如今的尤特卻不知道迪克的心情,也不明白將來會有什麼發展。如果遭到迪克的拒絕,是不是忘了他的事比較好?

「尤特,雖然教授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焦急的心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比起理由,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情吧?如果你真心想再見迪克一面,就不要輕言放棄。等你們有一天相會時,也許你就能明白自己真正的感覺。在吊橋上所產生的愛意究竟是真是假,全都取決於你的心。」尼特的話始終能夠激勵尤特。看著堅強的尼特,就會想自己一定得振作起來才行。「尼特真的像我的老師一樣呢。」

「我當你的朋友就行了。老師的角色就交給那位教授大人吧。」尤特壓抑著想哭的心情,笑著表示同意。

羅布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酒。

「你回來囉,和尼特約會的如何啊?」

羅布才剛看到,馬上開了他一個玩笑。

「可以請你不要用約會這個字眼嗎?感覺很耶。」

「哦,那真是失禮了。我只是單純在吃醋而已,不要在意。」

羅布開朗的笑了出來,不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當尤特坐到沙發上後,羅布一邊說「你也想喝吧」,一邊幫他拿了一個杯子。

「和尼特見面後有新的進展嗎?」

「嗯。」雖然尤特這麼說,卻不知話要從何說起。

「看你那副陰沉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訊息吧。」

無論如何,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尤特用沉重的語氣,把從尼特那裡聽到的情報說了出來。羅布聽著尤特說出的情報,臉色愈來愈凝重。

「是嗎……如果是真的,對你來說還真是難以承受呢。」

尤特喝著酒,一邊凝視著羅布沉重的臉。

「羅布,到底正義是什麼?」

「幹嘛突然這樣問?」羅布被尤特問得有些不知所措,眨眨眼睛看著尤特。

「我到目前為止從來沒犯過法。我的工作就是取締犯罪的人,但是我卻受到冤枉被送進監獄裡。幸好後來抓到真兇,還我自由之身。但是我在獄裡不但對正義打從心底厭到絕望,也覺得法律一點意義也沒有……迪克也是一樣。他以前待過特種部隊,一定也為了執行任務殺過人。伹他卻沒因為這些事而受到法律制裁。為什麼?因為那也蕅iangぷ韉囊徊糠致穡炕故俏斯疑比慫暈匏劍客嵌崛ト嗣匆虺『喜煌脅煌畝ㄒ濉2蛔肪抗シ趕碌淖鐨校炊韻衷詰拇砑右源Ψ#獠皇嗆芷婀致穡俊�

雖然尤特不覺得迪克所做的事是正確的,卻無法對他的行為加以制裁。或者該說不想加以制裁才對。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呢。」有如自言自語般,羅布小聲說道。

「咦?」尤特反問。

羅布搖了搖頭說:

「不,沒什麼。就算你問我什麼是正義,我也無法回答。但是有一件事絕對沒錯,就是這世上並沒有絕對的正義和罪惡。正因如此,人才創造了法律。定好必要的規則,一邊遵守它一邊過生活。雖然法律這種東西在每個時代都不是完美無缺的制度,但是社會遺是需要它來維持秩序。而且有法律比沒有要好吧?你想象一下沒有法律存在的世界,會在一瞬間變得亂七八糟的。」

「……說的也是。」

尤特並不覺得羅布能瞭解自己的想法。尤特被自己所守護的法律所背叛,不當地被剝奪去自由,最後又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入獄。尤特的心情也只有曾碰過相同遭遇的人才能瞭解吧。

話雖如此,一般人會這樣想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此尤特並沒有責備羅布的意思。

「你看,昨天的事件。」

羅布轉頭過去看新聞。從昨天開始,新聞就不停播放著卡布利耶拉公墓和全美日裔博物館的炸彈攻擊事件。

過了一陣子,新聞開始播放新聞,畫面上出現目前正在三蕃市拉票的民主dang總統候選人。

「選戰十分熱絡呢。」

總統大選要在今年舉行。這個時候初選和全國dang代表大會都結束了,共和dang與民主dang也早已提出了總統候選人名單,現在正是選戰最白熱化的時期。兩dang目前以十一月的選舉人投票為目標,在全美進行拉票活動及電視辯論會。

「共和dang的副總統候選人比爾·馬寧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選。」

總統和副總統候選人是在全國dang代表大會中決定的。當總統候選人當選為總統後,搭配的副手人選便會自動成為副總統。

「馬寧是現在的秘書長吧?」

「嗯。他是一個工作能力很強的人,總統對他也十分的信任。聽說他甚至擁有左右決策的能力。他之前一直在幕後,看來他似乎改變自己的路線了。」

新聞的話題轉移到下個月月底將在紐約舉行的一場有世界先進國家領袖的國際會議,羅布關上了電視。

「尤特,我一直在想迪克留給你的那一句話。就是『柯魯布斯就在監獄無邊黑暗的盡頭處』那句話。」

「嗯。你想出什麼來了嗎?」

「這只不過是我的假設,你就先聽聽看囉。柯魯布斯曾對柯寧前典獄長說過,就長遠來看,釋放尼特對監獄很有幫助,不過事實上卻是引發暴動,造成監獄很大的損失。這跟他的說詞明顯互相矛盾。但是更進一步思考的話,當這種重刑監一旦發生大規模的暴動,借戶體系一定會有一番改革吧?結果便會造成獄方增加監視器,或是可以遙控操作的催淚瓦斯等亙新式的保全系統。事實上,當我去到桀魯卡監獄時,便看到許多在暴動後才新攝製的監視器和最新型的金屬探測門。」

尤特探出身子說到:「也就是說,柯魯布斯之所以希望發生,是為了要增加監獄的利益?」

「沒錯。不只是桀魯卡監獄,其他許多監獄也連帶加強了保全系統。這樣一來,不只是監獄產業,連旗下有許多保全產業的史密斯·巴克斯公司也會獲得許多利益,股價也會跟著上升吧?」

「這麼說的話,柯魯布斯並不是跟柯寧,而是跟史密斯·巴克斯公司囉?羅布,一定是這樣沒錯!柯魯布斯之所以知道我的電話,也知道我當上FBI探員,一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到尤特大聲說出想法,羅布十分驚訝。他瞪大眼睛說:「電話?你指的是昨天的……」

「嗯。我最近才剛辦了新的手機,知道我電話的人還很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柯魯布斯會知道我的電話,我到現在才明白。他一定是從卡達那裡聽來的。」

「卡達?你說的是桀魯卡監獄的新典獄長卡達嗎?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卡達一定很慌張地打電話回公司報告,有一名FBI探員來打聽尼杉的事情。而這件事就這樣傳到柯魯布斯的耳中。」

「尼杉很有可能藏匿在史密斯·巴克斯公司裡。這個發現實在太驚人了,我必須馬上通知海丁才行。」

尤特十分興奮地拿出手機,此時羅布一臉困惑的喃喃自語:

「不過恐怖分子和企業扯上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事情已經愈來愈明朗了。只要針對史密斯·巴克斯公司進行調查,相信能得到一些新的情報才隊。多虧了羅布你的忙,我才能更接近柯魯布斯一步。」

尤特開啟手機,按下海丁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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