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午覺,晚上小傢伙就鬧得荒,在床上拱來拱去吵吵囔囔,稚嫩的童音在安寧的夜晚格外清晰,沈墨言黑線,拿著童話書給小傢伙講故事。
“一口把小紅帽吞了——”張大嘴巴做出吃人的樣子,惹得自家孩子尖叫連連,往毯子裡鑽露出了小肉屁股。
看著床中間鼓鼓的一小團,沈墨言搖頭輕笑,把小毯子一掀,小傢伙抱著頭,屁股厥得高高的樣子活像小豬仔。
“今天碰到的阿姨就是狼外婆,以後見到她不要讓她抱,知道嘛?”抱起小豬仔,輕拍著小肉背,居心不良的說,一定要把肖芸拒為往來戶。
“嗯嗯……娘外婆(狼外婆)壞蛋壞蛋壞蛋壞蛋壞蛋壞蛋——”使勁往沈墨言懷裡鑽,緊緊抱著哥哥手臂,大聲叫著。
“乖。”皺眉,小傢伙說話怎麼還咬不清字,大手叉在小肉胳膊下讓小傢伙在自己腿上站好。
“窩窩窩窩窩窩窩窩,嗯嗯……姨姨……嗯……娘外婆娘外婆娘外婆——”
“嗯,姨姨是狼外婆,乖,來,是狼,外,婆。”低沉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念著。
“娘外婆。”小傢伙跟著念。
“狼,外,婆,”聲還不準。
“狼外婆”認真的跟著念。
“嗯,乖,跟哥哥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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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已經亮了,6點半,還早,沈墨言把小傢伙踢掉的小毯子蓋好,又把空調調高了些,躺回床上凝望著自家孩子,越看越可愛越喜歡,越喜歡越可愛越看。
小傢伙翻了個身衣衣吖吖說著夢話,趕緊拍拍小肉背,不一會兒小傢伙又沉睡,忍不住親了親,抬頭看看鐘,7點15,起床,刷牙洗臉。
來到廚房認真仔細的做著小傢伙的早餐。
抽了空,到臥室見小傢伙已經醒了,在床上抱著小腳丫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見沈墨言來了,笑了起來,亮盈盈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小傢伙肯定幹了壞事。
睨了眼床中央,把小毯子一撩,小傢伙哇哇叫:“嗯嗯……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
看見買給自家孩子的小水qiang,還灌滿了水,床上溼了一大片,無語。
讓自家孩子站在床上,撓癢似的拍了拍小肉屁股,算是懲罰。
小傢伙不幹了,撅著小嘴嘀嘀咕咕,扭頭站著,小手背在後面,說明他很生氣。
寵溺的笑,拉過小肉手,有些涼,小小的手握在手裡,讓它慢慢回溫,把小傢伙身上的小熊睡衣脫了,換上了嫩綠的小套裳,更襯托得紅潤小臉無比白皙。
“刷牙洗臉”刮刮小鼻子。
“嗯嗯……刷臉……嗯嗯……洗牙……”
經過昨天的口齒髮音較正,小傢伙算小有成就。
“……”‘刷臉洗牙’打擊,還以為聰明一點了,根本就一小白痴。
其實,像沈墨言這種冷酷不善言辭的人跟小朋友玩鬧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樣的情境,就像一個跳蚤和一個塊木頭,你能撓得了他癢嘛,但沒辦法,跳蚤和木頭天天在一起,所以小傢伙很沒勁,直到9點左右,沈權松帶著沈小點出現在他家時,小傢伙那個高興啊,像天上掉下了無數的巧克力和糖果。
兩小破孩翻了天一樣,在大廳裡你追我趕,沈權松和沈墨言也隨小傢伙們胡鬧瞎玩。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沈權松扒扒卷得黑密的頭髮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疲憊地說:“事情大條了,那個幕後黑手收到包裹後,報警了。”
“嗯。”冷淡迴應。
“我靠,老子為這事……你,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沈權鬆一下坐直身子,激動的扔掉手中的抱枕。
抱枕砸中了小點,小點憤憤的盯著地上的抱枕撿起了又砸了回去,小傢伙還已經在玩新遊戲,樂得不停。
“嗯。”發出一個單音算是迴應了。
“你難道——”
“叮咚叮咚……”門鈴打斷了沈權松想要說的話,起身,開門。
“我靠,老子見鬼了。”說完,“砰”的一聲把來人關在了門外。
“我了個去,沈權松,開門開門開門。”狂按門鈴。
吵得不行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開門。
肖芸一進門,瞪著沈權松,鼻子發出“哼哼”的聲音。
“啊啊……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狼外婆——”稚嫩的聲音讓肖芸的火氣煙消雲散,小傢伙把沈墨言的話‘肖芸就是狼外婆’記得牢牢的,拉著沈小點亂竄。
肖芸打了雞血一樣撲向沈空空,誰知被人拎住了衣領,回頭用兇狠的眼神瞪著拎住她的人,發現是沈黑言那兇狠的勁兒像洩了氣的輪胎一樣,扁了。
低沉清冷的聲音冷冷響起:“資料。”滿意自家孩子的反應,感覺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似的,軟軟綿綿的舒服。
軟骨頭一樣的癱軟在沙發上,把揹包裡的一疊資料給了沈墨言,仔細看著的肖芸拿來資料,嘴角輕扯。
“喂,你查到了什麼?我跟你說那老不死的報警了,啊……痛,你打老子幹嘛?”看了一眼打他的揹包,狠狠在兇器踩了幾腳,仰起頭狀似高傲的看著肖芸:“沒個女人樣,還以為穿上警服會有責任感,原來老子是大錯特錯。”
沈權松大咧咧翹起二朗腿靠著沙發一抖一抖坐著,沒個正型。
“我了個去,有你屁事啊,還責任感,要說責任感你第一個,從小到大,你哪次讓過我,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了?一個未婚生子的流浪漢,大猩猩。”穿著警服的肖芸爬起來掐著沈權松的頸勃使勁搖晃。
他們一鬧起來沒完沒了,沒法談事了,看樣子要等晚上。
沈墨言頭大,黑線,扔下資料,去了廚房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到客廳的茶几上,在二樓樓頂找到小傢伙的時候,正和沈小點正玩沙子,二小屁孩臉上黑呼呼的,手上身上全是沙子,二樓種植的盆栽也慘遭毒手,搖椅上有圍兜,有小石頭,還有小玩具,沈墨言無語,走到自家孩子面前拍掉沙子,捏捏汗溼的小臉,皺眉,掏手絹,紅彤彤的小臉被溫柔輕擦著,小傢伙抬起小臉,水汪晶亮的大眼睛看著沈墨言,張開小肉手臂:“抱抱,嗯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沈墨言惦量著‘好像重了’:“吃西瓜吧。”親了小臉,抵著自家孩子的大腦門。
小傢伙摟住沈墨言的頸勃,蹭著他的臉,“巴唧”一下,使勁親了下沈墨言的嘴唇,咯咯笑:“吃西哇(吃西瓜)吃西哇(吃西瓜)吃西哇(吃西瓜)吃西哇(吃西瓜)吃西哇(吃西瓜)……”
心顫抖了一下,像一滴清澈的泉水在清幽黑沉的眼裡暈開了,頭靠著小傢伙的小肉肩膀沉默了。
小傢伙不幹了,瞪著小白腿嚷嚷:“吃西哇(吃西瓜)吃西哇(吃西瓜)……”
收起眼底下高烈的溫度,看看四周,發現沈小點早跑了,微微緊了緊懷裡的寶貝,大步走出了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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