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淞沒回答,也沒有動筷子,只是翹著二郎腿,像個大爺一樣坐在位子上。
他看著方亦祺在熟練地洗鍋、下第二道菜,那櫻紅色的嘴唇還在微微翕動著,哼著小曲兒。
“哼什么呢你。”
“啊?我……我在哼<蝸牛和黃鸝鳥>啊。”方亦祺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原來你都聽得見……”
“廢話,你那音量,還不如直接唱出來呢。”張天淞翻白眼。
“……唱出來?那天淞哥你別嫌棄啊,”方亦祺清了清嗓子,邊翻炒著菜邊放開了嗓子:“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揹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他邊唱還用腳邊打著節拍,連炒菜的頻率都配合著節奏,還學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搖頭晃腦,像個自嗨的小傻子。
“……誒不對,我應該給你唱生日歌的啊?”唱到第二段方亦祺突然恍然大悟,立刻機靈地轉了個曲風,開始唱起了生日快樂,同時拿起碗把菜裝好,熟練地單手端了上桌:“祝你生日快樂~天淞哥~菜來了。”
他的表情好開心,好像比自己過生日還開心,那雙眼睛期待地看著張天淞,像一個渴求表揚的小孩。
張天淞看著他,勾起嘴角,拿起筷子很賞臉地嚐了一口,然後正兒八經地道:“不錯,肉很入味,比餐館裡的注水肉好多了。”
方亦祺立即眉飛眼笑,臉上有種被誇獎的靦腆:“謝謝天淞哥。”
“站著幹嘛?快坐下來吃啊。”
“等下。”方亦祺突然想起什么,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紅酒,給兩人都倒了小半杯,舉起來認真道:“天淞哥,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得啦,這些廢話就別說了,快吃飯。”張天淞拿筷子敲他腦袋。
“可……可是這些話就是說出來才有意義啊。”方亦祺辯解。
“我覺得做比說有意義,”張天淞吃了一口牛肉,無恥地補充:“特別是在床上做。”
“你,你怎么又來了……”方亦祺耳朵泛起了紅:“我覺得……說和做都挺重要的。”
“噢?這可是你說的啊,晚上別反悔。”
“我,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呢……”方亦祺臉上紅暈飛起,趕緊學聰明地轉移話題:“對了,今天時間太緊了,所以我都沒來得及做蛋糕,可惜了……”
張天淞心裡偷笑,這種拙劣的轉移手段,也只有方亦祺這小傻子才能想的出來。
“都多大了還吃什么生日蛋糕,你以為到這個年紀我還想過生日嗎?”
“天淞哥你才三十四,又不老,我爺爺八十歲的時候還過大壽呢。”方亦祺拿著勺子的手懸在半空,較真地和他辯論:“而且不是有句話,男人四十一枝花嘛,天淞哥你是越來越帥的。”
這種拍馬屁的話還說得這么真誠,世界上恐怕只有方亦祺才能做到了。
“老子可不想那么快老。”張天淞挑眉,邊吃邊回答。
“而且……而且吃生日蛋糕是一種儀式啊,吃得甜甜的,也會讓人覺得很開心。”方亦祺又把話題圓了回來。
看他這么真誠,張天淞便道:“好啊,那改天你補做一個給我。”
“天淞哥你要吃的話,我會的。”方亦祺眉眼彎彎,見他笑了,才終於放心了似的開始大口吃飯。
北京的初夏還算涼快,開啟窗戶便有涼爽的風吹來,舒服得很。
張天淞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書,直到方亦祺揉著剛吹乾的頭髮急匆匆地跑進來,才把書放下。
“天淞哥我來了。”只見對方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震得床墊狠狠地彈了彈:“我……我是不是太慢了啊?”
“慢什么慢,你急著要幹嘛?”
“誒……我們,我們不是要……”方亦祺懵了地抓抓腦袋,臉上浮起紅暈:“你不是要做愛嗎……”
“誰告訴你今天要做愛的?”
“可是?不是每到特殊的時間你都要做愛嗎,”方亦祺一臉正經:“像上回的新年第一炮啊,什么的,我第一次要做飯的時候你也要做,買個鋼琴也要做,還說要在跑步機上做……”
“方亦祺你是不是想死啊?”張天淞一把揪住他腦袋往枕頭裡狠狠按下:“膽都肥城這樣了,敢跟老子叫板了啊?”
方亦祺“唔唔”地叫了兩聲,掙扎地從枕頭裡冒出聲音;“我說的是實話啊……”
“實你妹的話。”張天淞一個翻身橫跨在方亦祺身上,扒下後者的蝙蝠俠睡褲,對著那圓潤的屁股就是一陣打。
“哎喲、哎喲……嗚……天、天淞哥你別打了啊,都紅了……”
“紅個頭啊紅,你他媽看得見嗎,就在那裡瞎叫,”張天淞戲謔地笑道,一邊粗魯地掌摑那翹臀,一邊手卻小心地繞過方亦祺受過傷的右腿,提起那緊緻的腰胯,讓對方跪趴在床上:“你不是想做愛嗎?那就乖乖趴好。”
“噢、噢,好的。”方亦祺乖乖地回答,從後面看還能看到那黑色髮間粉紅色的耳朵,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無論做多少次對方仍是那害羞的處子模樣,被撫摸的時候仍會敏感的戰慄,乳頭也很快挺立起來,在張天淞的蹂躪下變成兩顆硬邦邦的小豆。後穴還是很緊,緊得需要開拓好一會兒才能讓他的陰莖完全挺進去,然後火熱地結為一體。
“啊……天淞哥,你、你往下一點……嗯、嗯不、不是,往上一點……”
“到底要往哪裡啊你?”張天淞在他背上親了一下,隨後整個身體覆上去,緊緊抱住了方亦祺的上身,將性器往那凸起的一點用力頂去。
“啊啊……就、就是這裡……嗯啊啊……!”方亦祺仰起頭,發出舒服的呻吟,撐著床的雙臂上的肌肉都爽得抽搐起來,汗水從下巴滴落。
“小傻子,做了那么多次難道我還不知道在哪嗎……”張天淞撈起他要往下沉的腰,變換了節奏,朝著那凸起的一點開始沉重地打樁般操弄。
“嗯……我、我啊!不知道……嗯慢、啊、慢點呀啊……!”方亦祺叫著叫著幾乎破音了,張天淞操得太用力,導致他幾乎要被揉碎在床上,軟綿綿地吟叫著。
張天淞把他翻過來,換了個姿勢挺進去,俯身含住那通紅的嘴唇,低聲道:“今天是你惹我的,可別怪老子。”說完又開始新一輪抽插。
方亦祺一雙黑眼睛委屈盈盈,表情欲哭無淚,一副只能被張天淞欺負的樣子,開口只能溢位羞恥的呻吟。
張天淞今天是卯足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