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好這“三十四歲第一炮”,把方亦祺翻來覆去地折騰近一個小時。直到他也覺得累了,才終於停下來,然後拖起渾身痠軟地方亦祺進浴室。
“我、我不行了天淞哥……”對方滿臉都是被幹後的紅暈,聲音虛軟,腳步虛浮。
“跳舞的體力還這么差。”張天淞捏了那臉一把。
“我今天跳了好久的舞了。”方亦祺小聲地辯解道。
張天淞輕笑,側身將他摟進懷裡,然後手繞過腿彎把方亦祺抱了起來。對方“哇”了一聲,眼睛裡似乎燃起了什么,有些呆愣地看著他。
“慢吞吞的,這樣比較快。”張天淞倒是一臉淡定,輕輕鬆鬆把方亦祺抱進浴室。
方亦祺“噗嗤”地笑了,兩顆小酒窩好不討人喜歡:“天淞哥,你這個樣子……怎么好像在扛麻袋啊?”
張天淞翻了個白眼:“再吵就把你扔進去。”
說是這么說,張天淞還是輕輕把方亦祺放進浴缸,從始自終都小心地繞開了那條傷腿。
兩人折騰一陣後重新躺回床上,方亦祺熄燈了後爬上床,剛躺好幾秒突然抬起頭,挪過來湊近張天淞。
“天淞哥,快十二點了,我來說跟你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朕知道了,睡吧。”
方亦祺笑了,頓了兩秒,湊上來親了一口張天淞的臉,嘻嘻地小聲道:“臣知道了。”然後才躺回去。
張天淞在黑暗中也笑起來,心裡驀然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彷彿某種可以稱之為勝利的東西,越來越近了。
第四十六章
公司下面的樓層都是豪華商鋪,張天淞有時中午會坐電梯下來喝杯茶,或者打打檯球。
今天他剛走到茶店門口,突然看見長廊那邊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大長腿,走姿有些吊兒郎當,卻又頗有一股明星範。
“……淞哥,中午好。”對方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但那雙標誌性的雙眼皮還是被張天淞一眼認出。
張天淞眯起眼:“我今天心情好,不打人。”
施宸眨了眨眼:“你是來喝茶的嗎,我們進去談談吧,不然你老這么誤會也不好的耶~”
“你他媽什么噁心口音。”
施宸噗地笑出來,尷尬地咳了兩聲,湊近他笑道:“最近剛拍完一部臺灣片了啦,我們先進去吧,我請你啦好不好。”
張天淞最近心情的確不錯,所以目前還沒有揍人的慾望。
施宸在他心裡相當於一顆眼中釘,如果不是看在對方和羌良關係密切的份上,他早就動手狠整了,哪容得這混球現在那么風光。
“淞哥啊,你想喝什么茶就點吧。”施宸把口罩和帽子脫了,鼻子上的傷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
張天淞翹起二郎腿,一雙眼像鐳射似的掃射眼前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他調查過,施宸雖然跟方亦祺同一屆,但十五歲就考進了舞蹈學院,今年也就二十二,比他小了一整個十二生肖。
“想說什么就說,別嘰嘰歪歪的。”
施宸有點尷尬地笑了:“就是亦祺的事啦,淞哥你上次太激動了都不聽我解釋,根本沒有欺騙感情這種事啊。”
張天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繼續,給我從頭到尾說清楚。”
“好,”施宸也挺起腰板,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我和亦祺上大學就認識了,還是一個宿舍的,這個你應該知道啦。我們關係很不錯,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亦祺他開始還有點內向,後來也慢慢活潑了,而且他對舞蹈特別執著,這點我真的很佩服啦……畢竟我們學校的學生,淞哥你也懂的。”
“說重點。”
這些張天淞自然認同,方亦祺是什么樣的人、對舞蹈是什么樣的執著和認真,他再清楚不過了。
“大概大四的時候,亦祺他就突然說喜歡我,”施宸回憶道:“其實那時我感覺出來了,但對他真的只是好朋友那種感情誒,而且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一直就沒捅破這種關係。沒想到亦祺這么內斂的人居然先說了……他說得那么認真,我又不想打擊他,就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什么理由。”
“他沒和你說哦?”施宸問,看到張天淞眼底起寒趕緊繼續道:“我就說我們不合適不是一路人,我想走演藝圈而他想繼續跳他的舞,就這樣。”
“就這樣?”
“對啊。”
他話音剛落,張天淞立即抄起桌上的茶壺用力砸過去。施宸嚇了一跳,但反應也極快地閃過,然後接住了摔在沙發上的茶壺。
“淞哥你幹嘛啦,不是說好不動手的嗎……哎喲!你別又來了啊?!”施宸邊說邊閃過又一波攻擊。
張天淞站起來,一把揪起施宸的領口:“理由你媽逼的臭小子,你他媽就不會把話說明白了?你他媽知道方亦祺為了這破理由白費了多少力氣?!”
“我也沒想到啊……亦祺他太認真了,當初也是我不成熟,怕說不喜歡會打擊他、影響我們的關係,”施宸嘆氣:“所以那次我就跟他解釋清楚了啊,我的確是做錯了,淞哥你現在揍我又有什么用呢……”
張天淞不動聲色,瞪著的眼神冰寒,似乎想知道方亦祺到底怎么會喜歡上這個傻X。
“我真的錯了,我也向淞哥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也許是有羌良當靠山,施宸才敢單獨和他見面,還敢瞎逼逼那么久,還不怕他一拳揍下去。
“而且我也向亦祺道歉了,他也接受了啊,我也在反省啊,畢竟我還是希望我們的友誼長存……”
“友誼?”張天淞冷笑,鬆開手:“如果你再接近方亦祺,我他媽看見一次打一次。”
“呃,”施宸理了理髮型:“這樣也不好啊,只有我和亦祺能正常相處了,才叫真正沒事了不是嗎……淞哥你別又打人啊!”
張天淞面無表情,揮起來的拳頭又放下,遏制著額頭上的青筋:“你滾吧。”
施宸放下護著臉的手,道:“淞哥,我還有一件事,”他打量著張天淞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下週我生日,我想請你和亦祺去我的趴體玩……關鍵是!你聽完說完先別動手!良叔說你一定要來,有很重要的東西要和你談!”
張天淞放下拳頭,陰仄的眼像刀一樣,似乎要把施宸大卸八塊:“叫他親自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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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祺今天忙了點,因此做的菜相對少了些。
“論文要結題了所以最近事情好多,所以只做了這些……天淞哥你夠吃嗎?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