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律師這一行其實風險不小,不僅心理壓力大,還有隨時被人報復的隱患,前陣子他們就有同行無辜被潑硫酸,好好的一個人就那麼毀了。 一起去吃飯的路上,黎以北在車裡低頭擺弄手機。他一個字一個字敲簡訊的模樣耐心而專注,肖子涵開著車,只偶爾瞅他一眼,結果進停車場了,他一條簡訊還沒發完。 肖子涵充分展現出作為一名高階律師的素養,特別耐心地等著,直到黎以北過意不去,糾結間抬頭對他說:“不然你先上去點餐?” 肖子涵此刻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現在餓著肚子在這兒敲字的人真是黎以北?” 黎以北被他調侃得冷哼一聲,“我樂意,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事,”肖子涵笑,“不過如果你告訴我發給誰,要發什麼內容,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黎以北想了下,道:“我週末想約謝逾時,你覺得怎麼說比較不容易被拒絕?” ☆、第 21 章 謝逾時發現一件很規律的事,黎以北的電話和簡訊相當富有節奏,不多不少,溫言暖語,實在叫人納悶。他約他週六一起吃晚餐,謝逾時對著簡訊疑惑幾秒,準備婉拒,一條簡訊又竄進來:正是因為我往前看了,才會有現在的舉動。你不至於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吧? 那倒不至於,畢竟哪怕已經分開,但曾經也確實攜手走過了一生中比較重要的三年。他直接撥過去,那邊接起來,聲音極小,“喂?” “嗯,”謝逾時說:“我們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 “哦。” “還有我週六沒時間。” “那周天?” “……” 大概是婉拒惹的禍,黎以北裝聽不懂,於是謝逾時態度稍顯強硬地擋掉,然後就有了一段比較清靜的日子,電話會接,但簡訊不會回。後來他們並未再單獨見面,反而是蘇立結婚那天,兩人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同桌的還有其他關係要好的朋友,嚴苛只露了個面就走了,謝渺秒壓根沒來,謝逾時右手邊坐著周若蘭,黎以北不言不語走到他左邊,正準備落座,結果吳聲捷足先登,然後很沒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比較中意這把椅子。” 黎以北頓住,謝逾時正對面的一位男士起身,“要不坐這兒吧,視角不錯的。” 周若蘭抿唇而笑,“確實。” 新人致辭的時候吳聲一眨不眨看著他們身後的大螢幕,老擔心出意外,謝逾時也想起他們說的那檔子事,有些好笑,“蘇立可沒妹妹。” 吳聲說:“是,所以我只擔心螢幕裡突然出現蘇立咆哮他接近他老婆只是為了她弟弟的畫面。”大家都知道蘇立直得不能再直,這話太損,於是有人接道:“可我怎麼就只期待出現你哭訴愛了蘇立好多年的畫面呢?” 又有人繼續點火,“或者謝謝?” 謝逾時一口酒嗆喉嚨裡,“咳!” 再一抬頭對面黎以北在幽暗的燈光下一瞬不瞬看著他,似有千言。 吳聲說:“我怎麼聽不懂?”眾人鬨笑,難得的一點氣氛散去。緊接著燈光轉亮,所有藉著幽暗伸出觸角的情緒都再難蔓延。 結束後謝逾時由司機送回家,他坐在後座支著額角的模樣很有些難受,方才替蘇立擋了不少酒,喝得比他自己結婚那天只多不少。忽然司機慢慢停了車,轉過身子問他,“您需不需要下車透會兒氣?” 謝逾時搖頭,突然瞟到斜前方停著一輛頗眼熟的車,司機告訴他,“應該是黎先生的,大概拋錨了,需要我去問問嗎?” 原來是撞樹之後拋了錨,黎以北被司機領過來,直接鑽進後座,他大概也喝了酒,而且有後勁,此刻醺醺然,一貫清冷無波的眼裡染上幾分瀲灩色澤,直接撲進頭腦有些不清醒的謝逾時懷裡,被後者捏住下頜詢問:“說好的往前看呢?你這是買通了我的司機?”謝逾時說著去找司機,但對方已然早早離開,不知躲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黎以北兩根手指勾住謝逾時的領帶,臉蛋在他胸口反覆磨蹭,嘴裡不時還逸出幾聲低笑,“我最討厭參加婚禮了。” 謝逾時捉住他的手,直接把人往車門方向丟,“你休想再勒我。” 黎以北酒品實在不好,酒量也不行,一喝就容易發瘋,但現在極有可能是借酒裝瘋,謝逾時又扒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慢悠悠道:“也休想再勾引我。” “我勾引你?到底是誰勾引誰?”黎以北笑著問謝逾時,他一個人就佔了後座大部分地方,像一灘軟泥,卻冒著絲絲涼氣,“謝逾時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認識的第三個月你把我鎖在你車裡對我做了什麼?” 謝逾時喝得比黎以北多太多,酒意早就上湧,不過是人看上去比較清醒,但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他直接搖頭,“鬼才記得。”又說:“我失憶了,關於你的我都不記得。” “你可真毒,”黎以北忽然又湊近謝逾時,“上次你不是問我要不要聽你和嚴苛上床的細節麼,你倒是說啊?怎麼搞上的,嗯?”兩人定定注視彼此,然後好像最後一絲清醒都化為烏有,開始逮著對方的唇死命啃咬…… 春天已經快要結束,這種胡亂發情的行為實在不妥,醉酒不等於失憶,謝逾時後來回想,覺得自己不僅沒有自制力,還一而再地出爾反爾。真如黎以北分手前說他的那樣,精蟲上腦了。 他照著鏡子打領帶,對自己脖子上被黎以北抓咬出來的印子恨得牙癢。黎以北從浴室出來,歪在牆壁上仔細看謝逾時,表情恬然安靜,只在謝逾時面無表情快把領帶弄成死結的時候走過去,三兩下替他整理好,拿他說過的話笑他,“記得要往前看,昨天已經過去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往前看是指什麼?” “反正不是指放下你。” “哦?” “你知道嗎,”黎以北突然抬手摸他的臉,“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謝逾時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拉他臉皮,“嚴苛吧你?” 後來謝逾時去公司,沒人敢問他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兒,以往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那時候是婚內啊,現在哪個小情人敢這麼大膽搶正宮的戲?何小澗憋了整天的好奇心,下班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應該不是嚴先生吧。” 謝逾時抬眼看她,她立馬噤聲,想起他已經於幾日前殘忍無情對嚴先生提出正式拒絕,她估計她老闆從沒那樣認真直白地拒絕過一個人,這其實也從側面反映出一點,那就是他有正視過他對他的感情,只是思量許久還是無法接受,於是誠實告知,祝福對方儘快走出這段單相思。可感情不是水龍頭,說關就能關,但嚴苛也確實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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