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老師痛心疾首道,“你這樣接下來怎麼好收場!”
程海一陣沉默。
咦?陳老師窺著他的臉色,好奇心又起來了,“難道真出岔子了?怎麼啦怎麼啦?”
程海一臉晦氣道:“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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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那天早上。
程海是被掐醒的,一睜眼就見自己那昨晚失了身的小嫂子眼圈通紅,壓在他的身上,正狠狠掐著他的脖子,一副要同歸於盡的絕望模樣。
——的確是“沒說什麼,就是眼圈紅了”。
程海被掐個猝不及防,又驟然從美夢中驚醒,一時無力反抗,險些真把性命交代在顧楚手裡。所幸他這麼多年的大魔王不是白當的,縱使昏著頭,那一身的氣力與野獸的本能還在,這才留了一條小命。
顧楚一個小書生,又剛受了程海的一通折騰,全靠著滿腔的羞憤苦撐,幾番拉扯下,到底不是對手,被程海掰開雙手,翻身反制在身下。
可饒是如此,程海還是被掐得夠嗆,滿臉通紅,咳嗽不止,他用力壓著顧楚大聲喝道:“你瘋了?想掐死我嗎?”
顧楚聲音比他還大:“掐死你掐死你!同歸於盡吧!反正我也沒臉見程功了!”
顧楚前面說得硬氣,可後面說到程功,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忽然“刷”地落了下來。程功那樣溫柔,程功那樣正直,程功那樣好,他總幻想可以和他共度一生,可如今他和程功的弟弟攪在一起,不管是不是他願意的,程功肯定不會要他了。
顧楚想到這裡,只覺得心冷成灰,又被罪魁禍首按著,反抗不得,只能痛在心裡,默默流淚。
大家知道,程海最愛小可憐了。
顧楚醒來衝動發難,兩人皆是赤身裸`體,程海剛才命懸一線不覺得如何,現在卻覺得皮肉摩擦之處皆是溫軟細嫩,隨著顧楚的哭噎抽泣,胸腹一起一伏,兩人的敏感之處更是百般蹭觸。正是一大早,程海便理所當然地來感覺了。
顧楚滿心是與程功分手的悲慘未來,正在傷心處,卻感到有什麼下流東西開始悄悄頂住了他的下`身。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程海,怒道:“你還是不是人!”
程海見小動作被發現,索性坦然道:“我是男人嘛,小顧你哭起來太好看了。”
顧楚恨聲道:“難道我是女人嗎?!”
程海“嘿嘿”一笑,騰出一隻手來往下握住了顧楚,來回摩挲道:“小顧是不是男人我怎麼能不知道。”
顧楚深恨自己一時找錯了重點,著了惡人的道,心頭對這無恥之徒的熊熊怒氣陡然壓住了方才的悲傷,不知哪來的力氣,他猛地掙脫了程海的桎梏,胡亂摸到了床頭的檯燈,朝著程海的腦袋就是一下。
燈罩飛到了一邊,燈泡碎裂,程海被打得兩眼一發黑,險些萎了,眼見顧楚還要再打,他眼疾手快按住他行兇的手,一把奪過檯燈的殘骸,扔到地上。
如此一番爭鬥過後,兩人皆是喘著粗氣,程海更是頭暈眼花,眼前半晌才沒了重影。
這一來,程海也火了,他兇狠地抬起拳頭就要揍下去,顧楚雖想表現得英勇一點,卻還是忍不住閉緊了眼。
良久,想象中的拳頭也沒有落下來,顧楚睜開眼,卻見程海一臉沉思地看著他,見他睜眼,便微微地笑了。
顧楚心中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只見程海從枕頭底下摸出他的手機,按了兩下然後放到顧楚眼前。
是照片,顧楚的照片。
他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被程海擺佈成羞人的樣子,全身上下都是被人肆意玩弄過的痕跡。
顧楚的心一下涼了,他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想怎麼樣?”
程海拿回手機,妥帖地放到顧楚夠不到的桌子上,才又壓回顧楚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慢條斯理道:“我能怎麼樣呢?再怎麼說,小顧你也是我親愛的嫂子啊,是不是?”
顧楚連身子都開始輕輕顫抖起來,卻不再掙扎反抗了,程海感受到身下人的順從屈服,便放開壓制著他的手腕,雙手緩緩地下滑,肆意地撫摸起來。邊摸,邊湊到顧楚耳邊低聲道:“你看,這樣乖乖的不是很好嘛……”
說完,他張嘴含住了顧楚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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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卻還不從顧楚身體裡出來,只待在裡面,繼續感受著那柔軟溼潤的觸感。
他一邊玩弄著顧楚的乳尖,一邊無恥道:“幸虧我昨晚沒把東西弄出來,你看現在裡面溼噠噠的多舒服。”
顧楚只能閉著眼默默流淚,開啟著身子,任由身上的惡人隨心所欲。他雖然想一動不動,以示無聲的抗議,但奈何經不住程海那個老手的擺佈,不僅洩了兩次,還被程海欺負得不時呻吟出聲。此刻激情過後,便陷入了深深的自厭情緒中。
兩人正溫存著,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窸窣聲,然後,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叮噹。”
“叮噹。”
“叮噹。”
顧楚的臉白了。
第七章
程海剛一動彈,便被顧楚緊緊地攥住了胳膊,他哀求地看著程海急聲道:“求你別讓程功知道,求你。”
事情變成如今這樣,顧楚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心神大亂間第一反應就是絕不能讓程功知曉,至於旁的,只等到以後再去考慮。
程海也知道自己乾的壞事見不得光,聽到門鈴聲,心裡便做賊心虛先慌了一秒。忽而腦中靈光一現,對顧楚道:“你拿著衣服去浴室。”
他這是急中生智,可面上還裝腔作勢故作深沉,待到顧楚白著臉衝進浴室,才“噌”地躥起來,手忙腳亂地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一邊套著上衣,一邊又一個箭步跑過去開啟窗子,不過十幾平米的臥室,被他火燒屁股似的來回繞著跑了兩三圈,這才奔過去開啟`房門。
結果——
門外空無一人。
虛驚一場!程海心裡狠狠罵了句娘。他罵罵咧咧地甩上門,安撫了下自己受驚的小心臟,這才走到浴室門口朝裡面喊:“小顧,外頭沒人,不是我哥回來了。”
浴室裡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半晌才聽到顧楚悶悶地應了聲,程海也不自討沒趣,轉身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攤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那一天,另兩人提心吊膽的程功,一直到了傍晚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說是因為一個患者病危,他做完手術又看護觀察,忙了一天一夜才回來。
程功一夜沒睡,又精神高度集中,只來得及把掉在門口的信遞給顧楚,便立刻把自己摔在了床上,連飯都沒吃便睡著了,半點沒注意到自己弟弟與愛人間微妙緊張的氣氛,與顧楚看完信之後震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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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