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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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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站著的是更多條活生生的命, 出於最基礎的情感, 他也不得不猶豫。

他也很清楚, 假如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孰重孰輕是一目瞭然的。

而對面公主醒來後,不停與那老者說著什麼。場面暫且僵持,卻不會僵持太久。

李叔站在他身旁左右思量數次, 終於第一次擅自做主。

他振臂一呼:“衝啊!”

方容還來不及阻止,可那麼多將士,只有前排寥寥幾個人能聽清他們之前的談話,就算他阻止,也攔不下太多。

更何況眾人正心中忐忑,李叔的高呼解了他們心頭不安,並不細想便大跨步隨大部分人衝上前去。

對面一片愕然,顯然不相信方容竟然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小皇帝的命。

方容此時卻顧及不了其他了,他先是含著怒氣抓起李叔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說完這句話,他還有無數句斥責堆在嘴邊,但是他也明白,再說更多也於事無補了。

李叔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果不這麼做,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在此。

可——

方容抬眼望向小皇帝。

小皇帝有著和方冀一樣的眼睛,連回望過來的目光,都讓方容想起了方冀臨死前的模樣。

他不由往前跑動幾步,再跑幾步。

小皇帝孤零零一個人跌坐在一小塊空地,抱著大約受了傷的小細胳膊,已經不哭了。

方容猛地住腳,又大步越過幾個人影,跑了過去。

“主子!”李叔的聲音越來越遠:“蕭大俠,麻煩二位——”

方容心想,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小皇帝還這樣年幼,還沒有經歷過人生。

他的速度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

楚文方忽然從身後冒出來,他抓住方容的肩膀,一拉一帶,兩人在半空轉了個身,落在了另一側。

手握軟劍的青龍衛被楚文方甩回的斷刃釘在原地,已死透了。

“情遠,務必小心。”楚文方落地後說,沒等方容說話,就立刻鬆了手。

方容本來也沒有多想什麼,對方這樣小心翼翼,反而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又不好說什麼。

就在這時——

‘轟——’一聲巨響!

方容抬頭望去。

是對面傳來的動靜。

竟然,是安西祥與那老者打了起來。

方容皺眉。

尹千英落在他身側,道:“那皇上還算命大,被安姓總管連擋兩招。”

連擋兩招?方容看了一眼安西祥。

那兩人之間的打鬥根本不是他能參透的了,出招十分迅疾,上下翻飛的動作已經有了殘影。

再看一眼戰場,儲煜已經不見了。而公主正靠坐在一棵屬下,旁邊站著李廉,他低頭望著滿臉焦急惱火的公主,一言不發。

方容心繫的小皇帝,終於被蕭正領了過來。

他臉頰帶著擦傷,走路一瘸一拐。

方容往前迎了幾步,蹲身問他:“是不是很疼?”

小皇帝搖了搖頭,還在滲血的稚嫩小臉上滿是堅毅:“朕身為天子,自當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太傅曾對朕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朕不疼。一點都不疼!”

方容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你不疼。”

小皇帝又說:“皇叔,這些逆賊,一個也不留。當場格殺!”

方容聞言起身,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皇上先去歇息片刻吧,臣遵命。”說完當場安排幾人護送他離開戰場。

“你這孽子,竟敢攔我?!”

離得近了,方容還能聽見老者對安西祥的怒斥。

安西祥只沉默不語。

方容能感受出老者身上帶著癲狂的意味。他忽然記起李廉臨走前說的話。

‘似有心疾。’

原來他說的心疾指的不是心臟有病,而是指的精神狀態不好。

如果這樣理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麼他沒有在一開始出現在這裡,反而等到已經潰敗之後才肯現身。

他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況且他只有一個人,即便來了也起不了決定性的用處,一個不小心還會反噬其身,的確不需要冒險。

不過這一切用不著方容擔心。

安西祥和那老者應該是在伯仲之間,可惜二人交手,一個放不開手腳,一個太放開手腳,倒顯得放不開手腳的被壓著打。

方容對他們二人的死活不感興趣,轉頭對崔先生說:“儲煜還在這,本王要你務必把他帶到本王跟前來!”

崔先生應是。

“他今天既然來了這裡,本王就不能讓他輕易離開。”方容補充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崔先生拱手道:“屬下明白!”

他走後,方容又連續對身後諸人分別放下命令,幾人幾十人的行動不一,目的就只剩下一個——誅殺!

這皇宮裡,不該留下的,一個都別想跑。

方容最後對崔華清道:“安排你的兄弟們把守各個出口,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出去。”

崔華清把滿是血跡的頭盔扶正,領命而去。

方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正想轉身,身旁楚文方便道:

“情遠,如今大局已定,你受了傷,先去休息吧。”

“嗯?”聽他這麼說,方容才察覺身上確實有異樣,他低頭看了看,說:“一道口子而已,也算是傷?”他隨手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條,繞著腰腹敷衍著裹了一層,傷口本就藏在衣服裡,他這樣一繞,更看不清情況了。

所幸血跡不多,估計傷的不深,方容更加不會在意。不過楚文方的目光一直追著他,倒讓他有些無奈:“我是主將,即便大局已定,我也更該陪著將士們一起打出結果。”說完又笑:“今天你們是全都怎麼回事,未免太過草木皆兵了。”

楚文方垂首:“是屬下應盡之責。”

方容看他這副模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盤算著,等此間事畢,還是藉機去真言寺吧。楚文方,還是留在京城的好。

楚文方忽然說:“我知道王爺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方容一怔。

“王爺肯定想,如我這般、媚上,這般恬不知恥的屬下,該儘早棄之不用。”楚文方攥著拳:“我明白,以王爺這般性情,即便心中厭惡,也不會同我說明——”

他越說,方容的眉頭皺得越深。

“可屬下即便明白,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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