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北城悠日和戰龍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直到那一聲“砰”的關門聲響起，北城悠月的視線還是無法收回。

“回神了。”位元在北城悠月的面前揮了揮手：“傻小子，你用情很深啊。”這個傻傻的孩子就像當年的自己。

二十年前的同xing戀是被禁止和不恥的，就算現在怕是恥笑的人還是很多，更何況是那個年代。

但是愛了就是愛了，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就已經萬劫不復了，那種靈魂的衝動和需求緊緊的牽引著他。

即使知道他喜歡的女人，他也不顧一切的接近他。

他無法容忍那個男人跟別的人在一起，如果最終要邁向地獄，那麼讓他們一起墜入吧。

“呃？”北城悠月看著位元，似乎一下子無法明白他的意思，用情很深？

“怎麼，你還不明白嗎？愛到極點就是一起墜落，哪怕是一絲都不願意讓他離開你的視線。”位元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著他這個一向專制卻又有些傻兮兮的徒弟。

“師傅和戰龍也是這樣？”位元和戰龍在“隱學山莊”是最有名的一對，因為在那一代的“隱學山莊”九龍里，只有戰龍和飛龍是同xing伴侶，其他的都是異xing。

所以也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子嗣，因此他們的龍位繼承人是自己去選的。

位元沒有說話，只是從沙發上站起，點了一根菸，身子靠在窗邊：“小月啊，有些事情、有些感覺別人說了也許你不會懂，因為真正的感情是需要自己用心去體會的。”

戰龍不是同xing戀，所以他至今也無法相信那個男人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師傅，愛是什麼？哥哥說他愛我，但是我不懂什麼是愛？”因此從小被保護的太好，因為戰的位置太高，所以才不知道吧。

“哦？”位元挑眉，但並不顯得有多麼意外，北城悠日看上比較溫和，實則這樣的男人更恐怖。就像當年的站龍一樣，那件事位元現在想來還是覺得恐怖萬分。

而北城悠日也是那種人，只要別人跟他沒有關係，他會一直這樣溫和下去，但是一旦接觸到了他的底線，那後果絕對不是對方可以預料的。

“那麼你呢，當他說他愛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

“當然是興奮了，那一刻我幾乎以為我擁有了全世界，那種感覺師傅你能懂我的意思嗎？心似乎要從身體裡跳出來般。

這顆心似乎變成不是我的了。”這種感覺怕是一生有無法忘記。

“這顆心本來就不是你的，就像那雙眼……。”位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趕緊閉嘴。

“什麼？”北城悠月眼睛一眯，位元的下半句話講的太輕，他沒停清楚，但是隱隱約約聽到眼睛，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顆心不是他的，他當然知道，當初戰龍給他動手術的時候，他就清楚，但是這跟眼睛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位元趕忙將話題移開：“你的那種感覺就是愛吧，那種莫名的心跳，那種莫名的興奮如果還不能被稱為愛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夠形容愛的形容詞了。”

北城悠月眉頭一皺，位元點到的話題又被移開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更明白位元的xing格，若是自己一再的追問，是怕會讓他躲的遠遠的。

暫且先將疑問埋在心底，不過愛，這就是愛嗎？

所以他也同樣愛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