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段時間你沒有忘記做復健的話,你的腿早就好了。”戰龍不客氣的往北城悠日的腿上敲了一下。
“很痛的,師傅。”也只有在戰龍的面前,北城悠日才會像個孩子。
戰龍瞥了他一眼,繼續做著手中的動作:“是他讓你又活過來了?”
“師傅應該明白的,不是嗎?就像你和師母一樣。”北城悠日對於位元和戰龍的事情很是瞭解,當初戰龍也常跟他提起。
師母?
戰龍琢磨著這句話,非常的順耳,嘴邊也不自覺的泛起溫柔的弧度,他和位元的感情如果不是位元的一意孤行,也許就不會堅持到今天。
“當年的同xing戀的確囧囧,就比現在雖然多了,但是同樣被人所不恥,特別是你和小月的身份關係著兩大家族的未來。
從你走這條路開始就應該想過你們會面對的一切,雖然你們不在乎生活在人言中,但是人言的確可畏。”他和位元當初也經歷了一切才走到一起。
“師傅,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小月在一起,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會跟他在一起,就因為我知道我們彼此身後的家族,所以我放棄過。
可是感情不是說想放棄就會放棄,如果小月沒有回來,如果我的眼睛沒有恢復,如果我現在還坐在輪椅上,或許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但是師傅我很貪心的,一旦擁有過,我就會想一輩子,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感情不是自己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了的。
“傻孩子。”戰龍撫摸著北城悠日的頭:“你揹負的壓力太大了,當年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想的也是你這樣的多,得到的時候會害怕失去。但是在這方面他比我灑脫了很多。當你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想太多,人只有一生,所以,要為自己而活。”
而這一生他也想自私一次,所以他拋棄了很多。
但是想著現在的一切,都覺得值得的。
“現在腿怎麼樣?”戰龍為北城悠日施好針灸之後問道。
“有點麻麻的,就像正常的感覺一樣。只是平時在雨天的時候會有些疼痛。”北城悠日思索了一下回答。
“只是有些?”戰龍抬頭凝視著北城悠日。
知道瞞不過戰龍,北城悠日坦言:“疼的時候會沒有了知覺,不過很少,只是最近一次比較傾向這種感覺。”
戰龍接著給北城悠日的腿拍了片子,然後就這個片子仔細的看了一下情況。
“暫時沒什麼問題,疼痛應該是你不按時做復健引起的,因為你上次那塊的肌肉還沒有全部的復活,就停止了,所以那塊還沒有復活的肌肉會變得僵硬。
我剛才打了營養針的催生素,這種東西不能多打,之後你每星期來做復健,每個晚上回家的時候,做做腿部的區域性運動。
小日,如果不想讓他知道,如果不想讓他擔心,如果想跟他過一輩子,那麼從此刻起好好的愛護自己。
因為感情不只是為自己而活的,還要對方而活。”
位元和北城悠月從辦公室到戰龍的工作室時,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龍和北城悠日從神情上倒是有十分的相似。
“不認識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位元有些吃味的開口。
“師傅剛才不是剛喝過酒嗎?”北城悠月調侃。
“是啊。”位元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北城悠月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喝了同一瓶酒,你的是酸的。”北城悠月笑眯眯的回答。
“小子,你找死啊。”位元憤恨的朝著北城悠月揮拳。
北城悠月側身一閃,接住了位元的拳頭:“師傅,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年前的你嗎?”
論身高、論力度,都是偏向北城悠月,更主要的是北城悠月是他教出來的徒弟,對他的拳法自然十分的瞭解。
“走了,拜拜。”
北城悠月拉著北城悠日的手,向著他們揮手道別。
車上,兩個人都十分的安靜。
“怎麼了?”這樣安靜的北城悠月讓北城悠日十分的不習慣。
“沒有。”北城悠月淡淡的搖頭,車子依舊勻速的行駛,突然一個剎車:“哥……。”
北城悠月只是這樣叫了一聲,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我讓你有壓力了?”北城悠日側目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剛來時的朝氣已經被磨滅了,如今看上去覺得成長了許多。
“哥……。”北城悠月還是這樣叫著:“師傅說,我愛你。”
北城悠日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身子一抖,黑色邊框眼鏡下的目眸緊緊的鎖著北城悠月,內心的激動卻是怎麼也無法被平復。
“如果這種感覺、這種心不由自主跳動的感覺就是愛的話,那麼哥哥,我喜歡我愛你的感覺。”轉身將傻呆的北城悠日緊緊的抱住:“只是哥哥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糟透了,我不要哥哥為了他而擔憂、而難過,又或者受傷。
哥哥是我的戀人,所以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我們都一起經歷。”
被抱在懷裡的北城悠日連動都不敢動,深怕錯過了北城悠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我喜歡我愛你的感覺。
小月的話,為什麼即使不懂,也是那麼動人。
就是這種感覺嗎?心砰砰跳跳的感覺,有些無法自主,但是卻不想讓他停止。
兩個人回到北城家的時候,又是一陣淡淡的薔薇花香味迎面撲來。
彼此相看一眼,都靠在車上不想動。
“哥哥,這顆薔薇開了多久?”居然能夠這麼茂盛。
“當年你走的時候開始,到今天。”那是他的心血,他的驕傲,那裡有著他所有的秘密,卻怎麼也不想毀去。
“走吧哥哥,我們去做飯。”下車,牽著北城悠日的手,走在前面的北城悠月,突然的轉身:“哥哥,做我的新娘吧。”
北城悠日聞言差點摔倒在地上,牽著的手一用力,將北城悠月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小月似乎忘記了身份。”
挑起北城悠月的下巴,一手環住他的腰身:“昨天的記憶小月忘記了嗎?我不介意再重演一回。”
昨天?
北城悠月全身一抖,趕忙推開北城悠日,笑話,昨天的事情再重演一回他明天還起得來嗎?
不過,疑惑的目眸在北城悠日的身上轉了一圈,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那晚應該是哥哥的第一次。
明明沒有過經驗,為什麼哥哥昨天會這麼內行,難道哥哥是扮豬吃老虎?
嘴邊不自覺地泛著笑意,將北城悠月的疑惑看在眼裡,小月,你怎麼能單純的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