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單婉兒的拒絕,張霈並不著惱,更多的是對佳人的憐惜,他不願意她為難傷心,事情順其自然好了。
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張霈相信,既然上天安排他們相遇,那麼他絕對不會錯過令自己動情的心怡女子。
離開單婉兒的香閨,張霈哼著小曲,穿過前面的院落,沿途眾巡夜守衛對張霈均禮數周到,不敢怠慢。
沿著鵝卵石鋪就要的小徑走到花園的盡頭,前面是一座精美絕倫的閣樓,正是張霈的居所,但他並不知道的是這裡原來是單婉兒雲英未嫁時所居的地方。
回到幾天未歸的住處,張霈發現這裡依然纖塵不染,看來他人雖然不在這裡了,但是每天仍然有人堅持打掃。
“嘎吱”一聲,輕輕推開房門,張霈悄聲爬上床榻,似乎是不願吵醒睡覺的春蘭,殊不知春心如火的小妮子哪裡睡得著。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霈憑靈銳的目力發現躺在錦被下的春蘭果然如自己所言,全身上下未著寸縷。
上得榻去,大手一掀,錦被倏然翻起,春蘭光溜溜赤條條的嬌柔身體被張霈一把抱在懷中,錦被無聲落下,掩住那轉瞬即逝的春色。
張霈從後面緊貼春蘭的香背,一隻手往前伸箍著她光潔平坦的小腹,陣陣火熱透過彼此肌膚傳遞交替,另一隻大手在她豐滿柔軟的乳房上揉搓著,同時綴著她的耳垂柔聲道:“蘭兒,分開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春蘭被張霈攬在懷中,粉脊玉椎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腹,全身柔軟無力,羞怯道:“爺失蹤這幾日人家好象失了魂一般……噢……”
話沒說完,因為她的香唇已被張霈火熱的吻給封住,剛才心中因單婉兒而升起的慾火,騰的一下全部爆發出來。
春情滿室,呻吟與喘息此起彼伏,香豔的一夜自不細表。
翌日,日未出,天未亮。
張霈轉醒過來,虎目圓睜,精光熠熠,昨夜春宵對他似沒有絲毫影象,依然是龍精虎猛的樣子。
原本的張霈是很貪睡的,用窮困潦倒來形容也不為過,每日過的幾乎是日夜顛倒的生活,沒有想到到了古代,特別是修煉的素女玄心功夫以後,他的精力旺盛異常,睡眠的時間越來越短。
有人說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也就是說人生有三分之一是在床上度過的,所以張霈對自己現在睡眠大減的狀態相當滿意,否則他這頭以江湖十大美女為目標的超級種馬的一生絕對有一大半時間要耗在床上。
張霈還曾為這個問題頭疼過一段時間,但是現在難提已經迎刃而解了,果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過他為這種還沒有普的事情傷腦筋似乎還太早了些,畢竟他現在連十大美女的面都還沒見。
到底以後會和哪位美女最先見面,以什麼方式見面,這是張霈如此時常yy的一個問題。
張霈看著躺在自己懷中安睡的春蘭,秀眸緊閉,臉上帶著狂風驟雨後的滿足,他突然興起了捉弄她的念頭。
捉弄人可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有使壞的時候,張霈輕輕梳理著春蘭披散在香枕上的黑亮青絲。
春蘭感覺自己敏感的鼻端微微有些發癢,她輕輕打了個噴嚏,睜看朦朧的眼睛,無辜的眨巴了幾下,原來是張霈拿著她的一縷青絲在作弄她。
“大壞蛋,昨夜折騰的人家還不夠嗎?”春蘭嬌嗔不依,旋又高興道:“讓奴婢服侍少爺更衣。”
張霈在春蘭的服侍下穿上,纖儂合度的錦衣華服,那俊逸模樣看的她美目秋水如波,心動不已,不禁讚歎道:“少爺一定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男人同樣歡喜聽奉承話的,張霈當然也不例外,現在的他已經習慣有人服侍的生活,並不像最初那樣受寵若驚和不好意思。
聽春蘭誇自己是天下第一帥哥,張霈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但是他知道真正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是風行烈的師傅厲若海。沒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這是魔師龐斑說的,這位傳奇人物的話比真金白銀還真,凌戰天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登上黑榜十大高手的寶座。
天尚未亮時,張霈便著衣出門,在古代真的是:通訊基本*吼,當然也有飛鴿傳書,但是常人別說見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交通基本*走,馬匹這種限制級帶步工具的價格可比耕地的牛貴好幾倍;治安基本*狗,普通百姓壓根就沒指望衙門是個說理的地方;娛樂基本*手,當然也有價格很便宜的流鶯,不過做的時候最好把眼睛閉起來,否則落個陽痿不舉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古代雖有千般不是,但空氣卻是極好的,沒有受過重工業汙染的天空澄清蔚藍,到是老年人安居的好地方,在這裡生活,人都要多活幾年。
東溟山莊的南面有一座巨大的內陸湖,其形如一輪鏤空的圓月,只有一處人工修築的閘門與大海相隔,東溟派飄香號和無數大小戰艦,貨船就停泊在此處。
張霈腳力驚人,半盞茶功夫,他已經坐在臨湖*海的一塊巨巖之上,看著身前欲靜而不止的茫茫大海,思緒飄飛。
這塊巨巖猶如一條欲騰空飛去的怒龍,張牙舞爪,鬼斧神工,使人不得不驚歎於大自然造物之神奇,此地名為升龍崖,上觀星辰雨幕,下俯蔚藍碧波,景緻極佳。
在雲海霧洋的上空,是初升的朝陽,有些朦朧,讓人看不真切。
陽光逐漸明亮,穿過雲霧,透霞越虹,雲霧開始蒸發,驅散,空中只剩一輪帶給大地無限生機與活力的紅日。
柔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張霈感到心中暖洋洋的,他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彷彿化為巨石的一部分,餐風飲露,與天地同生。
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
煙塵迷霧散去,一艘精雅的小船在湖泊中顯現出來,船艙走出一位年約雙十年華的少女。
張霈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她,因為她是那麼耀眼,那麼迷人,整個天地似乎都在她嬌媚的萬種風情下黯然失色。
她穿著一抹湖痕綠的錦緞紗衣,外披一件淡黃色披風,一頭如瀑長髮貼合著婀娜的身姿,隨著徐徐而來的微風輕拂,青絲在舞動間似帶著某種神秘的韻律。
單疏影朝東而視,一雙秀眸神光內斂,一看便知功力有所精進,眼波流轉,柔情依依,櫻唇紅豔,呵氣如蘭。
張霈發現她與自己初次見面時候又有所不同,但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看來閉關修行使她得溢不少。
默運玄功,張霈眼中神光奕奕,素女玄心功運至極限,雖然相隔甚遠,但卻不能對他欣賞佳人造成任何阻礙,若是東溟派祖師知道張霈這個不孝徒孫居然用玄心功偷窺女子,估計會氣的從棺材裡蹦出來,然後再被活活氣斃過去。
單疏影纖手輕輕解開環結,身上黃色披風順著浮凹有致的曲線滑落,露出內裡緊貼嬌俏身姿的純白色的紗衣,紗衣如雪,但是細膩白皙的嬌嫩肌膚似乎比雪更白,讓人一見之下便情難自禁,血脈賁張。
但是這種迷離朦朧的誘惑又不同於蕭雅蘭那種赤裸裸,肉慾橫生的誘惑,更多的是被她渾然天成的氣質所吸引,沉陷其中。
張霈腦中不良的念頭依舊,暗贊單疏影容貌身材萬中無一,也為自己將來的豔福而欣喜不已。
單婉兒早有將招張霈為婿的想法,雖然單疏影已經與旁人訂了婚約,但是這不是張霈擔心的問題,相信單婉兒會解決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披風無聲的滑落在甲板上,單疏影縱身一躍,仙姿翩然,身子似乎沒有重量一樣落在一片蓮葉之上,未著鞋襪的赤裸纖足,輕輕踩踏著蓮葉,隨波起伏,落腳處竟沒有絲毫下沉。
張霈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暗忖怎麼她們母女都不喜穿鞋子,不過那雪白嬌俏的小腳丫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迎著初升的朝陽,單疏影翩翩起舞。
從她舒皓腕,展纖臂,扭蠻腰,轉玉足,開始舞動的一剎那,坐於升龍崖上的張霈就驚呆了,單疏影跳起舞來簡直美的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塵,那近乎冷漠,亦冰冷高傲的氣質,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感,神聖而不可侵犯。
心神稍微差點的,別說是興起褻瀆之心,即使是多看兩眼也會自慚形愧。
雖然沒有音樂,但隨著她凌波起舞,入目盡是說不盡的婀娜多姿,嫵媚妖嬈,玉臂散手挽塵芳,纖腰款擺透香凝,那柔軟的肌膚,那輕靈的舞姿,那飄然的玉容,無不透出一份靈動,天然。
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或者是意境,都是那麼合諧統一,那麼自然無塵,跳躍旋轉,舞姿優美,動作細膩。
張霈看得如痴如醉,她的舞藝已不是用“精彩”二字能夠形容的,簡直是夢幻般的神技。
不多時,全情投入的單疏影兩頰上浮現紅暈,額上現出香汗,晶瑩剔透襯的瀲瀲水波襯托出她益顯容光煥發的容顏,張霈完全沉迷在她的每一個動作中,不知身在何處。
張霈看著單疏影傾城一舞,腦中突然浮現出《神話》中玉漱公主為蒙毅跳舞的一幕,煙波浩淼,美人如玉,他禁不住高聲唱道:
“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墜落,風在吹動。
終於再將你擁入懷中。
兩顆心在顫抖。
相信我,不變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諾。
無論經過多少的寒冬。
我絕不放手……”
張霈的聲音浩浩淼淼,迴盪在整個天地,彷彿天外傳來,其功力之高,內息之足實為單疏影身平所僅見,她甚至以為唱歌的是哪方隱世高人。
配合著張霈蒼牧的歌聲,原本已經接近的尾聲的舞蹈再次舞動,一舞動天下。
“錚”的一聲輕響,單疏影安放在船上的東溟劍倏然彈出劍鞘,被她以巧勁吸入手中,宛了一個劍花。
東溟劍在手,單疏影的氣質陡然發生轉變,本來秀美婉約的身姿突然透出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的颯爽英氣。
纖腰一擰,單疏影那看似柔弱的嬌軀忽然疾速旋轉起來,開始了美麗到不可一世的傾城劍舞。
單疏影宛如一蓬熾熱燃燒的火焰,美麗而危險,劍影如茫似錦,仿若長虹貫日,刺、挑、斬、削,蒼鷹般在空中轉折翱翔,靈魚般在海中如意暢遊。
劍舞舞姿瀟灑英武,形式絢麗多彩,雪亮的劍身與飄逸的劍穗剛柔相濟,變化多端,明麗而閃爍的劍影在空中交織縱橫,“站劍”動作迅速敏捷,靜止時姿態沉穩利爽,極富凝柔感;“行劍”動作連綿不斷,如長虹游龍,首尾相繼,如行雲流水。
“每一夜被心痛穿越。
思念永沒有終點。
早習慣了孤獨相隨。
我微笑面對。
相信我,你選擇等待。
再多痛苦也不願閃躲。
只有你的溫柔能解救。
無邊的冷漠……”
秋水共長天一色,寒茫萬千如銀河九天,劍美人更美,東溟劍在單疏影纖纖素手中變幻無定,迎著東昇的旭日,盡情舞動。
時而奔疾,時而柔弱,動若流光,翩若驚虹,靜似處子,婉約怡人。
唐時公孫大娘一曲劍舞,有詩讚約“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流芳百世,千年不朽。
張霈雖然沒什麼藝術細胞,也沒有見過公孫大娘的舞劍,但是單疏影的劍舞卻生生震撼著他,彷彿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烙影,刻骨銘心。
“讓愛成為你我心中,那永遠盛開的花……唯有真愛追隨你我,穿越無盡時空……愛是心中唯一不變美麗的神話……”
一曲終了,單疏影收劍而立,額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但是依然身姿筆挺,娉婷若仙。
“鏗!”東溟劍彷彿有靈性般迴歸劍鞘,單疏影櫻唇微分,嬌聲道:“哪位高人?請出來一見。”
“小美人,你這話可說錯了,我雖然長的不矮,但是卻也不是什麼高人。”張霈笑道:“大概一米,恩……七尺那個幾寸左右。”
乍聽“小美人”這個稱呼,單疏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來對方也該是武林名宿,世外高人,怎麼會是如此輕浮之人。
這與她腦中幻想的白髮如絲,臉上帶著慈愛笑容的隱世高手形象完全背道而馳,現在與幻想的巨大差距瞬間破壞了美女少女的好心情。
強壓下心頭驚怒,單疏影俏臉羞紅,眼中寒光一閃,嬌叱道:“前輩請甚言。”
“前輩?”張霈笑的更歡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體一晃,便消失在升龍崖上。
“小美人,你怎麼叫師兄我為前輩?應該叫哥哥才對。”滿是戲謔調笑的聲音從西面八方響起,讓人不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你……”單疏影的肺都快氣炸了,氣息一亂,腳下蓮葉便向湖中沉去。
只聽身後衣袂聲響,張霈踏浪而來,所過之處,水不留痕,有如神仙一般。
“是你?”單疏影功力不弱,眼力更是絕佳,看清來人正是在瓢香號上佔盡自己口頭便宜的張霈。
基於女性發自天性的自然反應,單疏影見張霈迅速朝自己迫來,心中即害羞又手足無措,驚羞之下竟忘記自己是站在蓮葉之上。
“啊!”單疏影腳下一沉,身體踉蹌著就要跌倒,整個身體眼見就要撲向湖中。
張霈目光如炬,聽見佳人嬌呼,眼看她突然整個身體突然朝湖中沉去,心中飛快計算著出手的時間。
這若是沉入水中,雖然以單疏影的功夫和水性性命自是無礙,但是難免全身溼透,狼狽不堪。
不忍佳人受窘,張霈運氣發聲,腳下踏波逐浪如履平地,身體彷彿一隻離弦利箭,幾個騰躍,腳尖在湖面輕輕一點,向單疏影衝了過去。
一伸手將單疏影攬進懷裡,由於速度過快,衝力驚人,張霈收力不及,加之被他抱在懷中的美女對他這憐香惜玉的“救美英雄”完全不合作,並且毫不客氣的又掙又咬,於是兩人便抱作一團朝著湖中沉去。
單疏影沒想到張霈會突然衝過來抱住自己,她只覺眼前一花,就感到一雙強勁有力的臂彎將自己嬌柔無力的身子緊緊抱住。
兩人保持著摟抱的姿勢,雙雙向碧藍的湖水中倒去,單疏影整個高聳豐滿的胸脯緊貼在張霈寬厚的胸膛上,呵氣如蘭的香唇正好印在張霈到的嘴巴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把兩人都驚呆了,單疏影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獻出她寶貴的處子之吻。
感覺到張霈一雙結實的手臂下溫暖的胸膛,醉人的男兒氣息,單疏影俏臉羞紅如血,從來沒有與任何男子有過親密接觸的她芳心驚慌中帶著一絲甜蜜,嬌柔的身體更是彷彿沒了骨頭般,軟貼在那帶給她安全感覺的男人懷抱中。
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只聽“撲通”一聲,兩人雙雙入水,湖中騰起一朵半尺高的浪花,圈圈漣漪向著湖泊四方盪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