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換過一襲白衣的張霈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有驚異、有慕羨、有凝重、有溫柔,不一而足。
《素女玄心功》大成之後,張霈再次脫胎換骨,對女性的殺傷力之強簡直提升到一個恐怖的高度,蘿莉、少女、御姐、少婦一律通殺,完全具備讓女同性戀和雙性戀患者恢復正常性趨向的高深魅力。
白衣如雪,黑髮如墨,劍眉入鬢,眼睛猶如浩瀚宇宙般深邃莫測,鼻樑高挺,臉孔白淨,體格壯碩,渾身肌肉充滿爆發力,身上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淡淡威勢,卻又使人忍不住*近。
蕭峰身後三名豔婢眼中充滿了“驚豔”,就好像見著蜂蜜的蜜蜂一樣,不過她們掩飾的很好,若是這眼神被蕭峰發現,她們的下場將比昏迷在車駕裡的媚奴還要悽慘。
張霈注意到大廳青裡的異常氣氛,單婉兒眼有慍色,雖然臉上笑意盈盈,但卻瞞不過他。
日!怎麼有種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感覺。
張霈暗忖難道這些“客人”是來惹事的不成?嘿嘿,來之前也不先去打聽打聽現在東溟派是誰罩的,看你張少爺的手段。
張霈這顆耀眼的“明星”一現身,即刻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當然這是委婉的說法,說穿了就是眾矢之的,不過當事人卻沒有一點覺悟。
張霈隨意的擺擺手,彷彿檢閱軍隊的老首長,自戀道:“大家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的確是長的帥了那麼一點點,用英勇無雙、無比英俊、道德先鋒、榜樣楷模、千杯不倒、坐懷不亂、處變不驚來形容也不為過,可也經不起大家這樣看呀!我勸你們還是死心好了,你們的不良企圖,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說完,張霈也不理眾人驚疑錯愕的表情,大搖大擺地走到一張空椅上坐了下去,一副你們繼續,不用管我的樣子。
單婉兒眼中滿是溫柔之色,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嬌聲道:“霈兒,不得無禮。”聲音輕柔,哪有半分斥責之意。
張霈落座後便開始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眼神一掃而過,一個老頭,一個人妖,三個女妖。
老頭帶著斗笠,看不清楚是何模樣,下人打扮,但是卻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那人妖,嗯,那人妖張霈根本沒注意。
張霈的注意力大半集中在人妖身後的三名妖豔女子身上,她們衣衫輕薄,迷人胴體若隱若現,肌膚水嫩柔滑,雪乳豐聳,下身穿著貼身短裙,勾勒出肥臀雪白挺翹的誘人曲線。
敢上門找茬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張霈心中冷冷一曬,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尊姓大名啊?”
“蕭峰。”蕭峰見冒然闖入一個沒有禮數,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人,心中不悅,聲音陰柔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蕭峰?我日!張霈心中鬱悶,就這人妖不陰不陽,白白嫩嫩的樣子也敢叫蕭峰,不能怪他,應該怪他老子,若是讓丐幫幫主,遼國南院大王蕭峰大大知道自己與他同名還不活劈了他。
呵!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哪裡來的死人妖居然敢給本少爺臉色看,張霈笑了,眼中閃動著獵人發現獵物落入陷阱時特有的光芒。
“原來是蕭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張霈接著話茬,很是直接坦白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張霈。”
見蕭峰看向自己,張口欲言,張霈眼中滿是狡黠之色,微笑道:“在下只是無名之輩,沒什麼名氣,你就別阿諛奉承,討好諂媚了,否則肉麻兮兮,聽的我難受。”
“你說什麼?”蕭峰先是一愣,接著怒哼一聲,眼中倏然閃過一道殘戾兇光,隱在衣衫下的結實肌肉陡然緊繃,忍不住就要出手。
“霈兒,你怎麼能這樣和蕭賢侄說話!”不等蕭峰發作,單婉兒美妙如出谷黃鶯的聲音再次響起,“蕭賢侄不要見怪,我這徒弟生性頑劣,胡鬧慣了,說話沒大沒小的。”
“蕭賢侄!”張霈重複了兩遍,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你……”蕭峰何時受過這種閒氣,雙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氣運全身,身體微傾,準備出手教訓出言不遜的張霈。
“少爺,正事要緊。”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枯瘦的手臂搭在蕭峰肩膀,一道陰寒真氣灌體而入,正是那一直壓低斗笠遮住模樣的老人。
“夫人,我剛才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蕭峰冷靜下來,心中恨不得將張霈碎屍萬斷,但為了大局還是咬牙忍下這口惡氣。
張霈故意惡語相向就是為了激蕭峰出手,見對方不上當,他笑了,暗道:老子看你能忍到幾時。
“蕭賢侄不用再說了,前日給你父親的書信中,我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單婉兒回答的斬釘截鐵,語氣鏗鏘,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張霈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當然也就無從插嘴,不過他並沒有疑惑多久,很快就明白了。
“夫人的信家父已經收到了,但是這退婚一事還請夫人給我蕭家一個交代。”蕭峰的聲音轉冷,眼中綠茫暴閃,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蕭峰就是蕭南天的兒子,蕭家下任家主,他與單疏影本有婚約,但是單婉兒前日修書一封,說要退婚。蕭家做皇帝夢已經做了幾百年了,眼看機會就在眼前,怎能輕易放棄?只要和單家聯姻,掌握了軍政大權的兩家合力推翻尚氏王朝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尚仁德原本就打算剷除東溟派,為了自保,東溟派也沒有道理不合作。
“交代!”張霈冷哼一聲,身上氣勢陡增,聲音沉冷如冰,道:“你要什麼交代?”
開玩笑,居然想打自己未來老婆的主意,張霈暗罵道:難怪這死人妖左看右看都不順眼。
“你是什麼東西?”蕭峰終於抓狂了,他對單婉兒心存顧及,對張霈可沒那麼多考慮。
蕭峰怒視著張霈,彷彿一頭眼睛噴火的野獸,指著他尖聲道:“本少爺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
“抱歉,我是人,你才是東西。”張霈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不冷不熱道:“死人妖,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東溟山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人妖是什麼意思,但就字面上看也絕對不是誇自己,蕭峰大聲喝道:“本少爺不是東西。”
“你的確不是東西。”張霈樂了,向拼命板著臉忍著笑,怒力維繫著清雅姿容的單婉兒飛快地眨了眨眼,轉而笑道:“既然你不是東西,那請問你到底是什麼玩意?”
蕭峰真的瘋了,被張霈氣瘋了,眼前這可惡的小子到底是從哪裡迸出來的?
至始至終單婉兒都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張霈對此事的處理,單家無故退婚,別有用心的蕭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即使不為爭權奪利,覬覦單疏影的美麗蕭峰也會放棄這門婚事。
蕭峰是單婉兒完輩,礙於身份,她不便出手,所以張霈是處理此事最適合的人選,再說他是個男人,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女人拼命嗎?
既然已撕破臉皮,蕭峰露出猙獰霸道的一面,他冷冷道:“臭小子,今天就讓知道天底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張霈暗忖舌頭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拳頭,說來說去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不過這小子怎麼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慢慢站起身來,張霈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兵,眼神沉斂,天威含而不露,狂傲道:“不要和我狂,就你那點本事,我空手就能打贏你。”
“鏘!”怒急攻心的蕭峰暴喝一聲,反手抽出女婢手中長劍,離鞘長劍化作漫天青芒,疾取張霈胸前要害,提氣、拔劍、縱身,動作一氣呵成,殺伐凌厲。
蕭峰一直看不透張霈深淺,要麼對手是武功超凡入聖的絕世高手,要麼就是不諳武功的白痴。
張霈怎麼看也和絕世高手不搭調沾邊,但要說他不懂武功蕭峰卻也不信,所以他搶先出手,毫不留情,獅子搏兔,不管對手是虛是實,務求一擊必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死人妖看來還有兩把刷子,張霈絲毫不為所動,唇角飄出一絲笑意,長髮無風自動,忽然間蕭峰感到攻擊的目標竟然模糊起來,強大的氣勢逼的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滯。
蕭峰心中一凜,不退反進,咬牙施展精奧玄妙的劍法,如影隨形地殺向張霈。
“蓬!蓬!蓬!”勁氣交擊,震響連天,蕭峰長劍每前進一分,劍上壓力便增大一分,一重重若有實質的氣浪朝他狂猛的衝來,每一重氣浪彷彿一道鋪天蓋地的巨浪當頭擊落,令他前進受阻,身法滯歇,衝勢漸緩,銳氣全消。
氣浪之強之猛,蕭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哼!”蕭峰悶哼一聲,長劍攻勢依舊犀利,但落在張霈眼中,只是表面聲勢洶洶的紙老虎,嚇唬嚇唬人還可以。
張霈雙目如電,一瞥之間,蕭峰的尷尬狀況已瞭然於胸,他此時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候。
井中月並未帶在身上,但這根本不影響張霈的戰鬥力,他冷然一笑,並指成劍,指出如風,劍影橫空,往蕭峰擊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發蕭峰不願被張霈一招迫退,弱了威勢,矮身錯步,長劍旋轉著狠狠刺向張霈。
劍指交擊,發出金鐵撞擊的聲響,蕭峰的身體仿若被千斤重錘擊在胸口,嗓子一甜,滿口血腥。
受此一擊,蕭峰長劍差點脫手飛出,身體痛楚不堪,出道以來首次受此重挫。
雙目泛起微微的綠茫,蕭峰勉力強提一口真氣,長劍擎天,氣化長虹,佈下嚴密的防禦網。
張霈神態輕鬆,心中對蕭峰武功已經有了大概瞭解,體內氣旋分出一股真氣,身子騰空而起,大鵬展翅般飛臨蕭峰頭上,以指帶劍,東溟劍法全力展開,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的往他狂攻猛打。
蕭峰眼中綠茫狂燒,喉間發出不似人類的低吼,以攻對攻,身體疾旋,避過張霈泰山壓頂般強猛氣勢,趁勢反擊。
“鏗、鏘、鏗、鏘”劍指相碰,彷彿電子打擊樂般清鳴顫音不絕於耳。
張霈身在空中,一口真氣凝而不散,穿花蝴蝶一樣在大廳中不斷起落,蕭峰則施盡百般手段,應付張霈無跡可尋的劍招。
蕭峰對東溟劍法素有研習,但張霈以指帶劍,忽輕忽重,變化無方,排山倒海的劍招殺的他疲於奔命,狼狽不堪。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蕭峰在張霈天馬行空的東溟劍招下便汗流浹背,攻防捉襟見肘,敗相已呈。
突然,漫天劍影散去,張霈穩穩將蕭峰劍刃夾住,丹田一熱,一股無可抗禦的強大勁力順著狂轉的氣旋侵襲而出,透過劍身傳入蕭峰體內。
慘呼一聲,蕭峰踉蹌跌退,張霈並沒有殺人之心,見挫了對方銳氣,一個漂亮的騰身,從半空落下,坐回自己的位置,身姿瀟灑飄逸,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蕭峰一連後撤了十多步才穩住身行,一絲殷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顫抖的手臂抓著長劍,遙指對手。
在張霈不屑的目光中,長劍倏然寸寸而裂,“叮叮咚咚”落了一地,聲音脆清,恰如落盤玉珠。
剛才比斗的時候,張霈有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那帶著斗笠的老人身上,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但是對方卻始終未曾出手。
三名豔婢搶身上前,扶住蕭峰,看他怨毒的眼神,張霈後悔了,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他暗怪自己是不是心腸太軟了,剛才一招殺了,不是一了百了。
由於張霈刻意留手,蕭峰根本沒受什麼實質性傷害,但性格陰險毒辣,剛愎自負的他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與張霈武功上的巨大差距,準備施展未曾使用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