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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活色生香 第二十章 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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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增加無謂的傷亡,張霈瞥了尚和等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出手,在一旁噹噹觀眾,搖旗吶喊就行了,不過一瞥之下,竟然發現他們個個眼露兇光,鼻孔噴著粗氣,額間爬滿青筋,彷彿和莫意閒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恨”莫意閒,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是要殺他們主子的敵人,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和張霈剛才在春曉樓裡交手的結果,直接導致他們早早在姑娘們身上繳了械,要知道,不管男人有多大度,在這種事情上,往往都是很小氣的。

張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不能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當然不知道這些,看在眼裡,心中為這幾個忠心護主的小夥子記了一功,考慮著回去以後是不是給他們頒個獎章,發個棒棒糖什麼的嘉獎一下。

猛提一口真氣,張霈右臂一探,五指微縮,一股無形的吸力將一名東溟護衛手中長刀隔空聶來。

長刀在手,天下火我有,張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與天下英雄相爭的豪情。

“讓本少爺陪你好好玩玩。”張霈話中的嘲諷意味即使是文盲也聽得懂,雖然不知道莫意閒的文化程度怎麼樣,但看他臉色青青的樣子,估計學歷不低。

莫意閒心頭震怒,面色青中透綠,恨不得把張霈撕成碎片,從來只有他莫某人輕視別人,何曾被人如此奚落?

哆嗦著嘴唇,喉嚨滾動兩下,髒話還沒出口,張霈臉上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搶先說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還挺像綠毛(帽)龜的?不過說綠臉龜好像更恰當。”

“你……”莫意閒手指著張霈一副小流氓的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瞧那模樣,保不定一口上不來就撒手人寰了,若真如此,這死法估計能載入江湖八卦史,流傳百世。

“你什麼你,打是不打?”張霈手腕一翻長刀斜指地面,調侃道:“說話啊!難道還要少爺請你喝茶嗎?”

說話間張霈刀勢猛然展開,完全不給莫意閒開口的機會,刀破虛空,瞬間殺至,稀疏平常的一刀卻蘊含著讓人心悸的威力。

莫意臉色忽青忽白,握拳的左手把五指關節捏的“啪啪”作響,難道是什麼神功即將出手的徵兆?

強壓下心中毒火,莫意閒不動如山,雙眼厲鷹般追逐著長刀戰劈的軌跡。

莫意閒雖是敗類,但卻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否則早被人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井中八法》的威力,看似平凡的一式‘戰定’中蘊含的是一種狂傲的霸烈殺氣,

處身修羅戰場之上,非必取不出眾,非全勝不交兵,緣是萬舉萬當,一戰而定。

莫意閒生平大戰小戰無數,可以說是踩著死人堆登上黑榜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比張霈更會使刀的人。

可怕,這是莫意閒對張霈的感覺,他沒有和黑榜高手中以刀法聞名天下的‘左手刀’鋒寒交過手,但單從刀法看,他相信即使是鋒寒也強不了張霈多少。

天下竟有這麼可怕的刀法?莫意閒心中充滿毀滅的變態情緒,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張霈這個少年高手,可是看張霈的出手,哪裡像受過傷的人?

照目前的形式發展下去,莫意閒擊殺張霈的機率幾乎為零,這和張霈殺他的機率是一樣的,他自信,若他一心逃遁,張霈絕對留不下他。

既然誰都殺不了誰,打下去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以莫意閒無利不早起的自私性格,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莫意閒知道絕對不能讓張霈這麼輕易的施展刀法,否則他‘逍遙門主’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以後再也“逍遙”不成了。

令江湖為之色變的逍遙扇終於出手了,“一扇十三搖”開始展現它猙獰的一面,莫意閒的扇快、恨、準,毫不留情,招招奪命。

張霈劈刀越劈越慢,越劈越凝重,莫意閒搖扇愈搖愈快,愈搖愈疾,一慢一快,給人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刀扇交擊,爆出刺耳的尖銳聲響,氣勁四洩,塵囂飛揚,堅硬的地面被轟開一個巨大深坑,勁風一襲,無數花瓣隨著亂流飄灑天空,香氣四逸。

張霈刀勢一頓,不退反進,攻勢如潮,其緩疾若何,緩若春暉移鮮花,疾若秋風掃落葉;其升伏若何,升如大鵬扶搖九萬里,伏若孔雀開屏三千目;其虛實若何,虛如鏡花水月,實若躬體力行;其進退若何,進如流急,退如山移;其剛柔若何,剛如呼嘯之箭,柔若霹靂之弦;其動靜若何,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其輕重若何,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其內外若何,內如滿月之明,外若流星之光;其伸縮若何,伸如尺蠖之行,縮若蝮蛇之伏;其起落若何,起如風生雲湧,落若迴風舞雪。

“鏗鏘……”之聲大作,莫意閒終於算是見識了張霈的刀法,守的狼狽不堪,扇子都快搖不動了,節節敗退。

莫意閒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好像是被烙鐵烙在身上的恥辱印記,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無名小子逼迫到這一步。

若非手中還握著一張王牌,莫意閒肯定會立刻施展輕功離開,“一扇十三搖”已經施展了不下兩次,以前見過他扇法的人都去和閻王爺喝茶聊天去了,而張霈除了在第一次對戰時顯得有些倉促外,竟然連毫髮未傷。

當莫意閒第三遍使出“一扇十三搖”功夫的時候,忽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可名狀的奇異感覺,一絲怪異的氣勁扯著逍遙扇偏移了原本出擊的軌跡,毫不著力的擊在了空處。

心驚之下,莫意閒收扇疾退,可惜一切都晚了,高手之戰,只爭一線。

莫意閒雖然只是慢了那麼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結果卻足以令他萬劫不復。

來來去去就這麼幾招,張霈在摸清了莫意閒“一扇十三搖”的攻擊後,不動聲色的張開了天魔場,利用天魔氣卸開了逍遙扇的攻擊,換句話說,莫意閒這一扇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威脅。

張霈氣運全身,體內氣旋瘋狂轉動,真氣源源不絕,眼中精芒爆閃,功聚右手,長刀方若天外飛來,迅猛無雙的向莫意閒劈去。

莫意閒嚇的忘魂皆冒,張霈這招簡直是拼命,如果不能將自己一招斃命,那結果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別說是兩敗俱傷,就是自己傷,張霈亡這種明顯佔便宜的結果莫意閒也不願意,因為他有王牌殺招,這個時候受傷,明顯是得不償失。

張霈也知道如果這麼一直耗下去,根本殺不了莫意閒,要想留下對方就必須冒險搏他娘一搏。

賭命雖然不是高手的做法,卻不失為最簡單有效的招數,如果莫意閒不想兩敗俱傷,唯有棄扇保命。

沒有了武器,空手抵擋張霈的《井中八法》無疑痴人說夢,而且高手都有自己的尊嚴,扇在人在,扇亡人亡,莫意閒從來沒有想過有天連武器都保不住?即使有人這麼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

莫意閒不棄扇,但又不想兩敗俱傷,有這種魚與熊掌兼而得之的想法當然是人之常情,但問題是這可能嗎?付出了不一定會有回報,但不付出,卻絕對不會有回報。

張霈知道莫意閒的性格,自私自利,為了在浪翻雲覆雨劍下保命,竟然仍下談應手獨自逃生,這種人不可能拿命去搏。

正是因為看出了莫意閒性格中的劣根性,所以張霈這一刀劈出,給人一種壯士去兮不復返的慘烈感覺,一種移山填海,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

悍不畏死並不是用來形容莫意閒的,現實是殘酷無情的,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高手的尊嚴,選擇了棄扇。

棄扇的同時莫意閒身形疾退,縱出五丈開外,“啪”的一聲,逍遙扇落在地上,微不可覺的聲響傳入莫意閒耳中卻是那麼沉重,彷彿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沒有給莫意閒喘息的機會,張霈的攻勢接踵而至,刀影翻滾,大開大闔,如星火燃盡萬里原,一石擊起千層浪。

勝利的天平開始偏向張霈這方,勝利女神好不吝嗇的向他露出美麗動人的微笑,這小子的運氣一向不壞,指不定幸運女神也跟他有一腿。

好在莫意閒平日裡除了床上功夫,就數輕功練的最勤,他圓滾滾的身子接連變幻了十餘個身位,勉強閃過張霈黃河滔滔,長江滾滾般一發不可收拾的攻擊。

直到這個時候,莫意閒才知道,自己小覷了張霈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不但失了先機,甚至連引以為傲的兵器都失去了,現在惟有指望張霈的內力不及自己綿長,等待機會,期許那張暗藏的王牌能夠有用。

張霈身影於虛空中忽隱忽現,化出種種幻痕,橫亙胸前的長刀,猶如一條衝破地獄牢籠的妖魔,破碎虛空,重臨人間。

莫意閒為了腦袋,大駭之下已經顧不得形像,就地使了一個“野驢打滾”,不過這不到關鍵時候不會輕易施展的絕招,莫意閒似乎疏於練習,好在他武功底子極佳,堪堪收住去勢,沒有把“野驢打滾”,變成滿地打滾。

只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這照片發出去,莫意閒估計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不過他的動作雖然狼狽且極不到位,卻是有驚無險的化險為夷。

莫意閒向著花叢高樹間邊抵擋邊後退,面對張霈一波強似一波的攻擊,似乎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張霈感到莫意閒的反擊越來越無力,不管在力量還是速度,似乎都有所減弱,更沒有高手的風度和氣勢,難道黑榜高手就只有這點實力?

看著在自己攻擊下越發狼狽的莫意閒,想到對方是黑榜墊底的之人,張霈沒有再深究下去,趁你病要你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舉殺滅對方,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張霈殺的性起,所過之處,殺氣漫天,花叢散高樹搖。

一進一退,氣勁交轟間,莫意閒已經被逼入了絕境地。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黑榜高手,張霈微微收起刀勢,等待著莫意閒的絕地大反擊。

果然不出所料,莫意閒驀然大喝一聲,全身暴出驚天氣勁,一拳攜風雷之勢,猛然轟向張霈。

拳風割面生疼,莫意閒竟有如此功力,怎會被自己逼的這麼狼狽?張霈雖驚不亂,暗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張霈冷靜下來,雙瞳射出幽深的光芒,莫意閒出拳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彷彿是被慢鏡頭定格了一樣,電光火石間,一處微不足道的破綻在他眼中變的越來越清晰。

與此同時,尚和人在數丈開外,與三位東溟護衛站在一起,蓄勢以待,準備痛打落水狗。

能夠觀摩高手間的對戰,對於每一個學武之人來說都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張霈和莫意閒一戰,若他們真能靜下心來好好體會,短期內武功一定能夠突破到一個新的境界。

三名東溟護衛臉上同時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尚和的臉上,則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張霈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莫意閒身上,長刀直奔他出拳間側腰三寸處的破綻而去,擊殺黑榜高手的快感掩過了一切。

虎嘯空谷,生風,龍潛深淵,蒸雲,鳳舞九天,蔚霞,龜遊孽海,作浪。

刀鋒所向,誰與爭風。

張霈凝聚全身功力,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莫說是區區一個莫意閒,即使加上他的狐朋談應手和剛結實的狗友尚野,也要避其鋒芒。

但是,面對張霈這驚天一刀,在他出刀的同時,莫意閒卻笑了,一種奸計得逞的笑容。

莫意閒絕對不是一個豁達的人,捨棄生命這種事情他肯定做不來,除非捨棄的是別人的生命。

如此危難關頭,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這完全不合常理了。

張霈沒有疑惑多久,就在他全神貫注,精氣神合二為一,劈出驚天一刀的同時,一股淡無可淡的殺氣倏然從沒有任何防備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襲來,猶如空中閃過一蓬銀色的光雨,接著傳入耳膜的是姍姍來遲的三聲慘呼。

張霈心中驚駭,刀勢不能說展就展說收就收,何況是彙集全力劈出的一刀,強行收招只會傷了自身,不收招又視必被身後偷襲之人所趁。

心失恆,銳已失。

身無衡,鋒已盡。

張霈手中長刀對上莫意閒全力一擊,寸寸而裂,只剩一個刀柄握在手中。

來不及回氣運起天魔金身,張霈驚覺自己肩膀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痛,無數細如牛毛的鋼針透體而入。

“琉球王的內奸竟然是你?”張霈身子無力的晃悠了一下,軟軟的癱坐地上,臉色煞白。

“不錯,我就是內奸,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左手提著染滿三名東溟護衛鮮血的長劍,右手握著一個精巧的圓筒,尚和緩緩地從花間踱步而出,看向張霈的眼中帶著無情、不屑、嘲弄……

“四川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果然名不虛傳。”莫意閒看著無力方抗的張霈,肆無忌憚的狂笑著:“加上苗疆蠱毒,即使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張霈心中後悔不已,若不是自己太過大意連井中月都沒帶再身邊,怎麼會栽在對方手中?

現在還有誰能夠救自己?蕭家就不用指望了,莫意閒的武功根本不是他們對付得了的,求他們還不如求上帝希望大點。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佛法無邊的如來佛祖,道法通天的三清祖師……

萬能的上帝神啊!萬惡的撒旦啊!

神啊,張霈再心中偷偷加了一個女字,救救我吧!嗯,祈願還是具體點好,派個漂亮點的仙女姐姐來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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