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人提過這天下午的事,可別人還是知道我和重霄分開了。
我不關心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也許是聽流言傳的,也許是校刊又寫了什麼,反正他與我現在再沒有關係了。
有時會遇到或不屑或憐憫的目光,倒也沒有當面讓我難堪的情形出現。畢竟是都是修行中人,對於己無關的事不會過分關注。
偶爾在夜深時,樓下靜靜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我只當是錯覺。
日子久了便慢慢消失了。
我能怎麼做?難道要我與一群產婦孕婦去爭一個男人?以後再當上三千後宮裡的大姐?
自己想象那情形都覺得可笑又可悲。
鎖妹有時想安慰我,說這也是好事,本來你和他就不合適。
我點頭,的確是好事。
有次她說起家族裡有一個很帥的堂哥,沒有女朋友,待人又好,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周彬彬敲了敲她的頭,她便沒再說下去。
我看她撅起嘴難得吃癟的樣子,便好笑的說:“真這麼好?哪天幫我介紹介紹。”
她又來了精神想接著說,又被敲了下頭,便收聲了。
排戲還是要去的,答應的事要做完。
這是整個話劇社的心血,不單單只是那人的。
一週兩次的排練不算艱難,他如今再不會戲弄我,連看我的眼神都是冷漠的。
我問清楚了初級班畢業要求。
只要我努力一些,我打算在社團匯演之後向學院申請畢業試煉。
我開始每天早晨和周彬彬一起去蹲樹林。
不知不覺就近了武魁預賽的日期,我沒有報名,這點法力去是送死。
這天下課,我回宿舍走到樓下,有人攔住了我。
原嵐。
是了,已經一個多月他的禁閉也關完了。
他想幹什麼,報仇?
他不說話也不動作,我有點好奇的看著他。
他剛毅方正的臉上似乎有躊躇。
該不是要道歉吧?
他拿出一個木製的小盒子,塞給我:“我並不是存心要傷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失控…”
他把盒子塞我手裡:“給你。”
還真是要道歉?
我開啟盒子。
一顆極品妖丹,足夠把我的法力提到師叔的程度,甚至可以比師叔還高一些。
這倆口子怎麼都喜歡給人塞藥。
我把盒子關上還給他。
“為什麼不要?我暫時找不到更好的了,下次——”
“太貴重了。”我打斷他。
“男人受點傷有什麼關係,我早就好了。”
我對他笑笑:“我沒有怪你,那天的情形本也容易讓人誤會。”
“鳳梧——”
“真的不用,哪天請我喝頓酒就行。”
我開始往樓梯上走。
“鳳梧!”烈日下他的臉有點紅:“等預賽結束了我請你。”
我笑著對他點點頭,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原嵐這人倒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