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日早上能幹嘛?那麼大好的時光當然要用來睡覺了。我這人沒什麼別的特別愛好,就是比較喜歡睡覺,曾經我在床對面的牆上寫了一副對聯:早上長睡不起;晚上視睡如歸!我最大的目標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目標還是比較遙遠的,所以我更加註重第一個願望實現的質量。
雙休日早上,誰她媽的要是敢不長腦的來鬧我,就算是我親爸親媽我,一頓海扁不敢,一頓脾氣也是免不了的,至於別人,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所以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周徽,老子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停手,老子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看著鬧鐘上指標指著的六暗想。可是,就是有人不知好歹,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爬起床,開了門,目無表情地看著周徽,他笑得一臉的神清氣爽,我二話不說,伸出手就朝他那張欠扁的臉上一拳招呼上去。他頭一偏,躲開了。反應還挺快的嘛。我繼續又是一拳,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把手拿回來,但伸了幾次都深不出來。“你他媽的給我放手!”我怒了。
“不揮爪了?”他問我。我點點頭。他遲疑地放開了我的手。我一腳踢過去,這一次他沒有防備,給我踢了個正著。他捂著小腿,倒退了幾步。我懶得看他,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重新躺回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時火起,索xing起床。走出臥房,看到周徽坐在沙發上,正拿著熱毛巾捂著自己的小腿。看到我出來了,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跟我打招呼:“起床了啊?早飯在桌上,還熱著呢,快點吃啊。”
我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飯桌上有一碗熱騰騰的粥還有一個油條。我喜歡的早餐。我坐到桌邊,拿起油條咬了一口,嗯,酥軟適中,再喝口粥,火候剛好。看著周徽縮在沙發上的背影,似乎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委屈的味道。我不禁有點後悔,剛才好像有點太過分了。人家好心好意地叫我起床吃早飯,我卻這麼對他,再說了,人家也不知道早上不能吵我啊。
越想越覺得內疚,“嗯哼。”我輕輕嗓子:“對不起啊,我起床氣比較大,剛才是無心的,你別放在心上。”終於把對不起說出口了,我暗暗地舒了口氣。
他轉過頭,眼神有點黯然,不過馬上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我更加內疚了:“那個,你吃過了嗎?”他點點頭。隨即又轉過了頭,氣氛一下沉靜了起來。
“那個,你今天要幹嘛?”我沒話找話,努力打破沉默的氣氛。他又轉過頭,“嗯,今天天氣不錯,想去打籃球啊,你去不去?”他問我,眼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希冀。
我想了想,很久沒有打籃球了,心裡確實有點癢癢的,而且剛才的事又有點愧疚,於是點點頭:“那你等我一下,吃完飯我們一起出去。”
我三口兩口吃完早飯,從臥房拿出籃球,跟周徽一起下去了。來到小區後面的籃球場,我拍了拍球,找了找感覺,感嘆果然有點生疏了。周徽過來從我手中截過了球,拍了兩下,嘆氣道:“唉,好久沒摸,手都生了。”說完一個轉身跳投,球完美地進入了籃框。
我白了他一眼,假惺惺。不過這也激起了我的鬥志,我從他手中截過球,學他的樣,一個轉身跳投。球在籃框打了個轉,險險進入了籃框。我撥出一口氣,馬馬虎虎,還好沒丟臉。
隨後,他防守我進攻,我防守他進攻,幾個回合之後,我一個急停跳投,籃球順利地進入籃框。“好!”周圍傳來了一陣陣叫好聲。我轉頭一看,什麼時候周圍圍了一群學生。我很酷地甩了甩頭髮。周徽的悶笑聲傳來,我挑眉看向他,他向我豎起大拇指,“很帥。”
“一般一般,隨便長的。”我故作隨意地回答。說著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我頓時有點尷尬。連忙轉身,對著剛才喊好的那幾個人喊:“嘿,有興趣一起玩嗎?”早就躍躍欲試的那幾個人連忙下場,數了數人數,剛好夠一場三對三的籃球賽。
我和周徽分屬兩隊,有了其他人的加入,比賽更加活躍了起來,很盡興地打了一個多小時,比賽以周徽的一個完美的交叉步突破後仰跳投結束。我們隊以微弱的差距敗給了周徽隊。
我用手耙了耙頭髮,我們隊一個叫小虎的過來意猶未盡地對我說:“程寧,明天你們還來嗎?”大家聽到這句話,都向我望了過來,我看著他們期盼的眼睛,笑著說:“當然,明天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哦也。”小虎他們聽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周徽走過來,“我們也走吧。”我點點頭,看著遠方已漸顯威力的太陽,長期以來的鬱悶彷彿消散了,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