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致幾乎都是跟著衝了出去,秦少平和李慕楚對望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馬程致衝出來追著張嘯瀾跑了幾步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扯著往自己的車子前走,張嘯瀾又是一腳踢過來,馬程致這回卻不再閃,張嘯瀾那腳不輕,馬程致被踢的身子僵了一下,拉住張嘯瀾的手依然是緊緊握住。
張嘯瀾踢了這兩腳,前幾日的內傷還沒有完全好,自己這一用力胸口也有些疼痛,往回拽的勁力也小了一些。
張嘯瀾稍一分神,就已經被馬程致塞進車子,他想推開車門出來,馬程致按他了幾次沒有按住,更加生氣了,一把將他拉出來,攔住路過的計程車,將他推上車,然後自己也上來將他緊緊抱住。
那司機見張嘯瀾使勁的掙扎,正疑惑是不是遭遇到綁架事件,只聽馬程致怒喝一聲:“開車。”再看到馬程致殺氣滿臉,嚇的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到了公寓門口,馬程致一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張大鈔扔給司機,把張嘯瀾從車裡拽了出來。司機剛嚇的半死,如今又突然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忙飛快的開車走了。
張嘯瀾被他這麼又推又拉的,也是怒火沖天,下了車,沒被抓住的那手一拳打了過去,馬程致現在已經被憤怒掩蓋了理智,冷冷一笑,拉住他的拳頭一帶,張嘯瀾被帶的一踉蹌,還沒有站穩,已經被馬程致扛到肩膀上。奈何兩隻手都被抓著,身子攔腰被扛著,腳上也使不上勁,只是奮力掙扎著。
馬程致到了自己門口將張嘯瀾放下,仍是一隻手拉住他,另隻手掏出鑰匙開啟門。張嘯瀾趁他剛開啟門分神,掙開他的手轉身就向樓下跑。馬程致反應也快,一把拽住猛的一拉,張嘯瀾被一下拽進客廳,馬程致反手關上門,開啟燈,看著張嘯瀾。
張嘯瀾眉頭皺著,走到他面前,冷冷的說:“讓開。”馬程致不說話,只看著他,張嘯瀾又說了一遍,馬程致突然抱住他,張嘯瀾還沒來及反應,馬程致已經吻住他,粗魯的用舌撬開他的牙齒,向他求索。張嘯瀾想也不想用牙齒咬下去,馬程致吃痛退了出來。張嘯瀾使勁推開他,伸手去拉門把。
馬程致揪住他猛的將他甩進去,張嘯瀾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隨即跳起來,又向門口衝,馬程致去擋他,兩個人交起手來。
馬程致的功夫本就比張嘯瀾的好,再加上正在氣頭上,手自然重了幾分,張嘯瀾的內傷又沒有全好,力氣使大了胸口就會隱隱作痛,二三十個回合下來,便就招架有些乏力了。
馬程致並不是想將他打倒,更多的是想擒拿住他,招式多是抓,拉的多些。只見張嘯瀾稍微閃的慢些,前襟被他抓住,一聲輕響,襯衣被扯下一大塊來,燈光映著張嘯瀾光滑細緻的肌膚,馬程致看的一呆,覺得喉頭乾澀,有種躁熱在身體裡瀰漫開。
張嘯瀾被他撕扯壞衣服,再看到他眼睛裡隱隱跳動的火苗,更加惱羞成怒,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趁著他一愣的空隙又想往外跑,馬程致順手一把抱住他。
張嘯瀾被他攔腰抱住,反肘打到他的胸口,馬程致痛的一皺眉,抱著他的手卻更緊了,連拉帶拖的把張嘯瀾往臥室裡帶,張嘯瀾顧不上自己胸口的疼痛,又狠狠的捶了他幾肘,但馬程致怎麼也不鬆手,一腳踹開臥室門,猛力將他拉進去再狠狠的拋到床上。
張嘯瀾被摔的趴到床上,胸口本身的疼痛被震的更劇烈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跳起來,馬程致已經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他使勁推了幾下沒有推開,抬頭看見床頭櫃上的玻璃菸灰缸,撈起反手砸向馬程致。
馬程致側身閃過,摁住想趁機翻身起來的張嘯瀾,單手按住他的兩隻手,另隻手抓住他背上的襯衣用力一扯,本來已經殘破的襯衣頓時被扯下一大條,他飛快的用布條將張嘯瀾的雙手緊緊綁在床頭的鐵欄上。
張嘯瀾被他綁住雙手,身體又被他壓住,又急又氣,“馬程致,你放開我。”馬程致此時已經被渾身的躁熱侵襲的失去理智,他只是想將身下這日夜思念的人和自己溶為一體。張嘯瀾拼命叫著,卻聽不到馬程致的迴應,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剝離開,最後和馬程致滾燙的肌膚緊緊相挨。
臥室裡沒有開燈,月光從視窗映進來,夢幻般的映在他倆的身上,馬程致稍稍抬起身將張嘯瀾翻過身來,驚異的發現,在月光下,張嘯瀾倔強的神情,緊抿的薄唇,還有那怒怨的眼神,竟然和他夢中的三弟一模一樣。他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張嘯瀾的唇,柔軟卻冰涼。
張嘯瀾知道自己反抗不過,索xing不再掙扎,只是冷冷的看著馬程致,馬程致輕輕的吻他的唇,他的眉,最後滑落到他的耳邊,痛楚而深切的輕喚著,“三弟。”
這呼喚象解kai魔法的咒語,讓張嘯瀾的心猛的一顫,他望著抬起頭來看他的馬程致,那眉眼,那神情,那說不出的深重,讓他覺得似乎回到夢中,他也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大哥。”
恍惚中,遙遠的記憶開始復甦,張嘯瀾的身體不再緊繃,眼神中也有了溫柔,馬程致感到張嘯瀾相同的渴望,伸手解kai綁住他雙手的布條,那手臂柔柔的環住他的肩膀,和他緊緊相擁,兩個人在月光下完成了美好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