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馬程致醒來,懷裡那人依舊熟睡著,白皙面板上點點紅痕記錄了昨晚的激情,臉上還殘存著淡淡的紅暈,前面的頭髮凌亂的搭在額頭,細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抖著。
馬程致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他的唇,柔軟香甜的讓他捨不得離開,唇上的麻癢讓夢中的人微微動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馬程致的唇被那舌尖滑過,身體一顫,那股躁熱又襲了上來。
昨夜,看著張嘯瀾疲憊的昏睡過去,馬程致強忍住沒有繼續要他,只是心底的渴望折磨的他一夜都沒有睡好。他又低下頭吻住張嘯瀾,這次不再滿足輕觸,用舌尖輕輕挑逗,張嘯瀾居然有了迴應,依舊閉著眼睛,唇舌間卻和馬程致相互索取。
馬程致終於按耐不住,一翻身覆住他,再次和張嘯瀾溶為一體,張嘯瀾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初醒過來,看著馬程致有瞬間的恍惚,便立即想起昨晚的事情,再看此時兩個人互相纏繞的羞人姿態,下意識的想逃離,猛然起身,卻沒有想到契合的更緊密,讓他和馬程致同時吸了口氣,他又倒了回去。
張嘯瀾愣了幾秒鐘,一腳踹開馬程致,翻身下地,腳剛挨地,渾身的痠軟讓他站立不穩,向前跌倒,馬程致眼明手快的接住他,將他抱著坐到床邊,溫柔的說:“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張嘯瀾看著他進了衛生間,使勁甩甩頭,昨晚的記憶有些混亂,怎麼就能和馬程致在一起了呢?他現在極需找個安靜的地方想清楚。想著便站起來,咬緊牙穩住身形,找到自己的褲子穿上,可是衣服被馬程致撕破了,隨手拎起馬程致的襯衣套上,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
馬程致隱約聽見關門的聲音,跑出來已經不見張嘯瀾的身影,追到門外,空無一人,再轉回來從視窗望下去,正看到張嘯瀾坐上一輛計程車。
馬程致走回臥室,望著床上凌亂的痕跡,張嘯瀾剛開始一直是不願意的,也許應該給他些時間想想,但是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再放開他了,他只能是他的。
張嘯瀾坐在車上,聽司機問他去哪裡,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可以去哪裡,突然想到上次郊遊的地方,便說了那裡的地址。
司機對他如此狼狽又去郊外湖邊顯然有點奇怪,不停的從倒後鏡中看他,張嘯瀾又好氣又好笑,“我不是去自殺。”那司機被他說破心思,訕訕的笑笑。
張嘯瀾下了車,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勉強往裡走了幾十米,只覺得渾身不適,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一會兒昏沉沉的睡著了。
過了沒有多久,方才張嘯瀾下車的地方停下一輛車,下來兩個人,卻是李慕楚和林元奇,林元奇的店主營家常菜和山野小吃,其中一樣招牌菜就是這湖裡的野魚烹飪而成的。李慕楚是捕魚的好手,每過兩三天就會陪林元奇來一次。
兩個人親暱的挽著手往裡走,林元奇突然咦了一聲,李慕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張嘯瀾斜靠在樹下睡覺。
李慕楚十分奇怪,昨天明明見到馬程致追了出去,張嘯瀾怎麼也不應該睡在這裡啊。兩個人走到近前,李慕楚蹲下搖搖張嘯瀾,“嘯瀾,嘯瀾。”張嘯瀾卻沒有反應,李慕楚見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竟是十分的燙手。
李慕楚和林元奇對望了一眼,略一思索,抱起張嘯瀾,李慕楚微微一怔,他竟是如此的輕。將張嘯瀾放到車後座上,林元奇坐在他旁邊扶住他。
李慕楚正準備開車,林元奇突然驚呼了一聲,“慕楚,你看。”李慕楚回過頭,林元奇指著張嘯瀾領口中露出的點點紅痕,李慕楚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微微一笑,掏出電話,“少平,我是慕楚,嘯瀾現在我這裡,我覺得應該告訴致哥一聲。”電話那邊說了句什麼,李慕楚掛了電話。
林元奇不解的看著李慕楚,李慕楚笑笑,“他惹的事情當然要他來負責。”林元奇對那兩個人事情不太瞭解,聽的一頭霧水,李慕楚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哪天有空給你好好解釋。”電話又響了起來,李慕楚接了電話連說了三個好字。
車子一路西行,停在了馬程致住的公寓前,路邊站著馬程致和秦少平,看見李慕楚的車子停了,馬程致忙迎了上來,林元奇開啟車門走下來,馬程致看到張嘯瀾的模樣,心疼不已,將他抱出來上樓。李慕楚鎖了車,和林元奇,秦少平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