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抓起放方糖的瓷罐子也往地上砸,砸得粉身碎骨,把柳竹安唬得一愣一愣的。
“好!”
宋精英似乎在瞬間變成了宋變態,給自己摔東西的動作拍手叫好:“好!”
他使勁鼓掌,剛剛還略顯冷淡嚴肅的臉蛋兒已經因為情緒激動而泛了紅:
“這話我憋了幾個月,你小子終於清醒了!”
宋昊天說:“我都不知道那個白梓憐到底有什麼好的,我認識你九年,前八年半是一個人,後半年簡直成了個被女人耍得團團轉的傻子!遺囑受益人,白梓憐哈?”
“我說一句——”
“給她都不如上交給國家!”宋昊天說著,沒東西砸的他把眼鏡摘了,摜在地上,粉身碎骨,“怎麼了?”
柳竹安:“咖啡杯記得賠,地板被你眼鏡劃出痕了,一起賠。”
宋昊天:“?”
柳竹安:“不好意思,習慣了。”
宋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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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總裁十六天
宋昊天無話可說。
他認識柳竹安這麼多年,應該說早就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他這位學弟,從來都是不合群又格外顯眼的那一個。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簡直——
算了還是不說了。
宋昊天咳嗽一聲,也懶得管自己會不會被訛一筆,就是因為此刻模糊了的視線,有點心疼自己碎成渣渣的眼鏡:“行行行,你是BOSS你說的算,賠就賠。”
頓了頓,又強調了一遍剛剛的話題:“你說準了,是吧?”
瞧著這麼情緒化的宋律師,柳竹安才明白過來,柳霸總為什麼信任這位宋律師了。
他們好像,是朋友。
宋昊天沒了眼鏡,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他又回到柳竹安的書桌前,摸索兩遍,才把剛剛拿出來的錄音筆握在手裡:
“你剛剛的話,我可是錄音了。”
柳竹安:“我說話算話。”
宋昊天:“是嗎?要我跟你翻舊賬——行行行,我不說了。”
宋昊天心滿意足地把錄音筆塞到口袋裡,重新在沙發上落座。
他向後一倚,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眯著眼睛盯著柳竹安瞧,和一開始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沒了電話中那種疏離感,宋律師也從一副社會精英的做派,變成了和柳霸總關係還不錯的老朋友的樣子。
“你想開了?”他問,“我之前勸你你那麼長時間,結果你說什麼都不信,你現在怎麼突然想開了?”
他說的這幾句,足夠柳竹安做出些判斷來。
第一,柳霸總寫了遺囑,遺囑的受益人是白梓憐。這件事,不管是劇情梗概還是柳霸總自己,都沒有提過。
第二,白梓憐肯定有哪裡不對,至少宋昊天發現了,但是柳霸總不聽。
可是,就柳竹安和柳霸總那短暫的接觸來看,柳霸總……哪裡像是非常好被糊弄的樣子?
腦內思緒沸騰,面上的柳竹安只是靜靜地盯著宋昊天看,看得宋律師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才淡定道:“白梓憐懷孕了。”
宋昊天皺眉:“哦,白梓憐懷孕了。”
他安靜了三秒,冷靜範消失不見:“什麼!?白梓憐懷孕了?!”
他刷地站起來,一腳踩在被他無辜砸在地上的咖啡中。
短短十分鐘裡,宋昊天的形象已經完成了徹底的崩塌,他臉上還掛著不敢相信的表情,腳底一滑,臉朝下,摔了個慘。
柳竹安都在心裡下意識地倒抽一口氣,替他疼。
宋昊天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自己一塌糊塗的胸口。他身上這件熨得筆挺的白襯衫已經染成了咖啡色,在胸口溼噠噠的黏成一團,尷尬又好笑。
噗哈哈——
柳竹安:“咳。別看我,我沒笑。”
然後:
“看在你主動擦地板的份上,剛剛的債務抵銷了。”
宋昊天:“……”
信你就有鬼了。
他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不!用!了!”
說著,繼續用自以為惡狠狠,實際上卻因為失去鏡片而顯得朦朧的視線盯著柳竹安:“借個浴室。”
他對莊園應該是熟悉,自顧自就拎著包出門了。
出去,又轉身回來。
長帶子的公文包掛在肩膀上,宋昊天雙手啪地按在柳竹安身前的桌面上。明明身上還有些狼狽,但他的表情這時候又嚴肅了起來。
他緊緊盯著柳竹安,又叮囑了一遍:
“等我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
可憐的宋律師去洗澡了,柳竹安依舊坐在書房,只打了個內線電話,兩個女僕裝妹子就一起上了樓,動作利索地收拾好地上的一片狼藉。
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白秘書帶著宋律師一起來到了書房。
跟著他們來的,還有管家黑鶴。
黑鶴推著個小小的推車,推車上是豐盛而誘人的下午茶與甜點。管家先生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燕尾服,臉上掛著大大的笑,把熱茶和各種漂亮的點心一樣一樣往更適合談話的茶几那送。
點心上好了,他便動作自然地把柳竹安剩下的那半杯咖啡放到了推車裡,在原來的地方放上一個精緻漂亮的骨瓷杯,香氣濃厚的紅茶撞入杯壁,盪出一層層漣漪,散開茶香:
“總裁,白秘書說您現在是一個人住。這怎麼行?都沒人照顧您的生活起居。”
柳竹安:“我可以。”
黑鶴:“這怎麼好。如果您覺得莊園的位置偏僻不方便您的工作的話,我也可以去另外的宅院為您工作的。”
柳竹安:“……再議。”
話說到這,黑鶴只好再推著小車離開,而柳竹安也繼續豎起耳朵,聽著宋昊天和白柏的對話。
可憐的宋律師襯衫連著外套西褲都被咖啡佔領了,洗過澡也沒合身的衣服穿,只能先套著件浴袍,認真地跟白柏講他的衣服放在哪裡,要哪一套,要搭配的另外的衣服又放在哪。
柳竹安清了清嗓子,覺得終於到了霸總風上線的時候了。
“直接去給他買一套,”柳竹安把手裡的筆轉了一圈,“別耽誤時間,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沒時間給你浪費。”
白柏那張娃娃臉忍俊不禁,而宋昊天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攏了一把吹得半乾的短髮,衝白秘書點點頭,又要了隱形眼鏡,這才在書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