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子:“我給你當藝人。”
“還有許輕舟我也要。”
“成。我去找他談。”
“嶽承恩也要,忘言,帆遠,也都要。”
“乾脆把分校的孩子們組一個組合,你肯定能賺翻。”他玩笑著。
“嗯。可以考慮。”
萬里遊從床上扯下枕頭,正在他身邊躺下,看著他手腕上的那道細若紅線的傷痕,不禁嘆了一聲,又去摸他的額頭:“走吧,我們去醫院。你好像發燒了。小心傷口發炎……”
萬里遊又忍不住開始嘮叨。
徐山暮一如從前輕輕的點頭,全都應下。
“好。”
捨不得三個字,是生命之中最純淨的一朵妖花,永不落,永不敗。它在山壁之上,生在凌霄之間,輕易瞧不見,輕易觸不到,卻會在絕境之中救人心魂,渡人悲鳴。
我們各自的心中都有某些不願摒棄的東西,即使這東西使我們痛苦的要死。我們就是我們,就是這樣。就像古老的凱爾特傳說中那胸前帶著棘刺的鳥,泣血而啼,嘔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去。因為它不得不如此,它是被迫的。有些事明知道行不通,可是咱們還是要做。但是,有自知之明並不能影響或改變事情的結局,對嗎?咱們製造了自己的荊棘叢,而且從不停下來計算其代價。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並且告訴自己,這是非常值得的。】——《荊棘鳥》
萬里遊伸手揉了揉他綿軟的頭髮:“山暮,我給你帶了巧克力回來。”
“嗯。”
“我陪你去做心理治療。”
“嗯。
第四十三章 毫無退路的強者世界
如果一定要許下一個心願的話,萬里遊覺得……歲歲平安吧。
他身邊的人都能遠離疾病,歲歲平安。
徐山暮坐在若驚鴻床邊的椅子上剝桔子,他回來快要有一個星期了,一切如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該笑的時候大笑,該安靜的時候安靜。
“後天就能出院了。”徐山暮看了看病房裡面推得和小山一樣的玩具:“看來這幾天要分批把這些東西搬走了。”
若驚鴻被橘子酸的眉眼都擠在一起,臉都快要變形了,吐著痠麻的舌頭把橘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這誰買的啊。”
萬里遊拿過那橘子:“我買的,不吃拉倒。”自己塞了一個到嘴裡差點被酸吐了。
坐在飄窗邊執筆寫東西的許輕舟大笑:“你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都說酸了你還吃?”
徐山暮攔住萬里遊要扔橘子的手,拿過兩三個杯子來,用乾淨的紗布包著擠出了橘子汁來,又往裡面添了開水和白糖,遞給那三個看熱鬧的人:“來吧,補充一點維生素和糖分。”
“真是天才。”若驚鴻就著熱水喝下去,口裡酸酸甜甜:“好喝,你怎麼想起來這麼喝的?”
“這位同學和我在一起住了一年多,每到秋天就會買橘子回來,每次都是一樣的酸,關鍵是這位兄弟還喜歡成箱成箱的買,家裡橘子氾濫,我只能想辦法。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了。”
萬里遊面上有些掛不住,憤悶的低下頭,望著窗外喝果汁。
許輕舟說:“也挺好,維生素含量高。”
“嗯。所以,家裡檸檬也很多……”
若驚鴻躲在一旁偷笑,暗自戳了戳那邊的萬里遊:“你怎麼這麼敗家啊。”
“我自己掙得錢,我高興。”少年伸手去擰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若驚鴻叫著疼,門外有人推門而入,鄭南冠和楚雲端紛紛打著哈切提著盒飯進門。
“你們鬧什麼呢?走廊上就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鄭南冠上前按住徐山暮的肩膀:“來,午飯。”
萬里遊伸手接過,又拋了兩個橘子給那邊的兩位:“多謝。”
兩位少年都是老實人,拿著橘子就剝,往嘴裡塞下第一個就要瘋,叫著要找垃圾桶,兩個人酸的眉毛都不可抑制的皺在一處。
“哇,這橘子真是帶勁啊。”楚雲端認輸的把橘子放在一旁,敬而遠之:“真是夠厲害的。”
鄭南冠也悄悄的把橘子往一旁推了推:“我是受不了這個。”
“水果和你八字不合,你還是少買比較好。”徐山暮對萬里遊忠心的勸導。
一陣鬨笑。
楚雲端和鄭南冠率先離開,他們對醫院都沒有好感,路過某個病房的時候,楚雲端一時間僵住,他停下腳步轉頭去看眼前病房之中孤坐床頭的女人。
對著那病房愕然的喊了一句:“媽?”
病房之中的人也轉身,比起愕然,那身為人母的女子更為驚訝,又立刻化作驚喜:“雲端啊!”
黃川暉蹲在宿舍樓下,正在給小貓們喂東西吃,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這些孩子們也沒個可以住的地方。都是散養慣了的貓,要是弄到樓道里面不知道要弄出什麼髒來。
薛帆遠和陶忘言扛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黃川暉下意識的就喊出口:“你們兩個要裝修啊。”
為了裝酷也特地的帶上墨鏡,兩個人純二百五的扛著東西回來,一副悽慘的盲人苦力的模樣。
薛帆遠和陶忘言把東西放下後,紛紛捶了捶自己的腰:“要不是為了這幾隻祖宗,我是死都不會這麼辛苦的活著的。”
“……”陶忘言聽著自己關節之間的動靜:“累死我。”
“哇哇哇哇。”黃川暉發出驚呼聲:“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弄成這個德行?”
“我們去買貓咪屋了,快要冬天了,避免這幾位凍死,我們去扛來的東西。”薛帆遠和陶忘言都是說幹就幹的急切人:“來吧,先把屋子造好,趁著這幾天天氣好,咱們還能讓這屋子散散味道。”
見那兩個孩子擼著袖子就要上陣的模樣,黃川暉還是保守的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會安裝嗎?你們怎麼不叫店家給你們裝好?”黃川暉看著那黑白皮袋子裡面一一被拖出來的木板:“這看起來挺難的。”
“實踐出真理嘛。”陶忘言揮舞著錘頭一副心有建樹的可靠模樣:“再說了,這幾位住我們給打造的屋子,多有意義啊,不覺得很感動嗎?”
“你們是感動了,它們快要哭了。”黃川暉拿過被兩個人丟在一旁的說明書,對著不聽勸只知道悶頭苦幹的兩個人喊道:“你們不至於吧,好歹看一下說明書吧!”
那兩個人都擺手:“我們有我們的free style。”
“……”
抱著貓的黃川暉僵住,轉身打了電話給李圓知:“快回來吧,咱們家兩個傻孩子要拆房子了。”
接到電話的李圓知忍不住止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了,來了。還有兩個人我就排到了,你問問他們兩個吃不吃餛飩。”
“你們兩個吃餛飩嗎?”
“吃!”
穿透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