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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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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頭水擦乾,直接在他身邊靠下:“看哪了?我給你念。”

徐山暮稍有微小的怔楞,隨後緩緩的投過視線,見萬里遊只佔在一個小地方,就轉身裡面躺了一點。

萬里遊靠在床頭藉著燈光去看書的名字,又是一個奇怪的名字《看不見的城市》

“第一百六十六頁。第六行。”

萬里遊順著讀下去:“波羅說:“生者的地獄是不會出現的;如果真有,那就是這裡已經有的,是我們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們在一起集結而形成的。免遭痛苦的辦法有兩種,對於許多人,第一種很容易接受:接受地獄,成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種有風險,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學習:在地獄裡尋找非地獄的人和物,學會辨別他們,使他們存在下去,賦予他們空間。”】”

讀完,他自己先沉默了。

徐山暮看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感覺這句話很高深。”萬里遊問他:“你是選擇接受?還是選擇辨別?”

藥物下肚,神志漸漸不受自己控制,一股暈眩襲上大腦,少年打了個哈切,歪了歪腦袋:“我本來就是生活在地獄的人,不需要選擇。”

萬里遊輕笑,並未察覺到他的睏意,接著隨意翻動書本,他不再念而是選擇自己想看的頁面細細的看著,而他想看的頁面都是徐山暮畫下紅線的句子。

第六十頁:

如果你想知道周圍有多黑暗,你就得留意遠處的微弱光線】——《看不見的城市》

第九十六頁:

你的腳步追隨的不是雙眼所見的事物,而是內心的、已被掩埋的、被抹掉了的事物。】——《看不見的城市》

……

……

一本書很快就翻過去,他印象最深的一句,也在九十六頁。

我想:人到生命的某一時刻,他認識的人當中死去的會多過活著的。這時,你會拒絕接受其他面孔和其他表情:你遇見的每張新面孔都會印著舊模子的痕跡,是你為他們各自佩戴了相應的面具。】

徐山暮在這句話旁寫了一句話,他的字很漂亮,蒼勁雋永,龍飛鳳舞,一筆一劃都帶著他本身的風格。

我眼中,心中的他,並不是旁人眼中的他。因為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自己的顏色,習慣毫無道理的給旁人染上自己的顏色,再暗自期待旁人會活成自己眼中的模樣。所以當我們面對一個人時,會發現他有千百種顏色,那都是別人賦予的偏見與主觀。可……他就是他,永遠都不會是你眼中的他。】

萬里遊並沒有看懂這句話,垂下眼睛要去問他,卻發現那人已經歪過腦袋,安穩的睡了。

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發現依舊有些熱度,少年有些愧疚的咬住嘴唇,伸手替他蓋好被子又調好空調的溫度。看到床頭已經沒有了水的玻璃杯,他伸手要去拿熱水瓶,卻發現熱水瓶裡沒有水。

拿著水卡就往熱水房走。下樓的時候卻在轉角的地方遇上了坐在樓梯上發呆的薛帆遠。

“你在這裡坐著幹什麼?忘言呢?”

“他老媽給他打電話,說是有急事,他就回去了,我回宿舍也是一個人待著,就在這裡吹會兒風。”轉頭看到他手裡的水瓶:“你打水啊。”

萬里遊看他那個德行,一副被主人拋棄在樓道里面避雨的奶狗樣,嘆了一口氣:“你吃飯了嗎?”

“本來要和忘言出去吃。”

“行吧,你等我一會兒,我打了水,咱們一塊去攤子上吃點東西。”

“你也沒吃嗎?”

“我沒吃飽。”萬里游回到宿舍把徐山暮所需要的一切都拿到床頭,還留了一盞夜燈,回頭就對上薛帆遠的嫌棄的眼神:“你就和他媽似得。”

“我就理解為你很嫉妒。”眼看著少年要怒吼,他連連按住那人的腦袋:“山暮睡覺呢。你小點聲。”

“是,伯母。”

“……”

他們去的時候店裡人倒是不少,只是都低頭吃自己的,笑自己的,沒有人注意到萬里游出現,兩個人選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來。

薛帆遠看著萬里遊帽子口罩一樣都不少的樣子,又看了看店外的天氣:“真虧山暮能忍,要是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早就踹了你了。”

“一會兒你的東西,你自己給錢。”

“……”薛帆遠面色嚴峻莫名的如臨大敵,立刻討好的笑開:“大哥不要這樣嘛,我們難道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萬里遊冷笑:“鄙視你。”

“新鮮啊。”楚雲端拉過椅子在他們兩個身邊坐下:“你們兩個居然一組來了?山暮不來可以理解,忘言呢?”

“他被他的母親召喚了。”

楚雲端點頭,雙手撐在膝頭,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你想問就問唄,我剛剛撿到這小子的時候,他正坐在樓梯道里面發呆呢。”萬里遊喝著暖湯,額上已經冒出細汗。

“這樣啊。”楚雲端也不藏著,只看著燈光下憂愁生眉的少年:“帆遠你打算怎麼辦?”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萬里遊打著哈切道:“也沒有外人,你就直接說了。”

“直接說?”薛帆遠更是一臉煩悶:“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就不用這麼煩了。”

萬里遊看著對面少年碗裡漸少的食物,不禁嘲諷道:“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是哪裡煩了。”他抱臂往後靠去:“你這個性格好啊,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耽誤吃啊。”

“你別酸他,你好好說話。”楚雲端冷靜的開口:“你想走嗎?”

薛帆遠仰頭,站在爐灶前的嶽承恩也將目光落在他們這一桌上,似是在等他的答案。

“你要留下來嗎?”他問。

嶽承恩淺笑著,輕鬆的搖頭:“我不知道。還沒想好。”

“我也沒有想好。”

“他沒想好我們都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您老人家是怎麼的呢?你怎麼就想不好?”萬里遊問:“那裡理大啊,多難考啊,你既然考上了幹什麼不去?捨不得這裡?”

“捨不得,而且……”薛帆遠有些煩躁的撥出口粗氣,埋頭狠狠的扒拉了幾口飯:“其實也不是捨得還是不捨得的問題,就是……我想留下來,也想要去學天文,兩個我都喜歡,但是我只能選一樣。”

“哦……”

聽他這麼說,店裡的三個人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糾結。”異口同聲。

楚雲端揉著孩子的肩頭:“你這個孩子一點都不乾脆。”

嶽承恩拉過椅子在一旁坐下,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你們有想過將來要幹什麼嗎?”薛帆遠開口:“就是……咱們是學生啊,但是還有三年而已啊,三年一過去,我們就立刻要自己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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